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婿有大量的人證,還有簽字畫押的證詞,都可以證明小婿我的清白與無辜……”
“丈人若是不信,小婿我現在就可以回府去把那一疊證詞拿來,甚至把證人都拉來都成。”
看到這位賢婿果然不打無準備的仗,一想到繡衣稟報這一幕時那古怪的表情。
李世民當時都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笑抽過去。
此刻,看到程處弼在跟前表演,面部肌肉群發生明顯抽搐的李世民。
趕緊用力抹了把臉,順勢抬手阻止了這小子嘰嘰歪歪,再次開口。
“那老夫問你,是誰揭的關御史的黑歷史?喲,你怎么不說話了,難不成,說這話的是別人?”
“呵呵……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小婿只是隨口提了那么一嘴他過去的糗事,誰知道他會那么……”
看到程三郎這小子這個時候猶自振振有詞,李世民有些控制不住了,拉著臉喝問道。
“那老夫再問你,他的黑歷史跟賢婿你可有干系。
若是半個銅板的干系也沒有,老夫再賜你兩千匹絹以示補償。”
看到這位信心十足,十有八九暗戳戳地把自己的黑歷史全寫在他的日記本里的大唐天子。
程處弼當即啞口無言,瞠目結舌。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不講武德的老丈人下的套子居然在這。
“對了,老夫方才說到哪了?”
李世民看到程三郎那副模樣,不禁心頭暗爽,這小子不敲打敲打,呵呵,怕是連自己這個老丈人都不放在眼里。
然后,李明達這位乖巧懂事的親閨女移步來到了親爹身后,輕輕地給親爹按摩起了雙肩一面小聲地道。
“爹爹你說到了那些彈劾程三哥哥的奏折的事情……”
“嗯,彈劾賢婿的奏折都不必在意了,老夫再賜你良馬一匹,寶刀一柄,絹千匹……”
聽到了這些東西,程處弼這才轉郁悶為欣喜,得,雖然自己被這老東西戲弄了一把,但好歹得到了實在的干貨。
雖然他送給自己的這些玩意,怕是都還沒有他手中把玩的那塊帶著帝王裂的帝王綠值錢。
可好歹自己的付出終究能夠獲得回報。
就在看到程三郎眉開眼笑的當口,李世民呵呵一樂,輕拍了拍李明達給自己按摩肩膀的小手。
“吾女明達,性情溫婉機智,聰慧伶俐,
賢良淑德,
今特賜寶馬兩匹,
寶刀兩柄,絹兩千匹,望明達能夠與汝夫君琴瑟和鳴……”
“……”程三郎臉上的笑容一僵。這個老丈人分明就是針對自己,
故意的!
李明達的表情也是一滯,掃了一眼一臉呆滯的夫君,
哭笑不得地看著親爹,
不過她還是接受了親爹的美意。
“女兒謝過爹爹,
爹爹對女兒真好……”
“哈哈,那是自然,
賢婿怎么這副表情,你們夫妻都得到了長者之賜,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小婿心中狂喜,
只是臉上反應有點慢,
呵呵呵,
太開心了……”
一旁的李恪看到了處弼兄那副強顏歡笑的模樣,差點抱著肚子滾倒在屋子里。
不得不承認,
也就親爹能夠收拾得了處弼兄,其他人,呵呵……
“娘親,
你就給小兕子的報紙寫幅字吧好不好?”李明達揪著長孫皇后的衣襟,開始撒嬌。
左晃晃,
右晃晃,小嘴撅起,
大眼睛眨得飛快,長孫皇后好氣又好笑地輕捏了下閨女那有肉的小臉蛋。
“行了,
莫要晃了,娘都快頭暈了,給你寫。”
“嗯,娘親對我最好啦……”李明達立刻快活地笑了起來。
長孫皇后來到了書案前坐下,抄起了筆,蘸了蘸墨汁看向程處弼。
“就勞煩嬸嬸寫上幾個字:長安旬報一定會越來越好。”
“……”長孫皇后雖然不理解后面為什么要加那么幾個字,不過還是全神灌注,
凝于筆尖寫下了這幾個字。
程處弼小心翼翼地吹干了之后,這才精心地卷了起來,心滿意足地告辭而去。
“處弼兄,你為何要讓我母后寫那么多字,
不是長安旬報四個字就夠了嗎?”
“呵呵……我說賢弟啊,你母皇可是大唐的皇后,字可金貴著呢。
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不讓她多寫幾個,我豈不是虧了?”
“處弼兄,你這話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李恪一臉黑線地打量著程處弼。
“你該不會想著要賣我母后的字吧?”
“呵呵……怎么可能,我會干那種沒品的事嗎?”程處弼不樂意地白了李恪一眼。
“你母后的作品,為兄我自然要精心的珍藏起來,日后也好經常欣賞。
感受一下這位大唐王朝傳奇女性的文藝情操……喂,賢弟你走那么快做甚?”
李恪一臉黑線地快步前行,實在不想搭理這貨,不愧是程家人,雁過拔發的架勢。
二人出了宮之后,正好飯點,就近找了一家酒肆鉆了進去吃吃喝喝,一面商議起了第一期報紙該怎么辦。
李恪的意思是,直接摘錄那些前幾次科舉的舉子的優秀文章和詩賦。
而程處弼則不同意,因為之前的那些舉子的優秀文章和詩賦還沒來得及收羅多少。
想要等那些東西,怕是至少也得花個十來天的光景,那豈不就耽擱了賺錢的計劃?
聽到了處弼兄的這番解釋,李恪也原則上同意了處弼兄的意見,看到了處弼兄那張胸有成竹的臉,不禁道。
“那處弼兄你的意思,這第一期長安旬報要弄些什么內容?”
“你莫要忘記了,現如今跟離你太子哥歸長安這才過去多久,既然沒有多久,這個熱度尚在,既然如此。”
“那咱們就順便蹭一蹭這個熱度,然后再提一提,之后我們長安旬報的內容會有哪些,也就順勢給自個打了廣告……”
聽到了這番話,李恪不得不服氣了朝著程處弼翹起了大拇指。
“兄臺,還是你厲害,甭管是鬧妖蛾子,還是想歪點子,你都是最棒的。”
聽到了這話,程處弼當然不樂意了。
“我說賢弟你這是什么話,這么正經的點子,生生讓你說得有多不正經似的。罰酒三杯……”
一位不良皇子,跟一位粗鄙武夫出身的文官,一邊喝酒吃肉一邊互插對方兩肋雙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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