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
哪怕和鄧布利多再不對付,哪怕心中再不喜歡鄧布利多,盧修斯這些家伙也不得不承認的是。
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確可以說是當世最強的巫師。
更重要的一點,他還是一個正義之人,換句話說..
盧修斯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夏爾身上。
僅憑外表,這是一個很英俊的年輕男子,年輕到足以讓他們任何人輕視,可就是這個年輕人,卻是毫發無傷的打到了他們所有成年巫師。
當年的神秘人能做到嗎?
盧修斯也不確定,但他很確定自己是無法擊敗神秘人的,面對神秘人,他感覺就就像是孩童一般。
更何況..這副容貌還是對方的偽裝。
對方的本質,其實只是一個和德拉科同齡的未成年小巫師。
這臺不可思議了,當年神秘人在這個年紀時,也遠遠做不到這些事情..當然,神秘人也不是默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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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又出現了一個比神秘人更加強大而可怕的存在?
盧修斯突然驚覺,這件事情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
魔法界或許..
他將目光落到鄧布利多身上,似乎還帶著期盼,身為純血的盧修斯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寄希望于鄧布利多,這可真是..
盧修斯突然發現鄧布利多身旁還有一個人,一個比鄧布利多更老的老頭,這是..
他隱約有些印象,可是一時間腦袋太混亂,卻是沒想起來。
但擅長人際關系的本能讓他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或許..鄧布利多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
等等。
他收到的邀請函上署名是鄧布利多?!
不止是盧修斯,其他沒死的,還能動彈能喘氣的純血巫師們也看到了鄧布利多,就像是宛如救世主一樣,最后一個到場。
而他們呢。
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有人死了,有人活著,大部分人都被石化,還有人陷入昏迷,只有場地最中心的那個人仍然完好無損,而一切軟骨頭的白癡,已經被對方嚇破了膽子。
榮耀歸于純血。
而不是一個沒有絲毫跟腳的混血,哪怕他再能打,何況..他還是一個默然者,注定無法存活下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鄧布利多緩緩進場,旁邊是咳咳嗽嗽的尼可勒梅,然后,他緩緩走到夏爾身旁。
“看來,你們已經見過我的這位新朋友了。”
他微笑道。
純血巫師們的認慫速度比預想的還要快。
夏爾本來已經將他們打服了,在發現鄧布利多竟然也和這個混血是一伙的時候,他們才驚覺想起,他們這一次本來就是由鄧布利多召集來的。
鄧布利多和夏爾不是一伙的,誰還是。
盧修斯這樣當年投靠神秘人的前食死徒們轉換陣營最快,他們本身就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家伙,還是神秘人一垮臺就可以各自飛的非死忠派。
其次是當初的中立純血,他們雖然保持中立,但又不是傻子,鄧布利多和夏爾就在他們旁邊站著,哪怕是裝裝樣子,他們現場也得慫。
反倒是阿莫斯這些當初偏向鳳凰社的純血巫師們,立場最為堅定,還是鄧布利多對他們搖搖頭,他們才沒有當場硬頂。
夏爾倒是不奇怪。
正義的一方信念總比反派們堅定,這還沒算上穆迪這些鳳凰社死忠,他們就和食死徒的死忠差不多,幾乎無法說服。
但夏爾也不需要他們必須臣服,反正..以后能為世界而戰便可以。
不是還有鄧布利多兜底嗎。
夏爾散去了余下的純血,留下了遍地的尸體..不過尸體也沒幾具,死忠的食死徒都關在阿茲卡班呢,在外面逍遙的,只有很少的漏網之魚。
距離戰爭的到來估計還有個幾年的時間,甚至更久,還不需要這些純血們立刻就跟著夏爾打上戰場..以他們現在的水平,估計也就是個炮灰。
純血巫師們的真正力量在于對魔法的探究,以及對魔法界的掌控。
馬爾福家..馬爾福家是對夏爾沒啥用的人脈,即便如此,他們也很有錢,可以從法國或者德國弄到比較稀有的魔法物品。
奇威的普威特家,雖然落魄,和他們家曾經一直是販賣家養小精靈的主力家族之一,也就是神秘人失勢,食死徒遭清算,他們才被踢出了生意核心。
再比如隆巴頓家,他們涉及的產業更多,從飛路粉,到巧克力蛙,再到最核心的煉金材料生意。
但同樣也因為家族衰落,生意也被逐漸蠶食。
可以說,純血巫師們幾乎每家手里都把持著魔法界的龐大資源,每個家族的手里都有一兩手的獨門生意,或許是獨門魔法,或許是獨門魔藥,并且因為都沾親帶故的原因,也都互相有資源交換。
不是每個純血家都像波特家一樣,手里就把持著洗發水的獨門生意,雖然賺錢,可沒啥大用。
這些資源才是最重要的,將他們統合到一起,又有夏爾無所不知的知識儲備,幾年的時間就可以達到合格的備戰效果。
也是夏爾第一步就要又快又精準的拿下純血巫師們的主要原因。
英倫魔法界是最繁華的魔法界之一,而純血巫師們又是英倫魔法界的核心,作為這個世界抵御女巫帝國的主要力量。
魔法界和巫師們,其實還是蠻重要的。
“感覺如何。”
散場之后,夏爾帶著葛朵消無聲息的轉移到了格蕾絲的狙擊點,不過這個時候她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撤退了。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她整個人都驚了一下,在意識到來者之后,她摸向腰間手槍的手才放松下來。
“和我想的差不多。”
格蕾絲轉過身,嘴里嚼著口香糖,輕輕緊了緊戰術手套。
“尖帽子,白胡子..或許你們還缺少一口大鍋。”
夏爾很給面子的低聲笑了笑。
“那么魔法呢,今晚你見識到了,不久之后就是第二次行動,那可會是一場硬仗。”
“我這一生都在打硬仗。”
格蕾絲側頭,她的哥哥奧利弗和其他傭兵團的成員也匯合聚集了過來,她做了個手勢讓他們四散警戒,然后繼續說道。
“魔法比我想象的更加具有攻擊性。”
她分析思索著。
“說真的,有種童話破滅的感覺。”
“那是因為今晚我們是在戰斗。”
“或許吧。”
格蕾絲聳聳肩。
“但如果魔法只有這種程度..你聽說過毒刺嗎。”
“我都找上傭兵團幫忙了,魔法界沒有你想象的那么老古董。”
夏爾笑道。
“毒刺彈頭,很不錯。”
“但我們不需要它們,我希望能夠盡量以控制為主,俘虜對方。”
“之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格蕾絲皺眉,俘虜與擊殺完全是兩種難度,前者遠遠大于后者,何況還是與一群他們根本不熟悉的巫師交戰。
“我可以加錢。”
“這不是錢的問題。”
格蕾絲雖然喜歡錢,可也不得不承認巫師們的確比較危險,起碼在攻擊性上完全不弱于單兵武器。
錢很重要,可總要有命賺。
“淡定。”
夏爾安撫道。
“計劃總是在變動的,否則怎么叫計劃。”
“你也看到了,今晚是一場說服會,我說服了他們,所以接下來的行動,我們會有一批巫師支援,你們的壓力會大大減輕的。”
格蕾絲目睹了今晚的全過程,自然知道夏爾是做了什么,她猶豫了一會,盤算了半晌之后還是點了頭。
“可以。”
她說道。
“但接下來的行動,我們還需要重新好好進行計劃。”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