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實在太寵我了  第1104章 指桑罵槐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我姐姐實在太寵我了 | 重樓不要粉   作者:重樓不要粉  書名:我姐姐實在太寵我了  更新時間:2021-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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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完,荊哲不勝唏噓。

從來都是升米恩,斗米仇,有的時候,人不能總是施舍,一旦讓對方覺得心安理得,當有一天你的付出達不到他們的心理預期,仇恨就會在這個時候蔓延開來。

最填不飽的,就是人心。

不過如此來看,這個馬世斌和馮道友是真不是東西,幸虧魏胖子早就跟他們結了仇,這種小人若是留在身邊,指不定會出什么亂子。

兩個人說著話,跟荊哲猜想的一樣,剛才從后院涌到前院的人,此刻又涌了回來。

待他們再次在后院聚攏后,又迅速往兩邊靠了靠,在人群中間空留出一條小道。

這時候,兩個中年男人便一前一后、互相謙讓著從小道上走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人四十多歲的年紀,身著刺繡華袍,留著一小撮山羊胡,顯得極為精神,雖然臉上帶笑,但渾身卻散發出一種威嚴,荊哲對這種氣質頗為熟悉,因為他認識的那些能夠出入朝堂的官員,身上都有這種氣質。

只不過,他認識的那些人,身上的這種氣質要比這個人濃厚多了,畢竟,能夠出入朝堂的官員,品級也要比這個人高多了。

若是荊哲沒有猜錯的話,這人便是江陵城的父母官,江陵現任太守了。

至于后面那個身著灰色長袍的男人,年紀要比江陵太守大十多歲,兩鬢已經發白,但精神上佳,雖不說話,但舉手投足間卻有股書生氣,想來是個文人,只是不清楚,為何江陵太守會對一個文人如此客氣。

見荊哲看的入神,魏胖子湊過來,小聲為他介紹道:“前面的就是我們江陵太守徐文長,后面的那人則是夏大師夏炳榮,也是馮公子的老師。”

荊哲點了點頭,“我說呢,怪不得能跟江陵太守站在一起,而且還對他這么客氣,原來是借了他徒弟的光。”

魏胖子卻搖了搖頭:“荊兄這就有所不知了,夏大師年輕的時候也是江陵城有名的才子,雖然他的詩才不算頂尖,但一手書法卻是被所有文人墨客推崇之至!荊兄來江陵的時候,肯定也看到城墻上那兩個遒勁有力的大字了吧,那就是出自夏大師之手!”

荊哲一聽,點頭會意,心想原來那兩個字是這夏大師寫的啊,看來是有兩把刷子。

而江陵太守這個官職,在安國是獨一份的存在,其他城市,譬如雍州,汝州,甚至京州,父母官都是知府,從四品。

但偏偏江陵的父母官是太守,而且品級是正四品,比知府要高了半級,以示區分。

這種區分恰好也能凸顯出江陵作為安國經濟文化最發達中心的影響,自從安國建國之初就這么定了下來,沿用至今。

兩人說話的功夫,徐文長和夏炳榮就已經走到了石桌前,并沒有人注意到,剛才魏胖子寫下的那首詩被壓了起來。

“牧白和林姑娘還沒到呢?”

夏炳榮先開口問道。

“回夏大師,還沒呢。”

有人回道。

“林姑娘來晚一些也就罷了,畢竟林姑娘是個女子,可牧白是怎么回事?我昨天還囑咐了,讓他今天早點過來,現在徐太守都來了,他卻還沒過來,太不守規矩了!”

夏炳榮有些生氣道。

“夏大師不必責怪。夏大師也清楚,本官平時也愛好詩詞,牧白賢侄昨天晚上去了太守府,跟本官討論到深夜,估計牧白回到府上也已經是后半夜了,來晚一些,情有可原。”

徐太守為馮牧白解釋道。

夏炳榮聽了,點了點頭:“哦,原來如此,我說呢,牧白平日里可是最守規矩的人了,家教甚好,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晚的。”

聽完這兩人說話,荊哲小聲吐槽起來。

“這個夏大師有點不地道啊!”

“他跟徐太守一同而來,怎么會不溝通他徒弟的事情?”

“既然明知馮牧白會晚來,還說出那番話,這不就是指桑罵槐,故意敲打林姑娘嗎?”

“就這種做派,妄為讀書人!”

“荊兄小聲點!”

看到其他人都在看向石桌那邊,并沒有人留意這邊,魏胖子這才松了口氣。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林姑娘天賦異稟,每次詩會都壓馮公子一頭,作為馮公子的老師,夏大師肯定也不舒服。”

“而且啊,我聽說無論是馮公子的父親馮大員外,還是徐太守,都是當朝白太傅的門徒,而林姑娘的父親林老爺跟祝丞相是故交,聽說祝丞相跟白太傅并不在同一陣營,因此,夏大師對林姑娘存有敵意,這倒也正常。”

荊哲聽完魏胖子的講解,瞇起眼來。

好家伙,原來這江陵太守是襄王派系的人,怪不得安帝說來江陵開辦報社分社最困難,除了江陵文人排外之外,怕是跟這個有很大的關系。

試想,江陵城的父母官若是都不支持荊哲的工作,開辦報社分社將會非常困難,即使開辦起分社,剛要順利運營,怕是同樣困難。

看來,經歷了昆侖郡的天堂開局,來到江陵后又要恢復地獄開局模式了!

而徐太守和夏大師聊著聊著,突然說到了今天的三首墨寶上。

“不知夏大師對于今天將要出現的三首墨寶有什么看法呢?”

徐太守問道。

“既然林姑娘答應要來參加桃花詩會,所以其中一首墨寶,必然屬于林姑娘,大家覺得呢?”

夏炳榮說完就看向眾人,大家自然忙不迭的點頭,只要林婉兒參加的詩會,頭名從來不會旁落別家,這點他們還是信服的。

夏炳榮點了點頭,繼續道:“牧白是老夫從小教導起來的,對于他的詩才,老夫還是非常清楚的,所以老夫可以擔保,這第二首墨寶,自然是非他莫屬,大家可有異議?”

“沒有。”

“夏大師說的對!”

“我們對馮公子的詩才也是極為推崇的,怎么會有異議呢?”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無非是拍馬屁贊成夏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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