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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看到了趙昆神情輕松的大步入殿,瞬間就暗松了口氣,看來,至少事情沒有朝著壞的方向去發展。
“不必多禮,薛卿的情況如何?”
趙昆就想到了自己離開之前那很激烈的場面,最終以大唐猛將薛萬均服軟而告終。
一思及此,趙昆感覺自己的嘴角和眼皮又有點控制不住,趕緊干咳了兩聲道。
“……陛下,潞國公已經,嗯,已經開始吃東西了。”
這話一出口,頓時讓這一家三口兩眼一亮。
李世民不禁兩眼一亮,這么快,這程三郎也太神速了點吧。
“程三郎已經解開他的心結了?”
“這倒沒有……嗯,陛下,今日發生之事,皆由繡衣使錄于此,陛下過目,便可知其因由。”
“主要是發生了太多狀況,臣一時半會實在說不明白。”
“……”李世民接過了那個木匣子,打開之后,就看到了里邊那厚厚的一疊,滿是字跡的紙張。
大步地來到了案幾跟前剛剛坐下,抄起了第一張紙。
此刻,親閨女暗戳戳地借著給親爹按摩肩膀的名義,在他身后瞪大了明眸。
長孫皇后當然也不好意思跟閨女那么八卦,再加上殿內還有不少的閑雜人等。
罷了,只能等一會自己再好生瞧瞧。
李世民飛速地掃過前面的那些話,很快,就看到了熟悉的對話模式。
就寫那位書法不錯的繡衣使在書信上寫著:
程三郎曰:“薛二叔,是不是覺得小侄我狗拿耗子,救你做甚?”
“其實吧,這真不是狗拿耗子,畢竟小侄我不是狗,你也不是耗子。”
身后邊,傳來了李明達這個小可愛的輕哧一笑,然后她飛快地捂住了嘴。
“……”臉色微黑的李世民已經能夠想象得到,躺在榻上的薛萬均的心情肯定相當的不美麗。
看著看著,李世民身后邊的李明達抱著肚子,彎著腰緩緩地坐倒在地上,然后還拿小粉拳捶著地板。
前邊的李世民這位大唐皇帝陛下,突然嘿嘿嘿的發出一連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笑得長孫皇后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個時候,作為每臨大事必有靜氣的皇后娘娘。
覺得自己必須給了夫君還有閨女的姿儀做點什么。畢竟父女倆笑得那么沒有正形,傳出去影響不好。
朝著趙昆揮了揮手,使了個眼色,趙昆心領神會地一禮,趕緊朝著那些宮女與宦官比劃了兩下。
很快,文成殿內的一干雜閑人等全都消失在了殿門之外。
而趙昆就立身于殿門口處鎮場子,防備有人誤闖文成殿,看到陛下已經開始拍案幾狂笑的丑態。
足足小半個時辰之后,李世民這位威嚴的大唐皇帝陛下,終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揉著那腹肌都在酸痛的肚子,灌了一大口茶水,這輩子,第一次因為開心大笑,笑得特娘的口干舌燥,聲帶嘶啞。
李明達也好不到哪里,嗯,自控能力最為強大的長孫皇后,忍不住抬手攏了攏那垂散下來的青絲。
沒辦法,自己肯定不能跟夫君似的笑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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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總不能當作臣子和晚輩的面,抄著大棒棒攆著這個混帳滿山野的亂躥。
再說了,方才落馬那一下,到現在尾椎骨還很疼,邁步還成,跑是別想了。
回頭再想辦法收拾這個小混蛋,總有辦法。
想通了此節,李世民朝著程處弼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低下了頭。
手中的方竹鞭炮,怎么看,都像是一個普通物件。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玩意怎么就能夠發出那么驚天動地的巨響,還有居然能夠把野豬頭炸成那副鬼樣子。
“就這么點東西,能把那野豬頭炸成那模樣?”
看到李世民沒有追究自己的過失,而是好奇心繼續專注于手中的鞭炮。
程處弼暗松了口氣,趕緊討好地解釋道。
“叔叔,這里邊可是有火藥……”
柴紹這位柴大將軍好歹前朝就是勛貴,了解這一類八卦比較多。
“火藥……就是傳聞方士們煉制出來之后,可以讓人羽化升仙的東西?”
聽得這話,程處弼不禁一樂。
“柴伯伯,這玩意的確是方士搞出來的。
讓人羽化升仙是不可能的,不過讓人四分五裂倒很有可能。”
柴紹總覺得這小子是在嘲笑自己,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不會說話的程三郎。
“就這么點?”
“就靠此物,將那頭野豬炸成那副鬼樣子……”尉遲恭也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搖了搖頭。
看到一個二個的置疑自己的破壞力,程處弼不樂意了。
雖然老子想低調,但是你們也不能總否認我的化學天賦。
“諸位叔伯,若是你們不相信,我可以再給你們當場示范。”
此刻,正在跟秦瓊不知道在說著什么的李世民又把柴紹也給叫了過去又嘀咕了幾句之后。
李世民這才轉過了臉來,朝著程處弼和顏悅色地道。
“讓將士們退遠一點,賢侄你再試試,朕倒想看看,此物的威力……”
程處弼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又跟人要來了火折子,走回到了林子跟前,打量了一下一根碗口粗的大樹。
然后幾橫刀下去,砍出了一個豁口,然后將一根炸藥級別的鞭炮用力地卡在豁口位置。
“大家都退后點,一會這玩意炸開來容易傷到人……”程處弼引燃了火折之后,先吼了一聲。
這才點燃引線,扔掉火折子抱著耳朵就往回躥。
看到他這副模樣,李世民一樂,指著程處弼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
就感覺到了眼前一亮,一團橙紅近乎熾白的火焰憑空而現。
然后就是一聲驚天動地的驚雷聲轟然在耳邊炸響……
李世民張著嘴,兩只耳朵里邊只剩下了類似蒼蠅嗡嗡的聲音。
一旁的三位大唐名將也都一臉呆滯地看著前方。那棵碗口粗的樹木,此刻幾乎被攔腰炸斷。
此刻高聳的樹冠正在緩緩地歪斜,然后倒伏。
周圍那些原本很冷靜的座騎一個二個就跟瘋了似的,朝著遠處狂奔而去,似乎覺得這里就是想要它們脆弱生命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