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明拿出了不少小云雨術編譯完成后,領悟的感悟干貨出來。
下面的人,從最初的不在意,到一個個神情認真的聽著張德明講課。
廣場上,整個榕樹下,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好了,今日就到這里吧。”
半小時后,張德明根據自己的感悟,深入淺出的系統性講解了一次小云雨術。
沒上過正規法術課程的眾多雜役,一個個收獲不淺。
“明哥兒還真是了不起,這快趕上外門的授課師兄了吧。
憑這份本事,明哥兒到了外門,也能混的風生水起。”
呂果看著張德明,開口道。
“你就可勁的吹吧,說的你去過外門聽課似的。”張德明看著呂果,翻了翻白眼,道。
“明哥兒你還別不信,我說的是真的。
我甚至覺得,你比授課的高級學徒師兄,講的還好不少。”
張德明看著呂果一臉認真的表情,詫異的道:“一塊靈石一節課的高價錢,你還真去過?這么舍得下本錢,那可是半年的收獲。
而且單獨聽一節,聽說沒多少收獲。”
呂果點了點頭,道:“我也知道不一定有效果,但是不甘心啊,所以出血去了一次,至于結果,你也看到了。”
張德明聞言搖了搖頭,道:“我曾經也想過走這路子,畢竟除了上課。
還能結識不少的師兄弟,拓展人脈,也算一大收獲。
但是我做過詳細的統計,就拿最基礎的小云雨術來說。
每次配套是三節課,全程聽完要三顆靈石。
要是能學會,這個投資也是值得的,別說三個了,就是五個都值。
但是聽課的,受到啟發的,不到百分之一的學成概率。
去期待那概率,還不如留著靈石,等著修為突破,直接進外門后,再想著法術的事情。”
“唉,當初沒想那么多啊,哪有明哥兒你想的這么周全啊,完全是領了獎勵,腦子一熱就去了。
總覺得別人都行,為什么我不可以是其中之一?”呂果感嘆道。
別人能行,你還真不一定行的。
張德明搖了搖頭,道:“你這樣,領到靈石就興奮,一輩子也存不下半塊的。
到時修為突破需要靈石,結果兜里沒錢,我看你怎么哭。”
“我......臥槽!”
“臥槽!”
“媽呀!”
“什么鬼!”
“這是?又一位大佬誕生了?”
兩人聊天瞬間被無數的聲音打斷,張德明也錯愕的抬頭。
頭頂上,一朵云氣稀薄的白色云朵,緩緩的成型。
所以還真有人踩到狗屎運,因為他的授課,直接修成了?
幾十號的人,齊齊帶著驚異,錯愕,看向了人群中,那個雙手飛速翻飛的少年。
彭團,十九歲。
入門七年,種稻七年。
產生氣感四年,修煉四年,云雨術感悟了四年。
張德明心中,瞬間冒出了對方的信息。
如今因為張德明的一節課,捅破了最后那一層窗戶紙。
不少人帶著羨慕,看著他雙手翻飛,念念有詞。
還有一些人,帶著炙熱的眼神,看著前方,還沒離開的張德明。
仿佛這一刻,張德明就是他們術法修成的救命稻草。
因為是傍晚休息時間,快吃飯了,這會兒不少人都在這周圍,云雨術造成的動靜,算不小的。
而且廣場悟成小云雨術,這么多年來,還是頭一遭。
這個術法交流會,一直都被大家當扯皮裝逼地的。
廣場一角,靠著食堂口,幾個小青山的管事,聚在一起,看到又一個稻農完成了施法。
轉身對著馮明佑道:“老馮,恭喜啊,又一個術法修成,你院子里,這是第五個了吧。
看來,今年外門弟子培養獎勵,你收獲不小啊。
多來這么幾次,不消十年,你就能籌一套沖擊太極期的資源了吧?”
馮明佑只是微微笑了笑,沒把恭維當真。
反而眼神幽幽的看著榕樹下,人群前的張德明。
從張德明講課開始,他就站在這里了。
從頭到尾,他聽了個全乎。
不得不說,這個在他手里潛伏十年的雜役,他一點也沒看透。
對方不止悟性驚人,講課,也很有一手啊。
這份功底,只是初講,甚至都比外面專門領授課任務的大多師兄還深厚不少。
至于有人憑借此,悟通術法,他反而不詫異了。
可惜當初自己眼皮子淺,想著嘗試下討好長老,即使知道希望不大,但是難免抱著僥幸心理。
以至于,選擇了錯誤的方法應對,錯失了真正的機緣。
雖然對方不介意那兩年的那些事情,但是,自己為了利益,為了投機,選擇嚴苛帶著些私人方式,在一個八歲的孩子身上投機。
對方即使大度不計較,但也徹底失去了拉攏抱大腿的可能了。
這一點,他非常的明白,所以,今日他也沒做什么抱大腿的嘗試。
畢竟換位思考,是他,也最多做到不計較而已,發達了轉身拉一把?完全想多了。
......
小廣場上,榕樹下,眾人熱切的看著彭團施法。
張德明卻在彭團施法完成瞬間,愣了愣。
一個金色的小光點,直接飛入了張德明的倉庫中。
而且剛凝聚的白色氣運光球,也再次凝聚了一小半。
這算是意外之喜吧?
隨著彭團施法完成,絲絲縷縷的靈氣雨水,從頭頂稀薄的云里飄落。
因為沒準備水,雨非常的小,頭發都難打濕那種。
完成施法后,彭團壓抑下激動,轉身對著張德明一禮。
頗為鄭重的開口道:“多謝張師兄今日授課之恩,這份情,師弟記下了。”
瞬間,一句話將廣場上的所有人目光,再次拉回了張德明的身上。
張德明微笑了下,道:“彭師弟你言重了,我可不敢居功,你自己本來就只是差臨門一腳了而已。
我只是在后邊給你稍微推了一下,能修成小云雨術,完全是你自己的努力。”
“不,要不是師兄你點撥,這一腳,都不知道何時能跨出去。
可能一天,也可能十年,所以,師兄你的恩情,我一定會謹記的。”彭團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