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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茶樓內的閑雜人等已經被一掃而空,只剩下程家人和吳王殿下的親隨護衛。
至于那些崔洛陽指派來的差役們已然進入了角色,開始在這鄭家莊內四處巡邏。
此刻,吳王殿下正端坐在涼榻上,程處弼正拿著已經消過毒的鑷子。
將之前堵塞吳王殿下鼻孔的布卷一一拔出來,扔到李德端著的銅盤里。
李德一臉黑線的看著銅盆里面那些血呼啦的玩意,趕緊端到一旁撂下。
程處弼打量著跟前的李恪,總覺得有些怪異,可又偏偏說不出來,現在的李恪與之前有什么不同。
程杰、李德以及鄧稱心等好幾個人人,此刻也都好奇的打量著鼻孔里少了布條的殿下。
都覺得此刻的吳王殿下,似乎比之前有些不太一樣。
閉著雙眼的李恪,終于感覺到自己的鼻孔能夠呼吸到清新的空氣。
空氣的流量是那樣的大,那樣的舒服,感覺整個人肺活量似乎都大了許多。
終于可以閉上嘴巴,流暢的用鼻孔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滿臉舒暢的李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一臉詭異之色的處弼兄以及七八個親隨護衛,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臉上。
李恪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沒有感覺到什么異常。十有八九這幫子糙老爺們又在嫉妒自己的美姿顏。
李恪看到了急救箱里面有面小鏡子,便讓鄧稱心拿給自己。
李恪接過這面不大的銅鏡子,開始攬鏡自照,欣賞起銅鏡里自己的美姿顏。
順手拿起一團棉花,擦拭著臉上已然干枯的血跡。
就在這個時候,李恪突然聽到了一個很小的聲音在嘀咕。
“你們看,殿下的鼻子似乎有些古怪。”
“咦,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殿下的鼻孔,感覺,感覺好像比之前大了不少。”
“???”李恪一臉懵逼的趕緊那銅鏡對準自己那張足可令眉清目秀的小姐姐們兩眼放光的美姿顏。
瞬間,李恪的臉色直接黑了至少八個色號。看到了自己的鼻孔,比起以前更加的遼闊、深邃、幽黑……
自己這張原本十分協調俊美的臉蛋,被那顯得腫脹的鼻梁,以及造型顯得夸張的鼻孔破壞殆盡。
臥槽!李恪扭頭看了一眼那被扔在銅盤里邊的布卷,頓時心中大惡。
自己的鼻孔,就是被那玩意反復進出擴張,難怪覺得吸氣量比之前都大了不少……
程處弼看著李恪那張整體形象受到嚴重破壞的臉,還有他那張懵逼與絕望交錯的表情。
情緒控制一向十分專業的程處弼覺得自己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一骨碌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朝屋外躥去。
“嘿嘿咳咳咳,賢弟,為兄去去就來,哈哈哈……”
畢竟當面嘲笑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程處弼終究是有道德底線的人,一直憋到屋外才笑出聲來。
李恪一臉黑線地看著之前還全是人,此刻連只臭襪子都沒留下的屋子。
恨不得抄起手術刀躥出去,讓這幫被程三郎給帶歪的混賬玩意全部都嘗嘗三刀六洞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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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之后,洗漱打理干凈的李恪坐在了二樓,表情無比幽怨地瞪著坐在跟前一副沒事人模樣的程處弼。
程處弼看了一眼跟前鼻孔有點怪異的李恪趕緊扭開了腦袋,抹了把臉說道。
“賢弟你老盯著我看作甚?那兩只竹鼠我已經搞定了。”
“一只正在黃燜,另外一只做成干鍋,用來犒勞賢弟你今日勞苦功高。”
李恪看到程三郎那副樣子,氣的就想把臭襪子塞他裂開的嘴里。
“處弼兄,你今日寫的那封血書合適嗎?”
聽到了李恪的疑問,程處弼表情十分嚴肅的分析道。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堂堂親王殿下,居然在洛陽這里被人謀刺重傷垂死。”
“出了這樣的大事情都還不寫血書,那什么時候才寫?”
李恪的臉色黑的怕人,磨著牙根道。
“……處弼兄,麻煩你不要轉移話題,我是說血書的內容。
通篇都是贊頌你如何英明神武力挽狂瀾,你覺得合適嗎?”
程處弼直接就樂了,翹起手指頭指著洛陽城的方向道。
“當然合適了,不夸我難道還能去夸崔洛陽和鄭拓了兩個混賬東西嗎?”
看到處弼兄的思維完全跑偏,跟自己不在一條線上,李恪絕望地抹了把臉。
不管夸不夸處弼兄這個厚臉皮,現在這封血書已經在飛奔往長安的路上。
父皇看到了這封信之后,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感想,會不會直接抄著大棒棒沖過來抽這個厚臉皮一頓。
“處弼兄你……罷罷罷,咱們還是聊聊接下來該當如何應對才是。”
“對程處弼兄你那封血書上寫小弟我重傷垂死,可實際上我們是為了解決洛陽這邊的麻煩。”
“賢弟你就放心好了,為兄我已經交代了李敏,讓他密奏陛下真實情況是什么回事。”
“畢竟咱們兩個人,我是個無業游民,你又是個無權無勢的空筒子王爺。
咱們不想點歪門邪道,怎么能治得住洛陽官場還有中原的世家大族。”
“……”李恪臉色一黑,目光幽怨的瞪著唾沫星子橫飛的處弼兄。
神特么的空筒子王爺,本王好歹是有實封食邑的好不好?
李恪坐在那兒摸著自己那型有點別扭的鼻梁,打量著處弼兄那英挺挺的鼻梁。
眼珠子咕嚕轉了半天,不僅愁容滿面的唏噓道。
“但是小弟我受襲重傷垂死,哪怕是能夠震懾他們一時。
父皇遣人來查,處理完畢之后,他們有故技重施,我們應當如何應付?”
“總不能小弟又出了什么大事吧。要不下次處弼兄你也來重傷垂死一回?”
程處弼打量著這個滿肚子壞水的吳王殿下,直接就樂了。
這小子分明就是今天被搗騰的夠嗆,心里面想著盤算怎么報復自己。
可惜的是程某人如此足智多謀,怎么可能讓你當場就報復回來。
程處弼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賢弟呀,你這樣的想法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