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千門十三將叱咤魔都,就連青幫都要甘拜下風。
仇人自然多的數不勝數。
徐大山性格暴躁,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有人尋仇并不稀奇。
作為徐大山義子,
徐小山曾今不止一次遭人暗殺偷襲,從而離開魔都,暗度陳倉來到香江。
“李先生,倘若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這個房間內,只能有一個人活著出去!”
聞言,李財法悄悄咽了口口水,佯裝鎮定道:“徐先生,你可還記得潘瑪麗嗎?”
“潘瑪麗?你說的是十二姨!”徐小山一怔,皺了皺眉頭道。
潘瑪麗,千門十三將十二妹,外號夜來香。
她性格活潑、放蕩,僅用七天成為享譽魔都夜總會名交際花,一年后更成為魔都大亨的情人。
“沒錯,我就是潘瑪麗的干兒子.......可惜,干媽死得早,不能跟我到香江享福......”
“不過,跟在干媽身邊,時常聽她說起千門十三將的往事......”
“干媽也曾提及過你的名字,今次找你來,純粹試試運氣......”
說到這里,李財法故作激動:“想不到,你真是二伯的干兒子,徐小山!”
聽聞此言,徐小山立即抬手阻止。
“李先生,你我素未蒙面,還是不要攀親道故的好......你給錢,我殺人,就是這么簡單!”
李財法微微一笑:“好,既然徐先生這么說,那我們就來談談殺人的事!”
說著,他捏起辦公桌上的一張照片,用力先前一甩。
徐小山兩根手指向前一伸,動作快如電閃,瞬間夾住照片。
這時,李財法又道:“我要你殺了相片里的人......范庭孫,魔都青幫僅剩的幾個大字輩元老......”
“另外,還要麻煩你抓一個名叫‘黃一飛’的人回來......如果抓不到,也要拿回他手中的筆記。”
徐小山一邊看著相片,一邊靜靜聽著對方的話。
直到李財法一口氣說完,他才說道:
“李先生,我是一名殺手,從不留活口,讓我抓人恐怕有點困難!”
聽到這句話,李財法想了想。
“那好,幫我多殺一個人,黃一飛,只要帶回他手中的筆記本即可。”
徐小山不假思索道:“有照片嗎?”
黃一飛深居簡出,李財法派去的人,根本拍不到照片。
李財法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我手里沒有黃一飛的照片......不過,他住在調景嶺,庭記醬園內,幾乎不跨出醬園一步。”
徐小山眼神微動,點頭道:“李先生,你應該知道,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價錢......”
不等把話說完。
李財法搶先開口道:“我懂,范庭孫二十萬,黃一飛十萬,拿回筆記再多加十萬,總共四十萬......”
“我想,這個價格,徐先生應當滿意吧!”
徐小山微微一笑:“李先生果然出手大方,這單生意我接了!”
哈哈哈......
李財法先大笑兩聲,緊接著,神色猙獰,殺氣騰騰的道:
“好,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七天內,我要聽到范庭孫橫尸調景嶺的消息!”
言罷,他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個紙袋朝徐小山扔了過去。
徐小山接住紙袋,打開隨意看了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徐先生,這里是定金,希望你不要墜了二叔的名聲!”
聽到李財法說出義父的名字。
徐小山目中寒光乍現,轉瞬即逝,一句話不說,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至于李財法,望著徐小山的背影,久久不語。
什么潘瑪麗的干兒子,那是他亂編的。
只不過,有一點沒說錯。
潘瑪麗確實有一個干兒子,卻不是李財法,而是曾經的好兄弟。
那個時候,魔都尚未解放,魚龍混雜。
一次與其他幫派的沖突中,讓人一槍打死。
死之前,那人為了顯擺,講過很多關于千門十三將的故事。
原本李財法還不以為然。
畢竟那幫老鬼個個死了十幾,二十年,早已成為傳說,被世人遺忘。
誰曾想,居然在香江發現千門十三將的蹤跡。
徐小山活著,那么千門十三將的其他傳人,或許也隱藏于香江的某個角落。
假如能收服千門十三將,將來說不定能在奧門占據一席之地。
所以,李財法現在有個想法。
等徐小山做完事后,同他套交情,探聽其余千門十三將傳人的下落。
另一邊。
徐小山走出夜總會,猛然回頭,深深的瞧了一眼。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空間,落到辦公室內李財法的身上。
徐小山暗自冷哼。
他很清楚,李財法說的全部都是謊話,什么認識潘瑪麗,純屬鬼話連篇。
奈何,有人認出自己,徐小山心神略顯恍惚。
別看魔都的事情過去十幾、二十年,但當年千門十三將仇家的后人,并未死絕。
他們依舊在尋找千門十三將的傳人或者后人,向他們報仇。
徐小山就親眼目睹過,十叔藍鷹的傳人,遭人埋伏的場景。
雖說,最后幫其報了仇,但人總歸死了。
藍鷹號稱‘鬼影刀’,職業殺手,為幫龍四稱霸魔都賭業,暗中殺了不少人。
當年千門十三將內訌,最后只活下來四人,十叔正是其中之一。
隨后,藍鷹厭倦江湖事,帶領徐小山來到香江。
想到這里,徐小山眼珠子一轉,決定先回去同十叔商量一下。
九龍城寨。
一間果糖坊外。
徐小山仿佛老好人一般,笑瞇瞇的同街坊鄰居打招呼,快步走進果糖坊。
“徐校長,又來給孩子們買糖果?”果糖坊的一名工人笑著道。
沒錯,徐小山的表面身份,正是一家慈善學校的校長。
為了償還當年在魔都的殺孽,他免費教孩子們讀書寫字。
徐小山并不是傳說中,那種心狠手辣,冷漠無情的殺手。
他當殺手賺來的錢,除了必要的生活費外,其他全部補貼給學校。
“阿金,十叔呢?”徐小山隨口問道。
工人阿金笑著回答道:“老板在樓上,你自己上去吧!”
徐小山非常熟悉糖果坊,嗯了一聲,沿著樓梯來到二樓。
只見,放滿了原料和各種機器的二樓。
一名身穿麻布上衣,大概六十歲左右,長相硬朗的老人,坐在一張桌子前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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