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代表隊都送上了鮮花。
其中也包括了一些大人物。
他們看到江楚久久的原地站立沒有離開,一個個都過來安慰。
丹尼爾也走過來,面露悲戚之色:“兄弟,你有心了。”
“他們不能白死。”
江楚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這,丹尼爾不由一愣:“不能白死?兄弟,你話里有話,這是什么意思?”
“突破3階才是最危險的,4階,怎么會這樣?”
這句話讓丹尼爾頓時懵了。
“江楚老大,你在說什么?”
施奈德怔住了。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江楚的話。
北境聯盟的領隊謝洛爾快步走來,眉頭一皺道:“難不成,這是一場謀殺?
可是,咱們有證據嗎?
如果有證據,絕對不能放過行兇者!”
江楚的目光頓時落在了謝洛爾身上。
他的雙眼在神之眼的作用下放射出了一道精光,狠狠地注視著面前的男人,看的這男人有些發毛。
“你這么看我干嘛?難道你懷疑我?”
謝洛爾是北境聯盟難得的8階兵王,來自伊雷帝國,也是北境軍大的副總教官之一。
他屬于那種教書育人的兵王,綜合戰力要比同階低了不少。
但是他的軍事理論方面非常的強勢。
江楚冷冷一笑:“在我說話的時候,你的智慧點數居然沒有一點波動,你隱藏的還真是好。”
“你不要血口噴人!”謝洛爾大怒,“你一個區區的上校也敢懷疑我?你以為北境聯盟都是什么人?任由你宰割嗎?”
丹尼爾也是眉頭一皺:“兄弟,無憑無據不能隨便這么說,你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米迦帝國這邊,卡爾·米瑟也走了過來,說道:“江楚老大,事情是真的嗎?”
江楚冷笑不語。
“你到底幾個意思?我要向你追責!”謝洛爾暴跳如雷。
一抹冰冷的笑容落在了江楚的臉上。
“只可惜,我們的人也是現在才查出來,這種病毒,真的太難被檢測出來了,謝洛爾,你可真毒啊!”
謝洛爾更是暴怒:“什么病毒?你不要血口噴人!”
這時,伊雷帝國的扎哈雷親王也站出來,一臉冰冷。
“江楚,你要知道誣陷謝洛爾教官,就是挑戰整個伊雷帝國!
就算你的老大原諒你,我們也不會原諒你,這一點你最好搞清楚。”
“我也不需要誰原諒我,我說的是事實!”
人群一時間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但是很多人都沒有站在江楚這一邊。
病毒是什么時候下的?
江楚的證據怎么找到的?
這些都是問題。
而且,江楚本人也中毒了,在中毒這段期間,他渾渾噩噩,怎么會有時間找到證據?
更何況,如果對方是在公共場合下毒,那么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天了,江楚怎么會有前后眼?
此時,江楚的目光壁紙的落在了安妮羅潔的身上。
安妮羅潔深深點頭。
羅嚴海姆的臉上也寫滿了憤怒:“在普魯斯出了這種事,我深表難過和自責。
如果讓我抓住這個兇手,不管他是來自任何陣營,他的靠山是誰,都不可能保住他!”
羅嚴海姆是真的憤怒了,畢竟這一次普魯斯代表隊一共死去了四個人。
謝洛爾一臉無辜,甚至憤怒,他和自己人交涉著,甚至扎哈雷親王本人忍不住來到了羅非的面前。
“如果江楚誣陷北境的教官,就等于挑釁整個北境,我希望你把江楚交給我!”
羅非冷冷道:“如果江楚真的做錯了,我也不會放過他!
但如果他說的沒有錯,那不好意思,謝洛爾必須交給我們!”
看到羅非一步不讓,扎哈雷心中憤怒。
但是,他沒辦法有任何表示。
羅非太強勢了。
平時是個很溫和很隨意的人,但在這種情況下,別想讓羅非有任何妥協。
現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江楚的身上。
兄弟旅的成員一個個也都眉頭緊皺,心情不是很好。
因為他們也在推測對方的下毒手法。
肯定是在公眾場合下了毒。
可是,按道理說,對方這么狡猾,應該已經銷毀了所有證據……
這個局面,對江楚十分不利。
盡管他們很清楚沖刺4階的時候,危險系數會變得很小,這一次的死亡時間很不合理,但是他們還是對江楚有些擔心的。
“頭兒!”陳薇琳攥緊了拳頭。
就在此時,安妮羅潔身后的兩個醫王走了出來。
普魯斯的醫學領域非常發達,醫王的數量不比夏國少。
最權威的就是身后的兩位,馬克勒斯兄弟。
一對孿生醫王,他們又被稱之為大小馬克。
小馬克打開了投影屏,現場立刻出現了一塊大屏幕。
大屏幕上,是一個巨大的細胞結構圖。
大馬克沖著眾人鞠了一躬后,便開始介紹道:“我是恩格爾·馬克勒斯。
這是一個生化病毒的細胞結構圖,因為它嚴格意義上說并不屬于生化類病毒,而是屬于一種特殊的蛋白質,所以我們在進行食物檢測的時候,最開始是沒有檢測出來的。
但是隨著事情的推進,以及我們對普魯斯選手尸體的解剖,我們發現了這種蛋白質的工作原理。
同時,我們也帶來了解藥。
在此,特別感謝江楚上校和陳薇琳上校為我們提供的血液樣本,也要感謝以拓跋柔云上將為首的大夏醫療團隊。
我們已經合力,研究出了解藥。
等我進行完這一次的講解,建議大家都服用一顆,解除自己體內的毒素。”
此時,謝洛爾冷笑道:“整得玄乎其玄,不要信口開河了!”
大馬克根本沒有理會對方,而是繼續自己的講解。
“這種生化細胞會通過飲食、酒飲等進入人類的身體之中,然后潛伏下來。
這是一種能夠加速人類成長的細胞,而且活性很強,能夠適應很多惡劣環境,生存能力十分強大。
它們能夠在人類進行解鎖的時候,進行不停地分裂,把自己的身體融入到人類的細胞之中,隨后以超快的速度增幅人體內力量。
但是這種力量,是一般人難以承受的,會有很高的幾率死亡。
但非常慶幸的是,兇手顯然低估了我們一部分參賽者的實力。
他們不但挺了過來,而且綜合戰力瘋狂飆升。
不僅如此,他們還靠著自己驚人的實力,直接在體內消化掉了這種細胞。”
說到這,大馬克又一次把目光落在了江楚的身上。
眾人聽到這,心中也都有了底。
大馬克是醫學泰斗,在各國都享有盛名,他有非常好的職業道德和救死扶傷的精神,曾經救過很多外國友人。
所以對于他的話,所有人都會相信,甚至包括了扎哈雷親王。
但是,眾人也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那就是病毒到底是什么時候放進去的。
畢竟事情已經過了好幾天了,一切證據都應該已經銷毀了。
更何況,就算有證據,還要有視頻依托,否則證據也會變得很無力。
此時,安妮羅潔掃了一眼謝洛爾,不由冷笑一聲。
“真的以為你做的毫無痕跡嗎?”
安妮羅潔說完,投射屏上就出現了一幅精彩的畫面。
這一刻,謝洛爾整個人都睜大了眼睛。
這居然是那天酒宴的畫面。
而且,視頻非常精要的擇取了謝洛爾走到了酒桶前鬼鬼祟祟的畫面。
普魯斯盛產世界最高質量的啤酒,所以在這種大型招待宴會上,少不了這種啤酒。
而且,這種味道極好的普魯斯黑啤酒,是用大號的橡木桶盛放的。
這個橡木桶到底有多大呢?
兩人多高,兩人多寬,容量達到了10萬升左右,足夠現場所有人飲用。
基因鎖解開的人,基本是沒有什么過敏源的。
特別是大一學生在進入軍校之前,都要接受過敏源檢測。
當今醫學非常發達,當檢查出學生有過敏源后,校方的做法不是勸退,而是給該學生服用類似藥物,直到完全消滅過敏。
比如說,卡爾·米瑟是對花生醬過敏的,但是經過了一個月的藥物護理,他現在對花生醬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可以隨意食用。
所以,這些參賽者對酒精絕對不會過敏。
而且幾乎所有人都在當天喝了啤酒。
謝洛爾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安妮羅潔就把投射屏的畫面靜止了,隨后放大了對方手臂上的區域。
這時候眾人才發現,謝洛爾的手指上居然出現了一根非常細,但卻十分鋒利的管子。
有一股液體,正在管子里流動。
謝洛爾的手法十分高明,他手中這根管子是用特殊的SS2級變色龍材料制成的,所以能夠和周圍同色。
所以如果不是放大了數倍,現場監控都是無法捕捉到這一幕的。
此時,謝洛爾的全身都在劇烈顫抖。
“我、我……”
“你得智慧終于下降了。”
江楚冰冷的調侃道:“2000點。”
扎哈雷親王咬牙切齒:“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不,用不著您費心了。”
羅非冰冷的說道:“他什么都會說出來的!”
謝洛爾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江楚身上。
他怎么都想不到,江楚居然拆穿了自己。
謝洛爾很快就被羅嚴海姆的衛隊帶走了。
等待他的將是專業的審訊,甚至羅非派出了顧初純。
而當他離開后,眾人發現江楚的眼眶又潮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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