“咦,居然是李靖這老……老將軍到訪,走,去看看。”
程咬金呵呵一樂,策馬加快速度朝著府門疾行,程處弼趕緊打馬跟上。
直聽到到了不過處傳來的密集蹄聲,李靖這才掀開眼皮,朝著這邊看去。
看到了程咬金還有程三郎父子二人連袂而來,李靖這才悶哼了一聲,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程處弼笑瞇瞇地翻身下馬,大步朝著臺階之上走去。
“喲嗬,我說藥師老哥,你老怎么有閑功夫竄老程這來了,莫不是饞我們程家的酒食了?”
李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了程處弼的身上。
“呵呵……不敢,今日老夫來這,可不是跟你程知節喝酒聊天的,而是想要好好的跟你家三郎聊一聊。”
“跟我聊?”程處弼一臉懵逼地抬起手指戳了戳自己鼻尖。心里邊卻開始警鈴大作……
莫非,李德獎那位立志四海為家的浪蕩子已經逃離了長安,開始向著嶺南進發不成?
李靖臉色鐵青地看著程處弼,咬牙切齒地道。
“不然呢,你都跟老夫的二郎聊得那么愉快,讓那小子又棄家而逃。
老夫尋不著那個混帳東西,跟你好好聊一聊,難道也不行?”
程咬金一臉懵逼地扭過了腦袋,看向自家三郎。“我說你小子,這又是鬧什么妖蛾子?”
程處弼面對著臉色發黑的李靖,雖然有些害怕這位軍神伯伯,但是人慫嘴不慫。
“爹,孩兒我可沒鬧事,那是德獎兄自己做的決定,孩兒連幫兇都算不上。”
程咬金忍不住白眼一陣猛翻,還真跟這臭小子有干系,罷罷罷,還能說啥。
程咬金頗有些頭疼地瞪了程處弼一眼,這才朝著李靖一禮道。
“我說藥師老哥,有什么事,咱們進府說話,莫要讓外人瞧見了笑話。”
李靖只能冷哼了一聲,大袖一拂,徑直朝內行去,程咬金趕緊使了個眼色。
管家富叔心領神會,快步跟上李靖,邀請這位大佬前往前廳稍待。
程咬金則轉過了身來,朝著程處弼勾了勾手指頭。“趕緊的,把事給爹說明白了。”
程處弼迎著親爹那神色不善的猙獰老臉,趕緊簡單明了地將自己與李德獎的關于俠義的爭論。
還有提到了嶺南之地的更南方有一歲三熟的稻種。
激起了這位立志要做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的李德獎的雄心壯志,現在看來,這貨已然已經跑了。
而李靖這位軍神伯伯想必一如往常地回到了府中,結果沒有看到親兒子。
仔細一查問,知曉了因由,這才會竄上門來興師問罪。
“可是孩兒真不知道德獎兄居然會連他爹也不招呼一聲就跑了。”
程咬金聽得直咧嘴。“我說老三,你打哪聽來的謠言,稻谷居然還能有一歲三熟的?”
“爹,孩兒的確是聽到過有這樣的傳聞,沒想到他還真打聽到了,的確有這樣的稻谷。”
程咬金看了眼程處弼,又掃了一眼府內,大巴掌落在了程處弼的肩膀上。
“成了,這事,你小子也有責任,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藥師伯伯家的那老二,就是這么個恨不得在外野一輩子不歸家的貨色。”
“莫怕,有爹在,趕緊進去,一會看我眼色行事。”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的心肝直接落了肚,用力一點了點頭,跟著親爹大步邁進了府門。
然后就看到了親爹程咬金,抄起了那碗口粗的門栓。
“???”程處弼整個人都差點裂開,目瞪口呆地看著親爹耍了耍門栓,似乎很滿意這玩意抽人的份量。
臥槽!親爹這是準備大義滅親還是咋的?
程處弼驚魂未定,還沒考慮好自己是該趕緊扭屁股就跑,還是應該直接雙膝跪地趕緊認慫。
就看到程咬金單手輕松地提著那根直徑嚇人的門栓,瞪了自己一眼。
“還愣著做甚,趕緊隨爹進去,記住了,看爹的眼神行事。”
“爹,這,這……”
“行了,少廢話,再啰嗦老夫抽你。”程咬金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程處弼一眼大步前行。
此刻,正正襟危坐在案幾后邊,盤算著等程咬金父子露面之后,自己應該怎么興師問罪的李靖還沒盤算好。
就看到了程咬金抄起一根碗口粗細的門栓大步而入,旁邊還跟著戰戰兢兢的程處弼。
“???”李靖一臉懵逼地看著這副架勢。這是想要干嘛,程咬金你特娘的就不怕出人命嗎?
哐的一聲,程咬金將將手中的大棒棒往地上一頓,朝著程處弼厲聲喝道。
“逆子,還不跪下!”
程處弼此刻只能順風順水地雙膝跪地,反正現在他的腦子有點亂,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配合親爹的行為藝術了都。
然后就看到親爹程咬金大步來到了同樣一臉懵逼的軍神伯伯跟前。
雙手將那根碗口粗的大棒棒往軍神伯伯跟前一遞,唾沫星子橫飛地道。
“藥師兄,這小子混帳透頂,小小年紀,居然誆騙你家二郎逃家而去。”
“別的不說,怪我老程家教不嚴,養出了這么個孽障。來,你只管打,打死了我老程自己拉去埋了,絕無二話。”
“……”李靖一臉黑線地看著這根大棒棒,又看了一副懊悔惱恨模樣的程咬金。
扭過了頭來,看到一臉懵逼外加驚悚的程三郎,直接氣得笑出聲來。
抬起手指了指程咬金,又指了指程處弼,半天才無奈地長嘆了一聲。
“行了,知節老弟,你莫要如此埋汰老夫……”
程咬金呵呵一樂,隨手將那根造型夸張的大棒棒遞給了一旁的管家富叔,語重心長地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你兒子逃家而去,我家這老三肯定有責任。”
“孽子,還愣著做甚,還不快過來給你藥師伯伯賠罪。”
程處弼還能說啥,趕緊膝前數步,來到了李靖的案幾,老老實實地拜下一禮。
“老爺,老爺,李夫人來了……”就在這個當口,一位程府家丁剛剛竄進廳中說出這句話。
話音未落,程處弼下意識地扭頭看去,就看到了那位一襲紅衣,英姿颯爽的李夫人已然人隨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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