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羅有財的小插曲后,許默沿著來時的路線回去楊間家所在的居民樓。
從羅老頭那里學來的“化虹”成為了許默新的鬼域能力,一萬米的幽綠色鬼域在化成一條線后,居然能夠延長到十萬米的距離,這就意味著許默可以在一念間移動至十萬米外。
雖然離許默前世所認知的孫猴子十萬八千里還有點距離,但他相信隨著實力的提升,某天翻個跟斗即十萬八千里不是不可及的高度。
想到剛剛離開的羅有財,在和羅老頭的對抗里,兩個人都沒有發揮真正的實力,許默沒有使用瘦高鬼影,而他也能感受得到羅老頭除去擁有那只敲門鬼外應該還有其他的鬼。
至于羅有財不愿意和他硬剛到底的原因很簡單,因為羅有財身體里厲鬼復蘇已經處于難以控制的情況,這是許默在見到羅有財第一眼便作出的判斷。
而反觀他自己的厲鬼復蘇還有段時間,這就是為什么羅有財會認為他用了未知的禁忌辦法處于平衡后甘愿認輸。
兩只老小狐貍,各有各的算計,只不過羅有財不知道許默擁有鬼棺的存在,在不是刻意作死的情況下,很難會死于過度使用能力導致的神秘復蘇中。
眨眼間,許默出現在楊間家門外。
“咚咚咚。”
坐在客廳死死注視報紙的楊天佑猛地被嚇了一下,,一旁的張芬連忙安慰他,精神恍惚的他看了眼張芬:
“好像是許默回來了。”
張芬點點頭,起身來到門前,因為楊天佑而導致神經緊繃的張芬透過貓眼看了看。
確定是許默后,打開屋門。
許默笑著看向兩人:“出門解決了一個麻煩,阿佑,報紙上的涂鴉有沒有變化?”
楊天佑見到許默后,吐出口濁氣,焦躁的內心平靜下來,他看了眼許默,搖頭:
“報紙沒有變化,我想是因為時間沒到,它似乎是每隔一天都會出現新的涂鴉。”
聽完楊天佑的話語,許默下意識地低頭查看時間,已經要接近午夜凌晨了。
許默開啟鬼域,籠罩住整個居民樓,因為樓里的居民大都晚上休息睡了過去,他并不擔心會被發現。
時間分秒流逝,當客廳里的時鐘響起時,許默目光凝聚。
楊天佑也將目光放在那張褶皺報紙上:
忽的!
《恐怖新聞》四字出現。
緊接著恐怖涂鴉也出現了!
這次描繪的圖案,竟是一個類似鋼管模樣的東西穿過一個人的身體,血色以墨黑的涂鴉素描出來。
那個人臉上表情改變了,驚恐無比地張大嘴巴,空洞的眼眶拉長。
楊天佑差些沒有跳起來。
許默握緊他的肩膀,“不必緊張,有我呢。”
楊天佑深呼吸,穩定心神,開始焦急地等待。
許默扭過頭來,視線投向茶幾上的報紙,是一張有明顯裂痕的白紙。
他曾經想過將這張白紙放入黃金箱子里直接封鎖起來,但鬼棺里的任務提示里隱含有特別的信息,那就是依據這張撕裂一半的報紙,去找到另一半。
一旦把詭異報紙密閉封鎖起來,就意味著另一半報紙無法找到。
他不是像王小明那樣的人,對付神秘事件的最好辦法那便是從根源去解決。
拼湊出完整的報紙。
兩人不眠不休地守了一夜,精神憔悴的楊天佑在許默的強硬要求下躺在沙發上休息。
許默則是關注四周,等待恐怖報紙的死亡預言。
一夜無話,死亡預言沒有在居民樓里實現。
至少在昨夜沒有出現。
根據楊天佑對報紙內容的描述,那詭異的涂鴉素描,沒有提示內容,沒有地點,沒有受害者的任何信息。
這相當于無差別的殺人規則。
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被那鐵管刺穿的受害者。
在許默思索之際,居民樓下傳來一道厲聲尖叫。
幾乎是瞬間,楊天佑被尖叫聲刺激醒來,扭頭想看許默,卻發現后者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許默剎那動身,以恐怖的速度來到尖叫聲傳來的地方。
一個鋼管不知從何方向朝街道上一位大叔刺去,大叔癱倒在地,微張嘴巴,驚恐地望向這個鋼管。
許默來到他身旁,直接將大叔的位置挪動開來。
鋼筋狠狠地刺入瀝青路面,激起碎石。
大叔慌了神,恍然意識到自己沒有死于鋼管之下,左顧右盼后看到了身旁的陌生男子。
就算是傻子都清楚是這位陌生人將當時嚇得腿軟的自己救了下來,大叔抹去額頭冒出的冷汗,支支吾吾地對許默感謝:
“謝謝......”
許默冷冷地點頭,沒有過多的反應,詢問道:“那個鋼管,你記得是從哪里來的嗎?”
驚魂未定的大叔愣了愣,指著對面一棟施工樓回答道:“似乎是從哪里飛來的。”
許默順著大叔指的方向望去,時不等人,顧不上被大叔所發現自己的異常,他的身影鬼魅地離開原地。
大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
此時才循聲而來的居民和小商販,將大叔扶起。
大叔失神地環顧眾人,“你們見到了那個救我的男人嗎?”
“誰呀,你剛剛周圍沒有人,沒看見人。”
“沒有人,沒事吧,要不要送去醫院看看。”
“沒事,沒事。”大叔扶正自己的眼鏡,拎起公文包,準備去搭乘去往公司的公交車。
見到大叔人沒事,眾人也識趣地四散而開。
遠處,一輛公交車開來,大叔定睛一看,是自己要等的那輛車,連忙疾步跑上前。
伴隨公交車剎車停靠,大叔加快腳步。
忽然間,他聽到身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張虎。”
“張虎。”
聲音輕微,像是空中的浮萍,有氣無力。
大叔停下腳步,困惑地轉身看向后方。
詭異的是,后方空無一物。
勁風襲來,一根鋼管毫不留情地刺穿他的胸膛。
鮮血在那一刻迸發,如猩紅的煙花。
“嗯......”
大叔驚恐地瞪大眼睛,生命在漸漸流逝。
“怎么會......”
他死后保持著張口說話的模樣,表情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