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金伊指了指OWEN剛剛坐過的位置,說道:“喝點兒什么?我請。”
“冰凍可樂。”敖夜說道。
“你認真的?”金伊看著敖夜問道。
她接觸過很多很多人,其中有很多很多男人。
大多數男人在女人面前都很有表達或者表現欲望,無論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們到了咖啡館要么喝茶要么點咖啡,再高逼格的會要一些小眾的或者特調,甚至還有要威士忌純飲或者雞尾酒的,哪有一張嘴就要冰凍可樂的啊?
他是當真不把她們當作女人?沒有任何裝pretentious的想法?
“當然。”敖夜說道。
這有什么好隱瞞的?
敖夜在兩件事情上面對自己有著百分之百的忠誠:一是喜歡吃什么,二是喜歡喝什么。
“敖夜喜歡喝冰凍可樂。”魚閑棋在旁邊幫腔說道:“這件事情整個鏡海大學的女生都知道。”
“為什么整個鏡海大學的女生都知道?”金伊好奇的問道。
“因為他剛剛入校的時候,就有很多女生喜歡他。聽說他喜歡喝冰凍可樂,那些女生把學校所有超市的冰凍可樂給買完了.......為的就是給他送一瓶冰凍可樂。”
“喲?”金伊嘖嘖稱奇,眼神玩味的看向敖夜,說道:“原來是鏡海大學的大眾情人,無數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呢。”
“我不是白馬王子。”
“總算還知道謙虛。”
“白馬......這種動物無法匹配我尊貴的身份。”
金伊給敖夜點了杯冰凍可樂,看著他抱著一個粉色吸管吸吮,覺得這個時候的敖夜單純而稚嫩。她想不明白,小魚兒怎么會喜歡這樣的男生?
在她心里,小魚兒喜歡的男人應該是那種斯文儒雅學富五車的學者型或者在某一個領域縱橫捭闔攪弄風云的精英型,這種白白嫩嫩的小學弟.......應該是自己這種沒什么學識見識的庸俗淺薄女人喜歡的類型嘛。
“你和女朋友最近沒吵架吧?”金伊看向敖夜,出聲詢問。
敖夜一愣,然后搖頭說道:“我沒有女朋友。”
金伊和魚閑棋對視一眼,一幅「看來事實和我們所想的不太一樣」的模樣,出聲說道:“不可能吧?聽說你和一個大一女生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的。我這個畢業好幾年的老學姐都聽說了......”
敖夜嘆息,說道:“事情并不是傳說的那樣。”
“事實應該是什么樣?”金伊問道。
“她生病了,我救了她。”敖夜說道。“事實就是這樣。”
“那床怎么塌了?墻上怎么出現一個大洞?”
敖夜總不能告訴她們說床是被敖心痛苦之下捶塌的,墻是被她一拳轟出一個大洞......
他倒不是不能說,就怕她們不信。
魚閑棋看向敖夜,問道:“敖心是什么病?嚴重嗎?”
“喲,你連人女生的名字都打聽好了?”金伊笑呵呵的調侃著魚閑棋。
“學校的人都知道......”魚閑棋無力的解釋著說道。
學校的人都知道,但是,對于一心埋頭于實驗和數據的魚閑棋而言,她可以不知道。
以前,她哪里會在意這些學生之間的小情小愛?
她的征途是星辰大海,是弦理論的邊界......
可是,因為這是敖夜的小情小愛,她又「一不小心」的知道了。
當然,書呆子也功不可沒。他和傅玉人沒少在自己面前「閑聊」,有意無意的就把這緋聞給拎出來說上一遍。
“血液病。”敖夜說道:“很嚴重。應該沒有幾年好活了。”
敖心說自己還有十年壽命,但是,以敖夜親眼所見敖心的發病狀態,可能再活十年都是奢望.....
而且,這種陰毒發作,只會一次比一次洶涌,一次比一次煎熬。
只要一次扛不過去,那就是一命嗚呼。
所以說,敖心到底還能活幾年,其實是個未知數。
“啊?”
金伊和魚閑棋驚呼出聲。
“不應該啊?”金伊出聲說道:“現在醫學那么發達,血液病并不是不解之癥。只要找到了配對的血液或者骨髓就能夠治療.......現在一些靶向藥的臨床效果也非常好。怎么會只有幾年好活呢?”
魚閑棋看向敖夜,說道:“我有朋友在美國輝煌制藥做管理,可以請她幫忙拿出一些針對血液病治療有特效的靶向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還可以幫忙聯系歐洲幾所頂級的血液病治療醫院。他們在這一塊非常專業,入院病人的康復率非常高。可以試試。”
魚閑棋是物理學家,但是,她身邊的那些學霸同學學霸朋友卻分布在各個高精尖領域。
她本身又在天體實驗室工作過,自然不會缺乏這方面的資源和人脈。
很多病不是不能治,只是你找不到合適的人或者藥來治療。
真相便是如此,最頂級的醫療資源也處于絕對的壟斷狀態。
敖夜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這種病別人都治療不好。”
“為什么?”魚閑棋問道。
“就是。沒試過,怎么就知道別人治療不好呢?”金伊也一臉的疑惑,說道:“你都能治,世界最頂級的醫療機構都治不好?這真的是血液病嗎?不會是相思病吧?”
敖夜就不想和金伊說話了。
這個女人的每一個問題都像是拿刀子往人的肋骨上面戳。
敖夜看著魚閑棋的眼睛,說道:“她的病比較特殊,一般的治療手段是沒有任何效果的。不過,我有一些特殊的治療方案......你還記得你剛剛回國的時候失眠頭痛嗎?我往你嘴里吹口氣......你就好了。”
魚閑棋面紅耳赤。
這個家伙,怎么什么話都往外講?
金伊瞪大眼睛看向敖夜和魚閑棋,指著魚閑棋說道:“你往她嘴里......吹氣?”
“是的。”敖夜點了點頭,說道:“我幫她治病。”
“你當你是神仙啊?吹口氣就能夠讓人疼痛全消病魔退散.......”金伊轉身看向魚閑棋,說道:“他真的治好了你的失眠頭痛?”
魚閑棋羞澀不已,卻只能點頭說道:“是的。”
“不可能吧?這種鬼話你都信?你可是......拿過無數獎項的天才物理學家啊?你不是無神論嗎?怎么會相信這種封建迷信的東西?”
“是真的.....”魚閑棋出聲說道。
她其實是不相信敖夜吹一口氣就能夠治療自己的失眠頭痛的,可是,敖夜吹了一口氣之后,確實讓困擾她已久的失眠頭痛就好了起來......
玄學!
“你完了。”金伊覺得這是閨蜜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不然的話,她怎么可能相信這么荒誕離奇的說法?
這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自己說「世間的一切都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如果科學不能夠解釋那是科學的發展到達了邊界」的女人啊。
“你試試就知道了。”魚閑棋看到金伊說話時的語氣和表情,知道她并不相信,出聲說道。
“我又沒病,有什么好試的?”金伊笑著拒絕。
她才不會相信這種鬼話,更不相信敖夜吹一口氣就能夠治病......
這比玄幻中的「隔空取物」、「預知未來」還要荒唐。
“不,你有病。”敖夜看向金伊,說道:“你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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