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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有好奇,有驚異的目光下,她額頭汗珠密布,遲疑了一瞬,咬牙開口道:“是!展開!”
隨著張秀晴的話語,一條通天光柱從張秀晴懷里射出,嚇得周圍沒什么見識的張家人,一個個退了老遠。
張秀晴自己也嚇了一跳,差點一屁股坐下去,腿僵硬的顫抖都不能了。
“媽呀,囊過這么嚇人!”
“媽媽,秀晴姨是不是要成神了啊!”
“好漂亮啊!”
“我去,快看,快看,變天了!”
“我的個天老爺爺啊,老祖宗給的東西真把天給戳下來了!”
“這光柱不會真在改天換地吧!”
“秀晴姐好牛逼啊,這都鎮定自如!”
“是啊,秀晴姐真的好猛!”
張秀晴聽著周圍的議論,雙腿僵硬的宛若灌鉛,內心慌張的抓瞎,但是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即便額頭見汗,她也極力的保持著鎮定。
畢竟她知道此刻族里的危險,這要是族里的希望的話,要是因為她操作不當,她萬死難辭其咎。
呆立片刻,她才得以稍微自控,僵硬的抬頭望去。總算明白了,為什么族人們這么大反應。
只見天空,光柱的盡頭,一個透明又依稀可見的光罩,從光柱頂端,開始緩緩擴散,向下延伸間,宛若一個鍋蓋似的,將整個祖地蓋在了其中,這改天換地的一幕,讓她也無比震驚。
“陣法初步展開,掌控者權限默認設定中,請問掌控者,似乎開啟新手教程,以便執掌大陣?”
張秀晴微愣,眼神一閃,立即道:“是!”
“新手傻瓜式教程開啟中,請根據指引,完成陣法基礎操作!”
“第一步···”
張德明離開村口后,徑直的回到了他的屋子,激活了防護陣法。
小心的摸出了張墨之前給的戒子,對于一個厭勝修士,要是留后手,他如今的修為被坑的話,肯定死不了。
但是麻煩還是能造成的,特別是有個滅族經驗,還走了不知道什么鬼路子的家伙。
而以如今了解到的性格,這個張墨是完全的投機主義者,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干出來的。
拿出戒子后,張德明又布置了幾個專項的應對禁止,才小心的探察起戒子。
感知剛一觸碰,高度戒備的張德明就感覺到了有東西企圖污染他的感知。
“哼,還真是個比較合格的厭勝修士啊!總想著坑一手!”
思緒間,張德明眼中夢幻的五彩光芒閃爍,眼中的情形開始發生變化。
只見漂浮在面前的戒子上,一個全身針線密布的透明巫毒布娃娃,此刻正爬了半個身子出來。
張德明看過去時,巫毒布娃娃的小紐扣眼睛和張德明對了個正著,對視間,巫毒娃娃眼中有著詭光閃爍。
“哼,修為不高,手段倒是不少!”
張德明毫無影響下,看著那個針線密布的巫毒娃娃,不待其徹底爬出來,抬手一招,裂神釘鏡像浮現而出,毫不猶豫的對著其扎了下去。
“唧唧”
巫毒娃娃感受到了危險,尖叫間發出了奇異的波動,向著周圍擴散,卻被張德明布置的層層禁制給攔了下來。
“啪嘰”
緊接著的一聲碎裂聲響起,裂神釘的戳擊下,一釘將巫毒娃娃戳成了漫天靈光,濺射而開,張墨至此,因此徹底死絕了。
處理掉這東西后,張德明再次的檢查戒子,沒發現什么怪異的東西了。
這張墨說來也倒霉,沒遇見張德明的話,即便被墨斌的咒印坑死,憑借他厭勝的詭譎手段,加上張家人不知道修行的奇異,想來復活是有希望的。
結果遇見了張德明,如今他算徹底死翹翹了。
意識觸碰戒子,毫無難度的打了開來。張德明探入戒子瞬間,愣了一下。
張墨之前的東西,都是非常低級的破爛貨,但是眼前這戒子,竟然不符身份的高級。
六星巔峰的特殊器物,整個空間異常的大,足足數千的立方。單憑這空間,就能賣二十來萬靈石以上的。
帶著些許的高興,張德明將空間中不多的物品給倒了出來。
除去占據大頭的果子、糧食、衣物的生活物資囤積外,就只有一小堆的東西了。
首先是材料,幾份三星的精品詛咒材料,還有一些個墨家人的血液、氣息什么的。在配合之前臥室的東西,顯然不難猜測,墨斌不知道這家伙有儲物納戒。
對東西清點了一下,雖然都是些罕見的材料,不少還算所謂的上古異種材料,但是
厭勝本就是上古道路,新式術法時代,要開壇做法的法術,市場簡直絕望。修行者,完全鳳毛麟角般。
再加上只有三星,因此在只有靈石的張德明眼里,這些玩意,也就比破爛好點,找秦時中等人處理,都老難賣出去那種。
悉數的將其打包,規劃為破爛后,張德明看向了另一堆東西,這是一堆巫毒娃娃。
種類真是不少,有藤條做的,有稻草做的,有樹棍捆綁的,有泥土捏造的,最為精致的,就是看著略微有些滲人的三個針線縫制的布皮娃娃了。
布皮的是三星,其余全是二星。這些個東西到時不錯,因為功能詭異,加上市面上稀有,應該能賣點錢。
留著打賞小輩們的話,就算了,稍微有點滲人了,影響形象。
除去這些,就只剩下最后一點物品了,那是幾本書,全都非常破舊,仿佛經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風霜歲月,一不小心就要碎掉似的。
書本不多,總共就四本。
《厭勝·巫毒》、《詛咒秘典》、《法壇摘要》、《隨筆記事·年林》
前面三本,都非常的古老,最后這本是個線裝書本,明顯看出是人手工裝訂的,而且‘年林’后綴還是被人之后添加上去的,筆跡明顯有著差異。
這張墨得到的是一位詛咒道修士的傳承么?
看著這些書本張德明思緒間,輕輕的翻開了《厭勝·巫毒》,這是一篇比較完善的術法了,這書有從一階修行到七階典籍的方法,還有開發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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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本術法傳承典籍。
第二本更加奇異些,《詛咒秘典》這竟然是本上古風格的功法。
鴻蒙如今,大多功法是功法,術法是術法,即使有特殊配套的,那也是分開來的,不會出現在一冊里。究其原因是沒必要了!
但是上古不同,不少功法包含了部分修行術法,比如要修煉這個功法你必須凝聚對應符文核心,和符文分支。限制夸張的,甚至還要規定聚魄。
因此上古修士,往往有著什么‘屬性根骨’區別,其實就是不是所有人都適合那個一模一樣的路子。
就好比讀書,不是所有人都適合走數學專業的,要是都專攻數學,那么總有人不合適。
這樣弄好處雖然也有,比如不廢腦,不講天分,傻瓜式填鴨教育就行。
但是靈活性太低,對不少妖孽的,天賦奇特的弟子,對天賦扼殺太大了。因此在新式術法時代誕生之初,就已經被提前的淘汰了,徹底實現了術法和功法的分離。
而面前就是這種沒分離的被淘汰的東西!
所以這應該是一位神庭人員的傳承?
還是很古老的?
畢竟神庭時代末期,術法就已經開始變遷了!
翻看了一遍,竟然還是本八階的典籍,厲害了,即便是個古本,想來也老鼻子值錢了!
有的是書修來分離這種傳承的!
張德明帶著些許喜意將其放到了一旁,翻開了《法壇摘要》,隨意翻了幾下,張德明就丟到了一邊了。
這是上兩本的補充,大概類似于陣修的符文心得什么的。
然后張德明拿起了最后的這本手工本《隨筆記事·年林》,看著名字,似乎是本日記什么的。
翻開粗制的封面,沒什么扉頁,清晰可見的是,書本前面有一小半被一頁頁的小心撕掉了。
通過殘存的頁腳可以看出,起碼扯掉了五分之一的厚度。
丙子年,辛末月(七月)·注①,丁丑日(14號),晴
連續三月大旱,莊家難種,野果難尋,地下族泉的出水量都開始減弱,族里開始有些擔心。
老祖宗開始動員全族,尋找新的水源,我被派入‘通道’搜尋隊伍。
老祖宗也是急暈了,這么多年了,整個森林幾乎被我族尋遍,除了張楊兩家的通道,怎么可能還有別的通道沒搜尋出來的?
看來真是日記了,看著第一頁的信息,張德明就已經可以確定了,從這也能看出,之前撕掉的,應該是關于族里生活的事情。
大致猜測,可能是張年林被抓到前,自己撕掉的吧。思緒間,張德明翻到了第二頁。
七月,17日,晴
經歷數日的搜尋,什么都沒發現,路上年程發現了一條狗蛇,追到現在還沒回來,二哥有些擔心。
七月,18日,晴
年程失蹤了,一夜未歸,我和二哥兩人,打算今日去搜尋。
看到這里,中間又缺少了幾頁,同樣是被撕了去,讓張德明略微有些皺眉的是,痕跡非常新鮮,像是最近撕去的。顯然,是張墨搞得!
張墨這家伙,看了真是做事滴水不漏啊,用儲物戒為誘餌,下暗手前還將這些給處理了,也就是他可能還有后手?
兩儀修為,被挫骨揚灰了,應該活不過來了吧!
厭勝道,還真是個難纏的道路!
七月,27日,陰
被墨家抓住已經三日了,今日我突然被一妖女悄然帶了出來,安頓在了曾經的毒霧谷。
看來我的反抗徹底讓墨家人失去了耐心,決心要處決我了!就是這處決有些太過奇怪,怎么有些偷偷摸摸的?
原來毒霧谷是墨家的處罰埋骨地么?環境倒是別致,是個不錯的地方。本來以為自己會平靜面對,不知道為何,還是有些慌張。
張年林,你怎能如此膽怯,這樣對得起為你死去的年程和二哥么?
七月,29日,小雨
已經被丟在這里,捆了三日了,為何一直沒來人?
我明白了,這是墨家又一種折磨,別以為將我當狗子一樣栓在這里,就能讓我屈服的。
張年林,你要記著,年程和二哥,為了族里,為了你的命已經去了。
你已經是三條人命了,不能,也不許屈服,不能為他們丟人!
七月,30日,小雨
這這墨家妖女,竟然竟然怎能如此,怎會如此,怎敢如此!
簡直有辱斯文,簡直禽獸!
墨家全是禽獸,枉生為人!
我,我成了罪人,怎么辦,二哥,我成了族里的罪人!我不干凈了!
八月,5日,晴
六日了,地獄般的六日,這妖女日日來這作踐某,可惡的是,某為嘛越來越不痛恨,反而有些
張年林,你也是禽獸,你不是人,你對不起二哥和年程!
你有病!
你怎么能和墨家妖女有染,怎會如此,怎敢如此!
阿嬌,我被墨家妖女的各種‘手段’玩弄的不純潔了,我墮落了,怎么辦。
我有些怕!
阿爹,你們去哪了,為何不來救年林啊!
年林有些怕,怕自己沒了堅守,沒了那底線!
張德明看到這里,面色有些古怪,是他理解錯了,還是這張年林被日久生情了?張墨當初講述的,原來是這個意思?
原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逆推玩出來的?
真是長見識了!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日記,不是被撕去,而是沒記。顯然,張年林被所謂的墨家妖女的‘手段’給‘作踐’的屈服了。
屈服到沒臉寫日記,或者是沉醉其中,不想寫日記也是可能的!
再次出現日記時,已經是數月后了。
注①:為方便閱讀和理解,之后日記中的行文時間,全用當今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