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是我自愿簽下契約的!我是被逼的!不能作數!不能作數!”
腦海中浮現的契約卷軸,勾起了深藏的回憶,看著這些回憶,劉瑾大聲喊叫起來。
隨著劉瑾的怒吼,羊皮卷軸左右晃動起來,看上去有些不穩。
契約精神聯通萬界,隨著文書卷軸的動搖,瑪法大陸那邊也生出了變故。
幽深的赤月峽谷內,不人不鬼的季正平躺在石棺上,空洞的眼睛盯著半空中的契約卷軸。
“唔!劉瑾要撕毀契約了嗎?想不到那個小子成長的這么快,看來瑪法大陸有希望了。既然你是天選的救世主,那我就成全你吧!”
說話的同時,季正伸出干柴一般的手,對著半空中的契約微微一握拳。
“靈魂契約開!”
隨著季正握手成拳,飄在空中的契約卷軸突然自動展開,然后燃起火焰,最終化為無物。
留在瑪法大陸的契約文書剛一解封,修復臺上的金項鏈立馬金光大漲。光線如金針,足以亮瞎人的眼睛。
“成了!成了!劉瑾,你的運九項鏈成功復原了。幸運9的神器啊!老子以后有的吹了!”
最先得知項鏈復原的,當然是親自操刀的傳奇系統了。看到運八金項鏈變成運九項鏈,當場就高興的叫了起來。
然而,傳奇系統不知道,當瑪法大陸的季正接觸封印的時候,劉瑾的意識卻陷入了不堪的回憶之中。
那時的他還泡在熱血網吧,結果父親一個電話,把他從西莞叫回了老家。
華燈初上,夜景璀璨。看著被人類譽為奇跡的東方之窗,劉瑾的心中有太多不切實際的幻想。
‘如果我在深圳有套房子,那該多好啊。既有身份,在家也有地位,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或許就不會遇上這些倒霉事了!’
爬升,速度將我推向椅背;
模糊的城市,慢慢地飛出我的視線;
呼吸,提醒我活著的證明;
聽著手機里熟悉的歌曲,思緒把劉瑾帶回了那個生他養他的地方。
“爸我回來了,你在哪里?鄉里,還是鎮上?”
“你不在家,鎮里的房子有我住的份?在鄉里!”
聽到老爸住在鄉下,劉瑾也不意外,抬頭望了望五樓的房子,哪里住著他的老婆和孩子,有可能奸夫也住在里面。
咬牙切齒的盯了半天,讓司機把車開到了三公里外的劉家莊。不到一百公里的路程,算上過路費,攏共花了四百多塊錢。
借著汽車的余光,敲響了磚瓦砌成的平房。
砰砰砰!
“誰呀?”
“爸,是我!”
聽到兒子的聲音,父親劉順連忙打開大門,一把把他拽了進去。
“兒啊!咱們劉家的臉要丟光了!王雪燕那個賤人在外面偷人,還把漢子領回了家。爹對不起你,沒有把家看好,讓你受委屈了!”
剛剛關上大門,電話里沒說的話,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老家的燈光很暗,再加上父親背對光源,走進家門的劉瑾,只能從語氣上來猜想父親的焦灼與憤怒。
不論是農村,還是城里。綠帽之事不只是讓當事人感到屈辱,整個家族的臉面都會跟著受損。
父親的低言怒說,像一個引信,丟在了火藥桶上,差一點就點燃劉瑾心頭壓抑著的怒火。心火竄起的瞬間,想起了老大孫曉軍說過的話。
‘遇事冷靜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保持理智才能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讓對方付出沉重的代價。’
“爸,不要氣,這會兒氣也沒用。你說的事兒,回來之前我已經猜到了。并就此咨詢了專門打官司的律師朋友。現在都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休息,等天亮了,再把事情經過給我好好說一遍。既然王雪燕背叛了我,我也不會讓她好過。咱們不用暴力,用法律來懲治她!包括他的姘夫!”
明明自己才是最大受害者,可身為人子,劉瑾不得不好言勸告老爹,讓他先去休息。畢竟老爹的歲數已經不小了,身上還有些病癥。
“這個時候我那里睡的著嘛!”
名義上,劉順還是一家之長,只不過腿腳不大靈活,加上生活需要兒子支助,在家里沒有什么存在感。可事關劉家臉面,他這個家長豈能坐視不理。
老爸的性子劉瑾是知道的。別看他這些年少言寡語,腿腳利索那會兒,可是一拿主意的人,在親朋好友面前也有幾分地位。
老爸睡不著,劉瑾更加睡不著。沒辦法,爺倆只能坐在堂屋,說著事情原由,商量應對之策。
“鄭超?好你個狗日的,老子把你當兄弟看,你卻睡老子的媳婦。老子不扒了你的皮,也要打斷你的腿!”
聽到媳婦的姘頭是鄭超,氣的劉瑾團團轉。
鄭超是他的同學,讀書那會兒兩人經常聚在一起玩,結婚的時候,還跟著跑前跑后,沒少幫忙。結果,跑著跑著跑到了王雪燕的床上。
媳婦和好朋友的聯袂背叛,讓身心遭受的傷害直接翻倍。氣的劉瑾破口大罵,恨不得殺了那對狗男女。
“瑾兒,你不在家是不知道!鄭超這狗日的不比從前了。人家現在跟了個大老板,帶著一幫閑雜人員給老板照看砂石廠,成天跟個二流子一樣,沒事就四處轉悠。鎮上的姑娘,不知被禍害了多少,連他老婆都拿他沒辦法”
老爸的意思劉瑾明白,說白了就是勸他忍氣,別人人多勢眾,擔心他吃虧。
“這狗日的!結婚那會兒,都覺得他鬧婚鬧的過了些,說不定,那個時候就打著王雪燕的注意。虧我當初還把他當著兄弟,這雙眼睛算是瞎透了。”
嘴上說著壯膽的話,心里還真有些畏懼。
正如老爸說的那樣,人家跟了個老板,團團伙伙十幾混混,你一個人跑去理論,鐵定討不到好,弄不好還要被人羞辱一頓。
如今這社會,老實人敢跟流氓斗?躲都躲不及!
老婆被人睡了,是個男人心頭都會窩著一團火。哪怕他和老婆之間沒什么感情,可終歸是自己的老婆,不是別人的老婆,心里可能不火嗎?
然而,當時的他又沒有必死之心,不敢拉著狗男女同歸于盡。至于上門討說法,又沒有那個實力。心頭的火氣無處發泄,窩著窩著就窩成了喪氣,窩成了窩囊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