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擊處不遠的一處街巷里,許默放下懷中的趙秀雅,眼神冷漠。
“待在這里,我解決完事情就回來。”
言罷,許默的身形一閃而逝。
面包車里,突然消失的兩人,讓這一眾雇傭兵感到荒謬與詭異。
大塊頭漢子收回自己的家伙計,有些困惑地環顧車內其他人,問道:“剛剛的那兩個人?”
坐在漢子身旁的消瘦男舉起望遠鏡,又查看了四周,發現確實人消失了。
消瘦男朝漢子緩緩搖頭,告知后者沒有發現。
顯然,乘風集團要求他們暗殺的人物,不知利用了什么辦法躲過他們的襲殺。
“fuck!”第一次任務失敗的大塊頭兇戾地吼道。
大塊頭撥通騰蛇的電話。
“喂,大塊頭,任務完成沒?剛和我乘風集團爭地下市場,下次只有死字。”電話另一頭,騰蛇意氣風發地說道。
“報告老板,任務失敗。”大塊頭回復道。
“什么?!”
乘風集團,總裁辦公室里,騰蛇猛地站起身子,驚怒:“你說那兩人在你們眼皮底下消失了?”
大塊頭唯唯諾諾地回應:“是...是的老板。”
“丫的,老子花那么大價錢雇傭你們,你們跟我講人丟了,還是光天化日之下消失了!”
“你擱著給我演鬼片呢?”
騰蛇對這幫雇傭兵,頗有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感覺,質疑道。
“你不把這件事給我處理好,賞金不必拿了!”
大塊頭臉色陰沉地掛斷電話,朝司機說道:“掉頭,我要親自回去看看。”
“你們是誰?”冰冷的聲音在面包車的后方響起。
身為雇傭兵頭子的大塊頭迅速反應,抽出手槍,直接指向后方。
但,當他見到車后方人的面孔時,驚駭萬分。
這...不就是他們想要暗殺的那個人嗎?怎么突然出現?
“先不用太過驚訝,我們好好聊聊,告訴我,是不是乘風集團的騰蛇要你做這一單的。”
許默慵懶地靠在后背座上,目光輕挑,冷冷地詢問大塊頭。
“呵呵,下地獄了我告訴你!”大塊頭先是怒笑,果斷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
子彈傾瀉而出,射向許默。
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子彈徑直穿過許默,卻沒有在他身上造成任何傷口。
大塊頭不信邪,繼續扣動扳機,直到將所有子彈都打光,許默依舊像個沒事人般坐在原地,眼神玩味。
“看看外面的天。”
許默指著外界,提議道。
大塊頭不敢轉移視線,右手背向身后,準備抄出利刃刺向許默。
此時,駕駛面包車的司機語無倫次地驚恐道:“我...我們前面的路怎么變了,周圍變...變得不同。”
消瘦男同樣注意到外界的改變,原本下雨的天氣,此刻卻戛然而止。他們明明在公路上,但四周沒有汽車,沒有行人,甚至連棵樹都沒有。只有一條永遠行駛不完的公路。
司機猛地踩下油門,面包車停剎。
從消瘦男和司機的口中,大塊頭得知他們已經處在一個未知的環境中。
大塊頭抽出利刃,抵住許默的脖子,脖子上的摩擦使得他多出幾分安全感。
至少,眼前的男人是存在的。
“是亦或不是?”許默目光灼灼地盯著大塊頭,一字一句地問道。
“你丫的是人是鬼?撤去你的把戲,否則我的刀可不留情!”大塊頭惡狠狠地威脅。
許默失去了興趣,既然問不出來,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他取下自己的美瞳,露出藏匿的猩紅鬼眼,冷笑連連:
“我是鬼。”
忽的!
一種難以言喻的高溫籠罩住整輛汽車,汽車開始以可見的速度消融。
嘭!
似乎是輪胎消融后漏氣的聲音,車體傾斜。
大塊頭此刻再想抓住許默,卻發現后者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影子般可見不可碰的存在。
“快!出去。”大塊頭朝車內的人大喊。
許默拍掌欣賞著他們臉上的表情,嘴角詭譎的微笑,就像是一個嬉戲人命的小丑,觀望著,他的玩具們。
大塊頭等人絕望了,因為他們發現車門無論如何都撞不開。
高溫下,車體的骨架扭曲變形,甚至玻璃都被壓榨破碎。
車內的空間在逐漸減小,收縮。
大塊頭等人再也坐不住,紛紛丟掉原先的囂張氣焰,跪在座位上,朝許默磕頭。
“許先生,放過我們吧,你大人有大量。”
“是乘風集團騰蛇!是他雇傭我們......”
大塊頭將一切說出,才赫然發現,許默不知何時早已離開。
車前,白衣男人默默點起一根煙,煙無火自燃。
“晚了呀。”
惡鬼的死亡規則,既然觸碰,那就......
成為我域的一部分吧。
面包車在鬼域里化為湮滅,零散的火星漂浮在空中。
幽綠色的鬼域收攏,許默回到趙秀雅身邊,后者關切地抱住他。
許默揉了揉趙秀雅腦袋,送她回到別墅區。
乘風集團,騰蛇不斷地撥打大塊頭的電話,但始終沒有接上。
騰蛇心中不安,思慮著那幫雇傭兵,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滕蛇那肥胖的臉顫動,眼底流露出狠色,既然打定主意解決掉許默,現在再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手機,打算再高價懸賞雇傭兵。
突然!
滕蛇仿佛腦袋被人猛地摁下,強大沖擊使得他的腦袋直接撞上辦公桌。
桌子應聲而裂。
“想殺我,不用那么麻煩。”
許默抬起腿,死死地踩住滕蛇光光的腦袋,他輕叩響指,滕蛇的腦袋開始陷入地板磚里,與其合為一體。
“你做的那些生意,殺你還怕臟了我的手。”
許默低頭,看著身下不知是昏迷還是已經死去的騰蛇,輕聲言。
解決掉乘風集團這個不算麻煩的麻煩后,許默撥通徐奇的電話,言簡意賅:
“騰龍我殺了,他的生意,你負責處理。至于督查司那邊,不用擔心。”
尚在午睡的徐奇收到許默的電話后,冷汗直流。
真是個猛人呀,說解決就解決。
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徐奇有時甚至會覺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只兇煞,他緩緩吐出口濁氣: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