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繼續進行,雖然因為引導方向對了,稍微好了一點,但是沒人徹底的下放著論題,大多是些兩儀弟子,三才師兄弟們在論著。
這漫天的弟子,很大一部分都在神游天外,張德明也如漫天的弟子似的,開著飛機。
持續到中場時,開飛機的張德明一愣,左右環視了一下,心神直接進入了育靈空間。
此刻天空的監控精靈,不停的閃爍著光芒,張德明看到警報緣由時,神情微微一愣。
大概一月前,張德明在盤城救災時,巧遇黨如霜和黨克濤等人,并發現了庚金秘境核心,當時張德明曾經在快關閉的核心傳送門處,隨手丟了一粒靈種過去做探查。
當時時間緊迫,他丟過去后就沒再注意。之后事情解決后,他空閑下來后,就對靈種進行了感應,卻毫無所獲。
他本來覺得靈種不是被人發現并處理掉了,就是傳送門后,有著特地的道標禁封處理,因此才失去了感應。
所以在幾經嘗試無果后,張德明也就沒再關注這事情了,只是隨手給監控精靈建立了一個檢測任務。
不曾想,失去感應的靈種,今日突然被感應到,并且重新連接上了張德明。
張德明看了看天空閃爍的監控精靈,心神退出了育靈空間,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看下方的大會,一如既往的進行著。
輕觸光屏,打開了幾人間的隔音陣法,對著岳夢生道:“岳師兄,看這情況,應該只會常規的議兩日,本論就會結束,我就不在這杵著了。”
三人微微一頓,岳夢生回道:“可有什么事情?”
張德明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點事情,需要我立即去處理,所以就不陪著諸位了。”
“很要緊的事情么?可需要我等援手?”甘子禮開口問道。
“還不清楚,我要去瞧了才知道!”張德明頓了頓,繼續道:“事情有點急,我就不細聊了。”
言罷,張德明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他坐的案桌上只留下了一個宛若實體化的大陣幻影頂著,本人已經下了陣法。
周圍十多人,全是三才以上的大修,這么明顯的變化,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齊齊望了過來。
發現張德明的位置,變成了幻影后,微微皺眉。
太上長老黨相君瞧了一眼后,看著岳夢生三人道:“這時匆匆離場,可是有什么要緊事情?”
岳夢生點了點頭,道:“聽張師弟那意思,確實有點事情,好像還挺迫切的。”
黨相君微頓,道:“又是一個人,獨自的跑去弄了?”
岳夢生點了點頭,道:“嗯,他就是那么個性子,什么事情都一個人憋著,別說找宗門了,就是找我等幾人援手的都少。
等他找我們時,差不多都是事情解決完了,通知宗門接收好處時了。之前兩次道藏,都這樣。
搞得完全不像是他依附宗門,而是他欠宗門,或者是他欠我們什么,專門跑路還債似的。”
黨相君眉頭輕皺,道:“雖然挺讓人省心,性子也挺討喜,但是這是個毛病,得叮囑下,好好的改改。”
岳夢生點了點頭,大道:“確實是個不小的毛病,估計是‘以前’做世家散修時形成的習慣。”
黨相君看了看岳夢生三人,道:“要不我找密組那邊,叫個靈衛和他呆一段時間,形成團隊意識后,就應該不太常單獨行動了,知道遇事先找宗門了。”
岳夢生三人微頓,不待岳夢生回話,甘子禮就立即笑道:“這倒是不必了,不用勞駕密組那些個業務極其繁忙的師兄第們了。
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丁點不算毛病的小事情,我們峰自己處理的了。
不過,弟子們還是多謝師叔牽掛,多謝師叔你對弟子們的安危如此上心!”
谷連才嘴唇微動,看著黨相君,最終沒說出想說的話。
岳夢生也帶著淡淡的笑意,道:“此事不急,空閑下來后,我會找張師弟聊聊的。
就算要派人守著他的安全,也得事先通知下不是,這么一句不說,突然就派人過去,腳不離的跟著以張師弟的性子,估計反而會不討喜。”
黨相君聞言,沉吟的點了點頭,道:“你們記著就行,畢竟宗門難得冒出一個法級育靈師,還這點修為,你們應該比我更著緊些才對。”
岳夢生三人點了點頭,道:“弟子們曉得!”
言罷,眾人不再閑聊,偏頭繼續看向了下方的論道會,浮島陷入了沉默中。
但是岳夢生才平靜下來片刻,他就微微一頓,眉頭緊皺間,翻手摸出了一張特制的陣卡。
對著陣卡輕點,一個光屏出現,岳夢生看著光屏上的信息,整個人都是一僵,神情直接頓住了。
身旁的甘子禮和谷連才,同時發現了他的異樣,齊齊偏頭看向他,甘子禮問道:“師兄,怎么了?”
“你們盯著,我有點急事去確認下!”
言罷,他揮手收起了陣卡,根本不給谷連才兩人反應的機會,他身形也晃動了一下,一個陣法形成的實體幻影,代替了他的位置,他自己消失在了陣法中。
這樣的動作,再次引來了周圍幾人的注意。
掌教黨君安遲疑了一下,看著甘子禮道:“你們育靈峰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要不找人去瞧瞧?”
甘子禮和谷連才看了看下方的育靈峰,回頭一臉懵逼的看著眾人,甘子禮道:“別問我,我也不清楚,一個個的都是留下一句‘有事情’就跑了。”
谷連才更是嘀咕道:“這什么臭毛病,一句話不說就跑”
他話還沒說完,兩人齊齊一頓,同時點出了一個信息光幕,瞧了一眼,然后二話不說,齊齊消失在了浮島上。
一如之前,動作都極其相似,仿佛剛才的吐槽不是他們說的似的。
黨君安:“”
浮島眾人:“”
座位最前方的太上長老黨相君眉頭微皺,對著光幕輕點,方紀祥的虛影出現在了他面前。
方紀祥浮現后,立即對著其一禮,道:“黨師叔,可有什么吩咐?”
“育靈峰那邊,可有出什么變故?”黨相君看著方紀祥,開口問道。
方紀祥微微一愣,面色微變,開口道:“師叔你稍等下!”
言罷,只見他的虛影,仿佛對著空中胡亂的點了幾下,主控室的本體,點出了一個光屏,瞧了瞧。
查看了片刻信息,浮島上的虛影,隨即才回神。他一臉疑惑的看著黨相君,開口道:“沒發現什么異常啊,師叔你為何有此問?”
“那他們這一個個的,如今在搞什么?”黨相君指著張德明他們四道虛影,開口問道。
方紀祥頓了頓,再次失神的對著空中揮了揮后,回過神來后,對著黨相君道:“弟子也不太清楚,岳師兄帶著谷師兄和甘師兄兩人,神色匆匆的進了庚金秘境核心,張師弟
張師弟,弟子沒法查看,應該在他飛泉瀑布樓中,弟子沒有強制侵入的權限,要不師叔你給弟子個臨時權限,弟子試試?”
黨相君微頓,道:“他如今保密級別是和我同級,飛泉瀑布樓只有密組那老鬼有權限能強入,而且這么弄動靜會不小,悄然查看是不可能的。”
周圍幾人,齊齊一凌。
黨相君繼續的道:“也就是他們不是因為同一事情離開的?庚金秘境核心?是要用傳送門?知道去哪么?”
方紀祥搖了搖頭,道:“不清楚,要不我囑咐下陣部弟子?”
黨相君點了點頭,道:“嗯,讓傳送門那邊留守的弟子,瞧瞧他們用的那個傳送門,過去哪,馬上給個回復。
這一個個的,宗門就這么四個育靈師,自己什么身份還不清楚么?都這么我行我素,枉我還以為是那小子一個人的毛病。
感情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幾個都有這毛病!看來我確實得派點人,全天候的跟他們一段時間,給這一個個的提個醒。”
眾人:“”
育靈師就了不起啊,育靈師就該這么被關心啊,我們難道不是峰主嘛?怎么不見師叔你那次上點心的?
方紀祥感覺到了浮島氣氛怪異,充滿了幽怨,他立即道:“弟子知道了,總控室那邊事情不少,弟子實在沒多少時間分心,弟子就先下去了,有了消息,下面的小家伙會直接通知黨師叔和諸位師兄的。”
黨相君點了點頭,方紀祥虛幻的身形就直接消散了開來。
浮島上,眾人神色各異,再次陷入了沉默中。只是一行人,再沒心情,關注下方這半涼的第三論了。
張德明通過陣法,回到了飛泉瀑布樓中,快速的回到了三樓,盤坐了下來,心神進入了育靈空間中。
剛一進入,張德明就是一愣,他對靈種的感應,竟然在持續減弱中,而且減弱的速度還不慢,以這速度持續衰減的話,再稍微多拖延一會的話,指不定又失去了感應了。
這是為什么?
那邊到底什么情況?
張德明帶著疑惑,思緒閃爍,手上的動作,毫不遲疑。
術法:裂道之術●五行飛遁!
術法:裂道之術●隱息術!
術法:裂道之術●偵查靈眼!
因為不確定安全程度,張德明本著小心為上的方針,初步只裂了偵查追蹤方向的道出來。
感應著越發微弱的靈種感應,張德明沒時間過多思考,因為就目前這情況,隨時都能斷掉感應。
張德明不在遲疑,對著明明中的感應一拋,意識帶著裂出的道,沒入了道標牽引之地。
天靈門區域、最偏遠的巒州。
天靈門勢力范圍,是以天靈門為中心,背靠橫斷山脈,呈現不規則的半圓形的范圍,向外發散,管轄著周邊十數州的。
既然是扇形,那么就不可能只有天靈門所在的淵州,一州之地,背靠橫斷山脈的。
有遠離橫斷山脈的州,那就有處在半圓的直徑上的州府,巒州就是處在直徑上的,也同樣背靠橫斷山脈。
十數州中,有五洲都或多或少和橫斷山脈接壤。除了淵州,其中有三州,靈力都頗為充裕,算不上貧瘠,是天靈門境內的富饒之地。
當然,對于凡人來說,這幾州那就是窮山惡俗,毒瘴,毒蟲,遍布,人際罕見的荒山野領,常年都很少見到一個人煙。
形成這樣的原因,除了地理因素外,更多的是修行者們故意而為,靈山福地范圍,人畜狗盜等紅塵侵染越少,對靈氣仙山越好。
因此別說荒山了,就是平原,只要靈氣不稀薄,那么以當前修行者統治世界的人文,那也不可能出現很多的人煙。
而巒州,卻成了背靠橫斷山脈的五洲中的奇葩,它雖然和其它四州一樣,同樣的背靠橫斷山脈,也屬于山脈遍布的山區。
但是靈力卻并不富集,甚至非常的貧瘠,靈力異常的稀薄,簡直是天靈門境內,數一數二的貧瘠州。
因為這一原因,巒州的修行者,那真是千百年都見不到一個的,完全就像一個凡俗,仙人只是存在傳說中。
雖然是山區,但是因為沒有仙人的調節和影響,凡人極強的生存力下,經歷長時間的發展,也生存著不少的人,當然還是算荒無人煙的州府。
很久以前巒州其實并不貧瘠,因為背靠橫斷山脈,靈氣充裕,而且是天靈門境內,靈氣最充裕的州。
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巒州和橫斷山脈接壤的區域,被一道驚天的裂痕給阻斷了,這宛若天淵的裂痕,不僅斷掉了巒州和橫斷山脈的接觸,也斷掉了巒州的靈力之源,斷掉了整個地脈。
裂痕之后,巒州靈力可見的速度開始枯竭,開始變得貧瘠。
隨著大家族、大宗門的遷出,小世家、小宗門的衰落,巒州就成了如今這仙緣極其罕見的樣子了。
巒州、天淵溝壑內側、橫斷山脈中。
這里靈氣異常的充裕,似乎被天淵截斷的地脈靈力,都堆積在了這一側。
加上巒州沒什么修行者,也沒人能輕易穿過巨大的天淵溝壑。這里一旦進入橫斷山脈,不需深入,就可以說進入了橫斷山脈深處了,太極期妖獸都能輕易的見到。
在這樣的環境中,無盡的原始森林里,一行五人,艱難的前進著。五人狀態不一,都異常的糟糕,最好的一個,也是面色慘白,帶著些許傷。
五人中四個三生太極,一個兩儀一轉,牽頭的卻不是兩儀一轉那位,至少不全是。
五人牽頭就有兩位,一個是太極巔峰的青年修士,一個是兩儀一轉的修士,而且看其樣子,還是以太極巔峰的那位修士為主。
五人艱難前行著,中心處那個太極修士,身上不停的冒出著淡淡的寒氣,將五人籠罩,不僅抑制著眾人的傷勢,更是隱藏著眾人的氣息。
而傷勢最重的,就是那位兩儀一轉的修士,他前行都是被兩位太極期的弟子扶著,緩緩的前行。
“哇”
前進中,兩儀一轉的那位喉嚨突然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隊伍中,神情一直高度緊繃的寒氣青年,幾乎在對方喉嚨涌動的瞬間,就有了反應。
在對方噴出鮮血時,他神情一動,身上本就不多的殘余靈力,被調動了些許,微微波動間,空氣中突兀的冒出了片片霜花。
一片片的霜花,直接飛入了對方噴出的鮮血中,在鮮血還沒落地前,就因為霜花的侵染,變成了一個冰血棍子,避免了血水的濺射,留下痕跡。
“咔嚓”
棍子掉在地上,因為吐出的原因,形狀太過畸形,一碰就碎。
五人中,除了攙扶的兩位,和冒寒氣的那位,還有一位,此刻就屬他沒什么事情,負責著警備。
看到這狀況的瞬間,他也神情微動,一根藤蔓冒出,將地上的冰血坨子,全部給拾取了起來。
用時他面前一株幼苗冒出,兩片極其富有生命力的葉片,搖曳間,綻放而出。
隨著葉片的綻放,他本就慘白的面色,更加慘白了幾分,五人中,傷勢他最輕,但是消耗他卻最大,已經到了不堪重負的透支階段了。
他將葉片取下,來到吐血的兩儀修士西門建秋面前,還不待他開口,吐血的西門建秋就皺眉道:“不是叫你別在動用治療術法了么?
隊伍里面,目前就你一人還有點治療性術法。你要是提前倒了,那咱們誰也別想走出這橫斷山脈了,更別說躲過什么追殺了。”
拿著充滿生機的葉片的青年,叫范成新,他此刻面色異常的蒼白,聞言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意,道:“無妨,師叔你不需擔心,我還撐得住,趕緊治療下吧,反正我也弄出來了。”
西門建秋微頓,伸手將兩片葉片,給取了下來,放進了嘴里。
青翠的幼葉,入口即化,化作了一股淡淡的生機之力,修補著西門建秋殘破的身體。
范成新使用的是二階的生長術,修為也只有太極三生,面對兩儀修士的重傷,治療效果并不是多么強大,甚至很微弱。只是稍微的讓西門建秋的狀態緩和了一點,稍微松了口氣而已。
幾人停息了一下,齊齊看向了隊伍中,全身冒著寒氣,明顯占據著主導地位的少年。
范成新看著青年,明明四人同為太極修士,他卻執的晚輩禮,對著青年道:“紀名師叔,咱們現在怎么辦?這么下去,不說被追上了,就這橫斷山脈都會要了我等的性命。”
沒錯,隊伍中心的青年正是紀名,那個被岳夢生故意放出去收徒的弟子。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他才出山不到一年,距離收徒隊伍,最早回山的一波的一半時間都不到,就遇上了武災動亂。
因為巒州的極致貧乏,其實沒受到太大的影響,不過之后岳夢生因為有些擔心,加上又有救援隊。
因此他特地派遣了育靈峰的弟子,前往巒州救援,讓弟子們先去了紀名他們但是所在的區域。
但是卻沒尋到半點的人,并且傳訊總控室修好了后,巒州的收徒隊,也了無音訊,宛若消失。
為此這段時間,岳夢生甚至去了幾次天機演算部(策略部),特地找了下天機演算部的負責人,耿翠玲,耿部長。
但是耿翠玲也沒什么消息,而當初耿翠玲給岳夢生建議,讓紀名出山時,就提前說過,驚天的機緣,也就代表著驚天的危險,因此讓他自行選擇。
因此這鍋,天機演算部反正是不會背的,也讓岳夢生異常的煩躁,畢竟天機演算部是天靈門里為數不多的,育靈峰都不敢輕易得罪的部門之一。
特別是面對耿翠玲,面對她那洞悉時間的雙眼,谷連才都不敢放肆。和對黨相君的‘敬畏’不同,對耿翠玲,對天機演算部,谷連才那是發自內心不想惹,不是迫于誰的淫威。
紀名聞言微頓,開口道:“逃出來后,我就跟師父傳訊了,師父說宗門如今有了傳送門,讓我們堅持一小時左右,他就能趕到。”
四人聞言,齊齊面露驚喜,道:“真的!!!”
紀名點了點頭,為了給幾人希望和信心,讓大伙能堅持下去,他摸出了一張特制陣卡,點開了一個光屏,上面是岳夢生發的信息。
“開啟定位,拖著。如今宗門因為你張師叔的原因,有了傳送門,我已然和你兩位師叔前往巒州,最遲一小時就趕到,切勿冒險!”
眾人看著信息,齊齊的面露驚喜之色。
但是不待紀名繼續打氣,他面色陡然一變,面色陰沉的看向了森林的一個方向。
隨著他的變色,身旁四個師兄弟,或者師侄,齊齊一頓。隨即一個個也感應到了什么似的,面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嗒嗒”
一陣怪異的聲響,帶著奇怪的韻律,慢慢傳來。
一個宛若小家碧玉的清秀女修,從林中漫步而出。她樣貌很年輕,但是那一雙明亮的雙眼中,透著歲月洗練后的滄桑,明顯不是少女了。
她每一步踏出,腳下地面都變成了水澤地,發出了嗒嗒的聲響。
“啪啪”
她帶著淡淡的笑意,漫步而出,看著僵硬的紀名五人,一邊拍著手掌,一邊笑道:“不愧是天靈門的天才子弟,這等修為就能闖出絕淵,還差點就讓你們從奴家手里跑掉了呢!”
她踏著標準的一字步,腳本交錯間,身形妙曼的搖曳著,帶著嬌笑,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三!才!大!修!”紀名一字一頓的道:“你們還真是看得起我等啊,竟然出動一位三才大修,僅僅為了追捕我們這群不起眼的太極修士。”
他因為拜師岳夢生,做了其關門弟子,對三才修士的氣息算很熟悉的,加上對方也沒怎么遮掩,因此一眼他就認出來了。
他的話語,讓周圍的四個弟子,內心齊齊一空,剛生出的希望之火,直接宛若被一盆冷水給當頭潑下,直接給淋了個透心涼。
“咯咯”官立娟踏著一字步,上下搖擺,單手掩嘴的嬌笑道:“小弟弟,眼光真是好的呢,奴家都不想將你帶回去了,想好好疼疼你呢!
小弟弟僅僅憑借太極修為,就能帶人闖出絕淵,怎么能不讓奴家重視呢,不僅重視,還眼熱的緊了。”
言罷間,她魅惑的舔了舔朱唇,一臉誘惑。
幾人看著花枝亂顫的官立娟,微微有些失神,恍惚了片刻,回神后,心里齊齊一冷。
對方都沒使用術法,就靠道蘊本身的散發,一舉一動間,都能影響他們的心神,這樣巨大的差距,讓幾人內心都徹底的沉了下來。
別說拖延一小時,就算半小時都是蹬天的難度啊!
紀名內心微沉,清秀的小臉上,卻綻放出了一個甜甜的笑意,道:“是么,前輩打算怎么疼我啊?”
聲音清脆,無盡天真中,帶著幾分期待,有著點點青澀,讓他瞬間變成了一個羞澀的大男孩。
他身旁的四人,熟悉紀名性子的,齊齊一僵;西門建秋面色跳動,有些抽搐;范成新三個太極弟子,眼神閃爍,帶著詭異的光芒,誰也沒貿然的插言。
“咯咯有趣,好有趣的小家伙呢!回去后一定要將你要來好好疼惜疼惜!”官立娟一臉的有趣,花枝亂顫的笑著。
“好姐姐,何必等到回去呢?讓弟弟明白下如何疼惜可好?”言語中,紀名也舔了舔嘴唇,周身冷氣環繞,有著一種別樣的誘惑。
西門建秋:“”
范成新:“”
身旁兩弟子:“”
這是他們老如妖的紀名師叔?尼瑪,有些太毀三觀了呀!
一眾弟子崩潰間,官立娟聞言微微愣了下,驚喜的道:“哎呀,小家伙,你怎么能這樣有意思呢?
要不是上面催的急,奴家還真不忍心將你帶回去呢!一個人將你藏起來,好好疼惜的呢!”
紀名一凌,這句話徹底定型,出賣色相甚至精魂拖延時間的方法,顯然是行不通了。明白這一點后,他突然變臉。
上一刻他還天真無邪中,帶著些許別樣期待;冷氣環繞間,透著別樣的誘惑。下一刻他就滿臉冰冷,爆吼出聲道:“動手!”
四人雖然詭異的看著紀名和官立娟‘調情’,但是沒人放松警惕,一直暗暗蓄力,在紀名爆吼的同時,四人齊齊動手。
霜花、藤蔓、長劍等等,齊齊爆發。
“咯咯”官立娟單手掩嘴,嬌笑了一聲,淡淡的香氣彌漫,腳下的地面,突然軟化,變成了一片花地沼澤。
一股淤泥在她身旁環繞,但是淤泥沒有半點的惡臭,反而有著一點奇異的花香。
隨著她腳下的沼澤花地急速擴散,閃電般波及到了突然爆發的五人,五人的身形一僵,齊齊被限制在了花地沼澤泥潭中。
“小家伙們,奴家混跡修行界時,你們可還沒出生呢。奴家疼惜的修士,都比你們戰斗的多,就這點手段就想和奴家斗法,怕是年歲都還不夠呢!”
官立娟限制著五人,腳踏一字步,雙腳交錯間,身形妙曼搖曳,踩著沼澤花地上,帶著奇怪的韻律,漫步向著五人走去。五人此刻已經徹底陷入了花地沼澤中,只留下了一個頭顱在外面。
張德明意識裹帶著裂出的幾道,被道標牽引,遁出了育靈空間,來到了靈種之中。靈種快速的拉伸,變成了一個迷你小人。
獲得感知的瞬間,張德明就閃電般將四周觀察了一遍,沒有預想中的陷阱,也沒有突然的偷襲,甚至沒有半點的其它狀況。
他此刻身處在一處原始森林中,周圍沒半點的異常,仿佛他的靈種,當初被他隨手丟在了一個荒野似的。
初略查看了一下周圍后,張德明確定了暫時的安全后,才神情微動,重新回到了育靈空間,繼續的裂出了其它的道。
當他帶著自己全部的實力,重新回到了靈種中,才開始認真的查看其了周圍。這一查看,他就愣住了。
不因為其它,僅僅因為他明白了為什么靈種之前沒半點感應,如今又突然能聯系上了。
因為他此刻的靈種,完全不是因為道標原因,重新聯系上的,而是因為在十公里的極限范圍邊緣處,他感應到了信號工具人的氣息。
似乎有天靈門或者其它散修弟子,機緣巧合下,進入了這片區域。而且這個弟子還是使用過他的育靈珠悟道的存在,因此就成了他的特殊信號基站。
以此愿意,才讓周圍區域殘留的道標禁封,沒能繼續的影響他的靈種和本體的連接。
張德明明白了這一緣由后,也明白了為什么信號在持續降低了,因為信號基站工具人,此刻已經處在十公里邊緣位置了。
甚至稍微超出了一點了,要不是對方停下了,停下了信號的持續減弱,張德明估計都過不來。
感應到了這一狀況后,張德明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靈光閃爍,再次認真的觀察了周圍片刻。
沒發現其它任何活人的跡象,嗯,也不是完全沒發現。
周圍好像經歷過不小規模的人群轉移,雖然事后經歷過極其專業的土木兩道的修士,精心的掩蓋。
但是因為時間不長的原因,在張德明三階精通級靈眼下,還是能清晰的看到不少的蛛絲馬跡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必然,這些痕跡延伸的方向,正是他感應到的工具人的方向。
張德明感應了一下他身體當前的狀態,這是個靈種化身,靈種經歷一個月左右的休眠中持續嘗試連接本體,靈力已然消耗了絕大部分。
明知道這是五行余孽撤退的地方,以這樣的狀態過去查探,那就是腦子有坑了。
因此他略微沉吟后,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滿足了信號基站工具人的十公里距離后,他心神微動間,重新回到了育靈空間。并且快速的出了育靈空間,來到本體中。
飛泉瀑布樓中,本體睜開了眼睛,二話不說,直接起身,來到修煉室的床上,看著躺在床上的真實分身。
張德明一揮手,袖袍鼓動間,一個強大的吸力發出,真實分身沒半點抵抗,直接被收進了袖袍,收進了育靈空間中。
隨即張德明重新盤坐了下來,心神回到了豆兵化身中,袖袍鼓動,真實分身飄落而出。
靈力所剩不多的豆兵化身,在張德明心神微動間,直接崩散成了滿天的靈光。
當張德明睜開了眼睛,重新準備好一切后,他檢查了一遍,沒發現什么遺留問題。
張德明才起身抬頭,看向了感應的信號基站工具人方向。不再遲疑,周身靈力涌動,身形驟然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然在老遠的一棵樹木上了。
而且是下半截身體沒入樹干中,上半截在空氣中的狀態。
深林中,五行飛遁中,使用土遁和木遁速度是最快的,比他用飛行都還快。
法級的五行飛遁之術,在使用五行遁的過程中,單說速度,已然在緩慢往‘化虹’這個概念方向前進了。
單說速度,不管是靈巧性,還是急速性,或者隱蔽性,他的五行飛遁已然達到了四階法術的極致狀態。
就這樣,張德明身體不停的消失,再次出現,已然在很遠的樹木中了,這樣閃爍間,速度前進極快,并且幾乎沒造成半點的波動。
不得不說,五行遁術不愧是飛行術法中的典型代表,而且還是移動類綜合術法的極致代表。
十公里并不遠,對于法級遁術的修士來說,簡直用不上遠這個詞匯,張德明幾個閃爍間,就到了感應中目的地區域,信號基站工具人所在的地方。
張德明身形悄然從一根樹干上浮現,遠遠瞧見,一片林中空地上,此刻已然變成了一片花地沼澤,淡淡的奇異花香彌漫。
一個小家碧玉的清秀女修,帶著滿臉的笑意,踩著一字部,身形搖曳間,帶著一股奇怪的韻律,漫步對著五個人形‘蘿卜’走去。
此刻五個人身體全部陷入了沼澤中,只留下了五個人頭在外面,宛若蘿卜。花地沼澤明顯不是自然形成的,五人不僅被限制了身形,更是限制了全身靈力。
只能當做五個人形蘿卜,眼睜睜的看著,三才女修官立娟,搖曳間漫步接近,毫無半點辦法。
張德明來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當他看到五個人頭中,那個熟悉的面孔時,整個人微微一愣。
紀名?
他不是在跟隨收徒隊,各州的收徒么?怎么跑橫斷山脈中來了?
思維閃爍間,張德明可不打算這么看著。
要說宗門里,在沒有目的的前提下,要他幫的人的名單中,這家伙絕對是排在前列。除了他和娟兒是宛若姐弟一起長大的原因外,還因為當初這家伙可沒少幫自己。
還是那種悄悄的,默默的幫,雖然也有娟兒的原因在里面,但是這份人情,那是真的。
全宗范圍內,如今沒幾個是他欠別人的,幾乎都是別人欠他,不管因為什么,有沒有目的,反正是欠了他的。
而紀名··正是他欠對方的這種稀少的存在。
因此張德明原本是想打算看戲,等著查看五行余孽到底在搞得什么飛機,但是看到紀名的瞬間,這個打算直接被他拋到了腦后。
這人不管是他底線還是情理,他都要救!
略微遲疑了一下,張德明面容快速的變化,變成了一個中年人的樣子,同時抬手一招,光團浮現。
符文召喚:育靈藤妖召喚術●龍龜!
符文召喚:育靈藤妖召喚術●曲清賢!
符文召喚:育靈藤妖召喚術●南宮程!
四階法級育靈召喚,已然可以一次性融入四個召喚光團進身體了,但是因為,議會十個主要成員,大部分都是太極期。
因此張德明只融入了三個,就沒再繼續了,光團融合時,修為只取最強那個,不能融合提升,因此低級修為的鏡像光團,融合進去也沒用。
做完這些,時間已然不容許他再拖延了,因為遠處的官立娟已然走到了五人面前,揮手間淤泥和藤草混雜間,將五人纏繞住,提了起來了。
張德明看著這一幕,不再遲疑,一步從樹木中跨出,腳下黑色水流涌動,一條極其猙獰的黑龍浮現而出。黑龍鱗片猙獰丑陋,獨角而有爪,宛若蛟龍。
當然只是形象上像蛟龍,塑行道化龍,或者任何龍蛇道化龍,都將經歷蛇、蟒、蚺、螭(chi)、虺(huǐ)、虬(qiú)、蛟、七階才能成蛟。
ps:還好,今天只晚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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