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周六的早晨。
桃子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從房間里出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
天氣已進入深秋,正是睡覺的好天氣。
一大早桃子真的不想從暖暖的被窩里起來。
可是爸爸說今天帶她出去。
所以強行爬起來,穿好了衣服。
“爸爸,今天你要帶我去大老虎嗎?”桃子看到從陽臺走進來的何四海,立刻仰著脖子問道。
“大老虎,什么大老虎?”
何四海蹲下身子,幫桃子把衣服整理了一下。
天氣涼了,桃子穿的衣服也多了,臃腫得像是一只小企鵝,倒是更加可愛了。
“嗯”桃子聞言立刻皺起眉頭,鼓起小嘴巴。
“你不是要帶我去看大老虎,小獅子的嗎?”桃子氣哼哼地問道。
“你前幾天說的。”桃子叉著腰生氣道,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別以為小孩子就好糊弄,她記性可好了。
“我不記得了呀,我們今天要去吳嬸嬸家。”何四海攤手道。
“嗷,我生氣了,我是桃子大公雞,我要啄你屁屁,啄你肚肚。”桃子生氣地道。
把小手握成雞嘴形狀,向何四海啄了過去。
“啄不到,啄不到……”何四海站起身來,向后退去。
“你別跑,你這大騙子,給我啄一下。”桃子生氣地道。
“我要是不跑,不但是大騙子,還是大傻瓜,哪有原地給人啄的。”
何四海笑著說,然后跑進了廚房。
桃子追了進去。
看到何四海正在灶臺上弄早飯,頓時得意了。
“哼,你這一下跑不了了吧?”桃子得意地用小手在何四海屁股上一連啄了好幾下。
“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下次不敢了吧?”桃子問道。
“是,是,你厲害,我不敢了。”何四海忍住笑意求饒道。
“那你什么時候帶我去看大老虎?”桃子仰著脖子一臉期盼地道。
“你就不怕大老虎一口把你吃掉呀?”何四海故意笑著道。
“老虎在籠子里呢,吃不到小孩子的,而且,爸爸也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桃子清澈的眼睛看著何四海,倒是讓故意逗她的何四海有些內疚了。
于是點了點頭道:“對,爸爸會保護你的,現在你去洗臉刷牙。”
“大老虎。”
“知道,知道,這次我們去的吳嬸嬸家離動物園不遠,要是下午時間還早,我就帶你去,要是時間太遲了,我就明天帶你去,你看行嗎?”何四海道。
“好”桃子聞言,小臉上立刻綻放出開心的笑容。
“你呀。”
何四海在她小臉上輕捏了一下。
“嘿嘿”
“傻乎乎的,快去刷牙洗臉,我們吃早飯。”
“爸爸”
“怎么了?”
“嘿嘿,我就想叫叫你。”
桃子抱住何四海的腿蹭了蹭。
何四海輕輕地把手放在她的小腦袋上揉了揉。
“爸爸,我去刷牙洗臉去了,你要乖乖的哦。”桃子放開何四海的腿道。
“這話應該我來說才對,快點去吧。”何四海伸手在她小腦袋上輕敲了一下。
桃子捂著小腦袋,噠噠噠地跑出了廚房,歡快得像是一只小精靈。
吃過早飯,何四海他們就出發了。
不光他和桃子,還有劉中牟一家。
畢竟韋立文是劉中牟的朋友,既然劉中牟邀請的他,于情于理劉中牟也要到場。
至于劉晚照和萱萱本身就要跟著一起的。
這樣就剩下孫樂瑤一個人在家了。
于是一合計索性一起去了,再說孫樂瑤跟韋立文也熟得很,孫樂瑤的很多畫都是通過韋立文出手的。
張海濤的別墅是在清源路。
合州近幾年發展,因為基建等原因,老城區早已失去了開發價值。
所以最近幾年,合州重點開始向西面開發。
清源路就屬于合州西城,高檔住宅、商場醫院等等非常繁華。
而清源路的清幽別院屬于西城區高檔小區之一。
整個小區全是獨棟別墅,一邊是百花公園,一邊是森林公園,環境優美,絕對是養老的好地方。
而張海濤之所以在這里買房子,也正是為了以后養老的。
等何四海他們到的時候,遠遠地就見張海濤站在小區門口。
“張叔,站在門口干嘛,你告訴了我地址,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何四海搖下車窗,對走過來張海濤道。
“我在家也沒事,正好出來曬曬太陽。”張海濤笑著說。
至于是真是假并不重要。
“劉教授,孫教授,歡迎,歡迎”
張海濤說著,又向劉中牟和孫樂瑤招呼。
上次何四海的問心館開業,他們是見過面的。
“打擾了。”
“劉教授,你說這話就見外了,我是個粗人,你們這樣的教授能來我家做客,那是看得起我,真的是蓬蓽生輝……”張海濤也是場面人,自然撿好聽的話說。
雖然明知道都是客氣話,但是讓人聽著就是舒服。
“可沒有你這樣的蓬蓽……”劉中牟打開車門下來,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別墅區笑著說。
“劉教授,四海……,我們先進去吧。”張海濤笑著招呼道。
“別急,我朋友快到了,正好等一等。”劉中牟說道。
大家正說著話呢,又一輛吉普車開了過來。
然后就見吉普車慢慢停靠在了路邊,然后探出一個圓滾滾的腦袋出來。
“老劉,這么早呢?”他大聲招呼道。
原來他就是劉中牟的朋友韋立文。
人長得圓滾滾的,肥頭大耳,滿臉笑容的模樣很是喜慶。
以至于兩個小家伙一直好奇地打量著他。
眾人相互寒暄了幾句,然后在張海濤的招呼下走向他家。
“這地方環境真好,當初開盤的時候我也想在這里買一套的,可惜當時因為看中一件大貨,資金一時轉不過來,在想買的時候,價格已經漲得讓我望之興嘆,對了,張老板,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韋立文很會說話,一路上吧啦吧啦地說個不停,面面俱到,誰也不冷落。
就連桃子和萱萱,他都時不時地跟她們搭上兩句。
“我就是一個收破爛的,哪是什么老板……”張海濤笑道。
“收破爛怎么了,當初我就是從收破爛起家的。”韋立文說道。
“別聽他瞎說,他收的是古董。”劉中牟在旁邊笑道。
“能賣上錢的才叫古董,賣不上錢的跟垃圾有什么區別嗎?說不定還不如垃圾呢。”韋立文道。
“你呀,在行業里也算是有頭有臉的,怎么能如此勢利?古董是文化,是傳承……”劉中牟反駁道。
“老劉,你說得都對。”韋立文一臉贊同地道。
劉中牟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但是韋立文接著說道。
“你是教授,你講文化,搞研究,這是你的本職,是你敬業。”
“但是我是商人,我搞錢,也是我的本職,也是我敬業啊,對不對?”
這話好有道理。
劉中牟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駁。
“來,來,大家進來吧。”
這時到了張海濤家院門口,他趕忙招呼大家進去,這才打斷了這個話題。
門:頭疼的厲害,請個假,今天就一章了,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