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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忠一臉黑線,神特么的跟太子殿下同一款式,咱家想說的是這個嗎?
你特娘的給太子殿下弄根絲滑的綢帶,給咱家弄根這么個麻繩,嘛意思?
不就是前兩天偷偷告狀被你發現了,犯得著這報復這么及時嗎?
嗯,就前兩天,閑來無事的程三郎跟一幫子弟兄伙交流感情,既然是交流,當然就要搞點活動什么的。
也就是偷偷地在那典膳廚那邊烤了兩只兔子,結果特娘的寧忠這貨看到了。
這寧忠跟太子殿下開玩笑似地嘰歪程三郎當值期間,帶著一票弟兄烤兔子吃。
卻不料,正好被一位路過的左內率精銳聽到,程處弼不由得心中大惡,當即就躥了過來。
當然不是發生沖突,而是表情很嚴肅地告訴太子殿下,自己需要跟那些失散多年的弟兄們多多溝通,拉近關系,扯扯交情。
不然那些人怎么可能會把自己的隱私給暴露出來,臣這么做,絕無私心云云。
聽得李承乾內心甚是感動,特別許了這位程副率便宜行事之權。
嗯,然后這根磨脖子的劣質麻繩就勒在了寧公公的脖子上。
程處弼大巴掌落在了寧忠公公的肩膀上,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道。
“行了行了,又不是讓你戴個三年五載,為了太子殿下,你連吃這點小小的苦頭都不甘愿?”
李承乾差點就歪了嘴角,趕緊及時地轉身去照著那塊等身銅鏡一陣面目猙獰。
愛誰誰,本太子才不會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破事,反正還能偷個樂。
就在太子殿下攬鏡自照孤芳自賞,程處弼與那寧忠在一旁嘰嘰歪歪的當口。
就聽得一陣鐵甲錚然之聲作響,太子殿下一扭頭,哎呀,直接就樂出了聲來。
“于卿你這是……”
程處弼也下意識地扭過了腦袋來,差點樂出聲來,嗯,于志寧臉色有些發黑地披掛著一身明光鎧步入了殿中。
“臣參見殿下,今日殿下撫軍演武,殿下身著戎裝,臣自然也要追隨。”
聽到了這話,太子李承乾不禁心中一喜,上前攙住了于志寧,心中甚是寬慰地道。
“于卿不愧是孤的肱股之臣,難為你想得這么周全。”
于志寧看到太子的表情,砸了砸嘴,得,披個甲得殿下贊喻,自己都還要承那程三郎的人情。
然后一扭頭,就看到了程三郎笑瞇瞇地朝著自己行來,到了跟前,左右開弓那么一掏。
一手帶著一根綠綢帶的麻繩,一手則是一根份量扎實的爆竹。
看到這兩個玩意,特別是那威力巨大的爆竹,于志寧的眼珠子瞬間就鼓了起來。
“程三郎,你想做甚?!”
看到于志寧反應這么大,程處弼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扯著這貨往一旁行去。
“來來來,于詹事,咱們倆來這邊好好聊上一聊……”
李承乾看到了于志寧臉色發黑地站在那邊頻翻白眼,而處弼兄唾沫星子橫飛的拿那爆竹頻頻朝著于志寧的腹部在那比劃。
不禁心中一暖,自己也就只是出東宮到外面溜達一圈而已。
沒想到,沒有讓處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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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隨行,他為了自己的安全,如此緊張,實在是讓人心生暖意。
站在一起,原本內心滿是牢騷,還想要悄悄吹上兩句耳邊風的寧忠看到了太子殿下那副表情。
無可奈何,滿臉絕望地看向了天花板,特娘的,看樣子自己想暗進饞言都不可能。
最終,扼不過程三郎的于志寧,看到太子殿下就站在不遠處笑瞇瞇屁也不吭一個。
只得無奈地認輸投降,一臉悻悻地將那根綠綢帶掛在脖子上,然后又將那根爆竹小心翼翼地插在腰上。
這才灰頭土臉地來到了李承乾跟前一禮。“殿下,座騎已然就緒,咱們是否即刻啟程?”
“不不不,于詹事莫急,咱們還得等一個人。”
“等誰?”李承乾等人都有些錯愕地朝著程三郎看過去。
程三郎還沒有回答,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甲葉錚然作響的聲音。
然后,就看到了今日本該在府中休假的尉遲寶慶這位太子左內率率使大步入殿,朝著太子殿下一禮。
“臣參見太子殿下,聽聞殿下今日出宮撫軍,臣特來保駕。”
“……”李承乾哭笑不得地朝著程三郎看過去。
于志寧與寧忠一臉黑線地也朝著程三郎看過去。
就見程三郎上前,大巴掌拍了拍這位東宮第一猛將寬厚的肩膀。
“寶慶老哥,殿下的安全,可就盡系于你一身了。”
就見這位模樣跟尉遲伯伯幾乎一模一樣的黑塔一般的壯漢自信地嘴角一揚。
大巴掌拍在胸口的鐵甲之上,錚然作響,夯聲夯氣地道。
“放心吧,想要取太子殿下性命,除非某家死了。”
“……”麗正殿內所有人都齊刷刷地抹了把臉,特娘的,這貨就不知道說點吉利話。
不過大家都知道尉遲家的人都是訥于言敏于行之輩,不會說好聽話,但是干事扎實,嗯,就跟老程家差不多的實在人。
尉遲寶慶這貨打死不樂意栓竹哨,更不喜歡那爆竹,畢竟他更信任自己手中的馬槊。
程處弼很無奈,不過也由他,畢竟就尉遲寶慶那大嗓門,吼起來怕也不比爆竹差。
絞盡腦汁,嘔心泣血的程三郎終于覺得,只要侯君集不是興兵造反。
那么今日太子殿下的出行,哪怕遇襲,至少能夠生還的可能性能夠達到九成以上。
剩下的零點幾的機率,包括海嘯、地震、隕石、雷劈等一系列自然災害因素,這就不是程三郎所能解決的范疇了。
真要有海嘯直奔關中來弄死李承乾,程處弼覺得那已經不是李承乾這個李唐太子會被滅絕,絕大多數的哺乳動物怕都活不到明年。
一行銀光閃閃的忠耿之士簇擁著金光閃閃的李承乾,終于出了麗正殿。
嗯,那怕是寧忠這位宦官,程三郎也看在這貨雖然經常告自己的黑狀,但好歹罪不致死的份上,也提醒了他。
這位寧忠公公自然不能如正常人一般披掛鐵甲,不過倒是披掛了一副鐵質胸甲和鐵護腕,頭戴皮冠。
這一套自然是他昔日隨太子北巡之時在野外的裝束,倒沒想到,今日又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