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阿姿茉那啥之前,牛爾一直相信,今生可能真的會有愛情發生。
尤其是和水洛伊莎往來越來越多,了解越來越深以后,他感覺好像觸摸到了點愛情的影子。
然而和阿姿茉那件事發生之后,他無論遇見多么心儀,多么對口味的女生,腦殼里涌現出來的都是那件事,所謂的愛情也只剩下了那一個字。
他甚至懷疑自己,假如遇見蔡琳琳時,是在和阿姿茉那啥之后,那天午夜的過程和結局,會否會變成另外一個樣子。
看到章紫衣身著緊身練功服向他越走越近的時候,他再一次清醒地意識到,今生的愛情,可能和前世一樣,也特么都變成了奢侈品。
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奢侈品。
愛就一個字。
然后牛爾就后悔了。
他忽然發現,自己的智商竟然也有欠費的時候。
他原本希望章紫衣能再走近一點。
在自己身前兩三米處,挺胸扭臀,彎腰劈腿,跳躍婀娜。
該露的地方露出來,該顫抖的地方使勁顫抖起來。
那時章紫衣的舞姿,一定最美。
然而當章紫衣走近自己的腳步停下來后,他才終于發現,自己坐的地方是個斜坡。
他前面七八米遠左右的距離,都特么是斜坡。
“你能重彈一遍,再重唱一遍嗎?”
“你準備從頭開始跳?”
“說好的事,就一定要做好。”
“好……準備好了嗎?”
“嗯……”
牛爾原本可以盲彈的。
然而看了幾眼章紫衣的舞姿之后。
主要是看了幾眼章紫衣曲線畢露的形體后,他就不敢再看了。
邪緣那兩個騷狐貍的大腿算個啥,章紫衣的大腿才是大腿。
章紫衣的山峰,才是豆腐做的,大塊的豆腐做的。
他忽然又有點慶幸,慶幸章紫衣離自己不是太近。
否則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把持得住。
想當初身邊有些哥們都非常喜歡看柳巖穿緊身毛衣,喜歡看她大坨白花花的側漏。
還有人喜歡看國際章濕身后凸出的兩粒葡萄。
牛爾現在覺得,那些葡萄和側漏,都遠不如章紫衣此時的只凸不漏。
很多妙處,在于橫看成嶺側成峰。
險峰上的那個仙人洞,也才能撩撥起去玩命探險的沖動。
瞬間的一覽無余,妙處盡失不說,連動物本能都會被削弱。
于是他就低下頭。
一直低著頭彈,低著頭唱。
三四分鐘的的時間很快過去,章紫衣拎起外套走過來,和牛爾并排坐了下來。
春天的氣息,青春的氣息,裹挾著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把兩人包裹在了一起。
這種氣息最偉大的魅力,就是讓牛爾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生命的存在。
意識到生命之所以能夠生生不息,那種澎湃動力的存在。
“我跳的這么賣力,你怎么看都懶得看我一眼呢,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給你跳了。”
章紫衣似乎連張面巾紙都沒來得及帶,用手在額頭和脖頸處抹來抹去。
牛爾斜了一眼章紫衣,發現自己身上除了幾張鈔票外,也特么沒帶任何東西。
“我不太敢看。”
“為啥?是我跳的不好嗎?”
“不是你跳的不好,而是跳的太好,跳的太好看了。”
“好看得……我都不敢繼續看下去了。”
“既然那么好看,為什么不敢繼續看……”
問了半句,章紫衣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牛爾稍稍停頓了一下,忽然變了一種腔調。
“春天來了……萬物復蘇。”
“大草原上的動物們,又到了發情交配的季節……”
章紫衣只是稍稍楞了一下,就立刻把頭埋在支起來的膝蓋上,悶聲悶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要不是下面有那么多人看著我們,我一定立刻馬上就弄死你!”
“你使勁弄,隨便你變著花樣弄。我不但不會反抗,還會配合著你弄。要是有一點反抗,我就去你家跟你姓,跟你姓章。”
章紫衣抬腿就使勁踹了牛爾的鞋子一腳。
“走了!沒看出來,你竟然這么下流!”
“別走,我今天來是請你幫忙的。”
章紫衣剛邁出兩步,就停了下來,轉回了身。
“你知道市里最大最好的樂器行嗎,我要買一架鋼琴和一把小提琴。”
章紫衣有點意外。
“你自己用嗎?你還會彈鋼琴,拉小提琴?”
“我媽是音樂學院碩士……我還夠不著琴鍵的時候,我媽就把臉盆扣在椅子上,讓我坐在上面彈琴了。”
“你不會買一把高一點的椅子嗎?”
“我媽說太浪費,她說過不了幾天,我就長高了。”
章紫衣又是愣了愣。
“你怎么這么貧……面試時我咋就沒發現,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呢,我還以為你……”
“你以為什么……即便是表面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到了春天,也都會和大草原上的動物們一樣,你說對不對?”
“你要是再說這些,我就真走了。”
“好吧,不瞎扯了。你去換衣服,我把車子開過來接你。”
牛爾說自己去開車過來,但還是一直把章紫衣送到了女寢的門口。
這段路,再一次穿過了整個操場。
斜斜的夕陽,給兩人的后背鍍上了一層金粉。把兩人身前的影子,拉得長長。
章紫衣的身高,有一米七左右。兩人相差十公分左右的高度,宛若天造地設般和諧。
牛爾的一身休閑裝,寬松瀟灑而憊懶。
晃悠悠懶洋洋的步子,就像整個操場只有他一個人似的。
章紫衣的一身練功服,就像特意為她量身定制的高定。
蜂腰翹臀大長腿,不見絲毫累贅,經得起任何苛刻的黃金比例量測。
挺拔而顫巍巍的兩大塊豆腐,真空的資本無出其右。
就像特意要在操場上人群的視線中,全方位展示兩人的模特身材和逆天顏值一樣,兩人邊走邊聊,就像親密了很久的情侶似的。
“你上樓吧,不著急,聽到我鳴笛你再下來。”
看著章紫衣沒了身影,牛爾這才晃晃悠悠地往車庫晃悠。
章紫衣已經進樓沒影了,操場上球場上那撥人的目光,竟然還在一直在跟著牛爾走。
盯著他倆太久,都盯成慣性了。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郎亮和曾潛好像才第一次看清牛爾。
不看不要緊。
郎亮心口有點疼。
曾潛有點喘不過來氣。
唱歌和吉他,跟牛爾比,這兩人都不是很行。
顏值和身材,就更提不起來了。
這兩人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有被人碾壓的感覺。
什么叫人上有人。
原本這兩人都以為,自己已經是人上人了。
現在才發現,上面的人只要是牛爾。
他們兩個就只有仰望的份。
也不對。
人上人是不能給人看的。
等到牛爾開著那輛gle豪華轎跑轟鳴著過來的時候,眼看著章紫衣一路跑下樓來,又一溜小跑跑到車子旁,拉開車門就鉆進了副駕……
郎亮恨得牙癢癢的。
這個牛爾,特么的。
竟然都沒下來給她開車門……
帶著最漂亮的女人,買最貴的鋼琴,買最貴的小提琴。
僅就樂器而言,最貴的雖然不一定就是最好最適合自己的,但一定是……非常好的。
牛爾只是掃一眼牌子,試了幾個音就決定了。
鋼琴都是組裝好的,都是送上門服務。
“那我就先回去了……”
“跟著送貨的車,把東西送到家,我就送你回來。”
從市中心到牛記酒館,足有三十多分鐘的車程。
牛爾專注開車,章紫衣也安靜地看著前方。
時而稍稍偏偏頭,看牛爾一眼。
雖然他說話有點不著調……
但他專注起來的樣子,還是非常正經,非常帥的。
牛爾打開了音響,單曲循環著《鐵血丹心》。
“這個牛魔王的聲線,和你的聲線非常像。”
“這次選秀大賽,你覺得我們導演預科班有沒有點希望?”
“你們班那個馬強,小提琴確實拉得不錯。綜合起來看,他要是有你的……葉嘉太郎雖然是個老藝術家,據說他非常在意舞臺的綜合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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