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兩個“象雄國才俊”的各種騷操作,讓這《長安旬報》一出。
想必那吐蕃使節團的使者祿東贊也已經盡知吐蕃的黑心腸已經被晾曬出來。
這個時候,他若是個臉皮嫩的人,很有可能主動就退縮了。
可這祿東贊乃是有吐蕃第一智者之稱的老司機。
此刻不但足智多謀,而且十分謹慎小心,最擅察顏觀色。
這種時候,他肯定清楚,退后沒有任何的意義,而是要死咬著你大唐皇帝陛下已經在了允諾。
那能怎么辦?李世民滿臉惆悵,內心無比蛋疼。
除非,除非朕自己斷然拒絕吐蕃的和親,可那樣一來,天下百姓倒是爽了。
可是大唐這宗主國言而有信的形象,很有可能會受到重挫。
不利于日后大唐與周邊諸國的交往,畢竟,你大唐原本就是舉世第一強國。
如果你在外交上反復無常,說話不算話,誰還敢相信你的承諾?
一想到了這,李世民就忍不住又抬眼皮朝著那兩只妖蛾子看了過去。
看得程三郎心中一緊,趕緊又繼續昂首挺胸的坐得端直。
這個時候,作為陛下的舅子,足智多謀的長孫無忌看到了陛下投來的目光之后,只能硬起頭皮向陛下一禮苦笑道。
“陛下,依臣之見,此事,著實兩難啊……”
“是啊,此事,一時之間,怕是難有良策解此困局。”
“陛下,臣明日請奏陛下收回恩準與吐蕃國和親之成命。”魏征這個時候大聲言道。
一旁的孫伏伽亦與魏征一般越眾而出。“臣愿與魏侍中一同請奏。”
看到那些再一次拜倒的臣子,李世民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好了好了,諸位卿家的一片苦心,朕心深知,若是沒有良策解此困擾,朕當一肩擔之。”
他們就算是全部反對又能如何?大唐終究是自己主動地失信于人。
李世民坐在御案后邊苦思,一干朝廷重臣也在冥思苦想,卻也都百思不得其法。
李恪也在那里絞盡腦汁地開始思路,想要找到一個可以解決的妙策。
奈何,他再動腦,卻也是好半天沒有半點的頭緒,主要還是在于,這特娘的就是個死結,根本就結不開。
這個時候,李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處弼兄,就看到了英武不凡的處弼兄滿臉無聊的模樣。
李世民想了半天,一個個地主意冒出來,然后又被自己按下去。想得腦仁疼的當口,一抬眼皮。
就看到了程三郎老神在在地坐在那里,居然特娘的打起了哈欠……
李世民的臉色直接就黑了,腦子里邊瞬間就燃燒起了熊熊的怒火,這個混帳小子,搞出了這么多的大事。
害得老夫還有一干心腹重臣在這里冥思苦想怎么解決問題,結果你倒好,居然無聊到哈欠連天。
這簡直就是豈有此事。
“程三郎!”李世民拉著臉,忍不住低喝出聲。
剛打完了哈欠的程三郎聽到了李叔叔那滿滿怨氣的喝斥聲,心中打了個突。
得,看樣子,這位英明果敢,睿智無雙的大唐皇帝陛下,終于想起了自己這位程家最靚的那個崽了。
程處弼深吸了一口氣,昂然大步而出,然后朝著大唐皇帝陛下推金山倒玉柱地拜下。
“小侄在。”
“……”尷尬,所有人都有些懵逼地看著滿臉信心十足,就好像即將要出征去干大事情的程三郎。
李世民也有些懵逼,老夫是看你小子君前失儀,吆喝你,結果你就這么躥出來幾個意思?
不過嘛,來都來了,總不能讓你就這么又溜回去。
“程三郎,你可有辦法,解決此事?”
聽到了李叔叔此問,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的程三郎便迫不及待地道。
“叔叔,小侄有一策,可解叔叔之憂。”
“……”李世民看著信心十足的程三郎,忍不住又吸了口氣。
這小子,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不過也對,這事本就是這小子搞出來的,他若是有解決辦法,倒也正常。
只不過,他的解決辦法,真的有效嗎?
“哦?老夫與一干重臣冥思苦想半天,都沒能夠想到一個辦法,你倒好,居然有辦法?”
一旁的漢唐商行股東房二郎的親爹房玄齡忍不住干咳了一聲,好心地提醒了程三郎一句。
“程三郎,你可得想好了,是真的有辦法,還是什么,要知道,這可是國家大政,不可玩笑。”
“房伯父放心,小侄心里邊相當有數。”程處弼自信地一笑。
正所謂沒有金鋼鉆,不攬瓷器活。畢竟自己干的這件事情,就是要破壞掉大唐與那吐蕃的和親。
程處弼就已經考慮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只不過,他真沒有想到,時間差打的實在是太好了點。
這也不能怪那些送報紙的,畢竟長安是印刷好的當天就開賣,而從長安送到這七八百里外的洛陽,那也是需要時間。
原本程處弼考慮的是,報紙應該會在吐蕃人反應過來之前,送到洛陽,讓李叔叔扭轉心意。
倒真沒有想到,祿東贊這位老謀深算的吐蕃名相,在查覺到了問題的第一時間,不是猶豫或者是靜下心來考慮。
而是毫不猶豫地就日夜兼程趕往洛陽而來,導致計劃出現了偏差。
不過,程三郎還有預案,畢竟,狡兔尚且還能夠有三窟,自己干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沒有預案防備各種意外。
就像現在,他就至少有兩種手段,三種方法,解決掉吐蕃使節團。
長孫無忌身邊的褚遂良看似好心,則實挑釁地插了一句嘴。
“程三郎,你可要考慮清楚了,事涉國政,若有意外,你可擔待不起。”
程處弼沒搭理這位褚學士,在他的眼中看來,這位褚某人,雖然也是一位書畫藝術家。
卻跟長孫無忌這種有暗疾之人成日廝混在一起狼狽為奸。
這種品質道德很有問題的藝術家,程處弼是不會搭理的和結交的。
畢竟,還是閻大國手弟兄二人在書畫藝術界更有名望,他們的藝術作品的紀念價格和傳世價值更高。
“你既然有兩策,那你且先說說。”
程處弼深吸了一口氣道。“陛下,臣這一策,只能悄悄的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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