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的臉蛋上能看出明顯得疲憊,李純揆整個人蜷縮在床上,蓋著標簽都沒剪掉的被罩,顯得格外嬌小。
尤其是那蓬松的酒紅色長發臥在枕巾上,隨著李純揆悠長的呼吸緩緩起伏,雜亂中卻又有種異樣的美感。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像一只嫵媚的小野貓瞇著眼休息,讓人挪不開眼。
權俞利瞥了眼旁邊衣架上權志勇的衣服,想把李純揆叫醒,走近了卻又發現了李純揆臉上妝都蓋不過來的黑眼圈。權俞利愣了愣,猶豫再三給李純揆掖了掖被子,給權志勇打了個手勢走了出去。
“隔音效果好嗎?”
權俞利關上門問道。
這話問的,權志勇心里發怵,怎么滴你還想在辦公室里打你老子不成?
“完全隔絕,里面干啥外面都聽不到。”
“你……”
當當當
要不是有人敲門權俞利差點沒罵出來。只是考慮到這是權志勇公司,還是得給他留點面子。
“進來。”
權志勇回過神來,清了清嗓子說道。
說實話李純揆這么早來休息室睡覺,他也很懵。
所以徐朱玄進來時看到的是這么一副場景:氣氛有些凝重,權俞利在一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權志勇則是在翻看一份文件,徐朱玄走近一看字還是反的。
看到權俞利在這里,徐朱玄還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自己提了一嘴,權叔叔辦事還挺麻利。
只是欣喜之余,辦公室里的氛圍也讓徐朱玄有些不解。
“原來是朱玄啊。”
“你來了。”
徐朱玄聽著權志勇和權俞利這樣說道。
“嗯,俞利姐知道了啊。”
權俞利輕輕點頭,只見徐朱玄步伐輕快走到權志勇面前伸出手。
“權叔叔新年快樂,有白包嗎?”
“你這丫頭。”權志勇笑著搖了搖頭,從包里拿出一疊白包抽了一個遞給徐朱玄:“準備了不少,不過你是第一個敢跟我要的。”
“我爸都沒給我。”權俞利一邊吐槽著,一邊走到兩人面前也抽了一個:“身為一個父親,過年第一個白包竟然不是給自己的女兒,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都多大了。”權志勇佯怒:“這是我給我們公司員工的,你湊什么熱鬧去去去一邊去。”
“我覺得權叔叔說得有道理。”徐朱玄笑了笑,把權俞利手里的白包抽走:“那這個歸我了,身為公司理事拿兩個不過分吧?”
權俞利翻了個白眼,看著徐朱玄鄭重得把白包疊好裝進風衣口袋,不由得調侃:“我看吶不如都給你算了,你個小財迷。”
權志勇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兩人跑到一邊說一些悄悄話不時發出笑聲,內心狂呼:
徐朱玄牛逼。
在這一刻,權志勇甚至想讓徐朱玄去當公司的公關……
這能力,就在公司里看看文件可真是浪費了。
內心頗有些感慨的權志勇翻了翻手里的采購合同,然后發現他拿倒了……
抬頭看了眼徐朱玄和權俞利,權志勇覺得自己剛才翻看的時候應該沒有誰看見吧?
權志勇想了想,抬起頭來視線與徐朱玄剛巧對視,徐朱玄眨了眨眼,眼中的揶揄清晰可見。
權志勇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干脆也不看了,起身朝著俞利和徐朱玄走去。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
“聊權叔叔,哦不,權會長的奇思妙想。”
“啊,你們在說這個啊。”權志勇走到沙發旁拍拍俞利的肩膀,讓她挪了挪位置坐下。
“俞利當時還不信,我解釋了好久,知道把她今天帶過來她才信了。”
“這能怪我?”權俞利表示自己不背這個鍋:“就好比我說我今年能拿視后,你們能信?”
“我信啊。”權志勇說的理所當然:“即使今年拿不到,明年也會拿到,明年拿不到,近五年一定能拿到。”
這語氣……權俞利苦笑,怎么感覺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有信心。
“你們是不是九點開會?”
“嗯。”徐朱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權志勇后問道:“俞利姐要參加嗎?”
“我?”權俞利失笑:“我用什么身份去參加?”
“代言人?”
“算了。”權俞利搖了搖頭:“不合適不合適,我看時間快到了,我去把純揆叫醒。”
“純揆姐也來了?”徐朱玄驚訝道:“什么時候來的,怎么不過來?”
“朱玄你不知道我爸的辦公室有個隱藏的休息室?”
“我還真不知道。”
徐朱玄眼中的驚訝應該不是演得,權俞利默默想到,那為什么李純揆偏偏知道呢?
無論如何,都應該注意了。
權俞利覺得徐朱玄和自己父親相處的就沒問題。
“朱玄你看。”權俞利走到墻邊,摸索著按了下一個不明顯的凸起,然后直接推開了偽裝成墻面的門。
李純揆現在對面呆了呆,把伸在鼻孔中的右手小拇指趕緊拔出來,手不自然得背在身后。
“俞利?”
徐朱玄看著這墻后果然有一間休息室,目光閃爍間不知道在想什么。
“來我姐公司參觀?”因為睡覺而翹起呆毛的李純揆有種說不出的滑稽,但又偏偏不自知。
“你放心吧俞利。”李純揆慢慢走出來,淡定地關上暗門:“權叔叔我肯定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徐朱玄的一聲輕笑讓李純揆感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李純揆目光一凝,看著倒拿著一份采購合同裝模作樣翻閱的權志勇,瞬間就猜出了怎么回事。
我還幫你打掩護,結果你嘴上說著不告訴俞利,一轉眼就全說了。
這可真是你權志勇的風格。
李純揆嘆了口氣,倒是絲毫不慌:“不是說不告訴俞利的?權叔叔你這就讓我很尷尬啊,弄得我好像在騙我好姐妹一樣。”
“那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權俞利一把攬過李純揆,把李純揆嚇了一跳,剛想逃離卻發現權俞利用手指沾水幫她整理頭發。
“頭發這么亂怎么去參加會議。”
權俞利的語氣很溫柔,李純揆僵著身子讓權俞利給自己擺弄頭發。
真是奇了怪了,俞利一直挺溫柔的,李純揆心想,可今天怎么感覺有些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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