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狗有辦狗證嗎?
聽到警官問起狗證,養狗女的立馬變得慌張起來。
“有啊!有辦狗證的,在家擱著呢!”
“真的?這么大的獵犬,也能辦下狗證來?那行,你讓家人把狗證送到轄區派出所來,我們去那邊調解。小劉,照片拍完了沒有?拍完了,通知一下社區,讓他們來把狗處理了。”
聽到警官問起狗證,劉瑾的心思立馬活泛起來。
‘對呀!這可是國際大都市上海,不是狗屎遍地的小縣城。養條寵物犬都得辦證,何況這么大惡犬!’
一邊趕路,一邊琢磨著養狗的規矩。
想到高興處,劉瑾加快了腳步,跑到男警官身邊。
“警官你好,我要反應問題。剛才她沒有給狗牽繩,也沒有嘴套。那么兇猛的惡犬,要是發起瘋來,一般人可制不住。別說是小孩了,成年人都能撲倒”
“你胡說,我家大威從來不咬人,乖巧的狠。不像你,胡亂踢人,損害他人財產。”
“遵紀守法的人,都有犯渾的時候,何況是條畜生!你說不咬人就不咬人?你是狗肚里的蛔蟲?知道狗的想法?你知道,我可不知道!”
眼看劉瑾和狗主人吵了起來,男警官連忙站了出來。
“好了!好了!一會兒到了派出所,咱們把監控調出看看。如果真的沒有牽繩,我們會依法、依規做出處理。都不要吵了!”
按說來,派出所的茶水并不好喝。可劉瑾進了派出所后,反而喝個沒完。
“對,對,對!就是涉嫌危害公共安全!那么大的狗,連個繩子都不牽,誰知道它什么時候發瘋?到時候指不定傷到多少人。我也是看到惡犬在傷人,才出手救人的”
面對視頻,養狗女的機關槍熄火了,憋了半天都憋不出個屁來。
“我家大威從來沒有傷過人,又乖又聽話。當時它只是在跟我玩耍”
養狗女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薛警官打斷了。
“王女士,兩個問題。首先你這個狗證是外地辦的狗證,違反了上海市的養狗條例;另外一個,市政府明文規定禁養烈性犬,犬只出門必須牽繩戴嘴套,一是為了防止它傷人,二是為了讓四周的人感覺到安全。畢竟這是人類社會,不是狗的社會。所有的城建配套,花的都是納稅人的錢,不是狗的錢。嚴格來講,你這條狗侵犯了上海市民的財產權,作為狗的主人,你必須為狗的違法行為負責。另外,從調取的監控上看,你有多次不牽繩的行為,屬于累犯。鑒于未對他人造成實質性的損害,暫不追究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但是,免于刑罰不等于無罪。鑒于以上事實,本轄區派出所,將對你做出行政拘留15天的處罰,以示懲戒。”
“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明明是那個臭乞丐殺了我的狗,怎么反過來抓我了。我要去告你們?我要告你們不作為,告你們亂執法!”
面對懲罰結果,養狗女又是叫屈,又是耍橫。
然而,警察是干嘛得?警察是維護社會秩序,維護法律尊嚴,維護人類的公職人員,豈能由得你撒潑打諢。養狗女剛剛滾到地上,還沒來的急撒潑,就被一旁的女警官帶了下去。
“切!動不動就躺地上打滾,看樣子是養狗養傻了,學了一身的狗習慣!薛警官,你這茶葉在哪里買的?口感不錯,先甘后甜,回味無窮。”
看了劉瑾一腳踢飛惡狗的視頻,薛警官對他的腳勁相當好奇。拘押養狗女后,又把他叫到了調解室。
“劉瑾對吧?你說你這一身的力氣,做什么不好?為撒非要去當流浪漢,撿垃圾。小心城管找你的麻煩。”
說話的功夫,從新給他沖了一杯熱茶。
“嘿嘿!謝謝薛警官,明兒我就去找份正當職業。要是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警察局的茶水再好喝,也不能當飯吃。
轉世重生之前,這具身體都沒吃午飯。被養狗女一耽擱,又是大半天不對頭。如今天已擦黑,肚子早就開始鬧騰了。
咕咕嚕!
聽到動靜,薛警官笑著搖了搖頭。“肚子餓了?”
身體都在造反了,總不能說不餓吧!劉瑾只好尷尬的回了一句。“嘿嘿!不好意思,確實有點餓。所以”
“那正好。你的運氣不錯,外賣剛把工作餐送了過來。咱們一塊吃吧,我對你的腳法很感興趣,咱們好好聊聊。”
說著薛警官站了起來,去外面取了兩份便當,順手遞了一份給他。
“謝謝薛警官!世人都說警察局的茶水難喝。要我說呀,那是他們沒有喝過。這里不但茶水好,人也很好,讓您破費了!”
這個問題,薛警官還真不好回答,只能呵呵一笑帶了過去。
“劉瑾,你以前是不是練過?那么大一只狗,被你一腳踢飛十幾米遠,骨頭斷了十幾根不說,連肚子都踢爆了。你說說這得有多大的勁?這要是踢到人身上,少說也是個無期徒刑啊!以后,你可的注意點,莫要跟別人動手動腳。”
“薛警官說笑了,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跟別人打架。至于這腳力嘛!嘿嘿!天生神力!天生神力!”
說到這兒,埋頭吃飯的薛警官,突然抬起頭來。
“天生神力?你這話還真提醒了我。就你這一身力氣,去健身館當教練正好。咱們所附近就有好幾個健身館。等會兒吃完了飯,你先沖個澡,我給你找身干凈的衣服,去健身館試一試,說不準就把工作定了下來。以后別再在拾荒流浪了,31的年紀正值壯年,好好生活吧!”
都說轄區民警見多識廣,什么活都能干。這不,吃飯的功夫,順帶又把民政局的事兒給干了。
吃著愛心餐,聽著暖心話。剛剛重生的劉瑾,沒來由的多出一股心酸。
“薛警官,你對我太好了!我”
“不說啦!不說啦!先吃飯。”
30出頭的男人,按說來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酸鼻子的。劉瑾的淚腺也不發達,怪只怪這具身體的經歷過于悲慘,眼淚一不小心就流了出來。
一個警察和一個流浪漢,坐在一堆吃著便當。
飯剛吃到一半,警報聲陡然鬧騰起來。與此同時,有人在走道中叫著薛警官的名字。
“薛亮薛亮!”
聽到動靜,薛警官放下便當,跑到門口。“在這兒!什么事?”
“剛接到接警中心的電話,同馨花園發生重大刑事案件。刑大的人已經出發了,咱們的趕緊跟過去。今晚是甭想休息了!趕緊走吧,劉所他們已經出發了。”
甭管那個地方,一旦出現重大刑事安全,足夠轄區派出所忙上好一陣。
聽到消息,薛亮顧不上吃飯,撂下飯盒就往外跑。跑路的時候,還沒忘記劉瑾。
“劉瑾,吃完飯后,你去找值班民警馮明華,讓他帶你去沖涼,等會我給他說一聲。先走了!記住了,好好找份工作。”
“哦好的!”
劉瑾的耳朵也不背,警察之間的交談他聽得清清楚楚。
‘重大刑事案件?看這陣仗,怕是出大事了。本以為警察的工作很輕松,如今看來,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薛警官走后,他也不想在警察局呆了。三下五除二吃完了飯,自顧自的離開了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