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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中秋詞,確實好,本官也懂些詩詞,自然知道這首詞在中秋詞中的地位。”
徐太守點了點頭:“若是這首詞是出自荊社長之手的話,別說是半個天下才子,本官都可以說他是天下第一才子了!”
眾人咀嚼片刻,終于聽明白徐太守話里隱藏的意思,馬上有人問道:“徐太守這話是什么意思呢?難不成,這‘明月幾時有’不是荊社長寫的?”
徐太守也不正面回答,而是哈哈一笑,反問道:“在去年的京州中秋詩會之前,諸位可曾聽說過荊社長的名號?或者聽過荊社長的作品?”
眾人搖了搖頭。
徐太守又說道:“看來大家跟本官一樣,也都是通過那首中秋詞聽說的荊社長,而且在中秋詩會之后,荊社長又寫過不少詩詞,而且每一首的質量都是極好的。”
眾人驚了,他們作為平頭百姓,也就能知道一些外地傳揚極廣的詩詞,自然不能像徐太守這種官員一樣,知道的事情那么多,此時,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荊社長寫過的詩詞不止中秋詞一首啊!
“咱們江陵多讀書人,大家也都自小讀書,自然知道,作詩寫詞這種事需要基礎,通過不斷的練習才能寫好,不是一撮而就的。可是反觀荊社長呢,在去年中秋詩會之前平平無奇,結果去了京州之后就大放異彩,連寫了幾首質量不錯的詩詞,這是為什么呢,大家知道嗎?”
眾人一臉懵,同時又覺得徐太守說的有些道理,若是荊哲那么有才,他的名聲不應該現在才傳出來才對吧?
所有眾人忙問道:“徐太守,這是因為什么原因呢?”
徐太守見眾人的好奇心都被他勾起,非常滿意,但他卻沒有回答,而是再次問道:“你們知道荊社長的職位吧?”
“當然知道,不就是大安報社的社長?”
徐太守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們知道什么人才能進入大安報社嗎?”
“什么人?”
“能夠進入大安報社的人,最少也要是大學士才行,也就是說,從大安報社里隨便拉一個社員出來,也必然是個才子。因此,大安報社可以說匯聚了整個京州,不,準確的說是大半個安國有學識的年輕文人,里面自然不乏能人異士,作詩寫詞好的人,自然也不少了。”
“而且這大安報社發行的報紙,聽說上面有一個文學板塊,刊登的就是詩詞,而且以荊社長的作品居多,每一首都是曠世奇作,反倒其他人寫的詩都平平無奇,這就有些奇怪了…”
被他這么一路引導,眾人頓時大悟。
“徐太守,你的意思是,這荊社長寫的詞,無論是那中秋詞,還是其他刊登在報紙上的詩詞,都不是他親自寫的,而是整個報社所有大學士們一起想出來,然后借由他的名字發出來的?”
“準沒錯了!若是他真那么有才,為何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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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間沒人聽過他的名號,偏偏他去了京州,進了大安報社才出了名?呵呵,他這個社長倒是厲害的很,一群大學士群策群力,就為了幫他寫詩出名,厲害啊!”
“被你們一說,還真是那么回事!按理說那種中秋詞,一輩子能寫一首就不得了了,他還能寫出其他好詩詞,代寫無疑了!徐太守,你說我們說的對不對?”
“這可不是本官說的呀!”
徐太守連連擺手,臉上的笑容卻更盛了。
“這都是你們自己想的,跟本官可沒關系,本官不過就是給你們介紹介紹情況而已。”
說到這里,徐太守又繼續道:“不過呀,荊社長之所以能如此年輕就當上大安報社的社長,肯定還是有些本事的。再說了,當初南齊三皇子去京州想跟墨塵公主和親,朝廷必須推一個人出來才行,這人可以是荊社長,也可以是什么李社長王社長,只要保全安國的面子就可以了。
而且,安國文風比南齊正統,又屬江陵最為鼎盛,就連國都京州都比不過咱們,這個時候推一個人出來,連番寫出好詩,不僅能漲京州讀書人的士氣,同時也能在面對咱們江陵諸位才子的時候不至于太丟臉,也算很好嘛!”
徐太守嘴上說著自己沒說,可他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在說,荊哲不過是朝廷推出來對抗南齊甚至對抗江陵才子的人而已,他的背后匯聚了京州城內的各路才子,這也是荊哲出現后,京州城除了他之外,再無好詩好詞的原因。
因此徐太守說完之后,眾人炸了鍋。
“我之前就對京州這些北方城市的印象一向不好,去年聽了中秋詞后,心想京州才子能寫出這種千古絕詞,是我偏激了。現在看來,這京州才子不僅無才,還無德啊!”
“可不是嘛!能寫就寫,寫不出來就別寫,竟然找一群人來遣詞造句,寫出來的詩詞再好又如何?簡直辱沒咱們讀書人的風骨!”
“我可聽我在京州的朋友說了,現在這大安報社在京州異常火爆,所以陛下決定在全國各地都開辦報社分社,荊社長已經在年后帶著人從京州出來了,怕是也會來咱們江陵開辦報社分社!”
“呵,就這種無才無德之人還想在江陵開辦報社分社,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也不答應!”
“絕不答應!”
徐太守聽完,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后一臉嚴肅道:“大家不要這樣抵觸大安報社,畢竟開辦報社分社是陛下的旨意,并不是某一個人的。再說了,你們都這樣子,若是荊社長一行人來了江陵,還以為是本官唆使你們,故意不讓他在江陵開辦報社分社呢!”
這話聽著像是在勸說眾人,但實際上卻是在擇清自己的關系。
果然,眾人聽了,馬上拍胸脯保證:“徐太守放心吧,這些都是我們的自發行為,跟徐太守沒有一點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