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半秒鐘之后,隔壁傳來的干嘔聲,彰顯出了麥迪遜現在所擁有的力量,其實并非是無所不能。
她還差得遠呢。
“該死的!”
“你這個蠢貨!”
她憤怒的叫罵著。
“我原以為你只是品味糟糕了一些。”
“但現在看來,你簡直就是一個徹底的蠢貨!”
“哪怕是嬰兒都比你聰明!”
讓麥迪遜如此憤怒的,自然就是弗蘭妮。
作為一個失去四肢,并且幾乎沒有求生欲望的人,她當然什么都做不了,也不想做。
餐盤送進去時是什么樣子,現在上面的食物還是什么樣子,因為她無法自己吃飯,當然也不想吃。
但飯可以不吃,其他的一些生理需求,就無法克制了。
“見鬼的蠢貨!”
麥迪遜罵罵咧咧的走了回來,讓她去觸碰那些骯臟的屎尿,絕對是想也別想。
她有女巫七力的驅物,還有引火,后者沒什么用,前者用來戰斗還行,想要用成漂浮咒那種效果,估計還需要練習一段時間。
更沒有清理一新。
麥迪遜臉色不善的指了指杰茜卡。
她打算讓這家伙去把弗蘭妮清理干凈,不過下個瞬間,她就又想到了一個絕佳的點子。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弗蘭妮和杰茜卡可是好朋友關系。
手指勾了勾,麥迪遜緩步來到波特先生的牢房外,她輕輕靠在鐵欄桿上,帶著譏笑似的笑容道。
“零號。”
“我幫你找到了一個好工作。”
麥迪遜最終還是拎著杰茜卡的頭發,將她給拖了上來,這讓夏爾覺得,或許是時候教麥迪遜一些其他魔法了。
除了帶出去比較丟人,實戰能力太差之外,也是為了給教授赫敏,積累一些經驗。
“那個白癡太臟了,我下不去手。”
“我怕你等急了,所以..”
她對著夏爾示意手中的杰茜卡。
“碧池!”
“你怎么能將弗蘭妮交給一個陌生的男人!你這個碧池!”
“你也是女人!你怎么能這么做!”
杰茜卡在旁邊瘋狂的叫罵著。
“我要的是弗蘭妮。”
夏爾蹙眉。
“你知道我在這些人的行李里發現了什么。”
麥迪遜突然說道。
“什么?”
“一套拉拉隊的體操服。”
所謂的行李,指的是杰茜卡他們的東西,他們人被變異怪物們抓走,東西自然還留在露營地。
麥迪遜·不是好人·蒙哥馬利,當然不會放棄這些東西,倆人公路旅行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而小鎮中的超市,終歸沒有那么齊全。
然后她就收獲了一整套的拉拉隊體操服。
原本她是對這些破衣服看不上眼的,畢竟她又更好地,更昂貴的,更時尚了,可她想了想卻是覺得能夠派上用場。
這不,現在就用上了。
她叉著腰,歪著頭看著夏爾。
夏爾沉默了一瞬間。
“其實我也覺得用誰都一樣。”
麥迪遜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你這個碧池!賤人!瘋女人!”
杰茜卡的叫罵仍然在繼續,夏爾倒是聽明白了,大概是麥迪遜嫌棄弗蘭妮生活不能自理把自己弄得一身污穢,根本不想沾手,可以,這很麥迪遜。
然后她又把她丟給了零號病人。
不過夏爾倒是覺得零號病人不會那么喪心病狂,監牢對面和旁邊,都是杰茜卡的那些同伴呢,難道他準備現場直播,除非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好吧,倒也不好說。
以前的零號病人絕對是個好好先生,不然也不能被校花當做老實人接盤。
可在這種突如其來,宛如天譴般的詛咒毀掉了他擁有的一切后,他其實也有了一些暴躁狂怒的自毀傾向。
夏爾也不好判斷他能做出什么。
但這不關他的事情。
因為無論如何,從各種意義上來看,夏爾其實都拯救了這些人的生命。
比如弗蘭妮,如果不是他,她現在絕對已經死在那些怪物手里了,并且可能更加凄慘千倍百倍,上餐桌都有可能。
現在她的情況雖然也沒好到哪去,但起碼,她還活著。
“安靜些,安靜些,不要怕。”
夏爾輕輕籠著杰茜卡的頭發,對她釋放了一個石化咒。
杰茜卡感覺自己全身都僵硬起來。
畢竟是青春血漿片的女主角,顏值絕對是能打的,夏爾下意識的就放輕了動作,然后他也立刻感覺到了后方傳來的,帶著涼意的目光。
硬著頭皮,頂著這股涼意,夏爾將杰茜卡抱到手術臺上。
“你的漂浮咒呢。”
后方傳來麥迪遜幽幽的聲音。
“呃。”
好吧,夏爾還真忘了,是真的忘了,不是故意的。
他承認,這個扮演杰茜卡的三流演員,可能是個模特轉行出身,除了顏值,身材,毫無名氣和其他電影作品成就。
但他還沒饑渴到這種程度,他只是一時失誤。
可這個失誤,還真不太好解釋。
不過,海王不翻車肯定是有原因的,有的時候,幸運女神或許也是池塘中的一條魚呢。
就在夏爾有些冒汗的時候,解圍的沒想到,竟然是杰茜卡本人。
“夏爾先生,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做什么?”
夏爾立刻接過了話題。
“你是指,救了你們性命這件事嗎?”
“不,我是說,好吧,我們十分感覺您的幫助,但我想知道的是,為什么你要將我們關起來,囚禁我們。”
“這不是囚禁。”
夏爾聳聳肩。
他戴上口罩,戴上白色的膠皮手套,魔杖在杰茜卡身體表面輕輕拂過,紐扣就一個個的接連散開。
冰冷的空氣瞬間讓杰茜卡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她強忍著不適,專注的看著夏爾,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這只是,你們回饋給我的,一點小小的幫助。”
“小小?”
哪怕是連杰茜卡這樣好脾氣的女主,也忍不住譏笑了一句。
她已經看到了旁邊開膛破肚的怪物,而現在她又躺在這里,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難道還用想嗎。
果然,她們根本就沒有逃離危險,從來都沒有,只是從一個陷阱,跳到了另一個陷阱。
誰能想到,開著雪佛蘭黑斑羚,仿佛一名紳士般的這個年輕大男孩,會是一個血腥的劊子手與變態呢。
“你真是誤會我了。”
夏爾將手術刀放到一旁,為自己辯解道。
“我不是為了折磨人而折磨人,更不會殺死你們。”
“不會?”
“當然,我是一個魔法師,洗腦,精神控制什么的,難道是故事書中,最喜歡按給魔法師的手段吧。”
“等一切結束,我會清洗掉你們這段記憶,放你們離開,我甚至會治好你們的傷,包括弗蘭妮的。”
說道這里,夏爾頓了頓。
“如果我能做到。”
他畢竟不是斯內普那個魔藥大師,還有時間一大把的閑人,或許沒時間去熬制一鍋強效痊愈藥劑。
夏爾的確是這樣想的,如果他們最終在實驗中活了下來,他也會盡可能的治好他們,遺忘記憶,然后再將他們送走。
做到這種程度,夏爾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確定?”
杰茜卡也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并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方似乎也沒有騙她的必要,畢竟她都成為砧板上的魚了。
“千真萬確。”
夏爾溫和的笑了笑。
“所以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喝下這個。”
說著,他將一小瓶魔藥放到杰茜卡的嘴邊。
“這是什么?”
只有嘴巴能動的杰茜卡想不喝也不行。
“是魔法藥劑,我們習慣將它叫做生死水。”
“大概的效果,等同于強效的安眠,以及麻醉劑。”
“喝下它,你就會睡過去,也不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