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樂人大談特談的時間里,網上其實也針對歌手的選曲引發了一輪的爭討。
而很是殊途同歸的,最后的話題都落在了簡琳的歌曲夢想中的婚禮上。
有很多人都在心疼著簡玲,可也在擔心著她的登場次序。
好在這時候,大屏幕上,歌手的登場順序做了調整。
第一位出場的許晴陽與第六位出場的司金妠交換。
這一個決定出來,全場嘩然,紛紛稱贊司女王的體貼,給與簡琳最佳的環境去演唱這首對她來說意義非凡的歌曲。
同時,許晴陽也是松出了一口氣,他的心理素質確實是不行,他剛才已經在后臺準備了,可心跳的速度讓他毫不懷疑自己絕對會發揮失常。
他心里知道司金妠所謂的‘我的歌更適合開場’不過是借口,她也是心疼體貼簡琳,而自己是順帶沾了便宜了。
而與他們完全不同心情的是胡安。
他本就對今天的編曲有些不自信,這會兒前一個登場的又換成了司金妠,還是重金屬搖滾,他只覺自己是狂風大浪中毫無反抗之力的一葉孤舟。
可憐,弱小,無助。
偏是他沒理由跟人交換位置,也不可能跟人交換位置。
所以了,再多的不滿和沮喪,他也只能接受在司金妠之后,第二個登場的結果了。
一切敲定妥當,導演江浪最后確認了一遍節目流程,和各個環節,而后宣布星空歌手第三季第四期的競演現在開始。
主持人還是汪泉,一樣的幽默,很會活躍現場氣氛。
而后,便很快迎來了第一位登場歌手,搖滾女王司金妠,和她帶來的天生我往。
天生我往這首歌是天麒樂隊的成名曲,也被稱為是華國樂隊史上的轉折點之作。
因為,從這首歌開始,華國的樂隊開始走向多樣化,不單單是玩新舊搖滾的人可以組樂隊,玩朋克的,重金屬的,民謠的,只要是可以通過音樂去表達的,都可以組成樂隊。
也是從那個時候,樂隊開始成為華國流行樂的主力軍,大街小巷,扛著吉他貝斯滿地走的人越來越多,酒吧駐唱臺上一個人演唱的身影幾乎沒有。
那真是華國樂隊的巔峰時代,也是華國樂壇上最具新鮮活力的時代。
幾乎每一天都有新歌誕生,每一天都有全新的曲風襲刮人們的耳朵,每一天都好似在迎接全新的挑戰一般,讓人期待非常。
如果不是之后的九月九事件,華國的樂隊甚至能給國際樂隊重新定義。
所以,當司金妠踏著漫天星光而來,身上再披戰甲的那一刻,屏幕內外都沸騰了。
——“我司女王回歸了,這是她叢林演唱會上的那一套,我記得,當時我就在現場!”
——“霸氣我司女王,天啊,我要哭了,我太懷念這樣的她了!”
——“我去,你們快看,司女王后面跟著的,是不是天麒樂隊的鼓手蝎子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真是我蝎神啊,不行了,我要激動死了,蝎神啊啊啊啊啊”
……
歌手的準備室里。
胡安一臉不可置信,“我的天,這是真真不給我留活路啊!”
張辭嘆口氣,“沒想到她連蝎神都請動了,今兒這舞臺可能要被司女王承包了。”
許晴陽大松一口氣的拍著胸口,“還好換了,這要是我第一個唱,等到她出場,大家準記不起我唱什么了。”
簡琳笑著跟姐姐簡玲說:“她總是那么有活力,好像不會老似的。”
嚴律則是一邊玩著吉他,一邊看著屏幕上的司金妠,然后想到了那天齊名說的‘九月九事件’,于是他又想起來了樂隊這件事,“還真可以搞一搞的啊!”
……
音樂人的休息室里。
孫小葩看著場內外的互動,以及噌噌上竄的直播熱度,興奮的一拍巴掌,“妥了,今天的舞臺非司女王莫屬了。”
黃鐘偉抱著胳膊坐在沙發上,一臉贊嘆驚喜,“看來上一期嚴律給他們的刺激不小啊,都開始放大招出來了啊,這才有一檔音樂競技類節目的樣子啊。”
因為他再一次的提到嚴律,所以黃鐘偉本也沒想到會有人接。
卻不想郭恩山開口了,他點著頭,頗為認可的說道:“不錯,之前大家都求穩,競技的碰撞其實并不強烈,第一季還可以說新節目,大家不適應,可第二季,一直到歌王之戰才有點戰火味,就實在太欠競技的元素了。而現在這樣,頗有點百家爭鳴的樣子,這才是專業性的舞臺啊。”
安貝兒看著身旁老友,想了想說道:“不錯,我現在也挺期待他們都放大招了,這樣才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啊。”
“哼!”牛其山冷哼,淡淡的道:“沒準是驚嚇呢。”
溫玲玲立刻懟了回去,“驚喜驚嚇總比死水一潭來的強,做音樂,沒點子鮮活勁兒怎么行呢!”
牛其山瞇著眼眸看著溫玲玲,如果不是顧及她那華南第一首富的老爸溫華廷,他才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呢。
一群人不再爭論,而將目光都投到了屏幕之上。
那邊,司金妠已經做好了,燃爆全場的準備。
一架金光閃閃的吉他被她抱在懷里,在導播的示意下,直接第一個音節就刺破了在場所有人的耳膜。
那并不是很正常的電吉他的聲音,刺耳,甚至嘶啞,帶著折磨人靈魂的洞穿力,幾乎讓所有人煩躁的想要吶喊出聲。
偏是司金妠彈的投入,彈的盡興,彈的瘋狂。
她的一整個前奏就只有她自己一個人solo,好似抱著把破舊的電吉他狂歡一般。
卻意外的,點燃了在場所有人心底的那團火。
于是,當蝎神的鼓點一聲緊一聲,一聲強一聲,鑿開人們心底最后那一閃心門的時候,所有人都釋放了出來。
胸中的壓抑,生活的不甘,心中的憤懣,還有狂喜,激動……全部,通過揮舞的手臂,釋放了出來。
整個舞臺上,一首旋律未起,卻依然被司金妠一個人征服。
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看她瘋癲,隨她狂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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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自九霄臨!
我,往人海去!
生,且不問命!
死,當自如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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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吶喊開嗓,穿透電吉他和鼓點,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共鳴。
——“天!生!我!往!”
——“天!生!我!往!”
——“天!生!我!往!”
所有的人,都跟隨著司金妠一起咆哮,哪怕是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歌的人,也忍不住的跟著揮動雙手。
嚴律就坐在自己的準備室里,他看著現場的爆燃畫面,胸中也有熱血翻滾。
誰人心中沒有一個搖滾夢!
那是屬于嚴律這個年齡的人都會有一種的情懷。
他們向往的,不是抱著一把吉他坐在樹蔭下,輕彈淺唱,故作憂傷。
更向往的,是肆意狂吼,張揚不羈。
哪怕是一把破吉他,哪怕走音,哪怕刺耳,哪怕琴弦都不齊備,可只要抱著它,吶喊出心中的那一句話,就是痛快,就是青春。
星辰此時已經跟著司金妠的演唱而嗨了起來,可眼角余光掃見仍舊沉穩如水端坐在沙發上觀看節目的嚴律時,不由驚訝。
卻不知,這個男人的體內已經燃起了一團火,身軀已被熾熱的能量所占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