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柏看了她一眼,道:“離開族地久了,出點意外也是正常。”
關真真沒理會曲文柏,起身來到曲清賢和曲志文近前,棲身上前,伸手輕輕的撫摸了著曲清賢剛毅的臉龐。
曲清賢雙眼瞬間迷離,陷入了恍神中,要不是被禁錮著身體,估計立即出現豬哥相。
關真真撫摸了下曲清賢,又伸頭仿佛奶狗似的聞聞,她開口道:“嘖嘖,你曲家不曾想,如今還能有著如此精純清秀的修士。
這身體干凈的有些誘人啊,要不你讓于我用幾天?用完我立即還你!”
曲文柏眉頭微皺的道:“此人我還有用處,可不能讓你玩廢了,放你房間幾天,我還用的了么?”
“且,真是個小氣的老鬼!”關真真癟嘴道,隨即看到了曲志文,道:“這位呢?”
曲文柏微頓,道:“你還真是生冷不忌,這樣的小娃也不放過!”
“怎么,心疼你家族之人了?就這樣發展的族人,有什么用處?”關真真開口道。
曲文柏看了關真真一眼,道:“那也比你關家好,當年五族各自派人而出,為天心祭做最后的準備。
離火陸家、庚金段家,混跡世俗,為了之后的民心民意,全全轉道武者,已然有了一定成就,準備已然充分;
戊土官家最是神秘,雖然目前不知道在何處發展,但是從這些年的日常祭祀和聯系來看,準備的也是不錯,或者說發展的最好的;
我龜水曲家雖然混的不咋地,至少還留著影,你青木關家,找了這么些天了,可有尋到半點的影子?”
關真真被頂的頓了頓,看著一眾的弟子,道:“就這樣的準備?有不有又有什么關系?
這樣的家族,老娘隨處都能拉出一打來,還是人家甘愿,不像你這老鬼,找個后輩辦事,都還要還用強的。”
曲文柏微微一頓,關真真回敬了一句后,也點到即止,兩人都相互不感冒,但是也沒在繼續對沖下去,都相互的比較克制。
他們要干的事情,缺了誰都不成的。雖然關真真只有兩儀修為,而且這個修為,還是他幫忙抓了一些修士,給其進補,快速提升上來的。
但是他們要的不是修為,而是青木關家人,純正血統的那種。
當年因為一些事情,五族差點被金山寺禿驢發現,青木關家為此頂缸,出了意外,包括派到外界的族人,也全都死了干凈,如今只剩下了一個關真真獨苗。
這樣的情況下,對方修為再低,那也是能和他平等對話的。畢竟天心祭,那是五族缺一不可的。
兩人沉默了片刻,關真真開口道:“如今你曲家這樣,你要如何做?”
曲文柏冷淡的看了曲清賢幾人一眼,道:“還能如何,既然他們沒養人蠱,沒做著準備。那就讓他們自己做蠱,化作那資糧吧。”
“嘖嘖,好心狠的老祖,攤上你這樣的祖宗,可真夠倒霉的。”關真真看著曲文柏,開口道。
“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被天靈門那群禿鷲盯上,不太適合在這天靈城做什么大動作。
而且拖久了的話,佛門那幫禿驢就該嗅到味道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當年關家之事,如今起祭在即,可不能再來一次了。
你呢,你那邊可有準備好?”曲文柏看著關真真道。
關真真笑道:“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擔心了,老早就準備好了。對了,何時動手?”
曲文柏道:“本來還打算過些年的,畢竟庚金那邊出了意外,有個域外的器道妖物強插了進來,企圖頂替庚金的位置。
我們雖然因為形勢所迫,同意了對方,不過有些事情,本來還是需要做些協調的。但是如今被天靈門逮著了尾巴,不得不提前動手了。”
“那庚金那邊?”關真真皺眉問道。
“還能如何,只能便宜那妖物了!畢竟對方也并不完全算域外妖物,他吞了庚金洞天器靈,還有段家老祖。
但是自己也不是什么完全消化,有些消耗不良。如今那妖物,介于器和人之間,算的上半個段家人。”曲文柏有些無奈的回道。
“如此行事,恐怕不太穩妥。”關真真皺眉的道。
曲文柏回道:“你想如何?如今已然被天靈門的人逮著了尾巴,再拖下去,等他們重聚了當年的福地洞天,契機牽引下,找到咱們豈是難事?
要是一不小心牽扯出了祖地,發現了未起祭狀態的天心祭壇。到時候再想動手,那就遲了。
而這些年的準備,可就徹底付諸東流,白用功了。甚至我等,也決計落不到什么好下場的。
當年天靈門也就是福地下的一個名聲不顯的小門派,靠著蠶食墜落的福地,才有了如今上門的境遇。
有著如此一些緣由,發現我等存在的跡象,和我等所做的準備,豈會忽視?那會不死不休的!
再加上萬一被佛門那幫禿驢發現了,事情就更沒什么希望了。”
關真真聞言,眉頭緊皺的道:“那天心寶盒呢?沒有天心寶盒,就算一切順利,也跨不出最后那一步的。”
曲文柏微頓,道:“這事怪老夫,老夫會負責的。不過初期也不需要天心寶盒,先動手準備著吧,天心寶盒之事,老夫再另想辦法去弄。
實在不行,等起手祭祀后,第一個目標就天靈門吧。反正周圍三宗,都需要早期就剔除的。”
“離火陸家和戊土官家是個什么想法?”關真真沉吟了一下,開口問道。
“離火和庚金兩家的老祖已然全換了人,之前那兩個老家伙已然快死透了,嗯庚金段家,還算半個的。
兩家也因世俗混跡多年,加上全全轉了武者,壽命并不太長,已然合流。
之前我做過聯系,他們表示看我們動作行事。至于戊土官家,老夫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聯系時表示,會緊跟我們步伐,但是老夫卻沒得到半點其家族的具體消息。對其情況,完全不了解。
不過這些的日常祭祀,他們出力卻是最多的,因此發展的肯定是不錯的。”
“也就是說,他們幾家要我們開頭?”關真真眉頭緊皺的道。
“離火陸家老祖都沒了,除了這起祭的份額準備,他們只負責民心民意階段。而且因為全全成了武者,他們也沒法負責前部分的。
這起祭階段,都是他們做收尾,到時四家幫其做祭。
庚金段家也差不了多少,加上那域外妖物接了祖地天心祭壇看守的活計,這起祭階段,想來也不愿打頭。
至于戊土官家,這些年本就出的大頭,還如此的神秘,你還想如何?
老夫如今這狀況,你們青木關家這情況,不打頭開祭,難道還能硬氣的說不不成?”曲文柏冷幽幽的道。
關真真被頂的一時語結,半響才開口道:“那我們何時動手?”
“等段時間吧,雖然要提前行動,怎么也得準備下,這么急匆匆的會出問”
話還沒說完,兩人齊齊一頓曲文柏伸手輕點。兩人面前,一個虛幻的金屬圓球浮現,圓球閃爍間,一個機械音出現。
“祖地有變,天心祭壇危,趕緊動手。”
隨著話語出現的,還有張德明和其戰斗的畫面。
看著那畫面,關真真和曲文柏兩人面色齊齊一變,驚異的道:“這是那個小鬼?為什么是三才修為?”
因為張德明用的本來面容,兩人都見過他的面容,加上張德明給對方留下的印象,過于深刻,因此兩人都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關真真也面色陰沉的道:“這人我一早就覺得有些過于詭異,祭祀在即,不想和其牽扯的。”
曲文柏疑惑的看著關真真,關真真頓了頓,繼續道:“當初剛遇見時,是你培養的一個后輩弟子,請我出手幫忙將人給引出來。
當時說的是學徒修為,但是我見對方時,卻是太極修為。
更可疑的是,我的極限魅惑道,因為融入了噬精道的原因,不使用魅惑時,都能吸引不少人,不論男女。
對方當時太極的修為,完全免疫我的平時氣息魅惑就算了,我動手后,依然被免疫了。
之后和你那后輩戰斗時,更是爆發出了兩儀修為的氣勢,因此我就沒貿然的動手,而是不待戰斗結束,就直接遠遁了。
之后再見面,對方已然三生太極了,修為提升之快,簡直和我們吞噬道相當了。
但是這家伙全身精純而純凈,修為異常的扎實,完全就是一點點修煉起來的,簡直干凈的誘人。
之后你更是說對方有著什么后臺,請了一個福運道修士來,如今這情況,還有變化道暗藏,或者說變化道后臺暗藏。
光我見的就有塑行道、召喚道、劍道、藤道、話道、變化道等等,這些種種,他前前后后身上藏的東西,我都有些數不清了。
這哪是什么修士,簡直就是背了個家族在身上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輔修如此多的道,什么靈根也不管用的吧?
而且就說對方背后站的人,光說三才的就見了變化和福運兩個了,都不知道有多少的。
這一堆東西加起來,真的太過詭異了,我擔心這人有著什么逆天背景。
天心寶盒如今落到此人手中,我擔心你能不能拿回來的!
反正我是半點不想和其有牽扯的,我的極限魅惑,在他面前沒什么用處,單憑一手魅惑召喚,我可不想面對他。”
曲文柏聽著關真真說完,神情也有些陰沉的道:“就算如此,天心寶盒也決計要弄回來,這關系到我的天心祭成功與否。”
“那現在怎么辦?”關真真開口道。
曲文柏看了看關真真,道:“趕緊動手吧。之前龜水秘境被發現,顯然也是這人的功勞。
畢竟最近這些年,就他伙同一人,逃出來過。結果轉頭,龜水秘境就被天靈門給發現了。這里面要是沒他功勞,那就怪了。
要是我們拖久了,我怕祖地出意外,龜水秘境什么的,沒了沒什么。
祖地一旦出意外,沒有起祭的天心祭壇,沒多少防護的。要是這么被發現,很容易破壞了祭壇。
真要是天心祭壇被破壞了,我們這些年的準備,那還真就是廢的差不多了。”
關真真聞言,動作一頓,道:“可你這邊”
曲文柏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動手再說。”
言罷,他黑霧般的身形,從木訥少年體內飄出,回道了本體中。而本體周圍的三個少年體內,也齊齊的飄出了黑霧,融入了曲文柏本體中。
佝僂身形的曲文柏睜開了眼,身形蹣跚的站了起來。
“咳咳”
剛起身,他就不停的咳嗽,咳嗽出了不少的鮮血和點點內臟。
“你這傷?”關真真皺眉的問道。
“之前被那福運修士傷了本魂,然后又被天靈門的長老給補了一下,落了根,短時間是難以好利索了。
不過無妨,要是能順利起手,有著天心祭壇,這些都不是什么問題。”曲文柏檫掉了嘴角的鮮血,忍住了接下來的咳嗽,淡淡的開口道。
他一邊說,一邊步履蹣跚的向著大殿外的廣場行去。關真真見此,也趕緊上前一步,跟著對方出了大殿,來到門外的廣場高臺上。
此刻整個曲家,在族地的絕大部分修士,已然集中在了這里。
一個個全身都繚繞著淡淡的灰黑色魂霧,神情木訥,雙眼失去了應有的神色,顯然齊齊的被控制住了。
看著這一廣場的族人,曲文柏低語道:“你們有如此的結局,著時怪不著老夫,要怪就怪你們的族長,企圖判出曲家吧。”
隨著他的話語,他背后一個手持鐮刀的巨大魂影,緩緩凝聚而出。
隨著對方的動作,整個廣場的弟子,齊齊擺脫了控制,但是一個個的全都失去了神智,神情凄厲,宛若厲鬼。
每一個人,能動的瞬間,都宛若瘋了一般,撲向了周圍的弟子。
有的張嘴就咬,從對方身上,生生撕扯下一塊肉,就那么的吞咽著;
有的弟子直接撲向了女性,不管年齡,雙眼赤紅著,開始了聳動,這期間他自己被人撕扯,毫不在意;
有的弟子更是瘋狂,直接用一手毫無靈光的肉拳,拳拳到肉將一些個弟子,砸的血肉模糊。
僅僅片刻,一個干凈的廣場,就宛若人間煉獄,各種的罪惡,就在這撕扯間,緩緩的誕生而出。
廣場上絲絲縷縷的極惡魂氣誕生,向著曲文柏飄去,曲文柏和關真真神情淡漠的看著這一切。
而兩人身后,被控制的曲清賢和曲志文,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看著一個個后輩,落的如此凄慘的下場,看著廣場上發生的這一切的罪惡,目次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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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一些的曲志文更是連眼角都瞪裂了,流出了點點鮮血,用恨極的目光,看著曲文柏兩人。
而曲清賢一次嘗試著活動身體,看著這一幕后,他不再做嘗試,直接沒有儀式的情況下,大聲誦道:“鴻蒙無量,萬靈本根”
他才剛開口,前方的曲文柏和關真真都是一頓,曲文柏直接抬手一揮,曲清賢直接被禁言了。
但是還是有著很微弱的一點氣息,擴散了開來。
“這氣息是化身咒令?你曲家還有什么人不成?”關真真皺眉道。
曲文柏搖了搖頭,道:“不甚清楚,老夫當年被雷音寺的妖僧封印后,外放這一支,就失去了聯系。”
“那這是?”關真真問道。
“老夫也不知道,迷魂問問就知道了!”言罷,他手中就升騰起了黑色的夢幻光芒。
天靈門、育靈峰、育靈主殿中。
張德明五人進入大殿后,張德明用峰主身份玉佩,開啟了主殿的陣法防護,四人見張德明一副如此小心的架勢,齊齊的皺眉。
誰也沒有先開口,而是各自的找到自己的位置,既然來到主殿,眾人當然就是坐到了議事主位去。
黨相君坐在了最中心位置,岳夢生和張德明坐在了右邊,谷連才和甘子禮坐到了左邊,整個大殿的布局,和天靈殿近似,都是呈扇形分部的座位。
五人落座后,谷連才看了看黨相君,并沒有第一個急切的開口。他老老實實的坐著,又不好奇,又不抬杠的架勢。
反而是甘子禮最先開口問道:“張師弟,你如此急切的召集我等,更是動用了峰主身份,還叫上了黨師叔,可是有什么事情?”
張德明點了點頭,沒立即回答甘子禮,而是轉頭看著黨相君道:“黨師叔,你可知道上古五行福地之事?
弟子在育靈峰信息室,查閱了不少的資料,但是能搜索到的東西并不太多。”
黨相君聞言微頓,看了看張德明道:“你問這個干什么?此事因為歷史緣由
嗯宗門有些忌諱,所以不少的事情,很少有記錄,密組那邊,也屬于絕密檔案。等閑的身份權限,是調動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