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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被兩個厚臉皮的兄臺夸獎得有些面紅耳赤,靦腆地嘿嘿嘿傻笑不已。
這個時候,程處弼看到了遠處馳來的奔馬,以及馬背上那位宦官,當既沖李恪打了個眼色。
李恪很是心領神會地拉著房俊朝著一旁而去。而程處弼則大步地朝著那名策馬奔騰的宦官迎了上去。
“見過程三公子,殿下派咱家過來,是想要知會程三公子一聲,殿下那邊已經準備妥當。”
“接下來應當如何行止,還請程三公子示下。”
程處弼仔細地詢問了一番,知曉了晉陽讓這名宦官所傳的話后,招來了李恪,哥倆一聲小聲地嘀咕之后。
程處弼抄起了鵝毛筆,讓那鄧稱心拿來了墨水瓶,這玩意自然就是研磨好的墨汁,裝盛在小瓶子里邊。
用前搖勻便可,程處弼一手拿紙一手拿筆,本想讓李恪這位浪蕩皇子捐獻個背。
不過考慮到這位浪蕩皇子的顏面,最終讓鄧稱心找來了一塊不大的木板墊著刷刷地將接下來的計劃安排寫上。
“拿去交給你家殿下,就說萬事俱備,她自會明白。”
這位宦官點了點頭,恭敬地接過了程處弼遞過的書信,翻身上馬,打馬狂奔而去。
程處弼這才湊到了李恪的耳朵邊小聲地道。
“周圍可是有不少的游客,會不會泄露了咱們的行動,要不要趕趕?”
李恪示意程處弼走到涼亭那里,指了指周圍樂道。
“還用得著咱們去趕嗎?”
程處弼站到了那里,仔細一張望,就看到了原本在周邊附近或者是在高談闊論,又或者是在飲酒作樂的那些踏春游客。
不是已經往遠處而去,就是正在收拾東西正欲離開。
“這怎么回事,難不成賢弟你提前想到了?”
程處弼不禁一樂,大巴掌拍了拍這位,嗯,也善解人意的賢弟。
“不不不,這可跟小弟我沒關系,不過你看看他們,呵呵……”
李恪一臉鄙夷之色地朝著那邊抬了抬下頷。
程處弼一扭腦袋,這才注意到,那邊,大哥正在跟李震玩跑馬,哦,應該是叫賽馬。
好幾個弟弟還有李思文正在那邊鬼哭狼嚎地為他們加油助威。
還有另外一邊,兩個已經剝去了一身衣裳,只穿著一條兜襠布,露出一身油亮健子肉的武勛子弟,此刻正在那里表演角抵……
程處弼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晰的空氣,如果自己也是一位斯文儒雅的讀書人。
肯定也見不得這種鬼哭狼嚎的辣眼睛畫面,不避開,難不成還留在這里為這幫糙老爺們納喊助威不成?
且不論咱們是用什么樣的方法攆人,總之沒有人了就好辦。
晃晃悠悠,剛剛坐下去跟弟兄們喝了兩杯的房俊就被程三郎給拽了回來,說是帶他到灞水邊走動走動,有事要談。
再搭上李恪,三個人晃晃悠悠悠地沿著漢灞橋的西岸邊,邁開四方步溜達起來。
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已然被李明達給說服了的高陽,雖然有些扭扭捏捏,可她還是禁不住李明達的相勸。
避開了那些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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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姑姑們,與李明達朝著灞橋西岸的方向行去。
好在她們的營地離這灞橋并不算遠,李明達與高陽為了避人耳目,自然沒有讓人相隨。
二人很快就來到了灞橋處,只是到得這里之后,高陽不禁有些猶豫起來。
方才可以說是被舌綻蓮花的李明達來說動了心,這才與她一同過來。
可是現在,高陽卻總覺得,自己是一個女孩子,就這么去見自己的未婚夫,似乎有點那啥……
“妹妹,要不,咱們還是別過去了,他們那邊那么多人,咱們過去似乎也不太妥當。”
聽到了這話,李明達明眸一轉,湊到了高陽的耳邊嘀咕起來。
“我讓程三哥哥想想辦法,帶房二郎到河畔走動走動,姐姐你可以悄悄的看一看,是不是就是他。”
聽到了李明達這個主意,原本已經打起了退堂鼓的高陽不禁兩眼一亮。咦……這倒真是個不錯的法子。
“反正姐姐你不必露面,就在這里走動,小妹我過去跟程三哥哥說就是了。”
高陽心中不禁微松,最終點了點頭,目送著李明達快步而去。
而這個時候,李恪正跟房俊在那里胡扯亂吹,吸引住房俊的注意力,而程處弼則負責死死地盯緊那座距離他們所在位置百余步外的漢灞橋。
此刻,程處弼看到了李明達離開了漢灞橋繼續向西而行。
而此刻,漢灞橋之上,只剩下了高陽公主自己站在灞橋之上徘徊。
趕緊朝著李恪比劃了個手勢,李恪心領神會地把房俊給引到了這邊。
程處弼一巴掌拍在了房俊的肩膀之上。“來來來,隨為兄我走動走動,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房俊一臉懵逼地看了一眼疾步離開的李恪又看了一眼拖著自己繼續在河岸邊流竄的處弼兄。
“我說處弼兄,你跟為德兄到底想要干嘛?小弟我已經餓了,要不等小弟我去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咱們回頭再說。”
“你急甚子,飯什么時候不能吃。”程處弼不樂意地扯了一把房俊。
這小子,怎么能不按照計劃來辦事?要不是因為擔心房俊太過實在,擔心他泄露。
程處弼真想要告訴房俊,自己與李恪為了他的婚姻大事,不知道操碎了多少心。
咦,好像上一句話有語病,不過這不必在意,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就好。
都是正經人,想歪的那就是積年老司機,就當大伙看書順便玩了次心理測評。
“你看到那漢灞橋沒有?”程處弼抬起了手指了指前方。
“看到了,怎么?”房俊有些不太樂意地嘟囔了句。
“知道不知道橋上的那位小姐姐是誰?”
“誰?”房俊忍不住伸長脖子朝著那橋上看去,他看到了一位身材窈窕的小姐姐似乎正在橋上緩步而行,左顧右盼的打量著橋畔的風景。
“你的未婚妻。”程處弼嘿嘿一樂,拋出了答案。
“處弼兄能不能別開玩笑。”房俊有些不樂意地道。
“程某若說的不是真話,回頭我就把我剛才彈奏的那把洛大師親制程氏琵琶砸碎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