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退后一步,并肩而立,各自對著各自一方的祖宗牌位一禮,開口道:“五方五行,五族五祭,起天心,聚民意”
隨著兩人的話語,香爐中的紅色線香微微抖動,香頭的火星明亮了幾分。
當陸涯兩人念完,對著牌位三鞠躬后,香頭的火星瞬間火紅,快速向下移動,整個的血紅線香,眨眼間就被燃盡。
當線香燃盡的時間,香灰才失去了支撐,化作一團灰燼,跌落在了怪異的香灰爐子中。
而紅色線香燒出的煙氣,并沒有擴散消失,而是奇異的纏繞在了兩人身上,無意識游動間,快速的組成了一些個奇異的符文。
緊接著祠堂地上一些符文浮現,煙氣和其交相呼應,兩人身形消失在了祠堂中,整個祠堂重新恢復了平靜,宛若沒發生什么似的。
當段方淳和陸涯身形再次出現時,已然在百杰城地下極深的位置了,兩人出現在一個奇異的房間中。
整個的房間布局,和望回峰官守心進入的地下房間有些像。
是一個非常空曠的大殿,大殿中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設施,一眼就可以看完,就兩樣東西。
一個坐落在大殿的正中間,是一個奇異的祭壇,祭壇符文遍布,周圍有無數的符文線條,不知道從何處匯聚而來。
祭壇和迷你的天心祭壇類似,但是和望回峰那一樣,也是只有一個巨大的池子。池子中有著一池火紅的溶液,看上去像巖漿。
但是靠近卻沒有感受到巖漿該有的熱度,甚至有些陰冷。而池子的頂上,懸浮著一個普通的火折子。
整個的房間,除了這兩物外再無他物,靈光閃爍,無數的混雜氣息匯聚于此。
特別是幾條勾連陸家、段家‘地牢’、‘修煉室’等特殊之地的線條,其中的的氣息異常的混雜,邪異、怨憎、詭譎等等,全部混雜在一起,而且異常的強壯。
整個大廳的氣息匯聚在一起,也最多只有這幾條的一半的樣子。
所有的氣息匯聚在巖漿池子中,進行著深層次的變化,為巖漿溶液添磚加瓦。
和其它四家,需要一段時間定期祭祀不同,陸家離火祭,已然數千年沒舉行了,也可以說天天在舉行。
只見祭壇中,所有氣息匯聚后,融入巖漿,巖漿緩緩的增多。
但是每當巖漿滿溢時,巖漿池子上面的火折子,就‘突’的一然了起來。
巖漿池子中的巖漿溶液,瞬間少了一點。重新回到了快滿溢狀態,而火折子也緩緩熄滅。
隨著其熄滅,一股奇異的祭祀波動擴散,宛如做了一場祭祀一般,一股精純‘駁雜’的氣息,消失在了房間。
而被燃燒提純后的雜質,那些污穢的東西,也沒被浪費。
它們在大殿陣法和火折子的呼應間,變成了一個個普通的火折子,消失在了大殿中,出現在了上面陸家特殊物品日常補給處。
整個的大殿,就是如此周而復始,自動的運轉著。
段方淳和陸涯兩人來到這里后,對其環境并不陌生,顯然不是第一次來。
兩人環視了一圈,發現此刻巖漿池子并沒有滿溢,但是其上的火折子卻燃燒起了火光。
跳動的火苗中,有著一個畫面,畫面中,一個迷你的祭壇,祭壇上龜水、庚金、青木三方已然歸位,此刻正伴隨這火光跳動,微微閃爍著。
兩人看著這一畫面,面色一變。
“這是起祭了?”陸涯驚異的道。
段方淳也皺眉都:“搞什么,不是說快則兩三年,慢則起碼還有十來年么?”
他們就是接到單方面的信息通告,最近才頻繁的碰頭,商議準備起祭的事情。
“對啊,明明說的等等,這是起祭中途求救???”陸涯話說了一半,停頓在了原地,整個人都是一僵。
段方淳也是眉頭緊皺間,沉吟道:“先別管其他,可有辦法援手?要是起祭失敗,我們兩家這些年就白準備了。”
陸涯搖了搖頭,道:“這薪火折子是當年老祖決定讓家族轉道時,融了己身己道,煅燒出來的。
雖然不是個死物,但是靈智也有限,而傳承下來的手法,也只能用在起祭上。其它方面,是完全控制不了的。
就連我們陸家日常的離火祭,都是靠著這薪火折煅燒精煉穢氣,自動運轉間完成的。”
其實說煅燒精煉,那還真是抬舉這薪火折了,業力的處理,可不是它能實現的。
它不過是借著這個天心祭祀陣法和祭壇的力量,對駁雜的業力,稍微的劃分一下。好點的送出去,根本沒變化成功的混合氣息,留下來做了材料。
陸涯頓了頓,道:“而且就算能動手,好像也遲了,這應該是留影吧?我們下來前,事情好像就完了。”
隨著陸涯的話語,火苗中畫面有了變化,只見和離火一樣沒歸位的戊土池子,此刻閃爍起了靈光,整個的迷你池子,閃爍間消失,而火折子上的火苗也眨眼就熄滅了。
“這是神秘的戊土官家援手了?”段方淳遲疑的問道。
陸涯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的。”
“援手成功了么?”段方淳擔憂的道。
陸涯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應該成功了吧,要是出問題了,我們這邊的離火副祭壇,應該早就有反應了。”
段方淳點頭道:“嗯,也對,希望是如此,那現在我們怎么辦?”
陸涯搖了搖頭,道:“還能如何,只能干等著唄!”
“唉”段方淳微頓,嘆了口氣道:“當初你們陸家先行,改道修行武道時,就該留一支修士族人的。
如果沒有做的這么決絕,如今也不會是這個干著急的狀態了。
雖然留了也不一定能幫上什么,但是至少不是如今這樣,完全只能被動等著輪到我們啊。”
“不行的,要是真想這樣的話,即使當初沒留下,之后你們段家這一支分過來,我們也就不會要求全部轉道武者才能并過來了。”陸涯開口道。
段方淳苦笑了一下,他也知道這是奢望,但是當前這樣干等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整個五族,其余幾家就算不見面,也會偶爾相互聯系著。
唯獨他們這邊,只能被動的等著消息嗯與其說消息,還不如說通知來的更準確一點。
不能主動聯系的等著消息,可不就是等通知么,每次什么決定,大多是四族商議好了,給他們送個通知來就成了。
一次兩次還行,多了就真會有很大怨念的。
“當初決定由我們來負責民心民意,就注定了我們陸家再無緣道途了。
要不是意外發現了武道,發現了另一個可能,我們陸家如今指不定已然沉淪為凡俗家族了,你們段家這一支也不會分過來了。”陸涯神情幽幽的道。
段方淳看了看對方,沒有接他的感慨話語。
當年他們五行福地被那群禿驢愿休們破門就算了,對方更是滿嘴我佛慈悲,為天下蒼生,為除魔衛道,狠辣的發下了滅族大愿。
福地墜落,宗門破碎,那真是天崩地裂般的場景。五族之地,所有人消散于無形,片丁不存。
要知道這其中不僅僅是修士,還有凡人,老幼婦孺,幼至嗷嗷待哺的幼子,老至耄耋老人,通通在內,沒半個族人留下的。
如此的大愿,如此的菩薩,呵,他們的佛,可真是夠慈悲的!
滅族大愿后,祖地之外雖然有著不少的五族之人殘存,卻被打上了五行余孽的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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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族大愿造就了數尊的菩薩,一尊的佛陀。讓那群禿驢嘗到了甜頭,對他們更是不遺余力的趕盡殺絕。
一個個為了愿力,為了功德,見他們這群所謂的五行余孽如豬仔,嗜血剔骨。
呵,他們五族,吞噬道吃人,是天理不容。那這群禿驢這樣滅族為愿,化作修為的資糧,又和吃人差了多少?
之后的歲月里,他們艱難的生存了下來,五族慢慢有了規劃,有了起色。
但是當他們重新規整后,才發現,他們還是小瞧了佛門的狠的。當年的滅族大愿,并不只是地域范圍的,還有血脈范圍的!
福地范圍的,被大愿直接波及,五族全滅,而祖地之外的,雖然沒有直接承受,但是也受到了血脈的詛咒。
他們五族的道途,被斬斷了不少,特別是和功德池道靈牽扯頗深的道,悉數從五族血脈上阻斷了。
本來這也沒什么,畢竟沒被全斷,只是少了些選擇而已。
但是佛門愿修,最喜紅塵練心,體人間疾苦,功德池和這整個方向的道,有著極深的牽扯。
因此他們之后規整族里,計劃天心祭祀后,才發現,不管他們修什么道,只要修行,就不可能走向獲取民心,聚攏民意這個方向了。
血脈上直接和這方向的道,沒了任何的聯系。這就是圣地,這就是道靈力壓眾道的力量,宛如天道的力量。
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摸索,都是無果,最終五族合議下,決定讓一族做凡人,為天心祭的第二階段蓄力。而這個悲涼的苦差,最終落到了陸家頭上。
不過在陸家舉族搬到世俗,準備開始發展凡俗家族時,在這百杰城發現了武道,這個獨立于整個道網之外的凡人之道。
后來的事情就清楚了,為了民心民意,他們以吞噬道功法,研發出吞噬武道秘籍《北冥薪火功》。
在老祖煉己融道鑄就薪火折,解決了日常祭祀后,陸家就這樣發展了下來。
到如今,他們離火陸家,不僅準備了第二階段的資糧,更是準備了起祭的眾多資糧。原本商議的是,起祭不要他們負責祭力的,只需要站位就行。
因為談及到了族里那灰暗的歲月,讓兩人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良久陸涯才回神,轉移話題道:“你們段家呢,我之前看見,庚金祭好像已然歸位了。”
段方淳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從上一代我父親開始,我們分家就和主家那邊聯系的越發的少了。
最近這些年,已然斷了聯系。
好在族里有著一點老祖的魂金,雖然光芒極致的暗淡,但是畢竟沒滅,要不是這樣,我都快以為老祖已然離世了。”
一句話直接問道最無語的地方,陸涯頓了頓,立即找補道:“別多想,畢竟當初劃你們過來,就決定了你們也涉及世俗了。和其斷了聯系才是正常的。”
“或許吧!”段方淳幽幽的道。
幾句話間,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中,這個地方,還真不適合聊天。
這一次的沉默,兩人沒在企圖打破,都靜靜的等待了起來,等著離火副祭壇穩定下來,他們才會離開,或者等到其它什么。
兩人沉默了良久,離火副祭壇漸漸平息了下來。
段方淳道:“走吧,既然他們去了戊土官家,想來四族歸位也就不遠了。
我們還是趕緊去準備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別說三五年了,我估摸著三五個月都未必有的。”
陸涯點了點頭,道:“嗯,我也覺得,應該快·”
陸涯話未說完,整個人就是一僵,兩人齊齊的看向了祭壇方向。
此刻原本平靜下來的祭壇,靈力激烈的閃爍了起來,祭壇周圍,奇異的符文同時閃爍起了靈光。
祭壇中的巖漿溶液,突兀的少了一截。
池子中心的薪火折子,‘突’的一聲,升騰起了巨大的火苗。
伴隨著火苗的跳動,一個嬰兒巴掌大小的迷你祭壇,出現在了薪火折子旁邊。
隨即祭壇閃爍,火苗跳動,祭壇中妖艷花朵、金屬圓球、扭曲黑霧、丑陋人偶飄出了祭壇。
看著四物,段方淳和陸涯兩人頓了頓,只是看著,沒見禮也沒招呼。
全都是極致的老魔,不演戲下,也顯然不可能搞這些。
花朵幻化成了關真真的模樣,她絕美的容顏伴隨著粉色煙霧擴散間,散發著妖異的致命魅惑,讓措手不及的段方淳和陸涯微頓,雙眼開始迷你,慢慢有著死心塌地的趨勢。
“你們就是離火陸家的人么?”聲音嬌羞,清脆中帶著一種期待被蹂躪之感。
隨著關真真的話語,段方淳和陸涯,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某些地方不顧環境影響,竟然公然的開始支起了帳篷。
此時丑陋的人偶,變成了正常人大小,全身癩痢疙瘩遍布,淤泥蠕動間,不停的有著淤泥滴落在地,又蠕動著流回他身體,整個人偶,隱約間只有著丁點官守心的影子。
他現身后看了看關真真,又看了看段方淳和陸涯,兩人已然著道,而且飛速沉淪。估摸著關真真再加把力,就會成死心塌地了。
官守心眉頭微皺的道:“收斂著點,還有事情辦,而且這是陸家人。”
關真真笑盈盈的道:“別擔心吶,我知道分寸的。不過我還沒嘗過三才期的凡人的精元是什么味道,要不咱們等會再辦事,你們先休息休息。我和陸家人敘敘舊?”
官守心眉頭更加緊蹙了幾分,開口道:“你真以為,關家只有你一個,我就拿你沒法,什么事情都要由著你了?
就你這速補回來的兩儀修為,關真真你還沒資本在我等面前囂張,這里沒一個人叫了通的傻和尚!”
關真真此刻剛接近陸涯和段方淳,打算伸手撫摸一下兩人,聞言動作一僵,特別是聽見了不該被提及的字眼,整個人都很是陰沉。
而官守心言語完后,根本沒管關真真的反應,他身上的一個癩痢疙瘩,‘波’的一聲直接破碎,一股極致的惡臭,擴散了開來。
整個大殿中,淡淡的迷醉花香,瞬間被掩蓋。
“嘔”
“嘔”
段方淳和陸涯兩人,同時醒來,并且齊齊的惡心。
“哇”
陸涯可能是午飯吃的有點多,被熏的惡心干嘔的同時,胃里的東西跟著出來了。
直接吐在了關真真身上,而兩儀的關真真,明明能很輕易的避開,或者控制住那團東西,讓其吃回去。
但是房間彌漫著極致的惡臭,讓粉霞流轉的關真真,僵硬在了原地,根本動不了。
“啊”
被嘔吐物直接噴中的關真真,發出了一聲厲呵,身體顫抖間,粉色煙霞伴隨著點點花瓣在周身流轉,將體表的灰色惡臭氣息,緩緩的撐開。
曲文柏見兩人快徹底干起來了,趕緊做起了和事老,笑道:“呵呵,那個大家都是自己人,別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都讓一步吧。
關真真這是在族里,你真需要收斂點,壓榨老夫就算了,族里可不是人人都如老夫這樣,不在乎一兩口精元的。
官老道,你也別那么沖嘛,雖然讓你們官家多貼補了點資糧,之后起祭后,你不也獲得更多么,沒什么吃虧的。”
“呵,我沖?你現在倒是問問這陸家人,想和這人睡一覺不?”官守心開口道。
結束完嘔吐的陸涯和干嘔完的段方淳,此刻面色都非常的黑。
雖然因為是武者,心神防守什么的本就弱項,又一時間沒防備,著了道。
但是好歹他們都是三階神通境武者,堪比三才的大修,反應過來后,豈不知道剛才自己經歷了什么?
因此兩人都黑著臉,氣息劇烈起伏,他們本就不是什么善角色,甚至和善搭不上邊。
為了修為,為了族里的事情,他們可是吃人的,還是一路吃道了三階神通境的,五族中,要說惡,他們才是為最。
陸涯聽到了官守心的話語,面色難看的道:“睡一覺可以啊,正好我剛才吐了一點,肚子有些惡,還沒嘗過極限魅惑道修士的味道呢?”
官守心微微一頓,詫異的看了陸涯一眼,隨即又恍然。
初一來,就見關真真控制住了對方,又是凡人武者,他下意識的將對方當成了弱者,看來是他想當然了。
也對,他們五族的,何來弱者。不管武者還是凡人,對方有著三才的氣息強度,這一點是錯不了的,剛才應該是不小心著了道吧。
思維閃爍間,大殿中的惡臭,緩緩收攏。官守心不在管他們,而是抱著惡心的臂膀,一臉玩味的看起了戲。
被壓制的無法動彈的關真真,在惡臭收縮后,立即恢復了行動。她沒去看官守心,因為她清晰的知道,這家伙惹不起。
她轉頭看著陸涯,周身花香環繞,露出了一個完美的笑容,道:“這位族兄,別這么兇嘛,真真就是看著族兄太偉岸了,想和族兄親近親近。”
段方淳對魅惑似乎極致的不擅長,有著準備情況下,身體也忍不住的顫動,極力的壓制著。
陸涯卻恰恰相反,雙眼火苗跳動,整個人都灼熱了幾分,變得滾燙。
他也露出了一個深冷的笑容,舔了舔嘴唇,主動上前摟著關真真道:“是嗎,我也沒見過這么可人的族妹呢,這么香的魅惑修士,不知道嘗起來是什么味道的。”
“討厭啦,族兄怎么能當著這么多兄長的面,調戲人家。不過族兄你好暖,真真覺得這好冷來著,要不咱們下去敘敘舊?”關真真眼神一亮,開口道。
陸涯笑容更深寒了一些,微笑道:“可以啊,諸位族兄要不等我們一會。”
“咳咳,別鬧了,辦正事吧!”曲文柏再次做起了和事老。
他們兩,此刻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關真真見官守心都沒阻止他們‘敘舊’,曲文柏還多管閑事,關真真不悅的道:“曲老鬼你是不是嫉妒了,真真可不喜歡你的哦。”
“可以啊,你喜歡隨你吧”曲文柏頓了頓,偏頭看著陸涯道:“陸涯是吧,吃一半就行,別吃完了,咱們還得留半截來開天心祭的。”
五族開啟外派后沒多久,關家就遭難滅族了,因此關真真并不太清楚陸家人走的什么吞噬。
曲文柏的話語,讓關真真微微一頓,眉頭緊皺。從曲文柏話語中,她聽出了這個吃似乎和她以為的吃,不是同一個意思。
“沒問題。”陸涯點了點頭,道:“走吧族妹,族兄下去好好給你暖暖。”
關真真卻沒動,從陸涯和曲文柏的對話,她品出了不對勁,似乎這個吃,并不是在調戲她。
她甚至身體都想往外抽,陸涯摟著她的手,很是有力,她沒掙扎動。掙扎無果后,她一頓,身體瞬間化作一團粉霞。
但是還不待她向后飄,陸涯手臂上火光一閃。
“呲”
一聲水潑在火炭上的聲音發出,關真真的身體重新凝聚而出,依舊在陸涯懷中,但是面色異常蒼白,整個身體都有些發軟。
“怎么了族妹,這么快就發浪了,這么等不及嗎?”陸涯一邊深冷的笑著,一邊摟著腰部的手,移動道臀部狠狠的抓了一把。
“討厭吶族兄,這么多人呢!”關真真扭捏的道,言語間,嘗試著不停的掙扎。
“你們搞不搞,不搞就別耽誤時間,要搞就下去快點搞,不管誰吃誰,還是誰吸誰,留半口氣就成。
反正你們兩個都在天心祭上,兜兜轉轉都在祭壇里,影響不到我們。”
金屬圓球上,一直沒說話的段遠兵虛影,此刻突然開口道。
“搞啊!”
“不!”
關真真和陸涯同時開口,言罷兩人一頓,相互對視了一眼。
“族妹怎么了,族兄不暖和了嗎,要不我在加點力度,可以燙燙的來著。”言語間,陸涯身體開始冒起了熱浪。
關真真面色蒼白,眉頭緊皺,不再打什么啞謎,直接冷臉道:“是老娘的不是,老娘給你道個歉。”
“哼,兩儀的修士,老子肚子里裝的也不少了,可不差你這一個。要不是你是五族子弟,就你這點修為,還能在老子面前晃悠如此久?”言罷,陸涯直接將關真真往地上一丟。
這一刻關真真如一個弱女子一般,被陸涯丟在了地上,半天竟然都爬不起來。
難怪她剛才要如此直接的認栽,要是不再快點,估摸著她還真就這么的栽了。
她爬在地上,全身酸軟無力,看上去異常的嬌弱。
但是周圍一個老鬼,一個機械妖物,一個極丑泥土怪,兩個正常的人,嗯,吃人的正常人。
五個人都冷冷的看著她,甚至還帶著或嘲諷或玩味的神色,沒一個同情或者憐惜她的。
這一瞬間,她從曲文柏的嬌慣縱容中清醒了過來,認識到了自己的位置,發現這個天心祭,并不是真的缺她不可。
天心祭只是非關家人不可,但是不一定要是她,或者說不一定要是完整的她。
之前曲文柏的態度,讓她忘記了,天心祭的五人,可不是她平時引誘的善男信女。
一個個的全部是經年的老魔,吃人可以不吐骨頭的存在,她以目前最低的修為,怎么玩得轉嗯字面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