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文!”
“嗨!弗蘭西,沒想到你也來了。”
“猶納,我們有多久沒見了,三年?”
來到戈德里克山谷的巫師變得越來越多,他們開始互相打招呼,熟絡的人互相招呼著相熟的人,巫師們開始構成一個個小團體。
生活在小鎮的麻瓜們開始關窗,他們拉上窗簾,關閉臥室的燈,似乎一個個都想起了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應該早點睡。
巫師們并不擔心自己會暴露,作為邀請人的鄧布利多肯定處理好了一切,他可是最厲害的白巫師呢。
并且他們也無需遮掩自己,因為他們不是食死徒,來的純血巫師有很多,在當年保持中立的,現在非常活躍的,曾經倒向伏地魔又洗白的,甚至是堅決的鳳凰社立場的。
大家互相張望,發現這似乎的確是一次純血聚會,而不分陣營。
來到這里的,都是稱得上純血,也在魔法界有一定人脈,說得上話的巫師們。
他們三三兩兩,故作優雅的交談起來,走向小鎮中最明亮的那座房子,鄧布利多當年的舊居。
山脈上。
夏爾,鄧布利多,以及尼可勒梅靜靜的看著小鎮中越來越多的巫師。
“你還真是相信我。”
夏爾輕聲說道。
不久前,鄧布利多與夏爾坦白了一大堆的事情,夏爾雖然當即改變了自己的計劃,可他究竟相信了鄧布利多多少?
夏爾自己也不確定。
可他能夠確定的,是鄧布利多所說的與自己的目標并不沖突,他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但目前看來,鄧布利多似乎是可信的。
除非他是準備與這些純血巫師們一起圍殺自己,如果真是那樣..那今晚可就要血流成河了。
為了說服這些家伙,夏爾可是做了很多的準備,面對戰斗,他完全不慫。
如果鄧布利多也出手,那么他也會用掉最后的變形術,將整個戈德里克山谷化作一個戰場。
希望不是如此。
“我需要準備一些..”
“是這個嗎?”
鄧布利多遞給了夏爾一個羅盤。
夏爾接過羅盤,鄧布利多的可信度再次極大的增加。
羅盤是一個戰爭魔法的核心。
決斗場。
戰爭魔法其實并不是一種準確的魔法分類,就像是女巫的魔法,童話的魔法之類的。
它是一個名詞,任何能夠在戰爭中發揮作用,并且非常適合戰爭的魔法,就可以叫做戰爭魔法。
自然,也有大型戰爭魔法與小型戰爭魔法。
夏爾不是一個戰爭魔法也不會。
女巫帝國的劇情他也通關過很多次了,雖然那個時候有玩家幫助,可戰爭魔法也是必不可缺的。
只是因為玩家更為激進,也更喜歡進攻,所以大部分的戰爭魔法,都是適合玩家們使用的魔法。
比如可以大范圍禁止幻影移形與空間轉移的決斗場魔法陣。
由十七個節點構成,需要十七個靈魂在節點作為祭品,擁有魔力的靈魂最佳,普通人的其次,最后是動物的。
玩家們和女巫帝國戰斗的時候就喜歡直接開決斗場,別管能不能贏,反正玩家們是不怕死的。
場地一圈,今天誰都別走。
接下來自然要用到這個東西。
夏爾原本想要自己布置,他甚至已經在童話世界抓好了足夠的小動物..沒想到鄧布利多已經布置好了。
戰爭魔法這東西一般人不會,起碼鄧布利多不該會。
他知道這種魔法,意味著他基本上沒有說謊,他的確出現了關于女巫帝國的假夢。
“準備的很全面。”
夏爾笑了笑。
“人老了,就喜歡考慮周全。”
“那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夏爾的目光看向尼可勒梅。
今晚,這位快要入土的傳奇煉金術師也會出手幫忙。
而看到他,夏爾基本上已經知道了不久前他為什么會出現在勇敢者游戲中,想來是鄧布利多搞的鬼。
或許是為了順應未來,或許是為了改變某個不好的時間節點之類的。
或許那個夢,都是尼可勒梅做的手腳。
不過..沒關系。
夏爾目光微微下垂,給他這一切信心的,自然是來源于他自身,他相信自己的實力。
現在的他或許還不能對抗一切,可也足夠強大了,而不久的未來,他仍然會重新達到真正的巔峰。
那個時候,一切都不再是問題。
這里是魔法界,一個擁有魔法的世界,所有的一切,終究要臣服與魔法之下。
夏爾腳下的泥土無風自動,像是被卷入了颶風之中,開始緩緩從地面漂浮起來,輕輕的盤旋著。
“轟!”
無數的煙霧從夏爾的身體中擴散出去,瞬間讓空氣變得就像是被墨汁污染的海水。
颶風越來越強烈,夏爾就是龍卷風的中心,無數的黑色煙霧仿佛絲綢又像是一粒粒的黑曜石晶體顆粒,圍繞著他快速旋轉著,速度之快,甚至模糊到讓人看不清楚。
然后,伴隨著一聲轟向,夏爾整個人徹底消失不見,濃郁的黑暗沖天而起,接著在仿佛即將要抵達星辰邊緣的那一刻,再次轟然下墜。
奔向了小鎮里最明亮的那座房子。
收到了邀請的奇威與盧修斯自然也來了,倆人很低調,并沒有聯系那些給他們回應的潛在食死徒瘋子,裝作一個普通純血,若無其事的混了進來。
不過,就算奇威再怎么若無其事,他身上曾經食死徒陣營的烙印也是洗不掉的,他孩子費利克斯的事情也是無法被忽視的。
魔法界的新聞不多,尤其是關乎純血的事情就更少,普威特家的小兒子,費利克斯在霍格沃茨出了嚴重的魔法事故,幾乎怎么瞞也瞞不住。
大家都知道。
所以很快,奇威與盧修斯就聽到了一個態度并不友好,帶著明顯看笑話的聲音。
“奇威,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真是驚喜,我還以為你會躲在醫院里陪著可憐的小費利克斯呢,說真的,我知道幾個老魔法可以治療失憶癥,或許你應該嘗試一下。”
“喔,我的錯。”
“我都忘記了,你連鄧布利多都害怕,也肯定不敢嘗試沒見過的魔法了。”
奇威神情冰冷,看著來人。
是亞克斯利家的男人,典型的食死徒陣營,也是不久前給他回應的人之一。
但顯然,奇威接到回信卻沒了動靜,被這些人視作了認慫,費利克斯是被一個混血給害進了醫院里這個真相大家也都隱約知道,雖然鄧布利多出面,似乎擺平了這件事,可純血們肯定是不服的。
尤其是亞克斯利,普威特這樣的食死徒傾向的純血。
所以奇威的做法被他們看做是怕了鄧布利多,一種認慫,一種背叛,現在自然看他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