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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紹這位左衛大將軍臉色鐵青地率領著五百精銳鐵騎,以最快地速度通過了那道木橋。
之后,訓練有素的左衛精銳騎兵瞬間左右分成兩條長線,然后開始疾速地朝著前方推進。
只是等頂盔貫甲的柴紹沖到了距離密林不足百步之地時。
看到了李世民還有秦瓊與尉遲恭三人連袂從密林之中走了出來,這位柴大將軍這才松了口氣。
感覺到自己那心臟過度激烈的跳動,柴紹趕緊無比麻利地從腰畔一拔,取出了一個小瓷瓶。
將里邊的速效救心丸塞到了舌頭底下,這才飛身躍下了馬背,快步朝著這邊趕過來。
“臣參見陛下,臣方才正在巡查周圍,方才知曉這邊生了變故,陛下無恙吧。”
“朕不妨事,柴卿快快請起……”李世民笑瞇瞇地上前兩步,將這位拜倒的柴大將軍攙了起來。
“想不到柴大將軍也來了……”李恪忍不住小聲地嘀咕了句。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胳膊被撞了好幾下,聽到了處弼兄的嗓音。
“賢弟,你看,你看你爹的龍腚。”
“龍……龍腚……”幾位晚輩表情份外古怪地順著程處弼手指頭所指望過去。
都看到了那位大唐皇帝陛下的龍腚位置,有一塊污漬。
“怎么回事,你爹莫非剛剛摔了一跤?”程處弼好奇地嘀咕了聲。
不過看到了李世民又開始沖自己看過來,程處弼不再廢話,屁顛顛地躥上前去。
程處弼第一時間擺出了一副殷切討好的笑容,畢竟一會自己還要經受一重考驗。
“叔叔,你的屁股臟了,小侄幫你拍拍……”
“嘶!……”程處弼的大巴掌拍在了李世民的衣襟之上。但是手指頭卻掃過了李世民的屁股。
剛剛遭遇過落馬重創的大唐皇帝陛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要不是看在這小子是好心的份上,李世民真想一腳尖踹在這個罪魁禍首臉上。
“行了,你小子……趕緊把你那鞭炮拿出來給老夫瞧瞧。”
程處弼只能答應了一聲,來到了自己的愛馬跟前,從馬脖子的褡褳里邊,摸出了兩根方竹精制的炸藥級別鞭炮。
“咦,這不是陛下宮中才有的方竹嗎?”一旁的柴紹忍不住嘀咕了這么一句。
瞬間,李世民的眼珠子頓時鼓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那已經被截成了長度約兩三寸長,一頭還塞著一根線的鞭炮。
然后,明顯已經開始氣喘如牛的李世民抬起了頭來,刀子一樣的目光,扎得程處弼覺得自己的臉皮火辣辣的疼。
此刻,程三郎感覺自己在作死的邊緣,做完了一整套的第八套廣播體操。
不要慌,一定要冷靜下來,程三郎,你一定可以活下來。
你可是老程家的智慧擔當,開動腦筋,好好的想一想,想到一個讓自己絕處逢生的辦法。
“柴伯伯莫要胡說,小侄我這是撿的,絕對沒有偷過宮中的方竹。”
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一定要冷靜,下來,維持自己英明神武的大唐皇帝陛下的威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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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總不能當作臣子和晚輩的面,抄著大棒棒攆著這個混帳滿山野的亂躥。
再說了,方才落馬那一下,到現在尾椎骨還很疼,邁步還成,跑是別想了。
回頭再想辦法收拾這個小混蛋,總有辦法。
想通了此節,李世民朝著程處弼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低下了頭。
手中的方竹鞭炮,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普通物件。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玩意怎么就能夠發出那么驚天動地的巨響,還有居然能夠把野豬頭炸成那副鬼樣子。
“就這么點東西,能把那野豬頭炸成那模樣?”
看到李世民沒有追究自己的過失,而是好奇心繼續專注于手中的鞭炮。
程處弼暗松了口氣,趕緊討好地解釋道。
“叔叔,這里邊可是有火藥……”
柴紹這位柴大將軍好歹前朝就是勛貴,了解這一類八卦比較多。
“火藥……就是傳聞方士們煉制出來之后,可以讓人羽化升仙的東西?”
聽得這話,程處弼不禁一樂。
“柴伯伯,這玩意的確是方士搞出來的。
讓人羽化升仙是不可能的,不過讓人四分五裂倒很有可能。”
柴紹總覺得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不會說話的程三郎。
“就這么點?”
“就靠此物,將那頭野豬炸成那副鬼樣子……”尉遲恭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搖了搖頭。
看到一個二個的置疑自己的破壞力,程處弼不樂意了。
雖然老子想低調,但是你們也不能總否認我的化學天賦。
“諸位叔伯,若是你們不相信,我可以再給你們當場示范。”
此刻,正在跟秦瓊不知道在說著什么的李世民又把柴紹也給叫了過去又嘀咕了幾句之后。
李世民這才轉過了臉來,朝著程處弼和顏悅色地道。
“讓將士們退遠一點,賢侄你再試試,朕倒想看看,此物的威力……”
程處弼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又跟人要來了火折子,走回到了林子跟前,打量了一下一根碗口粗的大樹。
然后幾橫刀下去,砍出了一個豁口,然后將一根炸藥級別的鞭炮用力地卡在豁口位置。
“大家都退后點,一會這玩意炸開來容易傷到人……”程處弼引燃了火折之后,先吼了一聲。
這才點燃引線,扔掉火折子抱著耳朵就往回躥。
看到他這副模樣,李世民一樂,指著程處弼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
就感覺到了眼前一亮,一團橙紅近乎熾白的火焰憑空而現。
然后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驚雷聲轟然在耳邊炸響……
李世民張著嘴,兩只耳朵里邊只剩下了類似蒼蠅嗡嗡的聲音。
一旁的三位大唐名將也都一臉呆滯地看著前方。那棵碗口粗的樹木,此刻幾乎被攔腰炸斷。
此刻高聳的樹冠正在緩緩地歪斜,然后倒伏。
周圍那些原本很冷靜的座騎一個二個就跟瘋了似的,朝著遠處狂奔而去,似乎覺得這里就是想要它們脆弱生命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