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提議之后,明顯感覺到了金毗曇心情十分不美麗,而現在,這位同僚的提議,同樣也不得大上等的人心。
那么到底大上等想要做甚?既不是要弄死青蔥粉嫩的大長腿國主殿下,也不是要等到國主殿下人老珠黃。
莫非……難道……哎呀臥槽!
廉宗陡然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盡是驚疑不定地看向了那位兩鬢微霜,年已四旬的大上等。
《劍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幫子心腹黨羽都還在亂出餿主意,這個時候,廉宗開口頓聲喝道。
“住口!等到國主殿下百年之后,那個時候,誰又敢保證那位程三將軍還一如現在這般支持大上等。”
這下子,金毗曇那張原本越來越黑的臉上,總算是緩了緩,朝著那廉宗露出了一個欣慰的淺笑。
那雙滿是鼓勵的眼神,仿佛是在催促著他繼續,再快一點,快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廉宗抿了抿嘴之后,目光掃過那一干同僚,然后轉過了身來朝著金毗曇一禮道。
“下官以為,為早定人心,讓我新羅后繼有人,下官有意懇請女王殿下,下嫁大上等。”
“什么?!”那幫子心腹黨羽都紛紛臉色大變,可是當大伙的目光落在了金毗曇的臉上之后。
這才看到了這位年過四旬的大上等此刻這才露出了一個顯得有些難為情的表情。
“啊,這……這不好吧,畢竟殿下是君,本官是臣……”
“大上等,如今正值國家危亡之機,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
萬一女王殿下再有不測,豈不圣骨斷絕,那我新羅臣民,還有何面目面對列祖列宗?”
“可是大上等乃我新羅柱石之臣,又深受先王之信重,而今更是你扶助殿下登位為王。”
“可以說功高蓋世,且大上等為護國主,以致家卷盡沒,為賊軍屠戮,孤身一人……”
“……”一干心腹黨羽此刻滿臉震驚之色地看著那廉宗在這里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康慨激昂,侃侃而言。
一想到那位眉清目秀的大長腿國主,再看看人老珠黃的大上等,都不禁有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羨慕妒忌恨。
但是旋及一想,倘若自己等人所追隨的大上等若是迎娶了國主殿下,那么大上等就變成了王夫。
他們兩個若是能夠勤快一點,指不定不到一年,新羅就可以再一次出現新的圣骨,那么,新羅國不至于因為沒有圣骨繼位而導致亡國的情況出現。
于是乎,一干心腹黨羽紛紛朝著那金毗曇勸說,都說得那樣的振振有詞,有理有據。
就好像大上等你不娶國主,那就是對新羅歷代先王的不忠,是讓新羅滅絕王裔的罪魁禍首。
總之,在一干哭天搶地的心腹黨羽的苦勸之下,金毗曇不得不半推半就地決定為國捐軀,啊不……是以身飼國主。
不對,國主不吃人,反正就是那么個意思,懂的都懂,不懂的多看點藝術片就懂了。
“噗呲……”李恪直接從鼻孔噴出了兩道酒泉,幸好程三郎早有準備,沒有跟這貨面對面,不然受害者就是自己,而不是房俊。
“為德兄,你……”房俊滿臉憋屈趕緊抄起毛巾抹著臉。
李恪有些不好意思地趕緊賠禮道歉,然后扭頭看向了程三郎。
“處弼兄,你讓小弟我說什么好,你不是說新羅諸務,都在你掌握之中,怎么就突然冒出這么一樁事來?”
“我哪知道,興許是他們新羅君臣生怕繼承王位的圣骨斷絕,這才想出這么了招騷操作來。”
程處弼雙手一攤,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旋及又順便贊許了那位金毗曇兩句。
“不過話說回來,那金毗曇那老小子也算是有魄力,能夠在這個時候下這等決斷,那就等于是新羅的大權,再無旁落之憂。”
李恪干咳兩聲,悻悻地抹了把臉,不禁想到了那位自己也曾有過數面之緣,青蔥水嫩的新羅國國主真德。
特別是她那白晰的皮膚,還有那雙很有特點的大長腿,著實讓李恪印象深刻,不禁有些惋惜地嘆道。
“話是如此,可那位新羅國國主那么年輕,就這么下嫁給那么一個糟老頭子……”
“要不,賢弟你去英雄救美?”程處弼斜了這貨一眼,呵呵,這貨屁股一抬,老子就知道他是想玩大還是耍小。
這話讓李恪頓時兩眼一亮,然后就看到了處弼兄嘴角揚起的古怪弧度,還有那房俊滿滿嫌棄的眼神。
李恪不禁心中一梗,勃然作色。“豈有此理,小弟我是那樣的人嗎?”
“難道小弟見到了世間不平事,就不能仗義執言不成?倘若那樣,小弟枉為大唐親王……”
聽得此言,程處弼嘿嘿一樂,面色陡然一正。
“世間不平事?哦,那方才程某來的時候,看到你的……”
無數黑歷史落在程三郎手中的李恪瞬間臉色大變,恨不得一個乳燕投林撲入處弼兄的懷中順便拿臭襪子把他的嘴給堵上。
“停!處弼兄,我的好哥哥,小弟我錯了還不行嗎?小弟我真對那個新羅國主沒有半點興致,咱們還是聊點正經的。”
“行吧,反正賢弟你記得回頭隨上一份禮,代表大唐親王殿下對于這一門婚事的認可,也算是為那金毗曇站站臺。”
“放心吧,處弼兄你的吩咐,小弟肯定辦到辦好,定然誤不了大事。”
“接下來,漢唐商行可真是有得忙嘍,光是與這扶桑島諸國的貿易,還要把那新羅人弄到庫葉島上去。”
“光是所需要的海船,就是一個不得了的數目。”
“這是自然,目前來看,我們只能先暫時減少向其他海商交付海船,爭取在明年開春之前,盡最大程度提高我漢唐商行海運的運力。”
程處弼挾了快菜丟進了口中,順便說道。
現如今,完全由漢唐商行掌握的,主要還是交趾大港,以及那流球大港,而漢唐商行也正好在那兩地都設立下了大規模的造船廠。
至于泉州等地,主要還是與人合作經營模式,至于為啥不在后世的上海一帶搞建設。程三郎當然也有充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