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秦先生，這個我真不懂。”吳文灰有些語塞，“我一會就去查一查。”
秦律無奈的說道，“我是真想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懂你就開網站？還好現在這個網站是剛開，算了，我還是去問律師吧。”
“實在是不好意思。”電話那邊有誠懇的道了幾遍歉。
“算了算了，正好我這邊有認識的律師。過一陣我去上海的時候，直接一起過去吧，到時候咱們再詳細聊。”
秦律本想給張偉打電話的，但是想了想，還是還沒有把號碼撥出去，現在問有點早，等到時候直接找張偉去上海再問就來得及。現在最重要的是新唱片的事情。
同時，一個疑問也悄然浮現在秦律的心中，吳文灰現在什么也不懂，他是怎么成為后來的網文行業的商業大佬的。
……
賈有還在廣場上。
這時候不光是他招的兼職人員在忙，甚至他也上手幫忙了。
之前第一批領完雞蛋的老年人已經離開了，伴隨著他們的離開，星海廣場這里秦律的人在免費送雞蛋的消息也傳播了出去。
也有一直在這看熱鬧的人，通過和別人的對話，知道了這個秦律就是前幾天上過新聞的那個。
此時正有源源不斷的夠熱鬧大軍在往這里趕來。
“你好，請問這里是免費領雞蛋嗎？”
一個中年男人有些拘謹對站在桌子前的賈有問道。
賈有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人穿著一身臟兮兮的外套，腳上的解放鞋也破了一個口子。
看起來應該是做體力勞動的。
“嗯，對，秦律的新唱片免費給大家送雞蛋，每個能領兩個。”賈有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說完，他拿起兩只雞蛋遞給了這個男人。
“嗯，謝謝。”男人也在觀察著賈有的表情，好像是只要賈有的臉上出現一絲鄙夷或者嫌棄的表情，他就會放下雞蛋，轉身走開一樣。
直到中年男人離開廣場，賈有臉上都沒有出現一絲不自然的表情。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他完全沒有在意。像剛才那個落魄的中年男人一樣的工人，也有不少都來領了雞蛋。
到了臨近下午四點，賈有才將雞蛋全部發完，其余沒領到的，也沒什么怨言，畢竟他們過來，很大原因是來看熱鬧的。
賈有這邊帶著兼職人員收拾好了桌子以后，也沒等回工作室，直接就在操場上給這些人結了賬，一人二十。
他這才獨自一個人開車往工作室回，至于這種方法有沒有效果，賈有看不懂，也猜不到，從一開始，他就不明白秦律這么做的涵義。
發唱片哪有往外送錢的，不都是賺錢嗎？
現在按照秦律的吩咐雞蛋也發完了，剩下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正想著呢，路邊的拐角處突然竄出來一個人！
頓時嚇了賈有一跳。
賈有一個急剎車腦袋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盤上，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抬起頭來剛想罵，結果看到這人，不自覺的愣了一下，到嘴邊的罵聲也咽了回去。
這人不就是剛才來這領雞蛋的那個工人嗎？
“額……你不是剛剛在我這領了雞蛋嗎？你走路怎么不看著點紅綠燈？”賈有搖下車窗抱怨道。
本來路口剛才就是綠燈，要不然賈有也不會絲毫沒有準備的踩急剎車。
結果這人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之色，反而是沖他擺擺手，一溜煙的打開車門，鉆上了副駕駛。
賈有看到這一幕，有些發懵，這人居然還上來了？當我這是出租車了？
“哎？我這可不是出租車。”
“我知道。”中年男人在副駕駛上扭過頭來，看向他，“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史赫。”
賈有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我是一個盜版商人。”史赫沒等賈有發怒，“是明德市最大的盜版商人。”
“嘶~”
賈有倒吸了一口涼氣。
盜版，一直就是知識類產品繞不過去的難題。明德市再怎么說也屬于國內的省會城市，能做到明德市最大的盜版商人，眼前這個史赫的實力可想而知。
至于為什么他會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工作服，賈有反而沒有懷疑。
因為只要腦子不是有坑，就不會穿著這一身出來行騙。
此時的史赫，臉上沒有了一絲之前領雞蛋時候，臉上拘謹的表情。身上真正的呈現除了屬于灰色地帶大佬的氣勢。
這回輪到賈有忐忑不安了，現在秦律剛想要發布新唱片，明德市最大的盜版商人就找上門來了，這是要干嘛？
難道是盯上了秦律的新唱片？
盜版的成本很低，加上一些其他監管不力的原因，要是哪個盜版商人盯著一個歌手的新唱片出盜版，那這個歌手的正版唱片銷量一定極為慘淡。
畢竟除了少數愿意為正版買單的消費者，剩余大部分人，在三十元和八十元兩個選擇之間，都會選那個二十元，哪怕明知道那個二十元的是盜版。
這就是人性。
“我來這趟沒別的意思，你也不用緊張。”史赫卻是一臉的風輕云淡，“我知道你們這些正版知識的生產者對于我們這個行業深惡痛絕，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改行。”
“啊？”賈有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那你找我來也沒用啊！”
一個明德市最大的盜版商人來找自己說要改行，這太扯了吧，而且，找自己來也沒用啊，自己投資的秦律的新唱片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不！找你來就是為了轉行。”史赫盯著賈有，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他心中的想法，“我想要秦律的新唱片的代理權。放心，該給的錢我會給的。”
“這……”賈有很為難。“那你為什么找我們，你完全可以去找那些知名唱片公司或者那些當紅的歌星。”
史赫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可是做盜版起家的。而且我看你們好像正處在困境中。”
說實話，賈有心動了，能一口氣將一萬張唱片全甩出去，銷路不用愁了，完全沒有虧錢的可能了，但是史赫畢竟是做盜版起家的，長久來看，不管是對他還是對秦律，都是一個未來的黑點。
以后一旦跟人起了矛盾，就會被人抓住這點猛攻。
“要不你等等我？我問一下秦律的意見？”
“嗯，也好。那我在車上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