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跟青陽掌門商議著事情,這時,西城城墻上的守城士兵傳來消息。
雖然晉王入城之后,安國基本算拿下了,但他還是派出斥候,在外打探。
而消息正是斥候傳回來的,驚鴻鐵騎和月瑤大軍此時已經到了京州城外十多里外的地方駐扎下來,最快明天就能趕到京州!
晉王把斥候拉過來問道:“荊哲在嗎?”
那斥候自然也是認識荊哲的,忙點頭道:“回晉王,在的,荊社…荊哲也在!”
斥候本來想喊“荊社長”的,因為他原來就是京州守城兵的一員,荊哲的名字對他來說如雷貫耳,之前也叫順口了,他下意識的就要喊荊社長,不過被晉王瞪了一眼后,馬上改口了。
晉王聽完,跟青陽掌門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起來:“呵呵,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想不到,這荊哲的膽子還真是不小啊!原來還以為他很聰明,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難不成,他覺得帶著那么多人,就能打敗本王?簡直癡心妄想!”
隨后又有些好奇道:“這不過剛正午,才十多里路而已,他們若是想過來,用不了兩個時辰也就到了,為何會駐扎下來?”
那斥候回道:“回晉王,小的也覺得好奇,見他們駐扎下來,還特意在遠處觀察了一刻鐘,后來聽兩個放水的驚鴻鐵騎說,是荊哲讓他們停下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再趕路,好像是因為他們連續趕路太久,兵將都乏了。”
聽到這個原因,晉王不疑有他,畢竟那些兵將不會武功,長途跋涉,一路趕來,身乏體累也正常,只不過看荊哲這架勢,明天真打算攻城?
想到這里,晉王更是冷笑。
“好啊,那就讓他們休息最后一晚,過了今晚之后,他們再想休息都沒機會了!”
晉王自信說道,隨后又下令下去,讓津西大軍以及重騎兵團都去休息,等著明天大戰。
對于晉王的計劃,蘇立臣和蘇立民都被蒙在鼓里,因為從東城城墻外回來之后,晉王就不讓他們靠近了,似乎把他們當成了叛徒。
兩個人則湊到了一起,蘇立臣先開口道:“立民,這事你怎么看?”
蘇立民心中冷笑:我能怎么看?站著看唄!
但臉上卻不動聲色道:“皇兄,你如此大度的把皇位讓出,結果晉王不僅不念你的好,反而還把你我二人趕走,明顯不信任咱們!”
蘇立臣聽完同樣憤怒,但一臉苦色道:“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除了任人宰割,又能如何?”
蘇立民點點頭,并不答話。
“陛下…”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隨后,太子賓客馮連儒的聲音傳了進來。
“進來吧,馮丞相!”
蘇立臣說完,馮連儒推門進來,對著蘇立臣和蘇立民鞠躬致意。
原來,在安帝駕崩、蘇立臣繼位稱帝后,祝同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告老辭官,而蘇立臣也只是象征性的挽留一下,隨后,太子賓客馮連儒便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安國的新丞相。
馮連儒關好門之后,說道:“陛下,剛才從西城城墻上傳來消息,聽說荊哲跟驚鴻鐵騎和月瑤國組成的大軍,已經朝著這邊過來了,最遲明天早上,就能到達西城城墻外。”
雖然晉王把蘇立臣和蘇立民都趕走了,不過蘇立臣畢竟是現階段的安國皇帝,所以想打聽點什么消息,并難不住他。
“這荊哲,膽子果然不小啊!”
蘇立臣感慨一句,隨即看向蘇立民問道:“立民覺得,晉王和荊哲,你想誰贏?”
蘇立民想了想,說道:“以目前的情況看,這兩人誰輸誰贏,對我們的影響似乎都不大,畢竟他們最后還都是要臣服于南齊。”
“那立民覺得誰會贏呢?”
這次,蘇立民連想都沒想,直接道:“自然還是晉王了!畢竟晉王和青陽掌門可是雙宗師,哪怕荊哲自己是宗師,也完全不是對手!至于那驚鴻鐵騎和什么月瑤大軍,在重騎兵團面前也沒有太大的優勢,況且若是荊哲率先戰死,他們沒了主心骨,更會潰敗如山倒!”
蘇立臣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覺得還是荊哲勝了會更好一些!”
“哦?”
“若是晉王勝了,按照他和齊軍廣之間達成的協議,以后的安國就會成為南齊的附屬國,晉王則成了藩王,而我們呢,連藩王都算不上!”
蘇立臣沉聲說道:“可若是荊哲贏了,晉王肯定會被他殺了,到時候荊哲進城,看到南齊在城外虎視眈眈,定然會帶兵出戰,南齊的驚雷大軍會直接殺了他,那時候,安國還是會成為南齊的附屬國,只不過,藩王就是咱們了!”
蘇立民點頭,表示贊成,只不過心里卻一陣冷笑,因為他知道,無論荊哲和晉王誰贏了,這藩王都不可能是他們的,而是蘇立民自己的!
這時,蘇立民說道:“不過,荊哲能贏晉王的概率不大…”
蘇立臣卻立馬打斷了他道:“以你我對荊哲的了解,他是個極為精明且狡猾的人,你覺得他在短時間里被晉王打傷一次之后,會再無緣無故上門來送死嗎?”
“皇兄是說,荊哲已經有了應對之策?那會是什么呢?”
蘇立民的眉頭擰了起來。
蘇立臣搖頭道:“具體他會如何應對,我也并不清楚,但以荊哲原來的行事手段看,他從來不會打無準備之仗,他只要敢來,那說明他能贏下晉王的概率很大。”
蘇立民眼珠飛轉,似乎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皇兄,萬一荊哲贏了,他進城之后,咱們兩個怎么辦?他不會對咱們…”
“呵呵,立民怕什么?”
蘇立臣大笑一聲道:“父皇可是在跟南齊打仗的時候,被南齊人殺的,跟咱們有什么關系?”
到現在,蘇立臣并不知道,他們做的事情早就被荊哲知道了,還在幻想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