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姚嵐回來奔喪
聽著羅蘭的話,姚嵐沉默了!
主要是呆了,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情,哇的一聲,在電話那邊哭了起來。羅蘭在這邊聽著,也能體會到,姚嵐的傷心!
“嵐,馬上回來吧,我給你訂機票,你只須人回來一趟就是,什么都不用帶。到機場去取票。”
“好!嗚......”
“哭一場后就別哭了,先冷靜點兒,路上小心,我現在正在往鄉下趕,看看有沒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孩子交給倆個老人了。你去請假,我馬上給你訂機票。”
羅蘭掛了電話,就給姚嵐訂了最近時間的飛機票。然后再把信息發給了姚嵐,在羅蘭要到姚家的時候,收到羅蘭的信息,說是已在趕往機場。
羅蘭到的時候,姚母已去逝了。醫生來,也只是幫著處理了一下傷口,那血是止都止不住,這里又不具備做手術的條件,這樣的傷口,也不用等到醫院,就會死。
因為從這里到可以做這個手術的醫院,最近的以救護車最快的速度,都要半個小時。
而醫生們到的時候,姚母都休克了。臉色急變。人都不行了。再急救,都沒什么意思了。醫生們征得同意把傷口給處理了一下,重新簡單的縫了一下。
文川到的,就是在縫傷口了。左鄰右舍的人,也都來幫個忙,老人們經歷過這種事,怎么處理,哪里要做什么,不一會兒,居委會就來了人,幾個老年人就組織起了一個小小的治喪組織,幫著處理這個事情。
向來又臭又硬脾氣的姚老頭兒現在蔫兒了。被郭大爺扶著到臥室去坐著,郭大爺陪著他,他倒是木然的一句話不說。
幾個老太太幫著給姚母換了身衣服。也給她擦了一下身子,那身上可算得是半身都是血。看著都有些滲人。
文川來了后,要處理的事,就交給文川去處理了。人不可能放在家里,就來了幾個人抬著下樓,在樓下的一處空地上,也是這個小區的老人死了會擺放的地方,先擺在那里。
當然,也是在那里搭起了一個臨時的棚。設立起一個簡易的靈堂了。
所以,當羅蘭到的時候,人都抬下來放好了。羅蘭過來看了一下,跪下給老人叩了個頭。
院子里的老頭兒老太太不認得羅蘭,但是覺得這又不是姚嵐。后來才知道,這位是姚嵐的好同學,也是一個醫生。
文川看到羅蘭道:
“給姚嵐打通電話沒有?”
“打通了,我給她訂了飛機票,可能要晚上才能到,現在她在趕往機場。”
“好。”
又有人在找主人家,問什么東西在哪里。文川雖說來得多一些,但有些東西放在哪里了。他也是不知道,還是得去問一下姚光遠。
可能是郭大爺勸導過,姚光遠也走出來了,協助著安排好這個后事。但是,平時家都是姚母在管,姚光遠本來就有些大男子主義,所以說到找東西,他也是不知道,還得找。
這時,他才覺得,這個老太婆,平時為人處事是有些讓人討厭,但這個家,以后離了她,就空了!
有了眾人的幫忙,該準備起來的都準備好了,晚上九點兒多了,離姚嵐到的時間敢只有一個小時左右了。
文川就把事情交待了一下,然后叫上羅蘭,說是去接姚嵐,順便把羅蘭送回去,兩孩子還得她幫著照顧一下呢,明天還得上班。
羅蘭想了一下,去和姚父道了個別,然后就走了。
羅蘭堅持先去機場,回來時再把她送到城里就可以了。
文川接到姚嵐,姚嵐哭成了淚人兒。
她是沒想到,和母親這么一別,還就成了永別了。前兩天還在打電話和她吵架呢,沒想到她就這么走了。
想著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和她吵架的事,讓她上心了。或是自己不該告訴她付安出事的事吧。
可是當文川告訴她,說是姚母有十五萬被付安給敗了。姚母是被付安氣著了,所以才嗆著了咳嗽的,姚嵐又直接罵起人來了。
坐在車上拿起電話就開打,可是付安不接電話。姚嵐就發了個短信去罵他。
“付安,你這個騙子,你騙了我媽的錢,還傷了她的心,她有多疼你你不知道嗎?你的心就是鐵做的?現在她人死了,你都不來燒柱香嗎?你還是不是人!”
姚嵐一進小區,就看到了小區的那個角落里多了一個棚子。而棚子里,停放在那里的姚母,已蓋上了白布。
姚嵐一下車,就一邊沖一邊叫著媽呀,一邊大哭。聽的人都跟著抽泣。
所有的人都想著,在老人死的時候,最好是就正好在老人的身邊。這也算是有個送終吧,但姚嵐這個獨生的女兒沒送到終,可能是姚嵐的痛,也是姚母的命了。
在生的時候,她就很在意這個,總是說養了個女兒沒用,死的時候都不會在的。因為女兒是嫁了的。
可是沒想到這次被她說中了!
她死了,姚嵐果然是不在,沒陪在她的身邊。但同樣,她一心寄了養老希望的侄子,也是沒陪在她身邊。并在得到了消息后,都不敢過來。
看到女兒回來了,姚光遠才嗚的一聲哭了出來。女兒跪在母親身邊哭,姚光遠就坐在棚子邊上去哭了。
第二天,姚母的哥哥弟弟們也都來了。但是,付安卻是始終沒有露面。
姚光遠淡淡的跟付家的人說道:
“她在生的時候,總是想著把付安當兒一樣看待,認為付安會給她送個終。結果,還真的是應了她的想法,付安果然把她送終了。”
“付安從她這里拿走了十五萬,就是我們老倆口的養老的錢,現在人死了,安葬都沒得錢的了,還是得靠女兒女婿。她死前的最后一句話,就是叫的‘付安,還我的十五萬!’可能就是說這句話說來嗆著了口水,然后就大聲的咳了兩聲。就把內傷繃了。現在肚子里還有血,你們看她肚子都更大。”
付安的父親悶頭抽煙,沒有說話,而付安的母親卻冷冷的說道:
“是啊,我的兒,她最喜歡,喜歡得我的兒都不喜歡我。要用錢他不會找我們借,知道哪個最疼他,所以找哪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