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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一干漢唐商行勛貴重臣府邸里邊,但凡是有成年娃娃的都鬧哄哄的熱鬧得飛起。
到得第二天,牛韋陀一臉黑線地坐在馬背上,一臉生不如死地看向那漸起的朝陽。
想不到,自己居然也有被親爹逼著去詩書傳家的那一天。真特娘的蛋疼啊……
可偏偏,娘親,還有娘子,甚至自家孩兒,都整齊劃一地站在爹那一頭。
最終,孤立無援的自己,作為一位樂意抄著武器往敵群里邊殺個七進七出。
也不樂意看兵書以外知識課本的自己,居然也被迫跟一票同樣不學無術,呸……是不習四書五經的粗鄙武夫,去中原大地的東都洛陽橫掃文壇。
而且親爹還說很有道理。自己的前程,自己的命,可以說都是程三郎救下的。
他讓你去幫忙,還讓你有揚名的機會,咋的,不樂意?日后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罵你忘恩負義?
就連親兒子也覺得爹爹就應該知恩圖報,娘親和娘子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可那種眼神實在是。
一思及此,牛韋陀滿臉盡是悲愴而又無可奈何的笑容。
牛韋陀的身后邊,兩位忠仆表情十分古怪,想笑又不太敢。
畢竟自家公子這回不是去建功立業,而是去橫掃文壇,這個詞怎么聽都覺得不是滋味。
此刻,一陣疾蹄之聲,還有那熱鬧得足以擾民擾到雞飛狗跳的喧鬧聲正朝著這邊傳來。
牛韋陀拿腳趾頭猜都能夠猜得到,肯定是那票膘肥體壯的糙老爺們橫掃中原文壇團伙成員正在快速趕來。
守備在通化門口的將領,一臉懵逼地看著這票惡名遠揚的武勛顯貴子弟,這大清早的,今日也不是休沐之日。
這幫子家伙現如今都已然是有職務在身的,怎么今日全都躥這來了?
果然,就看到了打過交道的尉遲寶慶,這貨此刻應該在那東宮當值的東宮左內率率使此刻嘻嘻哈哈地跟與一票老兄弟躥了過來。
“寶慶兄弟,寶慶兄弟,你們今日咋回事,難不成有什么大事?”
尉遲寶慶策馬馳到了近前,看到是熟人,躍下馬來朝著這位一禮,不禁得意地挑了挑眉道。
“哈哈,原來是張將軍,不錯,的確是有大事,不過不是在長安,而是洛陽……”
“洛陽?那你這是……”張將軍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尉遲寶慶的一只眼睛腫著,嘴角也青了一塊。
“哦,這是昨個我跟我大哥爭取去洛陽的機會干架留下的。
雖然某家臉上挨了兩下,但我大哥被我撂倒了,哈哈哈……”
看著這位,張將軍一臉黑線,不愧是大唐有數的惡霸之家的子嗣,哥倆經常掐架。
不過還沒等他問明白,尉遲寶慶就告個罪,屁顛顛地躥去跟一票老兄弟匯合。
而在一干弟兄之中,最是老沉持重的牛韋陀被長輩們委任為了帶頭大哥。
看著這一幫子嬉皮笑臉,嘻嘻哈哈,迫不及待去橫掃東都洛陽牡丹盛會的狐朋狗友,牛韋陀抹了把臉。
“諸位,爾等可都請好了假,咱們這是去洛陽,一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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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得也數日光景,還得在洛陽呆上幾日,就算不用半個月,至少十天是少不了的。”
“牛哥放心,小弟我已經請了病假。”秦懷道離開了親爹,瞬間就跟脫韁的野馬似的跳脫起來。
“某也請的是病假,看來咱們哥倆病一塊去了。”尉遲寶慶看向秦懷道,砸了砸嘴直接就樂了。
那邊,詭計多端,終于憑借浸淫多年的箭術,擊敗親弟,奪得替英國公家詩書傳家重任的李震恨鐵不成鋼地道。
“……你們這不瞎胡鬧嗎?這事怎么能請病假,該請事假才對,萬一咱們哥幾個在洛陽揚了名頭。”
“消息傳過來,一瞧,喲呵,你們哥倆居然帶病去洛陽揚名,回頭不被人彈劾才怪。”
聽到了李震之言,初入仕途的秦懷道不禁有些炸了毛,緊張起來。
“啊?那怎么辦,要不我回去把病假改成事假?”
聽到了這話,偷奸耍滑老司機李器直接就樂了。
“多大點事,你就說病得很重,弟兄們就把你送到洛陽去給程三郎治病把你給治好,順便在那里揚了一回名頭不成行了?”
勝過親哥,得到了去洛陽揚名機會的程處亮嘿嘿一樂,大巴掌拍了拍秦懷道的肩膀樂道。
“就是,我家老三的醫術天下無雙,你爹都讓他給治好了,治你也就是小意思。”
李震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不過旋及有些不太放心地道。
“懷道老弟,還愣著做甚,趕緊派人回府去交待一聲,順便去一趟鄂國公府打聲招呼。”
“另外到各家也招呼一聲,就說咱們弟兄放心不下你們哥倆,決定親自護送你們往洛陽一行。
如此一來,就算有人去查驗,也尋不著破綻。”
“不愧是英國公家的人,腦子就是轉得快……”
尉遲寶慶朝著李震這貨翹起地大拇指,如此一來,也算是替自己跟秦懷道圓上了之前的漏洞。
不小心碰到了傷處忍不住咧了咧嘴的尉遲寶慶看到了程處亮在那嘻皮笑臉的模樣似乎毫發無傷,不禁奇道。
“處亮兄弟,你怎么今日毫發無傷,難不成,你們弟兄沒比劃比劃?”
“比劃啥?小弟我原本跟我大哥倒是想比劃,結果我爹來了……”
程處亮不禁仰天長嘆,又是被慈祥的父愛暴揍的那一幕仍舊歷歷在目。
原本程老大與程老二收到了老三的來信之后,準備私下拳腳定輸贏,結果沒有注意到七妹和老六就蹲在一旁邊欣賞。
看到兄長當著妹妹的面打架斗毆,剛好下值回府的程慈父勃然大怒,親自出手教訓了這兩個喜歡動粗的兒子。
哥倆只能灰頭土臉認錯,最終以十分斯文的猜拳方式分出了勝負。
一干糙老爺們瞬間哇哈哈大樂,笑成一片,牛韋陀接連吆喝了好幾聲這才彈壓住場面。
“夠了,諸位弟兄且聽我一言,咱們……現在就走。誰要掉隊,自己滾回長安。”
聽到了這話,一干武勛子弟整齊劃一地大聲應諾,然后一票人仿佛化作一股妖風,朝著東方狂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