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的收費是按分鐘算的
這是要拘留的意思？
文川愣了一下，這么大的年紀了，在拘留所里，那可得受點罪了。
“警察同志，這該負的責，我們負！這老人家，就不那啥了吧？”
那老警察白了文川一眼：“看著你也是個有文化的人，怎么說出這么法盲的話？”
“你知道他現在是觸犯法律了么？回頭等法院通知吧。”
文川有些無助的轉頭看看岳父，姚光遠半低著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文川，可能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下有多重，給自己打出了多大的禍事。
文川轉頭對岳父輕聲道：
“爸，你就別再犟著了，我去醫院看看，你配合一點兒。我一會兒給你送被子和衣服來。咱媽在家不？”
“....”
姚光遠沒說話，他也在思量著，自己這事會有多大吧。
文川又轉頭對警察們小心的賠笑道：
“麻煩各位擔待著點兒，他就這個脾氣，也不是個壞人，平時還是很熱心助人的。”
一邊說，文川一邊退了出去。
快步走出派出所的門后，馬上拿出手機給廖洪波打了個電話：
“忙嗎？”
“哈哈哈，你終于想豐給我打電話了？說吧，現在沒事。我剛打了個官司出來，剛從法院出來，你在哪？我請你吃飯。”
“那好，我馬上去找你，你就在法院門口等我。我馬上到。三分鐘。”
這里離法院還正好不遠，文川開車過去，還真是好三分鐘就到了。
看著廖洪波一身西裝，意氣風發的樣子。文川都有點想退回去了。咬一下牙，還是開車過去道：
“在哪里吃？坐我的車還是我跟著你走？”
廖洪波笑道：
“你這打哪來的？這么快？把車就靠這邊停吧，我們就去那里吃，聽說那家的鐵板燒還不錯，走吧！”
文川把車靠好。然快步跟了上去。進了那飯店后，有人迎上來接待，文川忙招呼著。今天，想讓人家幫自己一個忙，還是自己請客好了。
精明如廖洪波一看就明了。但還是上前阻止道：
“給我們一個包間，然后我們再點菜。”
然后就拉著文川道：
“說了今天我請客，我打贏這個官司請你吃百次都可以。”
這點文川相信。律師的收入，那就是一個迷，特別還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律師。
也知道廖洪波不是來顯擺的，而是真的賺了錢，高興了，請自己喝個酒吧。
服務員把倆人帶到樓上的一個包間里。一問，只有他們倆個人。服務員都有些不高興了。
兩個人能消費多少？還要占一個包間。這馬上就到上客的高峰了。到時可還得有人排隊呢。
服務員就有些冰著臉的說道：
“先生，要不你們倆位就坐下面的大廳吧，現在還沒上客人，我給你們選一個位置，靠邊窗。”
廖洪波剛把西服解開放到一個椅子上，一聽到這樣的話，沉著臉轉過頭來：
“哪個規矩說的不能兩個人用包間？你們酒樓的規定么？拿來我看看，這種不公平規矩你們都訂得出來？正好，我剛從法院打了官司出來。要不要我給你講講怎么做好你的工作或是給你老板講講法律，我是律師。對你們這種，我收費不高。按分鐘算帳就是了。”
那服務員語塞了。沒想到撞到了槍口上。
“有毛病這是，來來來，坐下，我們就算倆個人，也來點點菜。哪怕我今天就吃一碟花生米，那也是消費者。”
廖洪波一邊說一邊重重的扯過一把椅子坐下來。
那服務員更不敢吭聲。老老實實的先把茶水上好。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廖洪波把茶一喝，高興的說道：
“本來是高高興興的來吃個飯，被這服務員一搞，有些掃興了。說說看，你有什么事？”
其實，真的只有自己面對廖洪波了，文川又不想說了。
“快說，磨磨嘰嘰的，讀書時你就這個樣兒。沒事你能想著給我打電話？”
文川苦笑一下說道：
“唉，還真是遇上了點事兒！”
文川把岳父的事一說，廖洪波搖頭道：
“你家姚嵐的火爆性子的來處找到了。看來這個爹真不是個普通的爹！很是敗家呀。我跟你說，這回，你們不花個十萬八萬。這事了不了。而且，老人還會背上罪名。就看怎么叛了。你們的配合態度好些呢。可能監外執行，要是民事上不跟上。那可能真要去吃一兩年那里面的飯呀。”
看自己把話一說，文川的臉色都不好了。廖洪波又道：
“當然，你這還只是聽警察這么一說，事情的往來很多多細處，還得仔細的查查呢。當時，老人先動手還是那人先動手，是怎么開始的這些。都有可能對老人有利，當然，也有可能有害。”
文川靠坐在椅背上，還沒說話，包間的門響了。進來一個打扮看上去是這餐廳的大堂經理一樣的人進來道：
“對不起，倆位先生，我們的人服務做得不好。還請原諒，請兩位先生點菜吧。我們好安排做好準備。”
廖洪波看了一眼菜單道：
“就給我們來你們的主廚推薦的幾個菜吧。再來個湯。不要酒，來兩個飲料。”
那大堂經理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文川才顫聲說道：
“十萬八萬，叫我上哪兒弄去？”
“當然啦，說是把腿打折了。那就不是一般的輕傷了。再說，人家是個年輕人。大好前途說不定就給打沒了。這可是人家一輩子。老爺子這也是，這是怎么想著就下手了。”
廖洪波又側身笑笑道：
“別跟我說十萬八萬你都沒有。你們家姚嵐，在醫院里可算得是名醫了。我都知道好多人還指名要讓她看病呢。”
“你不知道，下下周，她要出去學習兩個月。這接下來，我前家的收入就會打折。還有。小竹要考中學了。成績又不是很穩定，想去一中讀，我們只得拼一個學區房，爭取地域性的名額。我都是在努力的湊首付了。這要是去了個十萬八萬的。怕是干不成了。”
廖洪波一愣，他是沒想到，方川干了這么多年的銷售，怎么會為了一個十萬八萬的事就焦頭爛額了。自己接過的案子里，哪一個做了幾年的銷售不是有錢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