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丁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又補充道:“當然這是對你來說。”
何四海靜靜地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丁敏看著窗外,忽然來了一句,“冬天了呢。”
然后轉過頭來道:“實際上是我一個師兄,當然,他不認識我,他父親是緝獨警,在他十歲那年,因為抓捕獨犯,犯罪嫌疑人暴力拒捕,引爆了手榴彈犧牲了。”
“多年以后,他繼承了他父親的事業,也走上禁獨崗位,在外出偵辦案件時,因勞累過度突發疾病去世,他還很年輕,孩子才五歲。”
“孩子還不知道自己爸爸已經犧牲了,還不停地用微信給她爸爸發語音,問他什么時候回家,因為他答應過她,給她買雪鞋,帶她滑雪,打雪仗,堆雪人……,她每天都在期待著爸爸回來……”
“前些日子,我們局里組織先進事跡學習,我才了解到這件事,然后我想起了你,我想,最起碼能給小姑娘一個沒有遺憾的冬天……”
丁敏眼睛通紅地說著。
何四海抽了一張紙巾遞給了她。
丁敏接過去擦了擦,她對這位師兄特別地能感同身受,因為兩人很像。
都在很小的時候,父親犧牲在了緝獨第一線上,長大后,繼承父親的遺志,成為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雪山已經堆滿了積雪了呢。”丁敏看著窗外說道。
那位師兄是滇省人,滇省很少有雪,但是有好些座雪山,每年冬季都會有厚厚的積雪,是很好游玩去處。
“放心吧,只要他還沒有進入輪回,我想小姑娘會有一個沒有遺憾的冬天的。”何四海說道。
“謝謝。”丁敏轉過頭來,向何四海露出微微的笑容。
“我們是朋友,所以不用說謝謝。”何四海道。
“對,我們是朋友。”丁敏開懷大笑起來。
何四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把他資料給我。”何四海道。
丁敏聞言,立刻從包里拿出一沓文件出來。
“我不要這么詳細,長相和姓名就可以了。”何四海有些哭笑不得地道。
“都有,都有……”丁敏訕笑道。
何四海打開資料,然后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你師兄姓張啊。”何四海隨口道。
“嗯,叫張子恒。”
“晚上我給你具體答復。”何四海道。
他要先讓萱萱找找人,看張子恒有沒有逗留在人間,如果沒有,還需要去冥土看看。
“好。”丁敏點了點頭。
何四海把文件夾還給她,忽然發現兩人之間有點尷尬,因為一時之間沒有什么話題可說了。
當然,也許只是何四海自己一個人覺得,丁敏并沒有覺得。
而是喝著咖啡,笑吟吟地看著他。
但這樣干坐著也不是辦法啊,何四海想了想問道:“你有調查葉益陽嗎?”
丁敏聞言收斂了笑容,然后點了點頭道:“查出來一些東西,不過都是一些商業上的問題,并不足以把他打倒。”
“不急,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也不急這一時。”
丁敏點了點頭,她也是這個意思,只有一下把他給摁死,不然只關個幾年就出來,那又有什么用。
甚至有可能引起對方的警惕,想要查出更多就更困難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眼看咖啡喝完了,何四海主動告辭離開。
丁敏也沒久坐,跟他一起出了咖啡館。
看著何四海上了車,她才轉身離開。
何四海沒有立刻開車回家。
而是給劉晚照打了個電話,但是對方沒有接。
但是很快劉晚照就發來信息。
“我正在上課?不方便接電話,有什么事?”
何四海聞言這才有些恍然。
“什么時候放學?我在學校門口等你。”何四海回過去道。
“這節課上完,我就可以走了,等我哦”劉晚照立刻回過來道。
于是何四海把車子開到三十二中門口找了個地方停了下來。
人在車子里有點悶,于是何四海從車上下來,圍著車子轉悠了兩圈。
然后就見遠處站著一位年輕人,看上去比何四海大不了幾歲,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圍著一條紅色的圍巾,滿是驚喜地看著何四海。
何四海看了對方一眼,很顯然這一位心愿未了,逗留在人間的詭。
心想最近是怎么了,這都快過年了,業務怎么突然多了起來?一件接著一件。
不過那位年輕人,并沒有立即上前。
先是滿臉驚喜,接著又有點驚訝的神色,接著轉身不舍的離開,搞得何四海有點莫名其妙。
“四海。”就在這時,劉晚照背著個包從學校出來。
“不冷嗎?怎么不在車里啊?”她走過來,摟住何四海的脖子道。
“不冷,下車透透氣。”何四海道。
“怎么可能會不冷。”劉晚照說著,接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給何四海圍上。
“等會我們去超市嗎?”劉晚照問道。
“去超市?去超市干嘛?”何四海詫異問道。
“明天不是回去看奶奶和叔叔阿姨他們嗎?”劉晚照問道。
“對呀。”何四海打開車門,讓劉晚照上去。
等何四海上了車,劉晚照這才又道:“那我們總不能空手上門吧?肯定要買點東西帶上。”
“嗯,你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去超市轉轉。”何四海道。
“等等,你過來接我,不是為了和我一起去超市的嗎?”劉晚照詫異問道。
“當然不是,我只是順路而已。”
“順路?”劉晚照的語氣高揚了八度。
但是何四海毫無所覺地道:“對啊,順路,下午丁敏約我有點事情,聊完看你應該快放學了,就順便來接你了。”
然后……
他見沒聲音了,轉頭一看,就見劉晚照氣鼓鼓地盯著他。
“怎么了?”何四海詫異問道。
“哼,哼……”劉晚照抱著手臂,氣哼哼地道。
“怎么了?”何四海故意問道。
“沒怎么。”劉晚照伸手一把把他脖子上的圍巾給拽了過來。
“干嘛呀?”何四海故意問道。
“我冷。”劉晚照大聲地道。
“是嗎?我把空調打開,你就不冷了。”
何四海說著,打開車載空調,然后一踩油門,沖了出去。
劉晚照都快被氣炸了。
可是看著正在專注開車,仿佛什么事情也沒發生的何四海,忽然察覺到哪里不對。
以何四海騙死人不償命的智商,怎么可能這樣跟她說話,所以只有一種可能——故意逗她。
“真是壞死了。”劉晚照伸手就要去掐何四海。
但想到他在開車,就又縮了回去。
“哈哈哈。”何四海大笑起來。
劉晚照這下更加確定何四海是故意逗她了。
有些不好意思訕笑起來。
并且小聲嘀咕道:“真是壞蛋,壞死了……”
何四海笑得更大聲了。
有時候真真假假,何必要分得那么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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