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沙發上打鬧的許默與趙秀雅兩人,被突兀而來的敲門聲打亂。
許默收起嬉皮笑臉,前去開門,他知道是徐啟來了。
果然一開門,便見到了徐啟那大圓臉。
徐啟見著許默,同樣嘿嘿一笑:“許哥,我來招呼你去赴約了。”
許默微微點頭,讓徐啟先進來坐。
見到是徐啟到來,經歷過生死以及恐怖事件的趙秀雅顯然沒有初次見時那般拘謹。
趙秀雅給徐啟打了聲招呼后,回到自己的房里打扮,準備與許默一同赴宴。
坐在鏡子前的趙秀雅,低頭涂著指甲油,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嫵媚、妖艷。
徐啟坐在沙發上,樂呵呵地跟許默說:“許哥,這茶是你上次給我泡的那個?”
“嗯。”許默挑眉,回應他。
許默低頭看了眼時間,出言道:“等秀雅打扮吧,估計還要會時間。”
“不急不急,反正我們是客,時間不管就是了。”徐啟擺擺手,無所謂道。
他抿了口茶后,記起從網吧出來時的詭異經歷,有些猶豫但還是皺著眉頭同許默說了:
“許哥,剛剛我......”
徐啟將自己遭遇古怪紙錢的事情與許默說了一遍,后者眉頭微微皺起。
泛黃到嚴重褪色的紙錢,聽起來總是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許默的鬼域展開,延伸向外界,耗費心神地將周圍搜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出現徐啟口中說到的紙錢后才收起。
一連串的事件讓許默有些分身乏術,隨著神秘復蘇的漸漸侵襲,會有越來越多的詭異事件。
其實在恐怖電臺的詭異事件里,許默就已經做好了讓徐啟成為馭鬼者的打算。
趙秀雅經過鬼書的誘導后,已經穿上了繡花鞋,從某種意義上她已經是位馭鬼者,擁有以及使用過詭異物件。
雖然至今,許默還是不清楚那本書的目的,可書使用后伴隨的詛咒也沒有生效,曾經一度讓許默覺得這書是不是對女的比較友好?
許默浮想聯翩之際,那本被許默鎖在書房桌上的詭異之書,無風自動,掀起幾頁,隨后又漸漸平息下來。
許默收回心思,拍了拍徐啟肩膀,寬慰道:“我剛剛看了一下周圍,沒有什么詭異的東西,興許就是一張紙錢罷了。”
得到許默安慰的徐啟,本來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能從詭異事件活下來并且三觀心理沒有多大改變,足以證明他的意志力很是強大。
多虧了爺爺經常拉他去河里撈尸。
許默暗自思忖,估摸著下次回去跟爺爺好好說,多多鍛煉徐啟。
“哇!”
徐啟一聲驚呼,讓許默愣了愣,連忙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許默沒想到的是,趙秀雅竟然是少見地穿了一身白色旗袍,旗袍被稱之為是最可以展現女人美的服飾,果然名不虛傳。
“怎么樣?好看嗎?”趙秀雅一臉笑意地沖著許默,柔聲道。
許默和徐啟不約而同地豎起大拇指,夸贊前者動人大方。
趙秀雅嬌笑連連。
隨后,三人一同離開別墅區,前往晚宴的地點。
大黃蜂的車尾燈亮起,交替閃爍的燈光里,一張紙錢靜靜地掛在樹梢。
徐奇邀約的地點,是大武市一家有名的酒樓,名為醉煙閣。
醉煙閣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建筑布局緊密,其次人少,不單單是醉煙閣中的客人少,連服務員也難有見到,可一旦碰見到的,清一色俱是繡花長袍,氣質絕佳的女子,醉煙閣整體的風格儒雅,在里面說話的人會有意地壓低自己的聲音。
這也讓許默有所明白,這里的顧客顯然非富即貴,許默見到的人都按部就班地執行自己的任務或者是走自己的路,有條不紊。
即便遇上了相識的人也只是輕聲交談,談吐有雅,漫步經心。
這般的感覺是許默最向往的舒適,而建筑更是錦上添花。
四周有不少身穿青藍色旗袍的美女在服務,笑容款款,雙手擺放在腰側的位置以及站立的姿態,行走時的步伐間隔都可以看得出服務人員的素養,隨便拎出一個都是普通高校的校花系花。
徐啟在前方領著路,醉煙閣的服務員對他并不陌生,甚至熟悉,所以她們僅僅是好奇地打量許默和趙秀雅。
即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因為趙秀雅的容顏而黯然失色。
徐奇已經在廂房里等候很久了,除了他以外還有幾個本市的富商。
但這些富商,大都有傲氣,已經有人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湯韋是大武市一個拳場的老板,因為和徐奇有很多生意上的交往,所以也被邀請到了醉酒閣的晚宴。
廂房的門由人從外拉開,進門的是一位小白臉,皮膚異樣蒼白,仿佛是在水里泡過幾個小時。
湯韋那極不安分的目光瞅了過去,眼神兇悍地盯著許默。
許默也沒料想到一進門,就感受到了這么凌厲的目光,他故作驚訝地看向目光的來處。
席位里面,有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面色不善地看著他,同時目光向后移動,顯然是朝趙秀雅去的。
許默微笑,側過身子,遮擋住中年人投來的視線,與趙秀雅并肩走到主位。
“真不知道徐老板怎么想的,居然連一些不入流的人物也邀來。”湯韋心中不悅的想道。
見到許默要坐在居中的主位,湯韋以他粗狂的聲線說道:“誰讓你們坐了?”
許默不以為然,繼續坐了下來,目光平靜,神情平和地與湯韋對視,“莫非我沒有資格?”
湯韋沒有過多廢話,一人起身直接走到許默面前,肥厚的手指指著許默,嘿嘿一笑:“粉頭粉臉的,說你是白狐臉都是看得起你,驢球馬蛋的。”
下一秒,他一巴掌扇向許默,毫不猶豫。
毫無征兆!
就在寬大的巴掌即將扇到許默時,徐啟突然抬手擋在許默臉頰前,并且巧用力道反饋回去,湯韋神色一變,沒想到他的力道如此強勁,措手不及的湯韋后退幾步,龐大的身軀晃動了一下,差一點就倒下。
因為徐奇對自己兒子保護很好的緣故,很少有人能認得出徐啟的身份。
湯韋望著徐啟,有些忌憚。
徐啟紋絲不動,輕輕地抖了抖手,禮貌地重新坐下。
湯韋喜怒變臉,剎那轉換,剛才的氣勢洶洶已經變成笑意,揮手制止他身后的幾個好手沖前,從盒子中抽出一枚玉器把玩在手中,咬著哼道:“不過是一個懂些三腳貓功夫的胖子,誰給你的本事嘚瑟的?信不信老子分鐘之內把你沉入湖中。”
“如果換在以前,現在的你,已經是一個尸體了。”徐啟沒有感情的說道。
徐啟面前的男人頗為儒雅地罷了罷手,“這位老板恐怕也是想掂量我們的斤兩。小子就直說了,不留下一個億,我今晚就把你沉江里。”
話語一落,原本氣氛微妙的廂房就愈發地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