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櫻花山莊,牛爾就接到了佐佐木西的電話。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她想跟牛爾聊聊牛爾工作室的部門設置,主要業務模塊以及相關的人力資源配置……
牛爾說,他昨晚連夜趕出了一個半劇本,幾乎一夜沒睡……
佐佐木西沒等他說完,就呱嗒一聲掛了電話。
牛爾自嘲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李莉珍就像沒聽見,沒看見一樣。她正極目遠眺,好像遠方有個超級帥哥一樣。。
佐佐木西顯得很不禮貌。根本與她精英大牌的名頭不符,與她平日在內外場合的謙和
有禮,讓人如沐春風的人設,也很不相符。
重點是,她一個下屬,竟然敢掛斷老板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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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牛渣面上在自嘲,似乎無可奈何,心里其實很高興。。
她敢掛斷老板電話,很可能是因為她沒把牛爾當成老板。意味著她是在跟牛渣耍脾氣,以一個小女人的身份跟男人的脾氣。
至少在她給牛爾打電話的時候,她沒把牛爾當成老板。雖然話題是工作,她心態顯然是處于非工作身份的狀態。
李莉珍下車后,站在車子旁邊沒走。
“先去餐廳吃飯吧,吃完飯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覺,晚上我給你消息。”
兩人一起去餐廳吃了個飯,然后出了餐廳就各回個屋,開始補覺,恢復體力。
牛爾的臥室沒動,仍然還是在櫻花山莊的老地方。李莉珍的寢室在櫻花山莊二號,與牛爾他們的辦公別墅處于同一園區。
兩人昨晚雖然在牛爾的辦公室運動了大半夜,其實與在臥室沒什么兩樣。就像很多大富豪和前世的高官一樣,牛渣的所謂辦公室其實應有盡有。
套間連著套間,大床連著小床。酒柜咖啡吧,茶點小吃下酒菜……就是十天八天不出屋也餓不死人。
只是最外面的一間才是堂而皇之的辦公室,只有桌椅沙發等等。
牛渣搬到辦公室辦公不到一個月,他在辦公室過夜的次數比在臥室過夜的次數還多。可能也是這段時間有點不務正業,牛爾往臥室走的這一小段路時,忽就然覺得很多人和很多事,好像一下子都涌到了自己眼前。
他第一次有了一種有點應接不暇,分身乏術的感覺,甚至壓力。
佐佐木西說的和做的都沒錯。她所考慮到的事情,正是工作室目前面臨的各種燃眉之急。
牛爾再次苦笑。他來到夷州后,原本只是想著自己作為一個相對獨立的藝人,從事些音樂的創作和演出,以及影視的制作,只想當一個純粹的藝人。根本沒想開什么工作室公司之類,至于櫻花山莊園區的開發建設,當初也只是想暫時安置一下陂南山寨的那些人,以及為他們找一點臨時的差事做做而已。
楊莉菁剛才的電話,把櫻花山莊擴建改造的事情,立馬推到了眼前,已經是箭在弦上。
櫻花山莊的擴建改造,顯然需要一個專業的團隊來打理。
山莊擴建改建完成后,還需要一個經營的團隊。甚至在擴建改建的過程中,經營團隊就應該建立起來,至少要把核心團隊組建完成。擴建改造工程到了中后期,就需要從經營角度出發,開始對市場預熱,開始對外推廣宣傳山莊……
影視業務這一大塊,也需要一個相對完整且獨立的團隊。然后如果把音樂業務也逐步開展起來的話,還需要一個專業的團隊……
影視和音樂都可以放在工作室名下,或者是成立事業部,或者是成立相應的公司。工作室或許可以轉變為一個投資公司,或者是集團化經營的總部……
到底怎么架構才合適,才能讓整個機構高速運轉,而且還要有點前瞻性。畢竟時代和企業都在不斷地發展著……要不,找一家資深的管理公司幫自己理一理……
牛爾回到房間沖了個澡,然后直到躺倒在了床上,這些事情一直都在他腦子里鬧騰。他其實也很想跟佐佐木西聊聊這些事,但佐佐木西畢竟只是一個經紀人。充其量也只是對娛樂圈子的事情熟悉一些……
即便有掛在身,牛渣的零部件和身子,畢竟還只是個肉身。躺倒床上不過三兩分鐘,就不由自主地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看看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這一覺竟然睡了七個多小時。牛爾立刻給佐佐木西打了個電話,問她晚飯吃了沒。
佐佐木西就像看到了牛爾此時躺在床上的樣子一般,說如果想談事情,讓牛爾吃過晚飯,就到她那邊去談。牛爾剛想問是去她的辦公室還是她的住處,佐佐木西已經把電話掛掉了。
“這個小寡婦的性情,還真是古怪……”
牛爾嘀咕了一句就立刻起床,吃完飯從餐廳出來就直奔佐佐木西的辦公室。他想著盡快聽聽佐佐木西的想法,能有多少和自己的想法相吻合。也想聽聽佐佐木西對找一家管理咨詢公司,幫自己理一下公司戰略及企業架構的看法。
當然還有一點,梳理完這些事還要跟李莉珍繼續交流交流。
不出所料,牛爾敲了幾遍佐佐木西門并沒有一點反應。牛渣立刻覺得,今晚的李莉珍可能要獨守空房白等了。
工作室里的所有藝人和職員的寢室,只占了兩座別墅。其中一座是男生住,另一座里全是女生。
這些別墅的結構大多都是三層。分配房間時,大體結合藝人和職員的行政級別以及藝人目前的資歷,從一層到三層分配的房間。
所以像佐佐木西這樣核心高管的寢室,自然是在第三層。而且她的房間不僅足夠大,軟裝飾也足夠奢華。
男生去女生的宿舍樓必須要經過宿管的詢問和登記,登記的項目包括你是誰,找誰,滯留的時間等等。尤其是在夜晚,宿管核查監督得更為仔細。
牛渣作為老板當然不會受到這些限制。然而宿管大媽望著牛爾上樓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之后,還是在登記簿上記下了牛爾進樓的時間。
佐佐木西掛斷牛爾的電話后,立刻去了洗澡間洗澡。雖然她中午已經洗過了一次,然而她覺得還應該洗一次。
包括牛爾在內的所有人,似乎都覺得佐佐木西有點強勢,而且好像很強大的樣子。
然而只有佐佐木西自己知道,她其實是個非常缺乏安全感的人。從知道前夫的那些破事之后,尤其是離婚后開始一個人獨居,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從瀛洲到戛納的時候,她其實非常希望和牛爾在一起,一起度過接下來在戛納的所有時間。然而她心里想的和嘴里說的,竟然大相徑庭。
當她獨自一個人去酒店開房的時候,她恨自己已經恨到了極點。
明明并沒有預定酒店,明明今晚并沒有和品牌商相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