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女人的一句話出口，月關又得被扒下來一層皮。
但是就這樣吧，月關本來就沒有打算讓她們放棄。
自己的名字已經很難拿回來了，讓別人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為之努力的名字，月關可做不到。
“我知道這樣很過分，但我們還是希望能保留下來這個名字。”
金泰妍看著月關，眼神里寫滿了期待。
“我不是說知道了嗎，就放心吧。”月關安慰道：“我會拿下來的。”
“不過這么說來...”月關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兩圈，“你們是打算來我這里了？”
“嗯，你看看函數團的樣子，應該就能理解我們的選擇了。”李順圭又嘆了口氣，不過隨即又開心起來，“但是允兒已經算是提前跟你跑了，我們后面來的只是被別人帶歪了路而已。”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順圭歐尼！”林允兒不干了，“也不想想是托誰的福才能得到這么好的機會的？！”
李順圭眨眨眼睛，無辜地說道：“Red Velvet？”
“啊，這個倒是沒法反駁呢...”林允兒吐槽道：“眼前這個人好像是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做事也一點章法都沒有的。”
“隨你們怎么說都行，現在先吃飯吧，餓死我了。”月關沒有理會太多，直接宣布此話題終結。
……
李順圭應該是給了未來老板的面子，月關這次是站著出門的。
既然姑娘們那邊都搞定了，那么剩下的就全是月關需要頭疼的東西了。
有一件很難過的事情叫做...月關除了未來什么都沒有；但是也有一件很幸運的事情，月關的未來很美好。
那么該分多少給SM公司這條貪心的毒蛇呢？
隨他去吧，反正還有一年多少女時代的合同就全到期了，對方真的不愿意交易倒也也不必急于一時。
不過現在少女時代最有價值的竟然是“少女時代”這個名字，怎么看也有點傷感。
……
“準備的怎么樣？”
月關笑著看向了金泰妍、李順圭兩人。
“我們不就是過來當花瓶的嘛。”李順圭笑道：“好看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順圭說的對，今天就給我們看看大導演的氣魄吧！”金泰妍說道。
“成。”月關一口答應下來，“你們就看我表演吧。”
沒錯，今天是談判日。
我方，月關、少女時代；對方，李秀滿、金英敏。
……
圓桌之上，三方坐定。
“韓勾先生為什么突然想得到少女時代呢？這可是一點征兆都沒有啊。”
李秀滿笑瞇瞇地先聊起了場外。
“哈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呢。”月關大笑道：“公司不是對我的事情都有過調查嘛，那么肯定能知道我的行動根本就沒有規律可言。”
“這次啊，這次是閑得無聊找點事做。”月關自在地抿了一口身前的茶水，接著說道：“順便把公司偷偷占我的便宜找補回來一點。”
“誒~不能這么說的。”金英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公司不也給你提供了不少便利嗎？想想你那份經紀人合同，是不是幫了你很多？”
金英敏特意在“合同”兩個字上咬了重音，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你是說公然違反南韓法律的那份合同嗎？”月關很替他們著想的壓低了聲音：“三百多億的違約金法律可是不承認的哦，甚至可能有人要去坐牢的，這合同可不能亂拿出來說事啊。”
“這是自然，我們SM一向不用合同壓人。”李秀滿趕緊接話唱起了紅臉，“大家都是好聚好散。”
聽到這話月關差點當場笑出聲。
東方神起、SJ、EXO哪個沒跟你打過官司？！
你說這種話還真是好意思啊！
但月關面兒上還是端住了：“嗯，對公司的這方面我還是很認可的。”
然后...然后月關就不再說話了，只是小口小口的啜著杯中的茶水。
空氣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盡管李、金二人是商場上的老油條了，但這種毫無章法可循的談話方式確實是少見，眼前的人簡直就像流氓一樣。
“咳...有些事情是小徐處理的不夠好，我們以前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制止的。”李秀滿先是把鍋推到了不在場的理事大人那里，隨后打起了感情牌，“但少女時代是我們整個公司傾注了所有經歷與感情的組合，你想要這個作為補償恐怕公司上下都難以接受。”
“嗯，我充分的理解各位的感情。”月關點了點頭，直截了當的撕破了他們的面皮，“作為補償不能接受的話，作為交易的籌碼是不是就可以接受了？”
月關身子前傾，很有壓迫感的說道：“我們放下那套虛偽的操作吧，大家不如直白一點各取所需如何？”
“好。”金英敏自然不可能示弱，一拍桌子答應了下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來提出的這場交易，只要大家是共贏的那就是優秀的交易！”
……
最終少女時代的兩人連一句話也沒插上就被“趕出去”了。
不過既然都清場了，那也就代表著兩邊都放下了一些小伎倆，用最純粹的利益進行交鋒。
“首先，我們要弄明白一點，少女時代是不可能完全交給你的。”金英敏氣勢洶洶，“那有損公司的顏面！”
“用現在這種狀態的少女時代換來一個至少可以使用三十年的一流導演，怎么算都是賺的吧！”月關寸步不讓，“面子并不是信譽那種會影響自身發展的東西，丟了就丟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們商海浮沉這么久，這點道理難道不清楚嗎？！”
“我倒是很能理解你想要讓公司丟臉的報復心理，畢竟年輕氣盛嘛。”李秀滿完全推測到了錯誤的方向，“但我們是經濟公司，尤其是到了這種位置的，面子就跟命脈差不多。所以這個恐怕是做不到。”
“而且少女時代并不是只有商業價值。”金英敏沉聲說道：“這么多年來，少女時代已經成了南韓近些時間來的一個標點，這個名字的附加價值遠遠高過它本身的價值。”
“這也是我現在還沒有掀桌子的原因。”月關慢悠悠的說道：“雖然這部分價值對我一點用也沒有，但還是得承認它存在的。”
“不然你以為真的就憑少女時代就能換到你們想要的？！”月關轉變了語氣，玩世不恭的說道：“那我勸你們再去看看公司的財務報表！”
“雖然你開出來的條件很是誘人，但放棄少女時代我們實在是做不到。”金英敏假裝難過的說道，“這場交易恐怕不能成行了。”
呵，這個人有點意思，明明都做好了放手的準備，現在卻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樣子，糊弄誰呢？！
雖然有真的變卦的可能，但是在月關看來只是給的壓力還不夠。
“那就沒辦法了，我也只能表示遺憾。”月關站起身來，“但我今天似乎看到了二位充滿人情味的一面，也算不虛此行了。”
“就是可惜神童了。”月關嘆息著搖了搖頭，作勢欲走，“一顆本能成長的很好的搖錢樹的種子就這么被扼殺了。”
聽到了這句話，金英敏怎么可能還坐得住，明知道有陷阱也得往里面跳了，更別提現在他還沒看到有什么圈套。
“等一下！”金英敏叫住了月關，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如果保證神童能成功的話，少女時代也不是不能給你！”
月關轉頭冷靜回道：“沒有百分百的事情，我只能盡量保駕護航。”
“唉，我現在已經搞不清你的目的了。”眼見形式發展到這種地步，李秀滿苦笑著說道：“到底是為了報復，還是真的想得到少女時代我已經沒辦法確認了。”
“不用確認，只要肯定這是對雙方都好的交易就夠了。”月關依舊是很冷靜的說著，“你們賺錢，我圖個開心。”
……
“好，成交！”
在另一邊，金英敏經過劇烈的思想斗爭之后做出了決定，“你所挑選的劇本你要盡全力保證成功，我們也會把少女時代用盡可能委婉的方式交到你手里。”
“可以。”月關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能到這一步，我已經大致滿意了。”
“所以我就破格提供一個優秀的轉讓方案吧。”月關重新坐了下來，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子，“誰讓我這會心情好呢。”
……
“怎么樣？”
月關來到約好的咖啡廳后，林允兒見他臉色不好，關心的問了一句。
“大體是沒什么問題的。”月關苦笑道：“就是最后商定細節的時候表現的稍微急躁了一點，被他們抓住反咬了一口，多付出了一點代價。”
“什么代價？”
“明年帶神童去好萊塢鍍一次金罷了，小問題。”
“嗯，不是很麻煩那就好。”
眾女神色復雜，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是，從一開始就緊密聯系在一起的公司竟然把自己拿去交易了，任誰都不會好過的。
雖說換來的是更加美好的未來，但未來一定會伴隨著風險與迷茫的，不過也沒得選就是了，籌碼在成長到可以翻盤的程度之前始終是籌碼。
她們也很清楚，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本來就是這樣運轉的。
……
一周后，合同簽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