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真不疼。”
程處弼趕緊飛快的移開視線,感覺自己的眼珠子差點掉進去撿不回來。
這樣真不好,自己好歹也是位正經人,不能太不正經。避免讓暴脾氣的武姑娘懷疑自己。
現在,她終于不用再用偽裝來掩飾自己的不足,可以勇敢而又驕傲地昂首挺胸。
做一個自信而又驕傲的美麗女孩,看來老祖宗說的果然也有道理,藥補不如食補。嘖嘖……
不過,她年紀還小,營養必須繼續加強,至少得鞏固,讓她在未來,才能夠繼續自信,繼續挺拔。
一想到自己這一兩年來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程處弼不禁有些感動。
自己這么默默無聞的不求回報,想必未來媚娘知道了自己這片苦心,一定也會十分感動吧……
走到了大安宮外,程處弼這才省起自己來之前給武媚娘帶的禮物。
朝著站在宮外等候自己的鄧稱心勾了勾手指頭,這家伙立刻快步趕了過來。
規矩地朝著程處弼與武媚娘一禮,這才將那包東西遞給程處弼。
程處弼順手又將這個包裹給武媚娘遞了過去。
“對了,這是我給你烤的奶油餅干,平時你若是覺得餓了,可以拿來填填肚子。”
“我還給你妹妹也送了些去,她也很喜歡吃,不過我已經告訴她了,不許半夜偷吃,吃壞了牙我可不負責任。”
武媚娘抱著這個包裹,看著站在跟前侃侃而言的程處弼。
臉上那甜美的笑容,怎么也散不去化不開。
程處弼朝著武媚娘擺了擺手之后,瀟灑地翻身躍上了馬背,打馬朝著東宮躥過去。
武媚娘解開了包裹和油紙袋,看到了里邊的小餅干,拿起了一塊,放進口中,香甜而又酥脆的味道。
讓她幸福把楚楚動人的明眸瞇成了兩道彎月。
趕到了東宮之后,開始為東宮左內率副率一職履職盡責。
程處弼趕到了麗正殿的時候,麗正殿內的小朝會正在行進。
程處弼的到來,沒有掀起什么波瀾,或者說,小朝會上的東宮屬官,都不樂意搭理這貨。
而且一個二個表情都很難看,就仿佛集體被人喂了狗屎一般。
特別是那位張玄素,臉上黑得就像是比別人被多喂了一坨。
程處弼一臉好奇地打量著這幫子家伙的表情,嘖嘖有聲。
李承乾差點讓處弼兄好奇地東張西望嘖嘖稱奇的表現給逗得當場樂出聲來,趕緊干咳掩飾自己的尷尬。
看到程處弼投來的視線,一干東官屬官紛紛都避開他的視線。
這個時候,李承乾朝著張玄素問道。
“陛下對于程大將軍此番獻上程家犁的賞賜,不知張卿可有高見?”
被太子李承乾點名點到了腦門上,張玄素只能無可耐何地上前一步,朝著李承乾一禮之后干巴巴地道。
“殿下,臣覺得陛下賞賜十分公允,臣無話可說。”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不禁咧嘴大樂,我說呢,怎么這幫子家伙就跟吃了蒼蠅似的。
原來根子在這,不得不說,太子殿下也夠焉壞的,居然在小朝會上,假巴一二的也拿此事來朝議。
這不是給這幫子跟老程家八字不對盤的東宮屬官添堵嗎?
看到了程處弼打量過來的目光,張玄素黑著臉,緩慢而又堅定地扭開了腦袋,這,是他最后的倔強。
唯有于志寧,朝著程處弼頷首一笑,還沖這個正在吡牙咧嘴直樂的程三郎翹起了大拇指。
他們正在討論的議題,正是程大將軍昨天立功受賞之事。
可是這幫子東宮屬官根本不樂意討論這件事情,全都裝聾作啞。
李承乾只能點名提高,不過回答都是那樣的干巴巴的公式化,讓人很是索然無味。
最終,今日的東宮小朝議只能草草收場,一干東宮屬官如釋重負地紛紛撤離麗正殿。
李承乾這才起身,與程處弼和于志寧來到了麗正殿偏殿。
呷著那清肝明目還養生的菊花枸杞茶,自打李世民樂意喝這玩意之后,還經常賜一些給自己的兒子們。
例如李承乾,就能夠在那白瓷茶碗里邊一邊恰著美味回甘的茶湯,還能夠順便欣賞菊花。
簡直就是藝術與養生的優秀飲品。
“可惜大耕那天,內子正好身子不適,孤沒能到場,不然,定要親自為程大將軍喝采。”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頓時雙眉一挑,關切地問道。
“哦?不知太子妃是生了什么病?”
“……”李承乾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每個月,都會有那么幾天不適。”
“哦哦,原來是大姨,咳……懂了懂了,微臣失言,殿下莫怪。”
程處弼差點說滑了嘴,把大姨媽這個后世親戚的代稱……咳,是女性月事的代稱給搞出來。
真要那樣的話,程處弼懷疑太子妃的大姨媽不知道會不會親自躥到東宮來。
狠狠地腿上自己一口以表達自己的憤怒。
特別是這個時代因為提倡生育,所以兒女多,親戚也多,大姨媽幾乎人人都有。
一想到了大姨媽,程處弼立馬就想到了姨媽巾,更想到了無紡布,自然也想到了棉花。
越發地意識到了棉花這種好寶貝的重要性。
李承乾跟程處弼打聽起了大耕之日的事情,程處弼自然是詳細地將那天所發生的一切源源本本地道來。
自然要狠狠地夸上一夸老程家的程家犁有多牛逼。
當然,親爹是那樣的英明睿智,當得起陛下的這份扎實的厚賜。
“今日這朝議居然不一會就完了,接下來,孤又無事可做了,要不咱們到醫學館那邊去逛逛?”
于志寧聽得此言不禁大喜。
“太好了,臣正準備過去,相信醫學館的諸位一定會為殿下的到來而深感振奮。”
“正好,今日,吳醫學士的藥方,已經證明確實有效,正好請太子殿下前往嘉許。”
說到了這,忍不住斜了某個經常遲到早退的家伙一眼,小聲地悶哼了一聲。
自己可不像某些人,雖為《大唐藥典》的編撰主持人之一。
卻成日不見蹤影,經常遲到早退,有點閑功夫就躲在辦公室里邊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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