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許道乘坐著油碧玉車,以金色魚竿作為長矛,迅速的沖撞向擋在自己跟前的一尊金丹道師。
此道師生長著鱷魚腦袋,其頭顱足有一幢房屋大小,身上煞氣驚人,猩紅色的靈光足有了四十五丈之高。
許道駕馭油碧玉車飛馳過去,就好似要撞擊上了山巒一般。
對方瞧見許道飛馳過來,口中發出似笑似怒的獸吼,它猛地一側過身子,便將一根巨大的鱗尾甩向許道。
兩者相互撞擊,油碧玉車被當場拍中,激烈的靈光在半空中轟然炸開。
但是許道并沒有被對方拍打飛出,他麾下的二十頭筑基牙將,身負著鎖鏈,在巨鱷道師甩尾時,就已經攀附在了巨鱷道師的身軀上,并奮力撕咬,就猶如二十根鋼爪一般,將對方的身軀抓住。
二十根鐵鎖鏈交相錯亂,或許一兩根、三四根,對方能夠崩斷掉,掙脫束縛。
但是這多的鎖鏈捆綁上去,油碧玉車又本是法寶品級,巨鱷道師頓時掙脫不得。
許道站在輦車上面,見此一幕,立刻就將手中的金色魚竿狠狠的投擲出去。
他口中大喝:“破!”
眼下是場大戰,許道和尤冰幾近是以二敵十,處于對方的圍攻之中。如此情況和尋常的斗法不同,絕不可留手,而應該盡快解決戰斗。
因此除了祭出兩件“法寶”之外,許道也將自己煉就的金符祭出,洶涌的真氣從中撲出,猶如實質一般,貫穿在他的兩件“法寶”之中。
突地,一聲巨嚎響了起來。
身軀龐大,猶如一山,且鱗甲漆黑如金鐵的巨大鱷頭道師,其長吻上頓時就破開了一個口子,金色魚竿中其長吻上鉆入,并且直接貫穿了它的妖軀。
嘩啦啦!
就在金竿之后,還有著一道鎖鏈捆綁著,正是許道的墨魚劍所變作而成。金竿材質奇特,似法器非法器,無法像飛劍一般操控,但墨魚劍拷在了它上面,便能夠讓它作為飛矛使用。
許道站在輦車上面,身上的法力大作,他虛握著,突地抬臂輕喝:
“給貧道過來!”
原來巨鱷道師在遭受到痛擊之后,頓時意識到許道并非是軟柿子,它吃著痛,便要飛速爬離。
可金竿貫穿了它的長吻,再加上鎖鏈的幫助,其就好似一條魚般,被金竿給勾住了。
再加上油碧玉車的鎖鏈捆綁,巨鱷道師的處境更是不堪,其就好似落入了捕獸夾中的牲畜般,被咬合得死死的,越發掙脫不得。
除此之外,更有二十頭筑基級別的牙將,正在它的身上瘋狂的撕咬,想要鉆入它的體內,啃噬它的血肉。
吼吼!
劇烈的吃痛聲,在冰面上大作。
許道駕著輦車,便踩在對方的頭顱上,身上煞氣更是凜然。
從許道駕車奔出,到巨鱷道師身受重創,其間的過程雖然激烈,但是發生的時間卻是十分之短暫,幾乎就是一眨眼睛的事情。
周遭正要朝許道動手,但又還沒有朝許道動手的金丹道師們,紛紛都怔住了。
特別是當中道行并不如巨鱷道師的人,心中頓時都一顫。他們可是親眼看清楚了,許道剛剛瞄準的部位其實是巨鱷道師的腦門。
只是因為巨鱷道師掙扎的緣故,許道的一擊方才只是砸在了對方的長吻之上。
而金丹道師的妖軀就算強橫,可也沒有達到滴血重生的地步,若是被人給打破了腦殼,其性命即便無憂,也必然會身受重創,將會當場昏厥又或者瘋癲。
僅僅一擊,許道就差點打殺一尊真丹道師!
有人失聲:“此人究竟是何來頭!”
周遭的金丹道師頓時神識瘋狂的蠕動,一遍又一遍的落在許道的身上,想要探清楚許道的虛實。
他們更是驚疑不定:“此人手上金色長矛,也是法寶?!”
但是這些人終歸是金丹道師,是血與火之中殺出來的,就算是一時間被許道的兇悍手段給震住了,它們依舊明白自己應該做什么。
于是一邊驚呼著,其中部分人連忙的腳底抹油,不想啃許道這塊一骨頭,而另外部分人則是面色一沉,手上的動作更是加快,狠狠的殺向許道。
先是一股慘白色的鬼火,像是白霧般彌漫,在空氣中燃燒,許道避開不了,頓時就被籠罩在了其中,體表傳出一股陰冷但又灼熱的奇異感覺。
它的烈度透過了肉身,直達許道的陰神。
此慘白火焰,竟能隔著肉身而燒人魂魄!
在鬼火落下的同時,一片片鋒利的刀片,也蜂擁而至,撲到了許道的身上。
這些刀片大如人頭,細細密密,猶如海中的細密魚群,數目成百上千,就好似雨水般,劈頭蓋臉的打向許道。
一頭妖軀形似穿山甲的道師,正站在許道的身側,刀片群正是從它的身上飛出,其并非是貨真價實的刀片,而都是它身上的鱗片。
該道師釋放妖軀,趴在半空中,渾身鱗片都豎起,分外的猙獰可怖。
除此之外,周圍又有一頭巨大的蟾蜍道師,它的背部生長著一顆有一顆眼珠子,這時候都陡然睜開,從中流出血水,形成了血箭,也是飛撲向許道。
在許道的身下,更是有一張巨口張開著,其緊盯上了許道,似乎隨時都會從冰海撲出,將許道連通他的油碧玉車一起咬碎。
至少三位金丹道師一同出手,許道的面色也不由的為之一變。
他若是硬撐著,只怕當場就會重傷,暴斃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油碧玉車還只是一件殘缺的法寶,并未完全的恢復,他現在所結的大丹也只是符箓假丹,肉身和陰神的強度不高。
不過立刻的,許道就福臨心至的想到了一計策。
他在西海金丹的神通法術即將落到自己身上時,踩著輦車,身形一沉,便往巨鱷道師的腹部下方躲過去。
既然他硬抗不了,那么找東西來硬抗便是了。而巨鱷道師就在他的身旁,正是一尊上好的擋箭牌。
許道不退反進,巨鱷道師同樣也是發覺了危機,它蠕動著身軀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想要逃脫出去,甚至還嘗試著拍動雙爪,想要將許道“捏死”!
可是它剛剛已經被許道重創,其身上、長吻上都還掛著許道的法寶法器,如何能夠將許道甩飛出去。
逃不開的結果,便是巨鱷道師同許道一起,被其他金丹道師的法術給擊中!
更是慘烈的嘶吼聲,從巨鱷道師的口中吼出,其用力之巨大,聽在周遭道人的耳朵中猶如豬嘶龍吼。
呲呲呲!
鬼火焚燒、鱗片切割、血箭激發。
三種神通法術大作,施展它們的三個金丹道師看見巨鱷道師被牽連,三人都是不為所動,只想著盡快打殺掉許道。
三個金丹道師盤旋著,氣焰森森,又將數百年的法力,狠狠的打出。
空氣顫鳴,冰凍海面就像是松散的土壤般,被犁開數里,并有水氣蒸騰,將四周都籠罩。
它們在聯出一擊后,便又急切的涌上前,想要趁熱打鐵,將許道徹底斬殺掉,魂魄也滅掉。
可是下一刻,油碧玉車渾身裹著幽光,從包圍中陡然沖出來,然后繞了個圈,狠狠的撞向它們。
首當其沖,就是那只渾身鱗甲豎起的穿山甲道師,油碧玉車從它的身上碾過,將其鱗片撞飛,并留下深深的車轍痕跡。
穿山甲道師憤怒的尖嘯,身上妖氣涌動,又是自腹中噴吐出三片白亮的飛刀鱗片,形如三條細細的光芒,激射過去。
這三片飛刀鱗片,乃是該道師蓄養數百年才積攢下來的,其一片就代表著它一百年的道行修為。
飛刀鱗片狠狠的打殺向玉輦車,企圖擊破輦車屏障,斬殺許道于車中。
但是當它真個擊破了玉輦車的屏障之后,其在車廂中滴溜溜轉了一圈,卻是無功而返。
這并非是許道輕易的就擋下了三片飛刀,而是他眼下壓根就不在油碧玉車之中。他的周身裹著禍毒神光,出現于玉輦車之后,正目目光幽冷的看著那穿山甲道師。
嗤笑一聲,許道的手中持著金竿,再次用作長矛,狠很的投擲出去,刺入對方的體內。
迅疾之中,他還挑選了對方妖軀的薄弱處,那些沒有鱗片覆蓋地方。
噗呲!
穿山甲道師反應不及,又是一陣慘嚎聲響起來,它的脖頸被洞穿,并且禍毒神光通過金竿涌入到了對方的體內,毒性大作、腐蝕力度大作。
一擊刺中毒穿山甲道師,許道踏空而行,將金竿拉動回來,急忙奔向另外兩尊金丹。
那放出鬼火的道師,先一步察覺到了許道意圖,它連忙將自己法力軀體散開,驟縮身子,想要躲避。
而另外那個巨大的蟾蜍,在發現許道并未落敗后,心中顫動,早早就雙腿猛地蹦跶,狠狠地往場外撲去。
霎時間,西海金丹們原本嚴密的圍殺,頓時被許道輕易的化解了。而其中付出代價最大的,并非是許道自己,而是那頭巨鱷道師。
它落在三種神通之中,繼續凄厲的吼叫著,比之被許道重創時還要凄慘。其不僅體內法力虧空、體外鱗甲破損,還中了禍毒神之毒,眼看著真個就要垂死瀕亡。
短短時間中,許道成功的將敵人打倒、打傷、打跑。
他繼而一心二用,乘勝追擊,一邊隔空的駕馭著油碧玉車,一邊親自的朝著金竿,殺向圍攻自己的金丹道師。
戰場紛亂。
在堵堵山巒搭的妖軀,撐天高的鬼物中,許道橫行著,殺氣重重,竟然不像是被圍殺的一方,反而像是降妖伏魔的道人。
那些本來就想要靜觀其變的金丹道師們,這下子更加是駐足不前,不敢上線和許道廝殺。
但許道麾下有二十頭筑基牙將,他的心念一動,筑基牙將便會猛攻敵人,連生死都不會在意。
僅僅許道這邊,白骨島的危機頓時破了一半!
而在另外一邊的尤冰,其同樣也是如此。
她所面臨的情況,雖然比之許道更加要兇險,但是尤冰的法力也是更加高強。
其道行的年數或許并不如他人,可是在方圓百里之內,沒有人能真氣比她更精粹、氣力比她更悠長。
尤冰行走在戰場之中,猶如漫步的姑射仙子般。
其人赤腳浮現在半空中,三十六瓣的白骨蓮花環繞著她,將所有打過來的法術都擋住,
并且尤冰時不時就會身形閃爍,以騰蛇之神通在戰場中飛速的騰挪,避開攻擊,反殺對方。
她甚至還有余力,會暗中關照一下許道,當發現許道果真是有驚無險時,她方才略微放心。
白骨島外的戰場廣大綿長。
除了許道和尤冰兩處之外,白骨島的龍氣大陣也是在不斷地松動,一頭又一頭金丹道師,正在想方設法的毀掉龍氣大陣。
退入了陣法中的莊不凡等人,雖是情況慘烈,死傷眾多,但是他們并沒有讓西海的金丹動搖了陣法之根基。
風雷呼嘯,許道和尤冰宛如河中礁石一般,龍氣大陣也是鐵壁,都死死地頂住了西海金丹們的撲殺。
而在西海金丹一方,不管是與之戰斗的道師,還是如怪牛一般瑟縮的道師,個個都是心中驚懼:
“這才結丹多久,白骨觀主就能有如此大法力!丹成上品,果真不可力敵么?”
“白骨觀主倒也罷了,那金槍道士只不過是一個假丹,他為何也是這般厲害!此獠手中竟有兩件法寶?”
如此斗戰著,白骨島一方的士氣越來越盛,而西海金丹一方中,懂得“明哲保身”的道師也是越來越多。
除卻一開始下了死力氣,已經斗至發狂的金丹道師之外,其余的都是暗中收了法力,以免自己慘遭不測。
圍殺之戰的天平,已經在逐漸的朝著許道和白骨觀主傾斜。
一時間,許道以兩件法寶和一顆假丹而橫行,尤冰以丹成上品的法力和白骨蓮座而捭闔,兩人皆是一抒郁氣,意氣飛揚,肆意而暢快。
但就在他們各自要斬殺一尊金丹道師,以儆效尤時。
突地又有幽光自暗中飛射而出,其氣詭異,狠狠的殺向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