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都長大了,我記得他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
留著三縷長須的中年男人目光慈祥的看著輕王權和方凡依。
“我記得凡依小時候非常粘王權。”
輕府大廳,今天清晨輕王權沒有去勾欄打卡成功,因為方家老爺來了。
方家老爺全名方炯,是開鏢局的。
看不來這么具有教書先生氣質的男人竟然是開鏢局的。
“是啊,小時候經常來輕府玩,長大后就很少來。”輕南天微笑接話。
“這還不是我慣的嗎?一個女孩子硬是要和我去運鏢,結果養出了刁蠻的性格,這不是因為刁蠻的性格還惹到王權生氣了嗎?”
“哦?還有這事。”
“前些天,凡依和王權鬧了嘴。”
其實方炯心里還是很怒的,何止是鬧了嘴,自己的閨女被打被丟出來。
一開始方凡依還不肯說,還是他用禁足的懲罰威脅,她才肯說。
知道后,方炯心中很氣,只不過冷靜了一下,還是忍住了。
現在去質問輕王權為何打傷方凡依,只會讓方家和輕府關系弄僵。
因為他的兒子方顯還需要靠輕南天的關系。
“方伯父,我想和凡依出去說幾句話。”輕王權作揖說道。
‘現在知道哄我,晚了!你讓我出去說話我就出去說話嗎?
不論你待會怎么求我,我都不出去。’
方凡依聽到輕王權的話,想著輕王權想和自己服軟。
但自己肯定不會簡單的原諒他。
畢竟打了自己和丟了自己臉。
“哦?也是,我們兩個老家伙在這,你和凡依難免會拘謹,出去說說吧。”方炯大笑道。
輕王權說完,便轉身朝著正門口走去。
方凡依愣在原地。
他出去了,就這樣出去了?
方炯一個嚴厲的眼神看向方凡依,方凡依哼了一聲追出去。
方凡依追出去的時候,輕王權已經不見了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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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羅郡,來儀閣。
老地方老廂房不一樣的姑娘。
輕王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聽著來儀閣姑娘彈曲。
‘說起來,方顯是不是快到了?’
為什么輕王權會想起方顯?
是因為原身與妖異合體和方顯脫不了關系。
原小說里,輕王權敗給趙煜,然后又將玲瓏抓到輕府,讓仆人使勁蹂躪玲瓏。
雖然那些仆人并沒有對玲瓏造成實質傷害,但玲瓏不高興了。
然后輕王權就慘了。
先不說各種倒霉事情,就說方凡依。
方凡依喜歡趙煜,應該不能說喜歡,是饞趙煜的身子。
但趙煜是誰,琉璃的男人,玲瓏怎么可能讓別的女人對趙煜有想法。
于是設計逼走了方凡依,還讓方凡依丟盡顏面。
因此受了刺激的方凡依決定比武招親。
恰逢這時方顯回來的,方顯是方凡依的弟弟,在鐵拳門學武。
鐵拳門名字挺low的,但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畢竟門主是先天武者。
回到下羅郡的方顯得知方凡依要比武招親,知道方凡依有婚約的方顯去找方凡依問情況。
但那時的方凡依心態已經炸了,一副怨婦的模樣,所以方顯腦補了輕王權始亂終棄的劇情。
怒不可遏的方顯找到輕原身,以命令的語氣讓原身去和方凡依道歉。
原身脾氣可不好,當場拒絕,還罵了方凡依和方顯,順帶還有方家祖宗十八代。
方顯更怒了,與原身打了一場,把原身打傷。
心高氣傲的原身首先被趙煜打敗,又遭遇了一系列倒霉的事,現在又被方顯打敗。
于是原身找上輕南天,喝問輕南天為什么不關注他。
情愿送輕英杰到一線天,也不愿意送他到一線天。
原身渴望力量,原本就討厭原身的輕南天同意給輕王權力量。
力量很好猜,就是蟾蜍妖異幼崽。
輕南天將蟾蜍妖異與輕王權合體,使輕王權擁有了一流武者的實力,加上妖異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所以輕王權當時比一般一流武者厲害多了。
原身獲得‘強大力量’后,大發神威,擊敗方顯。
擊敗方顯后,原身覺得自己行了,可以打敗趙煜,于是找上趙煜。
趙煜體內有怪異,而且這種怪異十分強大,對其他詭異有強橫的壓制力。
區區的蟾蜍妖異幼崽,還沒進趙煜身,就被趙煜體內怪異嚇到失控,失控后的蟾蜍幼崽吃了原身。
就這樣,原身死在了第十章。
然后第十一章回憶了下原身的悔恨和不甘,原身就徹底嗝屁了。
活到十一章的小小反派。
原小說里,因為是女頻小說,著重筆墨在你儂我儂的愛情故事里,打怪什么的一筆帶過,為什么能一筆帶過?
要問就是玲瓏獸牛逼。
大部分的障礙和鬼異都是玲瓏解決的。
‘眼睛怎么痛了?’
輕王權睜開眼。
他的眼球有一種干澀刺痛的感覺。
干澀刺痛后,一股清涼的氣息流淌過眼球。
從第三人稱視角來看,可以明顯看到輕王權的雙眼....沒有眼屎。
輕王權不太明白發生了什么,但眼睛現在又不痛了,故而繼續悠閑的聽曲。
待到酉時,輕王權回到輕府。
剛邁進輕府的大門,他的狗腿子告訴他輕南天找他。
輕南天住的房屋距離輕王權的房屋挺遠的,走了二十分鐘到達輕南天的房間。
輕南天站在書桌前,桌上鋪了一張宣紙。
輕王權瞥了一眼,發現輕南天在作畫。
輕南天知道輕王權來了,并沒有開口,而是等到自己作畫完,才開口:
“過來看看我這幅畫,評價下。”輕南天停筆,先是自己看了眼畫,再移開半步,示意輕王權上前。
輕王權走上前,低頭看畫。
畫的是風景,一條小溪,一身穿長裙的女子小腿浸在溪水中。
女子明顯是輕王權的生母,也是輕南天的夫人。
這有什么可評論的?
少俠好畫工?
少俠好雅致?
不皮了,中規中矩的夸幾句。
不知道為什么輕王權總想嘲諷幾句,一定是原身意識作怪,他怎么會有這么壞?
他可是個善良的好人。
恩恩。
輕王權抬起頭,眼球又是一陣刺痛,下意識的眨眼。
等到再次睜開眼,輕王權瞳孔微微一縮。
“怎么了?可是畫有什么問題?”
聲音還是那個聲音,輕南天那個男人的聲音。
但是....腦袋,不是人的腦袋。
而是一只蟾蜍,一只蟾蜍的腦袋。
滿臉的疙瘩,粗糙如樹皮,漆黑的眼珠。