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ahiahia……老板。”遠遠看到何四海走過來,婉婉立刻邁著小短腿迎了上來。
她身后還跟著她媽媽和她舅媽。
“你們也在這里啊?”何四海有些驚訝巧遇。
“嗯,嗯,我跟媽媽……還有舅媽來逛街哦。”婉婉說道。
說完她挺了挺小胸脯,因為她懷里還抱著一只藍色小狗毛絨玩具。
何四海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于是開口問道:“你媽媽給你買的嗎?”
小臉上滿是得意,小家伙就等著何四海問呢。
這時候婉婉的媽媽周玉娟和舅媽謝蘭英從后面結伴走了過來。
“四海,你也是在這邊逛街的嗎?就你一個人嗎?”周玉娟四周看了看問道。
“不是,我是來這邊有事的,對了,正好有點事情還需要麻煩你一下。”何四海想了想開口道。
“咦,什么事,你盡管說。”
“林叔的公司應該有律師吧?”何四海問道。
“當然有。”周玉娟還沒說話,謝蘭英在旁邊卻非常肯定地答道。
因為這幾乎不需要問,像他們這樣的大企業,不但有法律顧問,還有法務等等,有專門的部門負責法律這一塊。
“那麻煩借我幾個人……”
何四海指了指伸手的消防通道:“這里有個打掃衛生的阿姨,叫孟玉蘭,長期受到家暴,讓律師幫她起訴離婚,當然在她自愿的情況下……”
何四海想了想又道:“另外再帶兩個保安吧,省得她男人扯皮,如果方便的話,再給她安排一個工作。”
何四海知道,神話集團剛成立,需要很多工作人員,安排一個人進去完全不是問題,再說,又不是什么管理崗位,反正都是打掃衛生,誰干不是干。
“沒問題。”
周玉娟聞一口應承下來,這完全就是一件小事,除了稍顯煩瑣一點外,沒有任何麻煩的地方。
何況還能賣何四海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所以她直接掏出電話,讓司機小陳過來一下。
小陳是林建春安排給周玉娟的司機,但也是保鏢和助理,這點事情交給他,他來安排就行。
其實孟玉蘭屬于一種被動型人格。
大概是因為跟她從小的生活環境有關。
膽小而又守舊、自卑而又懦弱,就像是一根寄生藤,總覺得自己需要攀附一些東西才能生長。
可是女兒讓她意識到,她其實不用攀附任何人。
沒有她想得那么難。
只要鼓起勇氣,邁步走出去。
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何四海操心了,事后只要告訴他一聲就成。
“那你們繼續逛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何四海道。
就在這時,婉婉忽然上前一步,把小手塞進何四海的掌心里。
“咦,你不跟媽媽一起玩了呀?”周玉娟驚訝問道。
婉婉傻笑不回答,她怕媽媽會傷心,故意不說話,笑就對了,她可聰明了呢。
“小傻丫頭,那你去吧,要乖乖聽話。”周玉娟有些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
“好噠。”婉婉快樂地應了一聲。
然后向周玉娟招了招小手,讓她彎下腰。
周玉娟以為她有悄悄話要跟她說,于是彎下腰,把頭湊了過去。
“啪嘰”
婉婉踮起腳尖,在她臉頰上親吻了一口。
“hiahiahia……媽媽再見。”
“再見。”
看著跟何四海一起離開的女兒,周玉娟摸了摸臉頰,臉上怎么也忍不住喜悅的光芒。
“吶”旁邊一臉無語的謝蘭英遞給她一張紙巾。
“把臉擦一擦,油滋滋的。”
“哈哈”
周玉娟笑著接過紙巾,輕輕擦了擦臉頰,剛吃過肯德基的小家伙,自然滿嘴是油,蹭得她滿臉都是。
“你為什么不跟媽媽繼續逛街呢?”何四海向拉著自己的小家伙問道。
“hiahiahia……因為我想干活呀。”婉婉挺著小肚子,一副我是勤勞的小朋友模樣。
“是嗎,那正好,正有活讓你干呢。”何四海一邊說著,一邊搜尋四周店鋪。
阮蓉蓉和孫喜英一進商場就和他分開,說是去逛逛商店,兩詭也不知道逛哪里去了。
“咦?”
剛剛還說想干活的小家伙聞一臉震驚。
何四海有點好笑,“說吧,不想跟媽媽一起逛街,你想干嘛?”
開口之前,下意識地先想笑,接著反應過來好像不太好,趕忙又把小嘴給捂住。
然后悶聲悶氣地道:“我想找桃子和萱萱玩。”
跟媽媽她們逛街,哪有跟小朋友們玩開心。
“我就知道。”何四海輕敲她小腦袋。
不但他知道,估計周玉娟她們也知道。
“等一下,送我們去個地方,然后你就回去找桃子她們玩吧。”何四海道。
“我們?”
婉婉有點不解,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嗎?
“這里……”
就在這時,何四海向著遠處招了招手,阮蓉蓉和孫喜英結伴走來。
“小蕊呢?”阮蓉蓉看了看四周,疑惑問道。
“她心愿已了,自然回歸冥土了。”何四海道。
阮蓉蓉聞咬了咬嘴唇,實際上她已經猜到。
“她會在黃泉路上等我的吧?”
她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在問何四海。
但是何四海并沒有回答,而是向她問道:“你前男友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嗎?”
阮蓉蓉點了點頭道:“在申城。”
葛妙文受傷以后離開合州去了申城。
她活著的時候并不知道,那時候她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哪里還顧得了前男友,是死后才知道的。
“申城?”
去年的時候何四海去過一次,是跟沈怡然的爸爸媽媽,一起帶著孩子去迪斯尼,當初婉婉還待在鳳凰集呢。
何四海手機里還有當初在申城拍的照片,于是隨便找一張遞給婉婉。
阮蓉蓉有些不解地看著。
孫喜英倒是明白一些,在旁邊主動拉住何四海的手。
何四海看了眼被拉著的手,又看了眼孫喜英,這丫頭怎么一點也不矜持。
就在這時,婉婉拉住何四海另外一只手,本來想說的何四海也就沒再說了。
“阮姐姐。”孫喜英另外一只手趕忙拉住阮蓉蓉。
然后他們瞬間消失在了商場里。
而從旁邊路過的行人一臉疑惑,剛才這里好像有兩個人吧?怎么突然不見了呢?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對,是眼花了,根本就沒什么人。
于是來往的行人,瞬間就把關于兩人的記憶忘得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