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下午你帶桃子去幼兒園報名嗎?我跟你一起去。”吃過午飯劉晚照跑過來道。
雖然劉晚照已經和何四海確定了關系,但是還沒跟劉中牟夫妻說呢,當然有可能他們也心知肚明,所以劉晚照也不好總待在何四海這邊。
“行啊,有你正好。”何四海沒有拒絕。
有她在,何四海會輕松很多,他小時候可沒上過幼兒園,到了適學的年紀,直接從一年級開始上的。
“阿姨,姐姐呢?”桃子仰著脖子問道。
“她在家呢。”劉晚照道。
“姐姐跟我一起去幼兒園嗎?”桃子滿臉期盼地問。
“萱萱姐姐去不了幼兒園,恐怕只能你一個人上了。”劉晚照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一臉無奈地道。
萱萱的身份早就注銷,是黑戶不說,而且必須天天把燈籠帶在身上才行,平時沒關系,但是要上幼兒園肯定不行。
“為什么?我想跟姐姐一起上幼兒園。”桃子有些委屈地問。
“爸爸,姐姐不上幼兒園,我也不上了,我在家里跟姐姐玩。”桃子轉頭對何四海道。
“這可不行,小孩子必須要上學。”何四海摸了摸她小腦袋。
桃子伸手拽住他的手指,緊緊地握著。
“爸爸,你跟我一起上幼兒園嗎?”桃子又問道。
“當然不,爸爸是大人了,幼兒園是給小朋友上的,里面有很多跟你一樣大的小孩子,相信你很快會交到新朋友的。”
“我……我還是不想去。”桃子小聲地道。
沒爸爸在,她感覺不踏實,要是有萱萱姐姐在,她們是好朋友,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劉晚照聞言,想要勸說一下小家伙,還沒開口,就聽何四海問道:“萱萱人呢,讓她一起去幼兒園吧。”
“可是……”
劉晚照剛想解釋,就被何四海給打斷了。
“你等一下。”
何四海放開桃子,轉身走到屋里,然后拿出一套小衣服來。
“你讓萱萱把這個換上。”
“這是……?”劉晚照有些疑惑。
“等換上你就知道了。”何四海道。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吧。”何四海說著,拉著桃子出了門,劉晚照趕忙跟上。
“咦,你們不是去幼兒園報名嗎?”孫樂瑤看到站在門口的何四海他們有些驚訝。
劉晚照剛才出門說要跟何四海一起去幼兒園,怎么又回來了。
“萱萱呢?”何四海問道。
“正在聽她爸爸給她讀故事呢。”孫樂瑤說,同時把他們讓了進來。
果然就見劉中牟靠在沙發上,帶著一副眼鏡認真地讀著手里的繪本。
萱萱偎依在他腋下,枕在他胸前認真聽著。
“萱萱。”何四海對她招了招手。
“四海來了。”
劉中牟放下繪本,有些疑惑地看向何四海。
“去把這個衣服換上。”何四海把手里的衣服遞給跑過來的萱萱道。
“謝謝老板。”萱萱笑嘻嘻地道。
“這是……?”孫樂瑤和劉中牟都很驚訝。
“等會你們就知道了,晚晚,你去幫萱萱把衣服換上。”何四海對站在旁邊的劉晚照道。
劉晚照瞪了何四海一眼,因為剛才何四海下意識地叫她晚晚,她爸媽還在呢。
但是劉中牟夫妻也不知道是沒聽見,還是裝作沒聽見。
劉中牟道:“把燈帶上。”
剛才讀繪本的時候,燈放在了茶幾上。
于是劉晚照拎著燈籠和萱萱進了房間。
桃子掙開爸爸的手,噠噠噠地跟著跑了進去,何四海也沒管她。
“四海,別站著,先坐。”劉中牟站起來招呼道。
說實在的,何四海的身份對他們來說,感到非常復雜。
神使、恩人、晚輩、朋友、女兒的老板,當然未來還有可能成為女婿。
總之也是一言難盡,有時候都不知道以什么樣的態度來對待他。
夏天衣服本身就少,萱萱很快就換了出來。
一身白衣的萱萱可愛無比,如果再梳個垂掛髻,那就是一個古裝小仙女。
“這是漢服,還是道袍?”劉中牟對古文化很有研究,一眼就看出衣服的款式。
“都差不多吧。”何四海道。
“這衣服是在哪里買的?料子摸著好舒服,好奇特的感覺。”正彎腰給女兒整理一下衣裳的孫樂瑤道。
“這可買不到,這是員工服。”何四海笑道。
“員工服?”劉中牟等人聞言有些驚訝。
何四海沒多做解釋,而是對萱萱道:“你把燈滅了。”
萱萱聞言,把小腦袋湊到燈籠上方輕輕吹了一口,橙紅色的燈火立刻熄滅了。
大概因為燈一直亮著,萱萱天天都在身邊,所以燈滅了以后,萱萱還站在原地,眾人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燈已經滅了,他們為什么還能看到萱萱?
“是這件衣服的原因嗎?”劉中牟首先反應過來,驚訝問道。
“對,這是萱萱的工作服,這件衣服可以讓她人鬼互換。”
隨著何四海的話,萱萱的衣服突然變成了黑色,然后她就如同一幅褪色的畫,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很快,又出現在了大家眼前。
白為陽,黑為陰,所以這件衣服叫陰陽衣。
“所以……所以有了這件衣服,萱萱也可以去幼兒園了?”劉晚照反應過來,滿臉驚喜。
“哇,姐姐跟我一起去幼兒園。”桃子在旁邊倒是開心了。
等去了幼兒園,一定要讓她教自己變不了的魔法。
這樣就可以變給其他小朋友看,一定能交到很多好朋友。
桃子想著想著自己都樂了起來。
“對,對,上幼兒園。”孫樂瑤聞言也是一臉喜色。
之前幫桃子打聽幼兒園的時候,她何嘗不想著女兒也能去上。
不是為了學知識,畢竟他們一家都是老師,教萱萱足夠了。
他們只是想萱萱能多交一些朋友。
自從萱萱回來以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他們逐漸發現,萱萱沒有活著的時候開朗,經常一個人坐在角落里發呆,顯得特別地孤獨。
大概是因為做詭的時間太長了,沒人跟她說話,沒人跟她玩……
有桃子在還好一些,沒桃子的時候,她顯得特別沉默。
他們見了特別地心酸。
“還是不行啊,戶口都沒有呢。”劉中牟雖然也很開心,但是轉念又想到新的問題。
滿臉高興的孫樂瑤和劉晚照聞言沉默下來。
在大夏戶口是個大問題,不是想上就能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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