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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道心中歡喜,唯一讓他有些疑惑的,是剛才那個道士為何會贊賞于他。
莫非是他在城中救人的舉動,被道師看在了眼里?
略微思索一陣,許道仰頭看著籠罩整座吳都城的龍氣大陣,覺得對方贊賞的應該就是他救人這一點。
畢竟剛剛這位道師出手,滅殺了十一個道士,以及數萬作奸犯科之徒,將整個吳都城都給護下了。
而這個道師究竟是哪一位,許道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瞧其手段和神識,是金麟道師無疑。”
金麟道師本就是師徒一脈的靠山,此前就施恩過許道和莊不凡,如今又得到了對方的贊賞,許道心中不由得更喜,對對方口中的話信了幾分。
只是修道多年,他一直如履薄冰、生性多疑,也沒有徹底的放下警惕。
一陣金雷殺人之后,整個吳都城都變得安靜起來。
剛剛還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的道宮道士,頓時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一個個萎蔫下來,甚至目中都有些恐懼。
與金丹道師剛剛的手筆相比,道宮道士的圍城殺人之舉,頓時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不少人在心中暗想:“若是由金丹道師出手,只怕那兩百多個道士一個都逃不出此城!”
他們倒也沒有想錯,如果真是由道宮中的三位金丹道師出手,吳都城會真個變成一鐵甕,任何賊子都逃脫不出去。
只是這并非是因為三位金丹道師的法力高深,而是因為吳都城被洱海道宮經營了千百年,統治的根深蒂固。
如果是在野外對陣兩百多個道士,就算是三位金丹道師聯手,最多也就能殺得幾十來人,甚至可能只殺得了十幾人。
畢竟道士們都有保命的法子,只要天南地北的一通亂逃,就算是以金丹道師的手段,倉促之間也無法折轉的殺干凈。
一時之間。
所有的道宮道士對金丹境界的偉力都有了深刻的認識,并將道師剛剛吩咐下的命令牢記在了心中。
這時九個煉罡道士也不再自顧自的打坐煉氣,而是將九艘樓船壓低下,呼和起城中的道士們。
“謹遵道師法令,即刻起伐山破廟、巡游四方,凡有志之士可登吾船!”
“此行前去降妖伏魔,平定四方,諸位道友可愿助我?”……
九聲呼和在城中響起來,這下子是煉罡道士在招兵買馬,主動找道士加入自己的陣營,態度遠比圍城的時候要熱情的多。
其他道士聽見,心中也都蠢動起來。
眼下散修們被屠戮大半,且膽氣已經被打沒了,他們接下來的伐山破廟之舉會輕松很多,雖說依舊有危險,但是眾人也無需全部聚在一塊,而是可以分散成為數股,小隊小隊的行動。
并且聽九個煉罡道士的話,九人并沒有劃分出各自出行的區域,一旦兩方人馬在野外碰見,發生沖突的可能估計不會小。
到時候自然是哪一方的人數多、法力強,哪一方就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沉寂沒多久的道宮道士們再次的鼓噪起來,各自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商量著該加入哪一條樓船。
許道同樣聽見了煉罡道士的吆喝,但他沒怎么考慮就作下了決定。
其和莊不凡的關系最是友好,雖然對方的實力隱隱是九人當中最低的,但是許道也只會選擇跟隨對方,畢竟選強不如選熟。
真要選了一個實力高強的煉罡道士,許道還得擔心對方將自己當槍使。
不只許道如此,剛剛和他組隊的四個道士也都沒怎么猶豫,不一會兒就選擇來登上莊不凡的樓船。
近百名道士當中,猶豫時間最久的,往往是那些和煉罡道士都不怎么熟的人。
吵吵嚷嚷當中,道士們決定各自去向所花的時間,比起攻打吳都城用的都還要多。
其中也有道士沒有選擇跟隨九人當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三三兩兩的,甚至準備獨自一人出行。
在這些人看來,他們也不求大發橫財,只求跟在九支隊伍身后撿撿漏,并完成一下金丹道師的法令。
等到所有道士都決定了去向之后,一艘艘龐大的樓船開始駛離吳都城,朝著逃走的散修各自追去。
當最后一艘樓船離去,滿城只剩下青煙、廢墟、尸體,以及站在街道上獨自痛哭的孩童。
外出伐山破廟。
許道卻并沒有急著搜尋,而是選擇先消化自己在吳都城中的所獲所得,以求盡快將收獲轉化為自己的實力。
再加上許道和莊不凡的關系好,他還得到了一件單獨的靜室,并不需要像另外六人一般兩兩住在一間靜室中,頗是不便。
許道、莊不凡八人出行,雖然比不上其他十幾人的隊伍,但是也并沒有差到哪里去。
每當登臨一座城池的時候,必然會有大批的道人遠遠相迎,甚是惶恐,唯恐觸怒了他們。
這是因為短短的十日之內,吳都城的消息就已經在吳國境內迅速傳開,即便是西南那種偏遠之地,道人們也已經有所耳聞。
許道他們拉網式的搜尋道人,速度自然是不快,也就讓消息先他們一步到達了各地。
到了后來,消息越傳越離譜,道人們對道宮道士的敬畏更甚,不等他們到來,道人們就會主動聚攏在一塊,配合道宮的檢查。
甚至壓根就無需許道他們主動收刮地皮,各地道人就會自己爭相獻上財物,甚至舉報某某道人詆毀洱海道宮、詆毀朝廷。
如此一幕讓許道等人都哭笑不得,他們原以為會有一番惡戰,沒想到卻是輕輕松松的就能完成任務,獲得好處。
當然了,其中偶爾也會有幾個地方被徹底嚇破了膽,以為洱海道宮是要殺掉所有修道之人,并無半點通融的余地,只可奮力一搏。
這種情況比較棘手,但礙于道士的法令,以及能夠殺人取財的好處,許道等人也只能一一的拔除掉對方。
這一日,他們便是來到了一處將道宮已經妖魔化了的地界。
莊不凡先是以樓船威壓郡城,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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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急忙帶人四散而去,忙著拷問起百里內的所有道人。
只有許道一人留守在靜室當中,代為看管著樓船。
他的事情并不多,只有當外出的道士發出了求援的信號,他才需要驅動樓船趕過去幫忙。
而到現在為止,許道還沒有碰上一回,只需要安生的待在船上便是。
如此也讓六個道士度過興奮期后,時不時會羨慕他一番,但是六人羨慕也羨慕不來。
誰讓許道和莊不凡的關系最好,莊不凡也只敢讓許道坐鎮船只,而不敢讓其他六人坐鎮。
否則的話,即便是六個道士自己,都不敢保證要是有危險發生,他們會不會駕著樓船私自逃走。
樓船的靜室當中。
許道正盤膝而坐,雙目微闔,不斷的吞吐著周身濃郁的靈氣。在他的身旁還擺放著一堆瓶瓶罐罐,瓶罐中隱隱還有靈氣殘余,明顯是裝過上好的藥圭丹丸。
這些丹藥都是來自于旁門散修們的儲物袋,無一不是能夠增長修為的丹藥。
許道最近一段的時間,便是一直都在服藥煉氣,增長自家的修為。
他先是將自己的肉身道行,補齊到了一百年,徹底的只欠煞氣即可凝煞,然后便是在用真氣滋養魂魄,提升自己的仙道修為。
借著丹藥,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許道暫停五年的仙道修為,頓時勇猛精進,已經達到了八十五年之多,距離凝煞也差不了多久。
又一次消化完魂魄中的丹藥,許道的靈與肉合,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目中那幅黃泉蛟龍觀想圖再次一閃而過。
等回過神來之后,他的神情愜意。
“二十年道行……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就能有如此大的提升,可真是多虧了那些散修!”
如果不是在這次伐山破廟中得到了不小的好處,他想要再修得二十年道行,費時起碼也得十年起步。
歡喜一陣子,許道看著身邊的瓶瓶罐罐,輕輕搖了搖頭。
“只可惜丹藥都已經消耗完畢,其他幾人手中多余的,也都被我換了過來。若是再想得到增長修為的丹藥,便只能從各地散修身上入手。”
而且他感應著自己的陰神質地,發現自己接下來也得緩一緩,好生打磨一下魂魄、真氣。
畢竟他之前服用金血藥丸時,其乃是金丹血肉所凝結而成,精粹的很,但是他都得打磨半年之多,這才讓根基不松。
如今許道所服用的丹藥遠不如金血藥丸,雜質更多,他更是需要好好的磨礪一下自己的陰神,否則根基方面很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
其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欲速則不達,即便再想盡快的提升修為,也不能太過于著急。”
不過修為方面需要緩一緩,其他可以增長實力的方面卻是并不需要。
許道心中一動,即刻返觀內視,將意識放在內天地當中。
嗡嗡!
密密麻麻的牙將鱗兵棲息在內天地里面,數目達到了幾萬。兩月以來,其中筑基級別的牙將數目又多了一只,已經從三只變為四只。
且還有一只正在孕育當中,一等這只長好,許道便能擁有五只筑基牙將作為幫手。
而且筑基級別的牙將,雖然單只比不過道宮道士,但是和同等境界的散修相比,牙將們并不輸于多少。
又因為牙將們同源同種,它們幾只配合在一塊,完全可以壓著散修們打。便是和道宮中人相斗,一旦道宮道士配合不好,對方也很可能敗下陣來。
當然了,要是敵人也有道兵、幫手,或者是法器助陣,情況另論。
望著這些面相有些猙獰兇惡的牙將鱗兵,許道越看越順眼,他數了幾遍,還不知足的想到:
“五只筑基牙將終歸的少了些,若是能有個三十六只,不知道能不能和金丹道師斗上一斗?”
許道這是想起了白骨觀主的三十六只白骨道兵,當初對方的道兵合在一塊時,連夜殺門主都能圍殺。
白骨觀主也正是靠著手下的道兵,才能以筑基道士的身份成功奪取舍利子假丹,得到結丹機會。
此等厲害的道兵能讓道士殺金丹,實在是讓許道羨慕,也正是他煉制道兵以來一直追求的。
只不過人家的道兵是培養了二三百年,這才勉強養成。許道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就追上對方,無異于癡人說夢。
現在還是因為又有伐山破廟這個機緣,他才能夠新添道兵,否則的話,他連喂養原本三頭道兵的符錢都得愁上一愁。
而到現在為止,許道囊中的靈材符錢也已經消耗殆盡,筑基級別的妖軀、鬼軀也只剩下三頭,以備之后修行法術使用。
但是想了片刻,許道心中一定,他又抓起一頭筑基級別的妖軀,打成肉泥,將之埋入了內天地的土中。
同時他的肉身親咳,立刻有一顆牙齒自外界飛來一并種進了土里面。
牙齒一進去,土層立馬翻滾蠕動起來,好似下面有東西在打滾似的。
望著土中正在孕育的牙將,許道暗想:“暫時不需要修煉新法術,只留兩頭筑基妖軀備用便是。希望這只也能長成,突破到筑基境界,六只終歸是要比五只厲害些。”
但豢養牙將和運用無字符箓不同,并非一具筑基妖軀便能養出一頭筑基牙將,其間折損率極大。
好在許道也摸索出了增大成功率的法子,那便是種下之后,孕育時間越長、澆灌的血肉、靈氣越多,其成材的概率越大。
這也是第五頭筑基牙將至今尚在孕育當中的緣故。
種完牙將之后,許道將心思收回,發覺自己不可再坐守樓船,而是需要同其他人一般出去走走了。
伐山破廟的機會不容錯過,他得趁著此舉尚未結束時,再給自己搞一批錢財回來,方便他應對接下來更大的風波。
正當許道琢磨著怎么出去走走時,哐當一聲,樓船輕輕一晃,預警的陣法即刻波動,打斷了他的思緒。
許道的眉頭頓時微挑。
他都還沒主動出去找食,這是有人自行“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