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事那天晚上,范紅波也出了事,只不過他很短暫,很快就恢復過來,你能跟我說說,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么了嗎?”
上車以后羅舞陽盯著羅歡追問道。
“姐,我不是說了嗎?那天就是在酒吧里酒喝多了一點。”羅歡移開目光小聲解釋道。
“那天晚上是你買的單。”羅舞陽忽然說道。
但是羅歡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他買的單,所以有他的付款記錄,只要查一下酒吧記錄,當天晚上點了哪些就清清楚楚。
“有一部分是范紅波付的錢。”羅歡辯道。
“不可能,我們查了當天晚上所有賬目。”羅舞陽立刻道。
憑借他們家在合州的地位,查一個酒吧的賬目輕輕松松。
“姐,你明知道我不想說,你就別問,我要是想說了,肯定會告訴你。”羅歡一臉無奈地道。
“但是我想聽。”羅舞陽一臉認真地道。
“其他的事可以,但這事你別問。”羅歡知道姐姐一向強勢,但這件事沒得談。
老詭占據了他的身體,他的意識其實還在。
但是意識如同被關進了一個籠子里,可是不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但他還能聽見和看見外面的一切。
但隨著時間推移,他的意識開始產生呆滯,靈魂變得凝滯。
肉體是靈魂的載體,如果要用一件東西來比喻的話,電腦是最恰當的,肉體相當于電腦的硬件,靈魂就是軟件。
肉體通過外接獲取到各種信息,存儲在腦海里,然后讀寫在靈魂上。
肉體死亡,就相當于存儲功能和讀寫功能損壞。
這也為什么詭,只記得生前的事,死后的事情記得的很少,也很短暫。
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讀寫功能,也沒有了存儲空間。
比如萱萱,死的時候是個孩子,現在還是個孩子,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思想上變成成年人。
而老詭占據羅歡身體的時候,羅歡的肉體并沒有死亡,所以他直接讀取了羅歡腦海中存儲的記憶。
這也是他為什么那么快就能融入到現代社會,頂替原來身份的原因。
但是同樣地,他也在羅歡腦海中留下一些自己記憶的痕跡。
當老詭從他身體離開,他的靈魂漸漸恢復,重新接管自己身體以后,他的靈魂也同樣讀取了這些記憶,讓他明白了很多事情。
同時對詭神也更加的敬畏。
“好吧,看來你是長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連姐姐也不能說了。”羅舞陽神色落寞地道。
見她這副模樣,羅歡差點忍不住說出來,好在及時剎住,沒上當。
見沒能騙到羅歡,羅舞陽又恢復了她高冷的模樣,靠在位子上看著車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對了,丁敏找你什么事啊?”羅歡主動開口問道,想要緩和一下氣氛。
羅舞陽瞥了他一眼,倒也沒有瞞他,直接道:“說是給我介紹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
羅歡聞言直接皺眉,然后不滿地道:“多管閑事。”
畢竟誰都不想被人說有精神病,而且在羅歡心目中,姐姐的那點問題根本就不是什么問題。
“丁敏也是一片好心,而且她也不是無的放矢之人,去看看吧,說不定有意外驚喜呢。”羅舞陽道。
羅歡聞言沒再做聲,畢竟丁敏的身份擺在那里,真有可能接觸到一些能力特別強的人。
“姐……”
“好了,工作時間,要叫我羅總。”羅舞陽瞪了他一眼道。
“這不是沒工作嗎?”羅歡嘀咕道。
“在家以外的地方,我都是在工作。”羅舞陽道。
“好吧,好吧,羅總,你剛才說錢的事,我忽然想起來了,我最近的確比較缺錢。”
“你姐給你錢你不要,你找我羅總要,算怎么回事?”
羅歡感到無言以對,說得太有道理了。
“陽陽姐。”
丁敏認識羅舞陽的車,看到她的車開過來,直接迎了上去。
羅舞陽直接讓司機停了車,從車上下來。
羅歡也跟著一起下來了。
看到羅歡,丁敏微微皺了皺眉頭,羅舞陽很敏銳地察覺到了。
“你說的心理醫生呢?在哪里?”羅舞陽問道。
“在鎮上,我帶你過去。”丁敏道。
“這里?”
羅舞陽有點詫異,因為金花湖鎮屬于景點,賣吃的,賣紀念品在這里沒問題,但是心理醫生能把診所開在這里,腦子沒問題吧?
丁敏其實也覺得挺奇怪的,何四海為什么把問心館開在金花湖鎮,難道是因為離家近?
實際上何四海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只不過沒對人說過罷了。
“其實我也覺得挺奇怪的,走吧,不要讓人家久等。”丁敏說著轉身就往鎮上走去。
羅舞陽卻神色變得認真起來,因為從丁敏短短的幾句話,羅舞陽已經判斷出丁敏很尊敬這位所謂的心理醫生。
“羅歡,你在這里等我,不用跟我一起了。”羅舞陽回頭向羅歡說道。
然后直接追上丁敏。
“為什么呀?”羅歡有些懵。
但是羅舞陽沒搭理他,已經跟丁敏一起進了鎮里。
實際上羅舞陽之所以讓羅歡留下來,是因為之前丁敏見到羅歡的時候,略微皺了皺眉,說明丁敏不希望有其他人和他們一起去見那位心理醫生。
這也更加說明那位心理醫生在丁敏心目中的重視程度。
這讓羅舞陽也好奇起來。
“鎮子又不是你們家的,你們說不讓,就不讓啊。”羅歡嘀咕一聲。
然后讓司機去停車,自己也跟著進了金花湖鎮。
但他還是很聽話地沒跟在羅舞陽他們身后,而是準備在鎮上逛逛。
“你說的那位心理醫生,是北師大畢業的,還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在路上羅舞陽忍不住問道。
北師大心理學在國內常年排在第一,他們的校長也是心理學大牛。
“都不會是,陽陽姐,厲不厲害不是看這些的,是看對你有沒有幫助。”丁敏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我是怕你被騙了,對了,他的咨詢費用是多少?”羅舞陽道。
“我是警察,誰敢騙我?至于咨詢費,我也不知道,等會你自己問吧。”
“警察就不敢騙了?你呀……”羅舞陽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就在這時,丁敏忽然站定了身子道:“我們到了。”
羅舞陽抬頭看去,就見門頭上“問心館”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