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從當村長開始  第一八零章陽光下的那個少年啊

類別: 歷史 | 兩晉隋唐 | 唐朝從當村長開始 | 笑看風云再起   作者:笑看風云再起  書名:唐朝從當村長開始  更新時間:2020-10-20
 
程咬金帶領程處默拉著一馬車的銅板板。

很快便來到了賭坊門口。

“哎吆,這不是宿國公嗎?”

“宿國公駕到,小的未曾遠迎,還請國公勿怪。”

賭坊掌事見程咬金,闊步而入。

趕緊殷勤的招呼道。

對于這尊大神。

就算是家主都要禮讓三分。

更不要說他這個小嘍嘍了。

“少他娘的拍馬屁,老子是來下注的。”

“趕緊把注單拿來,給老子看看。”

程咬金大大咧咧的開口說道。

“宿國公稍等,小的這就去拿。”

很快賭坊掌事將注單交到了程咬金的手中。

程咬金兩眼一瞪,仔細的扒拉著往下看。

在馬周名字的地方他的眼睛停住了。

果然是白紙黑字的十二倍賠率。

程咬金使勁吞咽一下口水。

這他娘的要是五十萬貫下去。

回頭就是六百萬貫啊。

妥妥的發家致富的最佳捷徑。

老子奮斗了一輩子才攢下這點家業。

就他娘的信林公子一會。

干了···

想到這里,程咬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巨大的聲響,驚得掌事和伙計,都打了個哆嗦。

“他娘的俺下注馬周,五十萬貫。”

程咬金的聲音剛剛落地。

就像一個定時炸彈一般,在賭坊引爆開來。

五十萬貫在這個年代足以讓人瘋狂。

更何況來此的都是長安城好賭的賭徒們。

可是面對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程咬金以及身后同樣五大三粗的程處默。

這些小混混實在是不敢有哪怕是半點邪念。

誰不知道,程大將軍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主。

跟他斗,除非是嫌自己活夠了。

“宿國公,您確定下注排名第十的馬周?”

“他賠率雖高,但是中會元的機會不大啊。”

“五十萬貫可不是個小數目,小的還是勸宿國公考慮清楚在下注。”

賭坊掌事完全也是一份好心。

對于這樣惹不起的存在。

一旦輸掉五十萬貫。

情急之下自己的小命委實難保。

“考慮你奶奶個腿。”

“怕老子輸不起不是?”

“趕緊拿注單寫字據。”

“在磨磨唧唧的老子敲斷你的狗腿。”

程咬金罵罵咧咧的開口說道。

“好的,小的這就去拿。國公爺稍等。”

賭坊掌事見程咬金發火,立即轉身邊去拿注單字據。

國公發火,非同小可。

可不是他這種賭坊掌事能承受得起的。

反正自己好言相勸過了。

輸了他也怪不得自己。

再則家主也已經交代。

多大的注單都收。

“哈哈,哈哈,竟然被左武衛大將軍捷足先登。”

“我這左武侯大將軍慚愧的很啊。”

大笑進來的正是尉遲敬德。

身后緊跟的則是尉遲寶林。

“寶林,來了。”

程處默上前緊緊摟住了尉遲寶林。

“嗯,沒想到還是被你和程伯伯趕在了前面。”

尉遲寶林嘿嘿笑著回答道。

“哈哈,哈哈。俺也是剛剛趕到而已。”

“還沒有下注,這不注單剛剛拿在手里,正在立字據呢。”

程咬金大笑著回應道。

兩個虎背熊腰的大將軍往賭坊大廳里一站。

再加上他們兩個同樣虎父無犬子的兒子。

大廳里的其他準備下注的人們,都瑟瑟發抖的站在了一邊。

生恐惹到了這兩個混世魔王。

“老程,你下注那一個?”

“跟俺透個底,也好讓俺參謀參謀。”

尉遲敬德明知故問的開口詢問道。

程咬金也是個人精之中的人精。

豈能不明白尉遲敬德的意思。

“哈哈,哈哈。俺老程中午打了一個盹。”

“夢見一匹寶馬跟俺老程背回來一袋子金餅子。”

“那可是足足一大袋子金餅子啊。”

“這不是聽丑牛說,這賭坊的下注名單里面有個姓馬的嗎。”

“俺趕過來一看,果真有一個叫馬周的,這不就是驗證了俺的美夢嗎?”

程咬金哈哈大笑著開口說道。

聞聽此言程處默在心底為老爺子暗暗點贊一萬次。

這話說的太有水平了。

就連尉遲敬德都對程咬金佩服的那叫一個五體投地。

這家伙編起瞎話來。

簡直是一套一套的。

以后一定要珍愛生命,遠離老程。

不然的話,被他賣了。

還得幫著他數錢。

“既然如此,俺也沾沾程大將軍的喜氣。”

“只是不知道程將軍下注多少啊?”

尉遲敬德喜笑顏開的詢問道。

“不多,區區五十萬貫而已。”

“丑牛帶伙計們去搬錢柜子。”

程處默聞言立即帶領賭坊的伙計,去門口的馬車上去卸錢柜子。

趕車的管家范正書立即下車幫忙。

尉遲敬德聞言心里泛起了驚濤駭浪。

自己省吃儉用不過攢下萬余貫。

真是人比人該死啊。

這他娘的老程竟然有五十萬貫。

更氣人的是。

這老家伙還每天大魚大肉的吃著。

大碗的美酒喝著。

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啊?

同樣都是大將軍,同樣都是國公爺。

自己還比他程咬金高上那么半個級別。

可是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賭坊的伙計一起上陣,將錢財清點完畢后。

程咬金美滋滋的將字據拿在手里。

這可是六百萬貫在向他招手啊。

這五十萬貫還是當年,他將林然的兩個琉璃寶鏡搶來后。

偷偷賣掉得來的。

算起來這六百萬貫都是林然小子的功勞啊。

程咬金美的就差哼上一首小曲了。

“給老子也來張注單字據,老子下注一萬貫馬周。”

尉遲敬德嗓門明顯小了許多。

都是他娘的被程咬金給刺激的。

一萬貫雖然在這個時代絕對是超級富豪的存在。

可是被程咬金的五十萬貫,秒殺的渣渣也不剩啊。

賭坊掌事聞言,立即給尉遲將軍恭敬的將注單送了過來。

掌事的實在是搞不懂,今天這是怎么了。

一輩子都不踏進賭坊的大將軍們,怎么突然心血來潮要來賭坊下注了?

而且還都是重注。

難道真的是程咬金的一個黃金夢?

不過現實給不了他太多考慮的時間。

尉遲大將軍已經吹胡子瞪眼睛的讓伙計抓緊數錢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隊士兵筆挺的立在了門口。

賭坊掌事剛剛給尉遲大將軍寫好字據。

看到有士兵守門,心知必定有超級大人物出場。

趕緊出門相迎。

一看正是兵部尚書杜如晦,剛剛從馬車上淡定的下車。

身后跟著他的兒子杜荷。

賭坊掌事趕緊上前迎接。

“莫非萊國公也是來下注的?”

“不來下注,難道還能來賭坊吃酒不成?”

兵部尚書杜如晦說話的風格,和剛剛那兩位大神委實不一樣。

讓賭坊掌事在心底暗自點贊。

這才是有素質有修養的朝廷命官。

那里像剛剛那兩位大神,開口閉口就是要嚇死人不償命的口氣。

“沒想到萊國公也有此等雅興,您里面請。”

“里面還有兩位國公爺剛剛下好注。”

賭坊掌事殷勤的開口招呼道。

杜如晦舉步而入。

“原來是知節和敬德啊,克明還以為是那兩位國公。”

杜如晦微笑著對著程咬金和尉遲敬德,眨眨眼睛。

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大家都是為了一個目標而來。

那就是,下注,下注,再下注。

大家都為一個共同的夢想而來。

那就是,賺錢,賺錢,再賺錢。

緊接著侍郎高士廉。

吏部尚書長孫無忌。

宰相房玄齡。

紛紛閃亮登場。

賭坊門口一時之間人聲鼎沸。

引來眾多長安城的百姓駐足觀望。

賭坊掌事更是忙得滿頭大汗。

確切的來說是緊張的滿頭大汗。

這樣的場景他可是從來未曾遇到過啊。

一個個都是重量級的人物。

隨便那個跺跺腳。

長安城都得晃悠三下的主。

自己萬萬不敢怠慢。

也是招惹不起的人物。

每個人的投注都在上萬貫到幾十萬貫不等。

更加讓人神奇的是。

所有人的目標直指一個并不被賭坊看好的人物。

那就是排名第十的,馬周。

聞聽消息的長安城的百姓越來越多。

人們紛紛握緊了自己的錢袋子。

百姓們紛紛猜測。

內幕,絕對有內幕。

這些高官絕對得到了第一手的內幕資料。

所以才敢如此放心大膽的直接下注馬周。

畢竟誰也不會傻到和錢過不去。

百姓們已經有了強烈的信念和信心。

那就是緊緊跟隨這些重量級人物的腳步。

哪怕是他們吃肉。

自己撈上一口湯喝便可。

不等幾位大人物離開。

街道兩旁的老百姓自覺的讓開了一條道路。

因為百姓們看到了一個他們敬仰的。

神一般的存在。

那就是大唐軍神李靖。

“我的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軍神李靖,莫不是我眼花了不成?”

“連軍神衛國公都來了,莫非他也是來下注的?”

“這位仁兄你沒有看錯,確實是咱們的守護神李大元帥。”

“上次北伐凱旋歸來,俺可是親眼見過威風凜凜的李大元帥的。”

“是他,是他,就是他······”

百姓們對守護自己安危的李大元帥的崇拜之情。

猶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也似那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樣的人物的出現,瞬間便讓整個長安城的百姓瘋狂了起來。

賭坊掌事一路小跑來到李靖的高頭大馬之前。

“衛國公,您也來了?”

掌事擦擦額頭的汗水緊張的開口說道。

“怎么了?難道你這賭坊不歡迎本將軍?”

李靖從馬背上一躍而下。

姿勢之優美。

動作之瀟灑。

讓所有圍觀的老百姓眼前一亮。

就差大聲叫好了。

果然不愧是大唐軍神。

就連下馬的姿勢都有神一樣的風采。

“歡迎,歡迎。小的怎敢不歡迎衛國公的到來。”

賭坊掌事立即恭敬的將李靖請進了大廳之中。

“哈哈,哈哈。看來老夫來的還不算晚啊。”

“竟然遇到了幾位同僚。”

李靖見到程咬金,尉遲敬德等人大笑著開口說道。

“不知道程將軍下注哪位啊?”

李靖眨巴著眼睛開口詢問道。

那副模樣,不讓他們穿越來后世拍電影真的是可惜了。

于是程咬金又繪聲繪色的,將自己的無中生有的夢境給重新演繹了一遍。

那表情讓李靖都差一點就信以為真。

心里面對程咬金的演戲功夫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如此,老夫當與程將軍共進退。”

“戰場上你我并肩殺敵是何等的意氣風發。”

“賭坊里你我也應攜手并進,方能顯戰友本色。”

李靖一番話說的是慷慨激昂,聲情并茂。

讓程咬金感到的是差點就要流下鱷魚的眼淚。

心里面卻在不停的呼喚道。

‘我信了你的鬼。’

“二郎們,將老夫的錢柜子搬進來。”

“全部壓在程將軍說的那個,馬什么周上···”

李靖回頭吩咐道。

“師父,您咋跑來賭坊了?”

“徒兒去尋師父才得知師父來了賭坊。所以著急趕過來了。”

一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正是那林然的結拜大哥蘇定方,蘇將軍。

“既然得知老夫來了賭坊,烈兒,還著急趕來干嘛?”

這倆師徒演戲也是演的一套一套的。

簡直是滴水不漏,完美無缺。

“徒兒當然也是想跟隨師父的腳步,賺幾個銅板花花。”

蘇定方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開口回答道。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烈兒,可帶有錢財啊?沒有的話,師父可暫借烈兒些許。”

李靖慈愛的開口說道。

“多謝師父厚愛,徒兒有的是錢。”

“這不去年的俸祿徒兒都攢下了不少。”

“足足有十五貫呢。”

“徒兒豁出去了,全跟隨師父的腳步,押上去。”

蘇定方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讓人肅然起敬。

有徒如此。

夫復何求。

沒人嘲笑蘇定方十幾貫錢財的數量。

因為按照他的俸祿。

一年能攢下來這么多也實屬不易了。

“狀元郎來了···”

“狀元郎他來了···”

“狀元郎騎著高頭大馬來了···”

“狀元郎帶著幾十輛馬車來了···”

外面的百姓紛紛七嘴八舌的嚷嚷道。

讓整個賭坊周邊更是被圍的水泄不通。

不過百姓們再怎么擁擠。

仍然是自覺的為狀元郎讓出了一條道路。

林然騎在馬背上,向自覺給他讓路的百姓們揮手致意。

那瀟灑的揮手姿勢。

那俊朗的外表。

在陽光的照耀下越發的顯得超凡脫俗。

“狀元郎,不知可否婚配啊?”

“我那外甥女可是年方二八,貌美如花”

“狀元郎有興趣的話。”

“下馬聊聊可好。”

一身材略胖的婦人,大膽的走到馬前大聲的對林然喊道。

“狀元郎,小女年方二六,和狀元郎剛好年紀相仿。”

“不但知書達理,而且有一副好生養的身板。”

“狀元郎娶回家絕對娶不了吃虧,娶不了上當······”

一位大叔模樣的男子也趕緊上前搭訕道。

林然聞言心里頭,一萬頭那個什么馬呼嘯而過。

雖然大唐風氣開放。

可是這也開放的太那個啥了吧。

莫非后世那些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的廣告詞,都是由此演繹而來的。

林然不做言語。

仍然是微笑著跟大聲呼喊狀元郎的百姓們揮手致意。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自己再次享受到了。

萬人崇拜的待遇。

這樣感覺簡直是不要太好。

熱情善良的老百姓啊。

永遠是天底下最可愛的人。

“狀元郎,謝謝您啊。”

“請受老身一拜。”

“如果不是您的土豆和紅薯。”

“老身一家都要被餓死了,活活的要被餓死啊···”

一位老丈,‘噗通’一聲便跪倒在林然的馬前。

‘噗通’

‘噗通’

呼啦一片百姓們跪倒在地。

這樣的場面。

這樣的情景。

已經多年未曾出現過了。

讓暗中保護林然的百騎司都暗嘆不已。

也不由的在心里面捏了一把汗。

保護好林然可是陛下的死命令。

少一根汗毛。

都要拿他們的腦袋謝罪。

此情此景。

林然再也不能淡定得在馬背上微笑著揮手致意了。

他急忙躍下馬背。

伸手將馬前的老丈用力的扶起。

“老丈,百姓們,快快請起。”

“你們這樣可是折煞小子了。”

“讓父老鄉親們能填飽肚子,本就是小子考取功名的動力所在。”

“如果連老百姓的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

“要我這個狀元郎何用?”

“要我這個村長何用?”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以后大唐的未來會更美好。”

“因為我們有一個圣明的陛下,所以我們必定會有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

林然動情的大聲說道。

跪拜在地的老百姓聞言紛紛痛哭失聲。

他們想起了因饑餓離去的親人們。

他們想起了半個饃饃要啃三天的日子。

滴答滴答的眼淚灑落在長安城青石板的道路上。

讓所有人動容。

讓圍觀的那些或世家或權貴的門人們汗顏。

讓那些能夠在以前溫飽度日的老百姓們落淚。

讓問詢站在賭坊門口看到此情此景的宰相房玄齡等人。

都不由的淚濕了眼眶。

年少的林然。

此時站在街道上的身影。

是如此的高大挺拔。

陽光下的那個少年啊。

閃耀著的是圣潔的光環。

看著眼前跪倒在地的百姓們。

看著這些原本菜色的百姓們,臉上已經有了紅暈的色彩。

那是只有經過食物的滋養才能健康的膚色。

林然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所有的付出都是有收獲的。

“鄉親們,你們再不起來。”

“小子就給給鄉親們跪下了。”

林然說完就要落地下拜。

“狀元郎,萬萬不可。”

“萬萬不可啊···這會讓老身折壽的。”

林然身前的老丈趕緊阻止了林然下拜的動作。

跪倒在地的百姓們聞言。

也都抹著眼淚,從地上逐一起來。

“狀元郎···”

“狀元郎···”

樸實善良的老百姓沒有什么文化。

他們喊不出令人愉悅的動聽的語言。

只能高喊著‘狀元郎’三個字。

發泄著內心對這位少年,最真摯的感謝。

這一段到賭坊門口的道路。

林然是注定再也不能踏馬而行了。

被善良樸實的老百姓感動的他。

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林然壓抑住內心的情感,牽著馬兒前行。

身后拉著滿滿當當金銀財寶的十幾輛馬車緊緊跟隨著。

“狀元郎,狗剩可以跟著狀元郎讀書嗎?”

陽關下一個衣衫單薄的少年。

大著膽子走到林然身邊,開口說道。

聲音雖然不大。

但是卻讓整條街道,瞬間寂靜無聲。

林然舉目望去。

一個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撲閃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注視著自己。

那眼神里閃爍著的是無盡的期盼和渴望。

那是對知識的期盼和渴望。

那是對學習的期盼和渴望。

如今的孩子啊。

哪里會有后世的義務教育。

這么大的孩子在后世,正是無憂無慮的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里讀書學習,汲取營養的年紀。

可是在這個知識和文化被世家把控的年代啊。

他們想要讀書和學習。

是何等的艱難。

何等的艱難啊···

林然看著面前的少年心突然疼痛了起來。

那是一種來自心底的疼痛。

可是,自己如果答應了這一個少年。

將會有成千上萬個少年聞風而至。

自己現在林家村的學堂委實承受不起啊。

可是自己如果不答應這少年。

面對那雙無比期盼和渴望的眼神。

自己的良心如何能夠安穩下去啊?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目的是什么?

難道自己圖自己和親人安穩的度過一生嗎?

難道只是貪圖自己的榮華和富貴嗎?

絕對不是。

那不是他林然的性格和品格。

那樣的話。

他也對不起來自后世的高等教育。

對不起一個來自靈魂的拷問。

就在霎那間。

林然做下了一個無比重大的決定。

一個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條的決定。

一個在長安城。

在大唐的土地上。

掀起驚濤駭浪的決定。

他要開辦學院。

他一定要開辦學院。

雖然道路曲折。

前路漫漫。

但是,只要自己說服了李二陛下。

這一切的一切,都將不會再有問題。

林然的內心一旦有了決定。

便會立即付諸實施。

“劉鵬,等會安排人將這個少年送去林家村學堂。”

“衣食住行全部照顧好······”

林然轉身對著第一輛馬車的四季酒樓掌柜劉鵬開口吩咐道。

“阿叔,狀元郎收下狗剩了。”

少年哭泣著對身邊的一位男子開口說道。

然后轉身對著林然行叩拜大禮。

“學生狗剩,給老師行禮。”

林然坦然的接受了少年的拜師禮。

否則將會被少年以為自己還沒有真正的接納他。

所有人都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

很多人的臉上掛著晶瑩的淚花。

更多的則是對這個跪拜在地的少年郎的艷羨。

如此這般便成為了狀元郎的學生。

簡直是幸福來的太突然。

誰不知道今年會試的隊伍里。

足足有狀元郎的七十二名學生在里面。

一旦被狀元郎收入門下,那妥妥的以后是個功名身啊······

“好了,起來吧。”

林然見少年郎行禮完畢開口說道。

“謝謝老師,謝謝老師。”

少年激動的聲音,語無倫次。

“去第一輛馬車上去,告訴你的親人,以后尋你可以去林家村探望。”

林然開口交代道。

“老師,狗剩從小父母雙亡,是叔叔把狗剩帶大的。”

“叔叔,等狗剩長大了,給叔叔養老······”

少年抹抹眼淚,對著同樣激動的一位男子大聲的呼喊道。

林然內心不由的暗嘆。

這是一位值得培養的好孩子。

不為別的。

只為這孩子有一顆感恩的心。

少年歡喜的走到劉鵬的馬車前。

“叔叔,狗剩可以上去嗎?”

劉鵬微微一笑。

“當然可以,因為你已經是公子的學生了。”

少年歡喜的坐上馬車。

兩個腳丫子不停的晃悠著。

少年的心里此刻是充滿希望的。

少年的心里此刻是充滿感恩的。

他自己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條平坦的道路。

一條充滿陽光的大道。

而這一切都是老師帶給他的。

“真是感人的一幕啊。”

“老夫身為一國之相也是深感汗顏啊。”

待林然走動賭坊門口的時候。

宰相房玄齡由衷的贊嘆道。

“讓伯父見笑了。”

“都是晚輩應該做的。”

林然恭敬的施禮回答道。

“臭小子,姨父在這里,你看不到嗎?”

“還不過來拜見姨父。”

程咬金擠到前面,大大咧咧的開口說道。

剛才的一幕他也看到了。

連他這個鐵石心腸的人物。

都差點掉下眼淚。

他打心眼里為林然的舉動感到驕傲和自豪。

作為林然的姨父。

此時此刻正是刷存在感的時候。

他豈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和時機。

“晚輩見過姨父,姨父真是越來越年輕,越來越精神了。”

林然一番話讓程咬金喜出望外。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而今從林然的嘴里說出來。

而且用在程咬金的身上那可是效果杠杠滴。

程咬金歡喜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心里暗自思討。

看來還是晚上不停運動的效果。

果然運動是生命的本錢。

以后還是要多多運動。

不停的運動才好···

“狀元郎也進入賭坊了。”

“莫非狀元郎也是來下注的?”

“對,對,等會打聽打聽,狀元郎下注的是幾號。”

“嗯嗯,一定打聽清楚。跟著狀元郎下注準沒錯。”

“老子就是砸鍋賣鐵,也要跟狀元郎一把。”

“這位仁兄說道俺心里去了。”

“要砸就一起砸,這一把玩個大的。”

百姓們紛紛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晚輩,拜見衛國公。”

“晚輩,拜見萊國公。”

林然逐一對面前的這些長輩行禮。

這些可都是他派程處默邀請過來給自己鎮場子的。

怠慢不得。

更何況這些人原本也是值得林然尊敬和崇拜的人物。

賭坊掌事雖然未曾見過林然。

可是見這些大唐重量級的人物都和他很熟絡。

而且得知眼前的少年便是上一屆的會試會元。

更是陛下欽點的狀元郎。

當下也不敢怠慢。

走過來熱情的招呼道。

“原來是狀元郎大駕光臨,小的今日得見狀元郎,真是三生有幸啊。”

“莫非狀元郎也是來下注的?”

賭坊掌事開口詢問道。

同時門外的老百姓們都豎起耳朵,仔細等待狀元郎的答案。

“本公子不來你這里下注?”

“莫非還是來喝茶不成?”

林然本就對賭博一事深痛惡絕。

言語之間更不會有好的語氣。

如果不是為了打擊一下他們的囂張氣焰。

林然一輩子也不會踏進賭坊半步。

賭坊掌事聞言并沒有改變臉上依然掛著的微笑。

他們干這一行的。

早就練就了一副比城墻還要厚實幾分的臉皮。

“既然狀元郎前來下注,小的這就把注單給狀元郎拿來。”

說完賭坊掌事將注單交到了林然的手中。

林然裝模作樣的查看了一番。

“本公子既然是來下注,自然是要為自己的學生打氣加油的。”

“拿字據來,下注馬周一千萬貫······”

靜···

安靜···

瞬間整個大廳都鴉雀無聲。

就連門口聽到林然所言的老年姓。

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所有人的嘴里,都可以活生生的塞進去一個雞蛋。

就連原本都知道林然會來下下重注的宰相房玄齡等人。

也是驚掉一地眼球。

程處默更是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我的天啊,一千萬貫啊。

如果按照十二倍的賠率那是什么概念啊。

本身一千萬貫,就是一個富可抵國的天文數字了。

一旦贏了,那可是萬萬貫啊。

即便是打死崔家他們也賠不起啊。

林然當然明白這些。

此次的目的就是遵循李二陛下的意愿。

一舉將崔氏家族徹底擊落。

剛剛狗剩的境遇,更是激起了林然心中對于世家的熊熊烈火。

正是他們的肆意妄為。

正是他們的一手遮天。

才讓整個大唐的孩子們求學無路。

讀書無門。

此仇不報。

自己愧對自己這個穿越者的身份。

“一千萬貫······狀元郎確定是一千萬貫嗎?”

賭坊掌事,渾身哆嗦著開口詢問道。

豆大的汗珠在額頭上掛滿開來。

雖然家主說過多大的金額都可以接受。

可是這可是一千萬貫啊。

如果一旦被狀元郎押中。

這可是家破人亡的死局啊。

神仙也救不了的死局。

“劉鵬,讓大家將金銀全部搬進來。”

林然聞言回頭開口吩咐道。

劉鵬答應一聲,于是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一箱箱的金餅子,銀餅子···

金燦燦的銀光閃閃的堆滿了整個賭坊的大堂。

一時間讓眾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這······這······”

賭坊掌事見狀,腿肚子都軟了下來。

渾身哆嗦不已。

“怎么了?莫非掌事的不敢接?”

林然大聲開口呵斥道。

“這么一大筆錢財,小的實在不敢做主啊。”

掌事說話的時候都快哭了。

“什么?莫非林小哥的金銀不是金銀不成?”

“莫非你們賭坊不想做生意了不成?”

“如果接不下,你們就關門大吉吧。”

程咬金,尉遲敬德聞言一左一右將賭坊掌事給夾裹了起來。

隨時都有讓賭坊掌事魂飛魄散的危險。

賭坊掌事感受到了兩位殺人不眨眼的大將軍的殺氣。

關鍵時刻還是狗頭要緊啊。

“接···接···我們接。”

于是接下里在眾人的注視下。

幾十幾個伙計齊齊上陣,足足清點了一個多時辰。

“掌事,這些金銀折算成銅錢的話,足足有千萬貫有余。”

內堂的管事撥打著半天算盤。

抬頭開口回答道。

“既然銀錢已經點清,快點開字據吧。”

“讓這么多長輩等候這么久,本公子還要去請他們吃酒去呢。”

林然頗為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開,小的這就開字據。”

賭坊掌事渾身哆嗦著在字據上簽字。

雙方簽字畫押。

大唐有史以來最大的賭注誕生了。

目送林然和一干國公爺揚長而去。

賭坊掌事飛一般的往家主家跑去。

街道上的老百姓則是人山人海的往賭坊里擠去。

他們高舉手中的銅板。

不管是十個銅板,或者是八個銅板。

紛紛都押注在馬周的身上。

一時間,賭坊成了整個長安城最熱鬧的地方。

連幾位國公都放心大膽的將上萬貫,甚至幾十萬貫的錢財往馬周身上下注。

他們這十個八個的銅板還怕個鳥。

更何況上次科舉的狀元郎可是押注了一千萬貫啊!

那可是他們祖祖輩輩也不敢想象的財富。

就這樣押注在了馬周身上,可見狀元郎對自己的學生,那是信心十足。

不是有句話叫,名師出高徒嗎!

看來狀元郎自信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因為他就是一個名師啊!

不然剛剛那名叫狗剩的少年郎,何以會跪倒在地。

拜狀元郎為師!

因為此次會試的考生之中,有足足七十二人是狀元郎的學生。

這件事早就被長安城的百姓傳揚的滿城皆知了。

那個叫狗剩的少年,也真是走了狗屎運。

竟然被狀元郎給收為學生。

真他娘的是祖墳上冒清煙了。

還沒等下注完畢的百姓們出去,外面得到消息的百姓們又蜂擁而至。

整個賭坊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

賭坊掌事一溜煙跑到了家主的府邸。

“老爺出大事了。”

掌事的氣喘吁吁的開口說道。

“金牙子,何故慌慌張張的?”

“莫非賭坊出事了?”

崔氏族長聞言抬頭看向賭坊掌事開口詢問道。

“老爺,剛剛上次的狀元郎押注一千萬貫,一千萬貫啊。”

金牙子開口大喘氣。

“什么?一千萬貫,可是押注咱們崔亮?”

“老爺,不是押注咱家公子,是下注的馬周,就是老爺排在第十位的馬周。”

金牙子擦擦額頭的汗珠,如實回答道。

“馬周…哦,我想起來了。”

“就是萬年縣的鄉試頭名。”

“你不用管了回賭坊好好做事,老爺自有辦法。”

崔氏族長擺擺手讓金牙子退下。

自己卻直奔禮部尚書孔穎達之處。

要知道金科會元。

必須要經過禮部尚書批紅的。

沒有禮部尚書的認可,這份名單還有許多推敲之處。

除非像上次的林然那樣,文采斐然之輩。

所有的閱卷考官都一致看好。

否則,一切皆有可能。

更何況,自家的崔亮早就名震長安。

一代神童的名聲,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四季酒樓的二樓雅座里。

林然正在陪幾位長輩飲酒。

當然晚輩們也都老老實實的作陪。

不過他們可不敢跟這些長輩們同桌共飲。

也只有林然是個另類。

深得這幫老家伙的喜歡和待見。

“臭小子,你就不怕那么多金銀打了水漂?”

程咬金喝掉一碗酒。

大聲的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姨父,您看晚輩像是那種做事沒把握,沒分寸的人嗎?”

林然微笑著回應道。

“雖然老子看好你。”

“可是這會元的榜單可是有很大的余地的。”

“他可不是狀元郎,是由陛下欽點的。”

“你就不擔心,崔家從中作梗?”

程咬金的疑惑,也是眾位長輩心中同樣的疑惑。

就連宰相房玄齡和吏部尚書長孫無忌,都不約而同的抬起頭來。

靜等林然的答案。

“晚輩如果沒有猜錯的話。”

“如今的崔氏族長應該已經到了師公孔尚書的府邸了。”

“哈哈···哈哈···其它的不用晚輩再多說什么了吧?”

林然大笑著一杯酒,一飲而盡。

“這么說,你小子已經設好了圈套讓崔家往里面鉆?”

程咬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宰相房玄齡和老狐貍長孫無忌也是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樣的少年,這樣的心智。

委實秒殺他們這些喜歡玩弄權謀的老字輩。

讓他們不得不甘拜下風。

“各位長輩今天都在這里。”

“晚輩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你們就等著收錢好了。”

“如果這賭局輸了,晚輩賠償各位長輩的所有損失。”

“這個當初晚輩可是讓處默哥哥交代的一清二楚的。”

“錢財現在對晚輩來說只是身外之物。”

“今天狗剩的遭遇才是晚輩心里最大的痛楚。”

林然的話再次讓酒桌上沉默了下來。

是啊,今天的場景他們也都看到了。

那個少年渴望的眼神,讓人看到都不由的心痛不已。

可是,現如今。

又有什么好的辦法呢?

“不知林公子可有什么解決之道?”

沉吟良久,宰相房玄齡終于開口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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