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可不是說改就能改,說動就能動的,這涉及到高層博弈,部門傾軋的宗門政治。
總之一句話,不出意外的話,上課抄書這個傳統,會是每一代天靈門弟子剛入外門上公開課的習俗。
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會持續。
張德明心中雖然吐槽,但是能節約貢獻點,他不介意抄書。
而且前后不到萬字,在他極限手速下,也不是什么要賭咒發誓的事情。
時間匆匆來到中午,上午授課完成時,張德明已經抄了一小半書了,并且還同時聽了小半截的課程。
“好了,今日上午的課就講到這里。
不方便來回的,請去大食堂吃飯。
午飯后,休息一小時,將繼續開課。
下午我將仔細講解如何入手,如何領悟,如何摸索敏捷術。
對敏捷術進行全方位的解刨,盡可能的幫你們深入感悟敏捷術。
那么下課!”
隨著講師話語響起的還有鐘聲,不愧是老手,時間點都掐的這么好,完全是踩點講完。
瞬間,整個大殿嘈雜了起來,有三三兩兩交談的,有飛奔去食堂的,有繼續埋頭抄書,打算肝下去的。
“第一次來?”
張德明剛起身,身旁傳來一個聲音。
張德明轉頭看去,同樣是個二十來歲的外門弟子,此刻對方看著張德明手中的本子,開口道。
張德明揚了揚手中的抄本,道:“是啊,第一次來,這不,正在尊重傳統得嘛。”
“呵呵,是啊,進門就抄書,令人蛋疼的傳統。”青年笑著道。
“你好,我叫張德明,入門十年。”張德明開口道。
“張師弟好,在下薛肅,入門十三年。”薛肅開口道。
“薛師兄是去食堂還是......?”
“我離這里有些遠,只能去大食堂蹭飯了,張師弟你呢?”
“呵,我也是,一起?”
薛肅點了點頭,笑道:“好啊。”
隨即,兩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出門。
張德明開始找著話題:“薛師兄進小回峰外門幾年了?”
薛肅回答道:“說來慚愧,天賦不行,八年才擠進外門,本來運氣不錯分到了小回峰。
不成想,一混就是五年。
除了入門的心眼數術,敏捷術揣摩也有五年了,各個講師師兄都逛遍了,依舊一點頭緒也沒有。”
“薛師兄八年就慚愧了,我十年豈不是該上吊了?”張德明自嘲道。
“呵呵,張師弟是個風趣的人。”薛肅笑道。
“薛師兄入門是學的心眼數術,你是走的陣法師?”張德明問道。
“嗨,什么陣法師啊,一個打雜的都算不上。”薛肅嘴上雖然如此說,但是言語間的那絲自豪還是難掩。
如今雜藝中,陣法道,器道極致的繁榮,特別是陣法道,幾乎能兼容雜藝絕大部分道路。
而心眼數術,是陣器道的入門法術,眾多基礎法術中,最為難修的法術之一。
因此有點自得,是正常的。
張德明微笑著,說道:“薛師兄可別妄自菲薄,心眼數術,可是最難修的基礎術法之一,師兄能八年修成,可見其天賦非同一般。
想來,敏捷術揣摩五年,距離修成,也只差臨門一腳了吧。”
“哪有張師弟說的那么夸張,不過我對敏捷術,確實已有所得。
但是何時有成,就需要看運氣了。”薛肅帶著淡淡的傲氣,開口道。
“我看薛師兄你是胸有成竹,術法有成之日,已經近在眼前了,師弟等著薛師兄你的好消息了。”
“那就謝張師弟你的吉言了!
對了,我這五年來,囤了不少的筆記。
我看師弟你抄的辛苦,正好我這里有不少師兄留下的抄本。
上面還有不少筆記,這本我已經參悟透了,對我也沒什么用處了,我就借花獻佛,送給張師弟吧。”
薛肅帶著淡淡的笑意,摸出了一個翻的有些爛的舊線裝書本。
“這多不好意思啊。”張德明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接過了書本。
下午去對對有沒有錯漏,沒有的話,就省下不少抄書的功夫了。
也不枉他這么一通商業吹捧不是。
“這有什么,我還有數本,都是之前不少師兄晉升后不需要了留下的。
對了,張師弟,你是何術入門的?”薛肅開口問道。
張德明一臉的苦笑,道:“我可沒薛師兄你的天賦,我是走的最大眾的靈農,足足十年,才憑借小云雨術入的外門。”
薛肅見此,道:“張師弟你也別妄自菲薄,靈農有成也是一條康莊...大...”
在張德明兩人邊走邊聊,剛出傳功殿范圍時,一行三人突然擋在了張德明兩人面前,打斷了兩人的聊天,開口問道:
“你就是張德明?清幽潭小藥園那個新來的靈藥農?”
薛肅看見三人后,瞳孔收縮了一下,直接將還沒說完的話咽了下去,稍微后退了小半步。
張德明抬頭,看著三人,道:“是的,請問這位師兄有什么事情么?”
“嗯,確實有點事,想和師弟你聊聊。”三人中,打頭的陸則開口道。
張德明面無表情的道:“師兄你說,師弟我聽著。”
“清幽潭那地方太遠太冷清,我覺得,不適合師弟你做事,沒敏捷術來回跑太累了。”陸則看著張德明開口道。
張德明看看對方,道:“謝謝師兄關心了,不過這個事情你找錯人了,調配的事情,你需要找蘆景孫,蘆師兄。
清幽潭的調配事情,是他負責,師弟說了不算的。
你真關心師弟,就去找蘆師兄說道說道,給我評評理。”
“你他么最好老老實實的去自己申請,主動調配......”陸則身后,一個暴脾氣的突然插話道。
還沒說完,陸則就伸手制止了對方的話語。
陸則看著張德明開口道:“張師弟,有些地方,還是別過多指望的好。
小心有那運氣,沒那命消受。
我看師弟身體不好,不太適合來回的奔波。
畢竟一般公開課,是要上好幾年的,可別累出了什么毛病的好。”
張德明挑眉看著陸則,道:“師兄這是忠告呢,還是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