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位敬業愛崗,一心只為大唐新帝都洛陽的公共衛生事業發展作貢獻的程家人。
怎么可能會害怕一幫子手下敗將的彈劾,再說了,自己干的事可都是正經事情。
李恪有些麻木地看著那厚厚的一疊黃草紙,不禁想到了親爹再三的叮囑。
程三郎那小子,甭管他又搞出什么新鮮玩意,記得一定要稟報為父。不然,你小子就是懈怠瀆職。
罷罷罷,親爹既然有這樣的交待,自己回頭還是整上點樣品給親爹送去。
也是,像親爹那樣很有道德底線的人,怕是一塊楷屁股的綢布都會反復的用了洗,洗了用。
反正這玩意是處弼兄搞出來的玩意,所以自己自然也就沒啥心理負擔。
此刻,程處弼已然躥到了那程虎的跟前,一陣嘀嘀咕咕。
但見那程虎夸張地瞪圓了眼珠子,又見程三郎一臉理所當然地在那里大手一揮。
“虎叔你不用擔心,聽我的就成,這洛陽才是開始,未來,咱們老程家可是要霸占整個大唐王朝衛浴用品行業的托拉斯企業。”
“眼光一定要放遠,能生產多少,就生產多少,不用擔心賣不出去。”
看到足智多謀的三公子如此信心十足,程虎也放心地點了點頭,
拍著胸口打下了包票。
他會第一時間趕回長安,將會在第一時間,
全力提振產能,
爭取讓程家造紙坊,
成為大唐首家衛生用紙制品巨頭。
不過就算自己想要送進宮里邊,也得等親爹躥回洛陽再說,
這會子,指不定還在以東巡的名義正在那里將李祐那個倒霉孩子抽得吱哇亂叫,泣不成聲。
許敬宗與李義府,
接受了程三郎送給他們的義肢之后,傷剛痊愈,很快就以激大的熱情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對于他們如此敬業的工作態度,程處弼表示相當的欣賞。
不過,關于洛陽縣衙門不好的傳聞,
以及對于許敬宗和李義府的人身攻擊,
卻已經在朝中傳揚開來。
不過對于這兩位日后能夠身居高位,
面對天下人的唾棄,
仍舊能夠安之若素的奸臣。
區區的人身攻擊又能如何?既然現階段有那么一點不適應,時間一張,臉皮自然也就磨礪得越發的堅硬。
自打程三郎麾下的天殘地缺奸臣組合重新走上了工作崗位后,程三郎著實輕松了不少。
還真別說,這兩位在另外一個歷史時空都能夠干到宰相的奸臣,能力方面至少是毋庸置疑的。
現如今雖然身體殘疾,
可是非但沒有對于他們的工作能力造成什么影響,反倒是比起這前更加的動力十足。
看著他們不顧殘疾之身,每天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的忙里忙外。
這讓程處弼與李恪都有點了那么一絲絲的羞恥,決定減少在縣衙里邊打牌的時間。
轉而把陣地,
移到了距離縣衙不遠的那程家酒樓里邊去。
畢竟這里不是工作場所,
在這里吃個飯,打個盹,
打上幾把牌。
都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敢過來嘰歪說你程三郎怎么怎么。
畢竟,
經過了程三郎前段時間的兢兢業業、嘔心泣血的大量工作。
現如今也算得上是將那洛陽縣的各項工作都已經布置到位。
并且隨著那兩位身殘志堅的奸臣組合的隆重回歸,使得程三郎又多了兩個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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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解放。
而大唐皇帝陛下,也已經結束了東巡的工作,回到了洛陽。
至于齊王李祐,此刻就呆在洛陽城外的某一座皇莊里邊過著圈禁一般的生活。
李恪曾經奉親爹之命,
去探望過一回這位同父異母的弟弟。
那小子現如今非但沒有頹廢,反倒是繼續成日苦練弓馬。
還讓李恪給他弄了一堆兵書,
就連程三郎編撰的那練兵之法,他也要了一本去深入研究。
“小弟我問那小子到底想要做甚,他居然還想著,日后若是我大唐再有戰事,他愿意自請上陣將功贖罪。”
“哪怕是戰死在沙場之上,也比被困死于這樣一座皇莊之中終老而死痛快……”
說到了這,李恪不禁輕嘆了一口氣,從自己手中的牌中,找到了一對七甩了出來。
“他還說,讓我給處弼兄你帶句話……”
程處弼頭也不抬地甩出了一對九在案幾上,抄起了一旁的茶水呷了一口。
“對九,若是好話,你就說,倘若是不好聽的話,你就當他放了個屁給你聽,不用告訴我。”
一旁的李德一邊咳嗽一邊出了一對二,李恪一臉黑線地瞪了不會說人話的處弼兄一眼。
“過,那小子說,他雖然仍舊對你十分痛恨,但他還是對處弼兄你甚是感激。”
“讓我替他謝謝你,若非是你救下了權萬紀,又在齊州城外搞七搞八,讓他的造反計劃連齊州城都沒出,就已然夭折。”
“那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活下來的機會,更別提,
還能夠吃飽穿暖,還能夠繼續勤練弓馬。”
“說不定,
日后興許還能夠有贖罪的機會。”
說到了這,
李恪自己都樂了起來,“這小子,過去甭管誰說他也沒用,總覺得自己是天縱奇才。”
“結果這一回,犯了這等過錯,若不是咱們哥倆手段高超,他連小命都保不住。”
程處弼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抬手甩下炸彈。
“嗯,看來,你這個弟弟腦子里以前裝的水,怕是快全灑出來了,是能裝進點正經東西嘍。”
剛端起茶杯正要喝水的李恪差點把茶水全灑在身上,無可奈何地瞪了一眼這位你永遠不知道他的嘴里邊能夠蹦出什么樣騷話的處弼兄。
打了幾把牌,眼瞅著已經過了午時,再耽擱下去,怕是一個下午的光陰都會被浪費在這里。
李恪不禁有些憂心忡忡,畢竟自己是奉了親爹之命前來監督處弼兄干正經事的。
“那個處弼兄,要不咱們今天先到這?昨天已經在這里打了一下午的牌,今日好歹也到外面打個晃頭。”
程處弼一想也是,很是從善如流地把手中的爛牌一扔,站起了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那行,今日咱們就到城里各處走訪調研一下。
不然那幫子閑得蛋疼的御史,指不定又要唾沫星子橫飛的彈劾程某尸位素餐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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