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三郎與李恪離去之后沒幾日,洛陽那邊就收到了一個令朝野震動旳消息。
陛下東巡,發現了自己親兒子李祐性情乖戾缺少德行,親近小人。
并且還指使了心腹去傷害朝廷命官,這令大唐皇帝陛下勃然震怒。
決定下旨,削去李祐齊王之爵,貶為庶民,困禁于洛陽城外的一座皇莊之內。吃得滿面紅光,吸著氣的莫丹,端起了一杯酒,朝著程三郎心悅誠服地道。
“程長史,下官終于明白了,你那天跟下官說的,非但沒有半點夸張,甚至是太過謙虛了。”
“這天底下,果然沒有你烹飪不了的食材。”
程處弼哈哈一樂,拔身而起,朝著莫丹遙敬了下之后,又笑瞇瞇地朝著那位薛州獠首祿能舉了舉手中的酒杯。
“這自然要感謝咱們這位薛州祿刺史,若不是他今日本著無私的精神,奉獻上了這么多的食材。”
“我等又焉能夠嘗到這些美味。”
“哈哈哈!說得好,祿刺史,本王敬你一杯。”
祿能勉強地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站起了身來,看著那杯的葡萄釀。
此刻,
他覺得那哪是什么酒,這特娘的分明是老子的心肝滴出來的鮮血。
他只能強顏歡笑,
喝下了這杯酸爽的葡萄釀。
抄起了筷子,
惡狠狠地開始繼續對付起碗碟之中的美味。
一頓豐盛的晚宴,
足以令這些獠人們銘記終身。
不過,在酒宴進行之際,
程處弼看到了那邊的程發、程達抬來的擔子。
打了個飽呃之后,程處弼快步來到了李恪的身邊一陣嘀咕。
此刻正吃得肚皮溜圓,頻頻舉杯的李恪聽到了處弼兄之后,
忍不住瞪起了眼珠子。
“處弼兄,這可是大都督府在開宴,你這么干合適嗎?”
“我說賢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你看,那些各州獠首,
為了能夠前來參加這一次的宴會。”
“準備了那么多的美味食材,
還準備了那么多的戲法和歌舞。”
“特別是那些眉清目秀的獠人小姐姐,
我看賢弟你……呵呵,
好好好,總之呢……”
“做官也應該跟交朋友一樣,有來有往,給他們一點小小的禮物,雖然不大,可好歹證明了吳王殿下你的慷慨大方。”
“如此一來,
還能拉近一下相互之間的關系,這多好?”
看著唾沫星子橫飛的處弼兄,雖然李恪也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可是總覺得處弼兄這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肯定是別有目的。
“處弼兄,
你最好跟小弟說句實話,
該不會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宣傳一下咱們那些東西是吧?”
“哈!聰明,
看來殿下久在高位,
果然越發的睿智了。”
窮得成天打自已兜襠布主意的李恪眼珠子鬼鬼祟祟一轉,壓低聲音道。
“行是行,
不過處弼兄你最好還是注意一下言辭,別把那幫子瀘州文武惹急了,回頭參咱們哥幾個一本。”
“放心吧,交為我就對了。”程處弼呵呵一樂,
大步走了下去。
“諸位,諸位,
今日,承蒙諸位光臨大都督府,奉大都督之命。
谷筲特地給諸位前來的大小官員,不論漢獠,都備下了一份禮物。”
隨淹程處弼之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位大都督府長史身上。
他那條通紅的麒麟臂已然早就收了起來,此刻站在場中的他顯得份外的氣宇軒昂。
這個時候,鄧稱心端來了一個盤子,而在盤子上面,則擺著幾件東西。
先是抄起了那個盒子,然后打開之后,拿了了里邊的兩個不大的盒子。
“這是什么呢,這一盒是香皂,這一盒是潤膚露,這盒潔面潤膚的套裝,絕對是饋贈友人的佳品……”
“還有這個,是風油精,此物不但提神醒腦,而且涂抹身上還有能驅蟲之效……”
論是瀘州文武,又或者是那些獠人大小首領,全都看著程處弼在那里唾沫星子橫飛地介紹著那份伴手禮。
從洗臉洗手用的香皂和潤膚露,到那提神醒腦又驅蚊的風油精,更有那一盤可以燃燒四個時辰驅蚊的蚊香。
另外,還有一份可以用來治療被蛇蟲咬傷的蛇藥,外抹內敷雙管齊下,并且還有一本蛇咬傷急救手冊。
當然我給不給是我的事,你們這些獠人認不認得漢字那是你們的事。
每聽到程處弼介紹一樣,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上一分,聽到他介紹完這些東西之后。
長寧獠首莫丹激動地站起了身來,先是朝著程處弼表達了誠摯的謝意,然后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一名護衛。
告訴了在場的諸位,
就在十天之前,
自己身邊的這名護衛就被一條劇毒的葉葉青給咬到了。
但是,經過了程太常用這樣的蛇藥給自己的護衛急救之后,護衛第三天就可以下床走動。
另外,程處弼拿出來的那些,但凡是他用過的,都會一頓猛夸。
搞得程處弼一臉懵逼地打量著這位唾沫星子橫飛的長寧獠首莫丹。
自己好像沒有跟這位私底下聯系過讓他當托吧?怎么感覺比自己還要激動。
不管如何,有了這位長寧獠首的佐證,再加上這位程三郎堂堂都督府長史的身份。
所有人對這程處弼手中這些東西的功效哪怕是存疑,也不會說連嘗試都不敢。
每一位,都能夠領到一份伴手禮。
一副香皂加潤膚露的套裝,還有一瓶風油精,以及一大盒二十包的蚊香。
用一個大大的油紙袋裝著,而在油紙袋的四面,都印著大唐漢唐商行,瀘州分行。
旁邊還有漢唐商行瀘州分行的詳細地址,上面還有更小的字,寫著漢唐商行的經營范圍。
一干心中有事的獠首們回到了各自的住所之后,卻絲毫沒有睡意,都在小聲地商議著。
原本想要大家共進同退,至少讓大都督府能夠把那招募工人的想法暫緩。
結果,卻被那程三郎還有房二郎打斷了節奏感,甚至是讓一干瀘州獠人都臉上無光。
讓不少的獠首都不樂意在這樣的問題上反對大都督府。
就像那祿能與蒙扎雖然在離開了大都督府之后又私下聚首,卻沒能取得什么進展,最終郁郁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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